樑宇可不敢衝著通道大喊,捂著自己肚子,連連叫疼,甚至還真有幾滴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胡炎衝他眨了眨眼睛,懷疑是不是真的把樑宇打傷了。
樑宇吃力的說著,“你小子給老子等著。”突然擡頭向胡炎眨了眨眼睛。
胡炎這才明白原來他是裝的,不過也不用裝的這麼像吧!立時大呼出聲,“嘿嘿……那我可就算過關(guān)嘍。”
“過關(guān),過關(guān)!”樑宇還連連喊疼,卻在一旁樂開了花。
接下來的測驗程序大同小異,一番折騰之後,都在樑宇身上輕輕的打了一下,然後就算過關(guān),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很多是迫於無奈的,幾乎是樑宇故意湊上去讓人打一下,也有靠本身實力做到的,比如那個戴面具的神秘女人,這傢伙的速度可比樑宇還不知要快上多少,在她的面前,樑宇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最後到冷月,她卻還是默默的站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似乎這一切和她無關(guān)似的。
在樑宇和衆(zhòng)人幾番勸解之下,她還是沒有動一下。
就在樑宇也感覺到無奈的時候,冰洞內(nèi)卻傳來了魔君的聲音,“考驗已經(jīng)完畢,只有戴面具的和最後這個丫頭過關(guān),其他人速速回去吧!”
聲音未落,魔君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這些人沒有一個看到他是如何到達這裡的。
“我現(xiàn)在就送你們回去。”魔君冷冷的道。
“爲(wèi)什麼?我們明明都已經(jīng)過關(guān)了。”胡炎不服氣的問道。
“過關(guān)?你知道我要考驗?zāi)銈兪颤N?”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樑宇,看著師父的眼神,樑宇頭腦頓時一陣眩暈,暗叫一聲不好。果然魔君接下來的話頓時讓衆(zhòng)人一陣無語,“我明明知道你們是樑宇的朋友,還要他來考驗?zāi)銈儯褪且纯茨銈內(nèi)绾芜x擇,明明知道這是在作弊,但是你們之中卻沒有一個人提出來。做人尚且如此,如何能夠承擔(dān)大事?”
被魔君一陣厲喝,衆(zhòng)人頓時一陣無語,原來這纔是重點。
魔君又把淒厲的目光投向樑宇,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真讓我失望,我看你也隨他們一起回去算了。”
樑宇心中頓時一驚,沒想到師父在考驗別人的同時也在考驗著自己,趕忙單膝跪倒,道:“師父,弟子知錯了,任憑師父責(zé)罰,只求師父讓我繼續(xù)留在這裡。”
魔君冷哼一聲,指著他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罰你浸入地火之中。”
樑宇擡頭望了望師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哪算責(zé)罰,對常人來說,這地火是致命的,可是對自己來說,那東西就像溫泉一樣。但是師父後面的話卻讓他頓時愁眉不展。
“先別高興的太早,我話還沒有說完,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你都必須浸在地火之中,而且不準(zhǔn)吃飯,我每天只給你一塊萬年寒冰,還有……這段期間不準(zhǔn)近女色,縱是紫蓮也不可以。”說著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兒,他幾乎想到了所有可能,更給自己的女兒事先提了個醒。
父親竟然直接提到自己,而且心思被看透,紫蓮把頭深深的埋了起來。
“師父,那他們呢?”樑宇還是不放心自己的兄弟們,忍不住問道。
魔君冷哼一聲,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管別人,現(xiàn)在你就給我下去,今天吃過飯了,寒冰就算了,從明天開始我會在每天早晨給你一塊寒冰。去!”
樑宇無奈的應(yīng)了一聲,緩緩走到懸崖邊上,又回頭看了一眼衆(zhòng)人,在這些兄弟姐妹眼中,這小子此時大有幾分英勇就義的韻味。
“還不快給我下去!”魔君又是冷冷的一聲,樑宇應(yīng)了一聲,又最後看了大家一眼,真的縱身跳了下去。
這些人哪裡見過這陣仗,他們只知道下面是極度高溫的巖漿,這人跳下去還不化成灰啊!除了紫蓮,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奔到懸崖邊向下望去,只剩下那戴面具的也小雨還站在遠處,只是緊緊的握著拳頭,顯得有些激動。
就連冷月也在這時突然跑了過來,而且他的速度在衆(zhòng)人中最快,是第一個跑到懸崖邊上的。
他們此刻所看見的就是翻滾著熱Lang的熔巖,在這裡就已經(jīng)烤的面部生疼,甚至有些毛髮燒焦的味道,更何況置身於熔巖之中呢?久久沒有見到樑宇的身影,衆(zhòng)人都不免擔(dān)憂。
紫蓮見他們各個滿臉的憂色,不免感覺有些怪異,歪著鬧到看著這些向懸崖下張望的臉孔,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們也想下去嗎?”魔君冰冷的聲音突然自背後響起,衆(zhòng)人才緩緩的將頭瞥了過來,很多都是詫異加上些許憤怒的盯著他。
魔君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道:“就你們這樣也想拜我爲(wèi)師嗎?差的遠呢!”
“師父,我要是睡覺怎麼辦啊?”懸崖下突然傳來了樑宇的聲音,衆(zhòng)人又向下望去,從這裡望下去,只見一團白乎乎的東西漂浮在巖漿表面,當(dāng)然這就是樑宇那頭銀色長髮,至於他的臉早就被巖漿烤成了同樣的顏色。
全身浸在熔巖之中不比在這之上行走,行走只要少許靈能讓自己漂浮即可,而且只有腳下那小部分沾染熔巖,所以不至於全身通紅,但是全身置於熔巖之中就不同了,但是樑宇的頭髮卻很特殊,不管多高的溫度,就是不會變成灰。所以他們看見的只有那一團白影。
魔君只是冷冷的說了一聲似乎很不近人情的話,“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你離開地火半步。”
當(dāng)場的人都有些爲(wèi)他憤憤不平,卻不想底下只傳來一個字,“哦!”這傢伙竟然沒有一絲要反抗的意思。這些人都有些不是滋味,包括那些曾經(jīng)出生入死的兄弟。
但是這是人家?guī)熗降氖拢?dāng)事人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大家定了定神,張瀾向前一步,向魔君一抱拳道:“前輩,剛剛是晚輩們不對,我們已經(jīng)知錯了,還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魔君彷彿先前沒有注意到她似的,又重新把她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纔開口道,“風(fēng)屬性,又是法術(shù)型靈能者。好!我安排你去青雲(yún)峰,她或許能夠收留你。”
“前輩……”張瀾再一抱拳,剛想說什麼。魔君卻拉下了臉,似乎有些憤怒的道:“就憑你這小娃,青雲(yún)能夠收留你已經(jīng)不錯了。休的多言!”
張瀾一陣鬱悶,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你……”魔君又走到段飛面前,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下去,直接走到了林天面前,道:“你是敏捷型卻不走尋常路,一擊必殺,你也同去青雲(yún)峰,找龍雲(yún)前輩。”幾天前與屍鬼婆大戰(zhàn)之後,各大魔王都損失慘重,神羽族勇士也整整損失了一百二十名戰(zhàn)士。青雲(yún)宮幾乎毀於一旦,在樑宇同師父回來修行的時候,他們便留在青雲(yún)宮,幫助重建。
現(xiàn)在大家才明白,原來這個魔君剛剛是在試探他們個人的能力,林天欣喜的應(yīng)承了句。
魔君指著胡炎,道:“你很對我脾氣,就留在這裡吧!”
接下來是那白皙少年,道:“你有著很強的血脈能力,別人教不了你什麼,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明白嗎?”白辰微微點了點頭。
最後魔君又走到冷月的面前,道:“你也不必留下,去找龍前輩好了。”冷月還是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的站立著。
他甚至都沒有看葉小雨,也沒有回頭,便道:“至於你,也同去青雲(yún)峰找龍雲(yún)前輩吧!”
魔君又回過頭來,溫和的衝著紫蓮道:“好了!紫蓮,你母親那邊也需人手,這幾個就交給你帶回去了。”紫蓮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捨,卻也沒有說什麼,她這次前來就是父親特意安排的。原來是要帶人回去。
“好了!走吧!”魔君揮了揮手,紫蓮應(yīng)了聲是,便縱身跳入懸崖之下。好傢伙,這下可把這幾個人嚇了一跳,原來在這裡巖漿就是大河啊!怎麼每個人動不動就往下跳啊!
探頭望去,這紫蓮卻輕飄飄的漂浮在熔巖表面,只是雙腳微微點在熔巖之上。當(dāng)時讓大家大吃了一驚,不過還是沒有人敢跟著跳下去。
魔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把剛剛提名的張瀾、林天、冷月和葉小雨叫了過來,雙手中突然一陣金色光芒大盛,緩緩前推,四人在那道柔和的金光籠罩下突然漂浮了起來,一直向下,最後落到熔巖之上,不偏不正正好是紫蓮的身旁。
泡在熔巖中的樑宇看的清楚,這四人身上金光竟然持久不化,四人彷彿踏在地面上一般,跟隨這紫蓮走了。
剛剛見面又要分離,樑宇著實有些不捨,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師父的安排,更是大局的需要。
剩下的白辰、段飛和胡炎則站在懸崖邊上看著遠去的背影,誰又知道這匆匆一別就是兩年呢?而兩年之後他們再見之時幾乎互不相識。
看著五人的背影,那匆匆的回眸,雖然帶著面具,但是一直在樑宇的心頭揮之不去,他此刻終於確信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