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走了之后,梁宇臉上泛起憂色,這次計劃實在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而且又是軍演,如果是真的戰(zhàn)場他絕對不會這樣犧牲兄弟的性命。
小半個時辰之后,敵軍左側(cè)突然一片騷亂。
正在熟睡的敵軍突然被一片質(zhì)問聲,喊殺聲驚醒。在眾人還摸不著頭腦之時,敵人右側(cè)突然聽到有**喊:“有人沖過去了,快追!”
頓時人群分向兩邊,一路向左一路向右追了過去,然而敵軍也是相當謹慎的,只是派出一個大隊的人去追,留住一個大隊的人守在中路。
突然一個士兵喊道:“大隊長,你看那邊?!?
他指的是背后半山腰上的火光,梁宇給第三個兄弟的任務(wù)就是這里騷亂起來的時候,在半山腰空曠之地點火。
“奶奶的,誰點的火?”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半山腰的火光在黑夜中自然是最好的信號,即給營長提了醒,又能擾亂敵人軍心。
“大隊長,怎么辦?”
“還怎么辦,找人滅火?!?
頓時中路直接跑上來三十來人,梁宇在一棵大樹后隱住身形,放過這三十人,只等最后一名士兵跑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喉嚨,雖然在這里的也都是靈能者,但是梁宇隱藏氣息的能力又豈是他們所能比擬。
梁宇出其不意的將那名士兵抓到樹后,捂著他的嘴,輕聲說道:“按照規(guī)則,你已經(jīng)被我殺死,不許出聲!”
直到那名士兵點頭默認,梁宇才松開他,說道:“你已經(jīng)被俘了,現(xiàn)在我要借你的衣服一用。”
這并不違反規(guī)則,梁宇穿上了敵軍墨綠色的衣服,說道:“規(guī)則你懂,不許聲張,直到戰(zhàn)斗結(jié)束?!?
那兄弟突然伸出一個大拇指,“高!”
“少來!兄弟,你的番號是什么?”梁宇問道。
“我已經(jīng)死了,不能說話?!?
“你是被俘,不說就要真的死了?!绷河钔{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即使說了也會死,你還是讓我留點氣節(jié)的死去吧!”那名士兵還真有北軍的氣節(jié)。
“好,你高尚,如果你說了,我就不殺你,將你打暈如何?”梁宇也做出了讓步。
梁宇的話直接把那兄弟逗樂了,“哎!兄弟,真有你的,這樣的話你都說的出來,當我?guī)湍阋淮伟?!記住,我只說一次?!?
“記住,要遵守規(guī)則?!绷河钫f完,便轉(zhuǎn)身向大隊長的方向跑去。
“大隊長,大隊長!”一邊喊著,還一邊順手在衣服上撕破了幾個口子,將帽子撥到一邊,連裝帶唬,那樣子是要多慌張便有多慌張,“大……大隊長,不好了……”
“奶奶的,怎么的了?好好說!”大隊長的脾氣好像還很不好。
“大……大隊長……我們的弟兄,都……都被……”梁宇這家伙裝的很夸張。
大隊長環(huán)眼圓瞪,一把抓住梁宇的脖領(lǐng)子,怒吼道:“你說什么?他們有多少人?”
“大……大隊長,足足有一……”梁宇裝的是又驚又怕,哆哆嗦嗦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什么?只有一百人?奶奶的,欺人太甚,弟兄們隨我上?!闭f著帶人就要往山上沖。
“站住!”一聲厲喝,大隊長立即停住了腳步。
“營長,他們殺了我們弟兄,我正要帶著弟兄們上去報仇?!贝箨犻L一下子沒了底氣。
梁宇雖然也早已想到此次偷襲,對方人數(shù)也絕對不少,至少也是一個營的兵力,不過沒想到在這里居然能夠碰到營長。
身邊立即有人點起了一個火把,這個營長是個中年人,一表人才,如果是在大街上碰到,你絕對會相信他是個教書的。
一雙小眼睛在梁宇身上游蕩了數(shù)遍,用與外表一樣溫和的聲音說道:“這位兄弟看著很陌生啊!”
梁宇早有準備已經(jīng)將畫軸貼身藏了起來,只是手里提著戰(zhàn)刀“飛鴻”。
既然是裝就要裝到底,不到最后時刻絕對不能承認,梁宇喘著粗氣,說道:“營長大人公務(wù)繁忙,我們這些小人物,自然入不了您的眼?!?
“你是哪個隊的?”這位營長也太精明了,不過幸好梁宇也早有準備,他換了衣服自然也有準備。
“報告營長,我是白將軍麾下,第五營第三大隊第八小隊隊員,李更?!绷河盍骼膱蟪隽俗约旱姆?。
營長又問道:“你的隊友都被對方殺了,你是怎么回來的?”
“報告營長大人,我們隊長拼命讓我回來報信,說這次偷襲敵人早有準備?!绷河钕驙I長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回答道。
“恩……你們隊長有心了,依我看敵人即使有準備,也沒有足夠的兵力抵擋我們,不然也不會搞這種放火的勾當,既然敵人已經(jīng)有了準備,弟兄們,準備立即出擊?!?
“是!”大隊長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痛快的答應道。
梁宇也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下一步就是如何偷偷過去送信了。
就在梁宇正犯愁之際,營長突然回過頭來,看了看梁宇,說道:“李更,既然你的小隊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是!”梁宇痛快的答應了,但是內(nèi)心卻犯起了愁,跟在他身邊,早晚要出事,山上放火的可就只有一個人,如果去山上搜尋的小隊回來的話,自己的身份豈不是瞬間穿幫?這可如何是好。
梁宇頭腦飛速運轉(zhuǎn),閃過一個個計劃,但是這個營長太精明了,即使自己的小隊真的不存在了,那還有大隊,這樣將自己放在他身邊,分明是不相信自己。
哎?梁宇突然靈光一閃,他將我放在他的身邊,不也正好給了我機會,規(guī)則里規(guī)定的明白,營級以上的指揮官被俘或者被殺,就當部隊全軍覆沒。何不趁此機會抓住這個精明的營長呢?
但是很快他便失望了,營長指的跟在他身邊是跟在護衛(wèi)他的一大隊里,這分明就是軟禁,難道自己的身份被他拆穿了?不可能,如果真的拆穿自己的身份又何須如此。這個營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