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那人拎著箱子的姿勢就不像是空的。
我想到了特務(wù)接頭,多刺激啊!打開箱子一把手槍,碰!把對方殺了。
可是我也知道不可能的。越是暗殺就越是要單純才好,怎么可能會弄出這么明顯的他殺證據(jù)來呢,和我想得不錯,他們動手的工具是車子。
這兩個人把箱子給了張景毅,然后趁著他開箱子的時候,猛然把張景毅往一輛疾馳而過的轎車方向撞了過去,我已經(jīng)知道對方要動手了,可還是差點嚇得叫出來。
被林清風(fēng)從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沒事!他沒死。”
果然,張景毅早有防備,所以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回頭,扔了箱子,和他們撕扯起來。箱子砸到了其中一個人的頭上,箱子反本來就是開著的,這下子里面的鈔票飛舞,倒是很浪漫的感覺呢。我最近在炒外匯,所以也就認(rèn)出來了。
“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英鎊啊!好有錢!”
林清風(fēng)失笑:“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能在乎這個事情!”
“嘻嘻。不是不用我們動手嗎,咱們?nèi)戾X吧!”
“你這丫頭!”雖然林清風(fēng)這么說,可還是了拉住我去撿錢了。開玩笑,當(dāng)時外匯兌換很不正規(guī),在公園有些人換,一塊英鎊在那個時候,可就是十幾塊的人民幣呢。
我們忙活的時候,張景毅奮起反抗,可是寡不敵眾,又一次的被抓住了,他們推著張景毅朝著公路上飛快的跑過去,前面的車燈閃爍,車子發(fā)出了刺耳的剎車聲還有喇叭生。
要知道這可是高速路,撞上去就必死無疑了。幸好最后的那輛卡車浩浩蕩蕩的擦著張景毅開了過去,然后撞到了旁邊的護欄上面,車子剛剛聽好了,車上的人已經(jīng)全都沖下來。
我和林清風(fēng)也顧不得撿錢了,回頭看著。
林清風(fēng)道:“成了。”
張景毅此時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借著燈光可以看到他的頭上全都是冷汗,主意不錯,可是要知道,剛才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死啊!
林清風(fēng)拉住我的手,低聲道:“嚇壞了吧?別擔(dān)心,我們成功了。”
“都是你!非要安排成這樣!”我瞪了他一眼。
“嗯,沒辦法,都是為了可以順利一點。”
車上的人并不是警員,這事我們也不敢經(jīng)過他們,畢竟北方的人際交流錯綜復(fù)雜,凡事都要靠門路的,要是找了他們,誰知道到底計劃會不會有影響?要是對方是二把手的人,我們可就白忙活了。
最后還是王長龍出的主意,他給我們找一個當(dāng)初軍校的戰(zhàn)友,此人在北方帶兵,也算是一個領(lǐng)導(dǎo)了,不管二把手多厲害,也管不了兵營。兩個人都是不同的部門的嘛。
林清風(fēng)贊道:“王長龍現(xiàn)在也是精明的很了。”
“當(dāng)然,這么幾年也磨練出來了吧?”
我們說著話,可是沒有過去,夜空當(dāng)中還有很多飛舞的鈔票,但是箱子蓋被扣上了。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像是我小時候看的僵尸片。
那些人已經(jīng)迅速的把張景毅還有那兩個人圍住了。
王長龍安排的還是很巧妙的,是他們的一些出去拉練的兵士,不小心碰到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一定要調(diào)查明白的。這要是撞死了,可是一個嚴(yán)肅的事故。那個開車的司機也嚇得腿肚子發(fā)抖。他本人是不了解內(nèi)情的。
“這是咋回事?是不是不要命了?”
張景毅大聲的喊道:“這些人要殺了我滅口!”
“沒有,我們不是,我們只是開玩笑鬧著玩的!”其中一個捂住了張景毅的嘴巴。
為首的領(lǐng)導(dǎo)過去了:“開玩笑?在高速路上開玩笑?這可是要命,而且我們是有軍事秘密的,還有地圖和一些重要文件,你們這樣沖撞車子,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他的一臉嚴(yán)肅,看了看周圍的鈔票,然后說道:“竟然還有這么多的外國貨幣!把人全都給扣住了!誰也不能放走,必須要查明白,我懷疑另有目的!”
眾人大聲的答應(yīng)了,去抓這幾個人,張景毅也被抓起來了。
張景毅看向我們的方向,對我們點點頭,跟著上車走了。那兩個人當(dāng)然掙扎喊叫,可是沒人聽他們的,揪上了車子。
我和林清風(fēng)也就不跟著了,直接走人。
這事情一下子變得相當(dāng)復(fù)雜了,因為這事兒二把手參與不了,也沒辦法干涉。
那兩個下手的人,什么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場面?
這是要被當(dāng)成特務(wù)一樣抓起來不成?這可是非常危險的,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了。
他們趕緊毫無隱瞞的全都招了,就差把自己家的存折密碼說出來了。他們只是當(dāng)?shù)氐囊恍┗熳樱缓缶桶严旅畹娜私o說出來了。
這人被抓進去了,自然是要繼續(xù)往外面吐的。于是就一層一層的抓,最后抓到了二把手的小舅子的身上。
這人嘴巴剛剛的硬,就說是和張景毅有私人恩怨,看著他不順眼。所以才動手的。
“就是當(dāng)初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說話不尊重我,我就看他不順眼,別的我也是無話可說,現(xiàn)在也認(rèn)罪了,但是這件事沒事沒有什么內(nèi)情。也沒想要偷情報。”
“那些錢是怎么回事?這里面全都是英鎊啊。要是私人恩怨的話,為什么會這么多錢?”
“不知道,我哪知道!這些事張景毅的東西吧?”他說不知道。
這個人不敢說錢是他的,不然他一個清閑單位的臨時工,哪里來的那么多錢,自然不能承認(rèn)的,就說是張景毅的。
那兩個下手的人也說不知道,這錢他們沒拿過。
事到如今他們也不是傻子,這是攤上事兒了。涉及到了大大的秘密!
不能知道,知道了就是死。于是乎,那個小舅子被抓起來了,事情基本上就這么落幕了。
張景毅非常憤怒,他的腿本來就受傷了,加上在躲車子的是,胳膊挫傷了一根,情緒有些崩潰,所以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吊著白色的紗布。
我拎著湯壺去看他,他心情很不好,一臉的陰沉,見到我也不說話,直接把桌子上的水果都扔在地上,蘋果橘子滾了一片。
我嘖嘖說道:“你干啥?見到我這么美麗女孩子來看你,你還這德行?”
他恨得咬牙啟齒的:“為什么不抓他,事情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我以為這次可直接把他釘死!可是他沒事,他沒事了,我不就死定了!我們現(xiàn)在撕破臉皮了,他不會放了我的。”
“你怕了?”
“我早就不在乎這些了,不是因為我的老婆孩子,我可能早就和他拼命了。”他咬牙道。
我笑道:“你別發(fā)瘋了啊,你不好好的生活,圓滿的過完一輩子,你怎么回去?難道就死在書里面了?”
張景毅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坐在他身邊,把湯壺打開了,里面是雞絲粥,盛出來就讓他吃飯了。
“想回去就要好好想想咋辦,冷靜點。”
張景毅嘆了口氣:“其實我不回去也沒什么,我在那邊,其實也過得不好。而且長得也不帥,還是這邊好。”
我笑了笑:“我也一樣,可是還是想要回去的。”
“為什么?”
“因為不想遺憾啊,那邊不是我真正的日子嗎?總要過的。”我笑嘻嘻的。
其實說實話,我的長相比劉翠喜要好看點,可我現(xiàn)在更喜歡劉翠喜的人生了。張景毅在書外是什么樣的呢?我還真挺想知道的呢。
張景毅用手?jǐn)r住我的眼睛:“別看我了。看的我更心煩。”
“干啥這樣說我?”我瞪著張景毅。
“我錯了,說說現(xiàn)在狀況怎么辦吧祖宗。”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
我哼了一聲:“你不要不耐煩,現(xiàn)在證據(jù)再怎么明顯,只要對方不承認(rèn),咱們就沒證據(jù),也沒辦法定罪。不過你放心,他現(xiàn)在不敢動你了。要是你現(xiàn)在出事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他多愛惜羽毛啊,不敢的。”
“我知道他還是要動手的,明著不敢,可是暗里面的事情卻是一點不會少做的。我不是怕死,我是不想這么窩囊的死了。”張景毅抓過了碗來,大口大口的喝粥。
“這事兒我知道,咱們慢慢來。”我笑嘻嘻的說道:“恭喜你啊,得到了五百萬。這錢我看就暫時還了一些吧。這樣的話上面的人才不好抓你,你也知道,欠了幾千萬呢,”
張景毅看著我,沒說話,半晌才說:“隨便吧。我也覺得很對不起那些人。現(xiàn)在能還上這么多,可以穩(wěn)定一下下面,讓他們有個緩沖的機會,也不錯。”
我點點頭,上面的人為了穩(wěn)定也不會難為張景毅的。不然的話,隨時都可能被抓起來了。到時候隨便來個什么意外的他就活不成了。
但是那個二把手現(xiàn)在也不是傻子了,知道張景毅身后一定有人保護著,不然軍隊的車怎么這么湊巧就撞到他了?所以他動手之前一定要先想想辦法了。
可是辦法可不是那么快的想出來的,他現(xiàn)在一定也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