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京北尹府,張繡有此感慨地坐在垂位亨衛。下首猜,皿擊馬騰未歸的趙雲、太史慈以及在城中安撫百姓,整頓治安的黃敘之外,其餘衆人均在。
張繡對最早跟隨自弓的賈詡、徐晃和胡車兒三人說道:“想不到我張繡亦有一日能坐在這位置上。想當年繡與文才一同到這裡見那京兆尹。傳涼州北宮伯玉反叛的消息,受到冷遇,如此卻是物是人非了。”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賈詡聽得,說道:“主公人中之龍,那京兆尹又豈識真龍,如今主公貴爲當朝大司馬、膘騎將軍、宛城侯,而當日那京兆尹只怕此時早已魂歸地府多年矣。主公何需爲此小人長嗟短嘆。”
張繡笑道:“非是爲那小人長嗟短嘆。實在是爲當日長安之故友,文才戍守襄城,繡這幾年亦只見他幾面。孫文臺以及其麾下四將自從記水關一別亦多年不見。還有繡到長安之前相識的劉玄德三兄弟。呵呵。如今想來繡當日之好友均是一方豪強。手握重兵的諸侯。”
正在張繡緬懷舊事之時,就聽到外面有人來報道:“稟報大司馬,趙將軍和太史將軍回來了。還擒住敵軍大將。”
張繡聽得,精神一振,一時間將那些舊事拋到一旁。未幾,趙雲和太史慈昂首而入,趙雲先將一將擲於地上。再和太史慈一同向張繡行了一禮。
張繡微笑著說道:“不必多禮口中說著。同時上下打量著那個被麻繩扎個結實的人,忽然覺得此人很是面善,但一時之間卻認不出。倒是與他交過手的徐晃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驚訝道:“馬岱?”
這時張繡亦立即醒悟。驚訝道:“子龍活捉此人就是馬岱?”其實也怪不得張繡認不出,當日張繡只是離遠見過馬岱一面,並未與其交過手 況且馬岱的名聲不如他堂兄馬超還有大將龐德響亮,當日陣前張繡的注意力都放在馬超和龐德身上,倒是有些忽視了馬岱。
趙雲聽得,笑道:“如假包換。正是馬騰侄子馬岱。”說完之後。又將自己如何擒住馬岱,並逼降了剩餘的馬家軍的過程說了一遍,末了卻是說道:“末將被馬騰等人逃離,請主公責罰。”
張繡笑道:“子龍擒住馬岱,已經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功勞先記下,回到宛城一一封賞。子龍和子義先到座上。”二人應了一聲。坐到屬於自己的座上。
張繡又大量了一下馬岱,吩咐道:“且將馬岱押下去,嚴加看管。但不可待薄虐打,需好生照顧張繡吩咐下去之後。自然有兵卒將馬岱押走。
馬岱被押走不久,又有一名小校報道:“稟報大司馬,黃將軍於城內擒住一員敵將,先命小人來向大司馬稟報此事。”
張繡聽得。喜道:“子擢又立下大功了。”
未幾,黃敘提著一人走入廳中,將其擲於地上,向張繡稟報道:“末將見過大司馬。末將於城內擒住一人,自稱韓遂部將張橫,請大司馬發落。”
張繡聽得。小聲自語道:“張橫?弗遂麾下八旗本將?”
就在張繡小聲自語的時候,張橫忽然在打了個滾,向張繡不住磕頭道:“小人張橫,見過大司馬。請大司馬饒命”請大司馬饒倉,”
張繡見得,皺了皺眉。這時黃忠出列奏道:“主公,末將有一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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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說道:“漢升但說無妨。
”
黃忠說道:“弗遂賊子以毒計害死雷敘。又侮辱張先,他們身爲忠副手,忠定要爲他們報仇。如今雖還未擒住韓遂賊子,但忠向主公請要此人,待押回宛城張先、雷敘二人墳前,忠親手割下此人頭顱,以告張先、雷敘二人在天之靈。”
張橫聽得大驚,不住磕頭說道:“大司馬饒命啊”出謀害死張將軍和雷將軍的是韓遂賊子和他的謀士成公英啊,此事與人無關,請大司馬饒命啊,”
黃敘見到張橫的窩囊樣子,忍不住一冊將他踹翻在地上,罵道:“大司馬麾下不要此等懦弱無能之人。”
張橫被黃敘一腳踹翻之後,立即又爬起來向著張繡磕頭。張繡厭惡地掃了張橫一眼,而後說道:“漢升所言有理,本將就將此人交予漢升,活祭之日。本將亦會親臨
黃忠聽得,喜道:“謝主公。”另件一邊的張橫卻是早就癱軟在地,張繡揮了揮手,讓士卒將他押了出去。嚴加看管。
待得張橫被押出去之後,張繡說道:“漢升,子擢,且回
待得二人坐回之後,張繡清了清嗓子。開聲說道:“如今我軍已經奪回長安,然而整個關中,我軍只掌控了長安以東半個京兆之地,三輔之地馮瑚郡以及扶風郡分別掌控在韓遂以及馬騰手中,故此欲掌控整個關中,任重而道遠。”
張繡說完之後,賈詡作爲首席謀士。亦發言道:“按照韓遂以及馬騰所逃竄的方向以及其在西涼的老巢,大約可知。北面馮瑚、安定、北地、河西數郡乃是由韓遂掌控,韓遂老巢在金城,如今數郡皆在韓遂手中,由金城至長安之路幾乎全屬韓遂之地。西面扶風郡,天水、武都、隴西數郡皆爲馬騰所掌。天水郡則是馬騰老巢,馬騰大軍直接西出就可到咸陽,整個雍涼就被二人所分。”
頓了一頓,賈詡繼續說道:“雖然如此,然我軍並非全無優勢。首先長安城在我軍手中,在關中我軍已經穩住陣腳。而長安背依,南陽、司隸兩地都爲主公所有,南陽繁華,錢糧豐足。可爲我軍進攻雍涼之堅實後盾。司隸此時雖然破敗。但若經數年治理,司隸不難成爲另外一錢糧豐足之地。而敵軍之老巢涼州則苦寒。關中又破敗,豈如我軍。”
賈詡說完之後,一旁的法正則是指著一邊的地圖,說道:“況且欲奪雍涼,我軍不止可從長安出兵。於河東郡可西渡黃河進攻河西、北地。繼而進攻安定,兵指金城,進襲韓遂後方。隴右一邊亦如是,自漢中北進可攻武都,西出可攻天水、隴西,再有長安和南陽的支援,我軍只對付馬騰、韓遂是完全處於上風。”
衆人聽得賈詡和法正的分析。全都不住點頭,表示贊同。這時張繡卻是開聲說道:“文和、孝直卻是漏了那離間計。”
法正聽得,笑道:“主公所言甚是。主公昨日雖放了馬超、龐德,但卻使得兩家同盟名存實亡
見到衆將一面糊塗,張繡對法正說道:“孝直,你就代本將解釋一二。”
法正應了一聲,問道:“衆位將軍可是對主公放走馬超、龐德甚爲不解?。
見到衆將一同點頭,法正笑道:“放走馬超、龐德,有三利。其一。就是離間馬騰、韓遂二人,主公對馬超、龐德所說之話就有離間之意。再有放如此大軍離去,韓遂縱是聰明絕頂,亦不會不疑,而今日我軍今日直接破城,並且從馬騰防守的南門攻破,由不得韓遂疑慮更增,韓遂頗有心計。或許不會與馬騰兵戎相見。但二人想要繼續合作,幾乎不可能。”
頓了一頓,法正繼續說道:“其二,則是降卒問題,如今天冷,又無冬衣,驟然收編如此之多降卒。只怕無處安置,凍死甚多,有損主公名聲。既然如此,不若縱其歸去,天氣寒冷,只怕能過得了冬天的敵軍亦不會太多,如此既全了主公名聲,敵軍的戰力亦不會恢復多少。”
之後法正又接著說道:“其三。如若殺馬超、龐德,先不論兵將損失。肯定就與馬騰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如此韓遂亦會放心與馬騰結盟對付我軍,不生疑慮。如此放走馬超、龐德有三利,而殺馬超、龐德。只讓馬韓二人真心結盟。就大不利於我軍,利弊衡量,一目瞭然。
衆將聽得,紛紛露出恍然大悟之狀,張繡則是微笑著看著衆人,這時賈詡小聲對法正說道:“孝直好像少說了一利。”
法正亦低聲回道:“主公雖有意,然馬家上下皆是烈馬,豈是如此輕易能降服,此事不說也罷。”賈詡笑了笑,不再說話。
這邊張繡雙手虛按,說道:“除卻第一條,孝直後面所言本將當時亦未想到。而離間計本來亦是文和所出,本將只是加以完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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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雖然謙虛,但衆將卻都是一致稱卑,衆人皆不是阿諛奉承之人。其中稱讚自然也是真心實意。
熱鬧了一陣,張繡再次雙手虛按。待得衆人靜下來之後,張繡說道:“長安之重要,諸位亦知,而宛城方是根本,本將不能久離,故此須選一人爲長安守將,不知諸位有何想法?。
長安的重要性方纔賈詡和法正亦說了。故此長安必須由大將鎮守,張繡此言一出,黃敘、皇甫邸等小將立即就知道這守將一職不可能是他們。兩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前面的趙雲、黃忠、徐晃、太史慈四將。。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