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被英國人無情拋棄,不過其執政威廉五世還是設法雖英國軍隊返回了英國,這也是和約中的一項條件,雖然荷蘭愛國者一黨對此十分不滿,但是在整個談判中,這些荷蘭流亡人士是沒有什么發言權的。
唐軍在英吉利海戰后第四天,成功在海牙登陸,占領了這座城市,隨后法德比聯軍也從南部進入,在荷蘭執政都逃亡了的情況下,荷蘭軍隊放下武器向唐軍投降。
法軍和德軍在其后都很快撤出了荷蘭,把荷蘭完全留給了一萬四千名唐軍士兵。法國正準備發起意大利戰役,而比利牛斯軍團在與西班牙人的交鋒中也沒有占什么便宜。荷蘭人原本是希望借助法國的力量去牽制大唐的政治影響力的,但是法國也受大唐的掣肘,所以根本指望不上。
荷蘭國革在荷蘭的實力完全不夠看,所以大唐也放棄在荷蘭建立一個完全國革國家的想法,主要還是跟愛國者黨進行合作。當然這種合作的地位絕對不可能是平等的,基本上還是唐人怎么說,荷蘭人怎么做。
首先,尼德蘭聯省共和國這個國號被正式廢除,新的尼德蘭共和國,在政治體系上聯省共和國的那一套也被廢除,取而代之的是單一制,也就是中央機構高于地方政治機構。在此之前,荷蘭的體制是這樣的,譬如說外交上需要簽訂簽訂一項關系重大的條約:聯省共和國的首腦無法單獨決定,共和國議會會對條約內容進行討論,到這里還不會被通過,因為共和國是由各個自治的省組成的,所以必須拿到每個省的省議會去討論批準,而每個省里都有一些自治的城市,所以,條約得先通過各自治城市的議會批準。然后,批準或不批準的決定,再順原路返回給省議會—聯省共和國議會和首腦。這樣一圈繞下來,不僅繁瑣費力,而且很容易造成拖延推諉的現象。
在唐人的強勢干預下,直接賦予新的荷蘭政府最高的權力,新憲法高于一切,地方政府必須遵從中央的原則,只賦予地方議會地方性立法的權力,而且不能跟憲法相悖。
這個情況自然會引發一些荷蘭地方的不滿,但是對于愛國者一黨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因為這樣一來,中央政權的權力顯然會更集中更大。其實很多人都知道荷蘭之前的體系是有問題的,比如說荷蘭海軍,其實就不是一個海軍,而是四個海軍組成的。荷蘭政府要想做什么事情,很多時候甚至會被一個城市給卡脖子,實在是過于憋屈了。
愛國者領袖希默爾彭寧克遵照大唐方面的意思,將愛國者這一松散的群體,組織成了愛國者黨,并出任黨魁。希默爾彭寧克也開始以愛國者黨成員為主組建新的荷蘭政府,推行大規模的國家改革。值得一提的還有,荷蘭國革原本作為名不見經傳的勢力,在這一次改天換地中,也成功登上了政治舞臺,取得了幾個零星的議會席位,并且有兩位部長。
愛國者黨政府上臺后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威廉五世所屬的奧蘭治家族為荷蘭叛國者、不受歡迎的人士,禁止入境。
其后,愛國者黨政府通過了一系列的新法令,幾乎國家的方方面面,愛國者黨政府都開始進行了改革。當然最重要的莫過于憲政改革,這遭到了很多保守勢力的反對。只不過,在唐人的支持下,愛國者黨政府極其強硬,甚至使用了類似法國大革命的激烈手段。很多保守派人士,被查出有各種各樣的罪行,其中最常見的莫過于“出賣國家利益”、“叛國”之類的罪行。由于新政府有意加強公民作用,所以很多保守派都遭到了平民的圍攻。一批被殺,一批被流放,還有剩下的一批選擇合作的,愛國者黨也進行了一定限度的妥協,憲政改革也開始變得通暢起來。
自然以上的這些荷蘭改革對于大唐來說意義不大,真正重要的是在愛國者黨政府上臺一個月之后,荷蘭正式跟大唐簽署一項協約,因為該協定是在埃因霍溫簽訂的,所以稱為《埃因霍溫條約》。
埃因霍溫條約首先確定了大唐和荷蘭的軍事同盟關系,在締約國被別國進攻的情況下,另一國有義務對盟約國進行軍事支持。作為軍事同盟的附屬條款,大唐取得在荷蘭駐軍的權力,不過駐歐唐軍的指揮部并未建設在荷蘭,而是建立在了比利時希埃夫雷斯。
同時大唐將協助荷蘭重組荷蘭軍隊,建立一支三萬人規模的荷蘭陸軍,和六千人規模的荷蘭海軍,統一隸屬于荷蘭國防部。但就如同另一位面中韓國軍隊的戰時指揮權在美軍手中一樣,荷蘭軍隊的作戰指揮權也置于駐歐唐軍司令部之下。
對于軍事同盟,很多荷蘭人還是同意的,畢竟大唐很是強大,與大唐結盟對于荷蘭就有更高的安全保障。但是后面的條約內容,在荷蘭引發了巨大爭議。
荷蘭政府仿照之前有關東印度殖民地的讓渡條約,將手中錫蘭殖民地、開普殖民地轉讓給大唐,大唐向荷蘭開放在全球的十余塊海外領,全面免除進出口關稅,原在殖民地的荷蘭人已開發資產,可以得到保留。同時荷蘭和法國將圭亞那合并成一塊殖民地,由大唐、法國和荷蘭三國共管,三國居民均可以自由移民當地。
很多荷蘭人認為,這個條約是喪權辱國的,因為荷蘭幾乎喪失了所有殖民地。但是相當一部分荷蘭資本家對此卻是十分支持的,在這群人看來,自己國籍是什么不重要,被哪個政府管轄也不重要,能賺錢就好。大唐的海外領蘊含著無限商機,名義上他們是丟了兩塊殖民地,但是卻打開了更多殖民地通商的大門,這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也不是所有荷蘭商人對此滿意,壟斷權被剝奪肯定導致競爭激烈,而且自由貿易條約是雙向的,荷蘭也全面以零關稅去迎接強勢的唐商,沒有危機感是不可能的。
但無論如何,荷蘭人在面對占領著他們土地的唐人,是聽不起腰板說話的,這條約還是最終被簽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