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的丟槍事件終于算是徹底結束了，雖然在檔案里會有一塊污點，但是只是一個警告，相對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吉米自己除了有警告，還有停職記錄呢。

吉米讓馬克和茱莉亞繼續查看以前的案件資料，就好像他自己剛加入兇殺組的時候克里斯做的一樣，讓他了解以前的案子，熟悉辦案流程。

除了查看以前的案件資料，吉米還有一個想法，幫他們聯系NYPD警探，去他們那邊配合調查一些案子，就當累積經驗了。

這一點是吉米的突發奇想，因為NYPD那邊的人員比較多，接觸的案子也不少，大部分都被他們處理掉了，實際上兇殺案落在FBI手里的數量并不多，對于馬克和茱莉亞來說就相當于他們要在日常工作中空閑不少時間。

兩個人一個以前是技術公司職員，一個是退役軍人，對于兇殺案本身并不是很熟悉，他們甚至不如剛到FBI時的吉米，因為吉米以前做縣警的時候實際上是接觸過各種案件的。

如果能進入NYPD警探的各個小組，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難得深造的機會，同時因為案件并不在FBI，所以他們不需要對案件本身負責，更多的是學習經驗，了解調查案件的方法，也基本不會有承擔責任的壓力。

如果是別人要來促成這樣的合作，可能還有一些問題和流程要處理，吉米就方便的多了，如果他們愿意的話，他就可以跟凱文那邊溝通一下，作為本地執法機構和聯邦執法機構合作項目上報，理論上是可以通過上層審核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開口對他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需要先跟凱文溝通一下，看看凱文那邊的意思，畢竟NYPD跟FBI沒有管轄關系，如果沒問題的話，他再跟魯伊茲那邊申請跟NYPD搞一次聯合行動。

吉米和尼婭打了個電話，去她家最好還是兩個人一起去，如果只是找凱文聊這個事，那就不如直接去警局方便點。

已經快到圣誕節了，吉米和尼婭之前已經談過了，圣誕節會選擇和凱文夫婦一起過，所以他們已經開始提前準備圣誕禮物了。吉米負責凱文的，尼婭負責她媽媽的，只是暫時吉米還沒有想好到底送什么。

晚上，吉米和凱文再次來到書房，凱文心情很不錯，吉米這邊負責的大規模槍擊案順利在圣誕節前結案，幾名槍手都被當場擊斃，市政府那邊之前的壓力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唯一不滿的就是這個案子并不是NYPD處理的，對他們來說損失了一次出風頭的機會。

對于政客來說，這種大案子發生是悲劇的，但是如果能很快結束，并且是在自己人這邊結束的，他們也能在這種悲劇的情況下收獲足夠的曝光度，壞事變好事，當然這個好事只是針對很少的一部分人。

凱文知道吉米對這些事情并不是很熟悉，所以他也沒有藏著什么，直接說了各方的反饋，總之算是好事吧。

吉米是真的很無所謂，對他來說，辦案子就是辦案子，他有自己的正義感，這種莫名其妙的大規模槍擊案，尤其是針對無辜兒童的槍擊案實在太惡劣了，他處理掉這些渣滓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至于這些案子連帶產生的這些影響，他之前根本沒考慮過。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追查，并且及時擊斃了槍手，事實上布魯克林第二起游樂場槍擊案就會出現兒童傷亡了。

吉米喝了一口威士忌，搖了搖頭：“這些政客的想法跟我無關，我只是處理案子而已，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對孩子出手。凱文，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看有沒有可行性。”

凱文點點頭：“你說。”

吉米：“你知道我現在管理兇殺組，我這邊有兩個新探員過來，但是他們成為FBI之前并沒有執法經驗，也沒有辦案的經驗，我打算跟你們警局這邊搞個小合作，在他們沒什么案子處理的時候去警探局那邊跟著資深警探調查一下案子，增加點經驗。”

凱文拿著酒杯送到嘴邊，慢慢的喝了一點點，“理由？”

吉米：“FBI這邊的兇殺案比較少，他們的空閑時間可能會很多，最重要的其實還是我沒什么帶人的經驗，不知道該怎么培養他們。”

凱文：“你覺得這是必須的么？”

吉米知道凱文的意思，他問的是馬克和茱莉亞她們是不是吉米要培養的自己人，他搖了搖頭：“不，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他們也只是局里安排過來的初級探員，沒什么特別的。”

凱文：“那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按照你們正常的業務來處理就行了。你現在是管理者，需要管理下屬，而不是把所有人都培養成自己人。”

凱文站了起來，拿著酒杯來到窗戶邊上看著曼哈頓夜景。

吉米也跟著站了過來，“教教我，我要怎么做？”

凱文：“時間，你現在不是著急培養自己人接班的時候，你還年輕，有足夠的時間來考察他們。資源是有限的，我們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培養起來。”

吉米：“這樣也許需要很久，而且還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自己人。”

凱文：“但是你時間很多，他們才剛剛到你的小組，等后面熟悉了，有了決斷再考慮培養的事情。看看外面的夜景吧，曼哈頓的夜景已經有很久沒有什么大變化了。”

吉米看向窗外，在這紐約的城市中心，無盡的閃爍之光構成了一幅富麗堂皇的畫卷，高聳的摩天大樓以各種形狀和尺寸屹立于城市的天際線上，突顯出現代化城市的魅力。

萬家燈火熠熠生輝，目光所及之處每個角落都能看到霓虹燈閃爍的招牌，街道上車流不息，行人穿梭其中，每個人都急匆匆的奔赴自己的目的地。

曼哈頓的夜晚是如此繁華、美麗和催人奮進，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活力與魅力。

吉米來到曼哈頓已經有幾年了，但是他平時真的很少有關注過曼哈頓的夜景。

凱文：“紐約是一座繁忙的城市，每個人都可能出現在你面前，也可能轉眼就離開了你，沒有誰能確定自己以后的道路，所以如果你真的看好某些人，認為他們值得你花費心力去培養，那么就要利用自己能拿到的各種資源推高他的位置，成為自己的接班人。

但是，誰才是可靠的呢？只能依靠時間來判斷。”吉米：“我明白了，我會好好安排的。”

凱文：“案子已經結束了，后面這些天留一下晚上的時間吧，剛好可以參加一些聚會。”

吉米點點頭，喝掉杯子里的酒：“我明白，等你的安排。”

吉米突發奇想的一個點子就這么被凱文撲滅了，馬克和茱莉亞她們目前還不錯，但是是否真的能成為自己人，還需要一些時間來判斷，吉米對他們倆遠遠稱不上熟悉，只是了解他們的檔案，也合作了幾天而已，現在就利用凱文的資源來培養，似乎真的是有點浪費了。

吉米雖然和凱文喝了兩杯，但是目前還沒有什么異常，這里距離他的公寓也不遠，所以還是開車和尼婭回了公寓。

也許是臨近圣誕節，最近的新聞里出現最多的案件就是各種盜竊和搶劫相關的案子，反而很少見兇殺類的案子，吉米他們三個也就徹底躺平了，因為案件少，他們只是作為支援小組臨時出了兩次支援任務而已，并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吉米最近一直在琢磨該給凱文送點什么，直到他看到抽屜里自己的那把已經淪為收藏品的S&W M686-1。

說起來這把槍也是他第一把自己買的槍，并且在前期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倒在這把槍下的人至少也有幾十個了，作為收藏品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直接送這么一把槍給凱文，似乎多少有點不太合適。

這把槍吉米用了很長時間，擊斃了很多人，能不能成為除魔武器先不說，最關鍵的是，這把槍是否會沾上一些不太干凈的東西。

吉米用心眼觀察過M686這把槍，他并沒有在上面觀察到什么隱性的東西，但是他也不能確保一定沒問題，因為羅蘭送給他的兩把1875在心眼視覺觀察下也一樣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對靈異事件開槍的時候效果比自己的手槍要好的多。

吉米想了想，把M686拿了出來放進口袋，起身跟馬克他們打了招呼以后就離開了辦公室，給羅德尼神父打了電話聯系一下，確定他在教堂，吉米直接翹班來到了教堂，尋找羅德尼神父。

在教堂里，吉米見到了迎出來的羅德尼神父：“羅德尼神父，日安，請問我的十字架現在怎么樣了？”

羅德尼：“已經處理好了，跟我來吧。”

羅德尼帶著吉米來到后面的會客室，他走進去拿出了吉米的十字架遞給了吉米，“給你，記得隨身帶著，她會保護你的。”

吉米：“謝謝，羅德尼神父。”

吉米接過十字架，明顯羅德尼神父對十字架進行了一次細致的清理，吉米以前戴了很長時間，上面已經沾染了不少脂類殘留，雖然吉米也會用布擦拭，但是肯定不會清理的那么干凈。

現在的十字架則是明顯經過了細致的清理并且上面似乎涂抹了一層圣油，干了以后手感非常好，木質紋理也清洗可見，吉米原來的皮質掛繩也更改成了一根麻繩，雖然看起來很廉價，但是摸起來可一點都沒有割手的感覺。

把十字架掛墜戴在脖子上，塞進了衣服里面，吉米這才說出了自己過來的目的：“還有一件事，羅德尼神父。你知道我的職業，我在成為FBI之前是一名縣警，當時我有一把常用的配槍左輪，我用他擊斃了不少犯罪份子，現在他已經退休了。我想請你幫忙看一下，這把槍是否有潛力成為除魔武器？”

羅德尼皺起眉頭：“槍？能成為除魔武器的槍是很少見的，一般都是專門制造，并且經過祝福的槍才具備這樣的能力。”

吉米：“我明白，之前有人給我介紹過除魔武器，不過……這把槍擊斃的嫌犯數量挺多的，如果真的會成為除魔武器的話，我就留著自己用了。”

吉米從口袋里拿出了M686左輪，里面沒有安裝子彈，他打開彈巢給羅德尼看了一眼，然后合上彈巢調轉槍口遞給了羅德尼。

羅德尼伸手握住槍柄拿在了手上，他看了一眼苦笑著說：“抱歉，我對槍真的不熟悉，我從來沒有用過。”

吉米：“有誰可以幫忙看一眼么？我想把這把槍送給一名長輩，能不能成為除魔武器并不重要，主要是我擔心會因為我用他擊殺了過多的人導致沾上什么不好的東西。”

羅德尼再次把左輪手槍放在眼前觀察了一會，他把槍遞給吉米，“抱歉，我確實無法判斷。如果你真的覺得可能會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看。”

吉米：“那就謝謝你了。如果有什么進展，還要麻煩你盡快通知我一聲。”

羅德尼點點頭，起身送吉米離開了會客室。

第一目標沒有實現，吉米回到車上以后把十字架拿出來仔細看了看，用心眼觀察可以明顯看到十字架周圍有一層非常淺的顏色，就好像多了一層鍍層，這應該就是羅德尼神父所說的力量吧。

可惜吉米不能分辨這種力量到底是什么，他現在的心眼視覺里看到的東西，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沒有人教他，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他已經知道如何分辨哪里有異常，但是具體異常是什么屬性的，他就不清楚了。

收回十字架吊墜，吉米開車返回了辦公室，把左輪放回抽屜，他開始查看其他外勤辦公室提交的資料，很快一起涉及多人的謀殺案。

哈德遜河谷外勤辦公室轄區出現了一起嚴重的謀殺案，一棟郊區的三層獨棟，五名超市職員合租的，三天前的晚上，他們被人殘忍分尸，超市主管在聯系不上他們之后報警，警察才發現現場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