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公主您也不愿意多理解他一點嗎?”
郁念傾的話雖如此,但是心里也猜想一定是二哥做了什么讓謝琳不接受的事情,才會鬧到這個地步。
她心中微微嘆氣,哥哥們對于感情方面的事情沒有女生細致,也許沒有照顧到別人的感受。
做妹妹的只能簡單調(diào)解,還真能插手感情的事情嗎?
只有他們自己想明白,才是長久之策。
謝琳腦子里一片混亂,因為郁念傾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和郁寧綏賭氣的原因也許不只是因為郁寧綏利用她,而是……因為是更多的復(fù)雜情緒。
這是謝琳第一次正視自己和郁寧綏之間的感情。
看著謝琳一言不發(fā),郁念傾知道她心中自有成算,沒有再繼續(xù)說話。
星航接近星艦,郁念傾注意到星艦外面的維修已經(jīng)完全竣工。等到郁念傾一行人回到星艦,就可以正式繼續(xù)航行了。
在星航入庫時,兩艘星艦也緩緩升起,此刻天邊被紫色晚霞染透,云霞如妖火卷卷而來。
這是第九星獨有的落日余暉景象,在別的星星上是看不到的。
……
郁念傾關(guān)掉擬態(tài)系統(tǒng),透過特殊材料的窗戶看向外面,這種奇特的景觀是在地球上看不到的。
“喜歡?”薄沉遞來一瓶營養(yǎng)劑,郁念傾一看,又是上次那個味道。
雖然她不反感,但是喝營養(yǎng)劑終究是比不上吃,臨走之前,郁念傾將自己的烹飪用具都準備一份在星艦上。
“大哥找你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不讓我知道。”郁念傾接過之后問道,剛才一下星航,薄沉就被大哥叫走了。
“關(guān)于這次被襲擊的事情,沒問出什么有效信息。”這次的歹徒應(yīng)該不知是為了財物,并且被控制住的歹徒最后都死了,可見背后的真相一定不簡單。
哪怕是赤火見到研究院的星艦也不敢襲擊,這次的事件太蹊蹺了。
郁念傾智腦震動起來,是陸景明發(fā)來訊息,是郁寧綏醒了。
“我去看看二哥。”
薄沉目送她出門,他沒有告訴郁念傾的是,這次關(guān)于幕后主使他們沒問出什么,可是通過他們路線和行為,不難推測出:他們是沖著郁念傾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朱詞墨這個意外,當天郁念傾應(yīng)該會留在這邊,那被劫持的也許就不是陸景明,而是郁念傾。
……
郁寧綏醒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人換過。
他依稀記得從第九星皇宮出來時,肩上的傷口惡化嚴重,大概是因為之前被衣服碰到傷口,又或者是處理不當,郁寧綏甚至?xí)灹诉^去。
見郁寧綏醒了,陸景明發(fā)訊息給郁念傾,一旁的周蕊趕緊端了一杯溫?zé)崴^來,正好郁念傾也到了。
“給我吧。”郁念傾順手接過后,遞到郁寧綏手上。
看到郁寧綏蒼白的臉龐和沒有血色的唇,暗暗心疼。和陸景明了解過郁寧綏目前的傷口形勢后,郁念傾帶二哥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這么大人了,衣服不會穿嗎!”郁念傾語氣埋怨,“還讓傷口這么嚴重。”
陸景明敘述傷口惡化的原因,原本治愈學(xué)有專門的隔離防護用具,可是郁寧綏堅持不使用,甚至連最基本的紗布都不愿意包。
郁寧綏不當回事,表情厭厭的,回到房間后就坐在擬態(tài)陽臺處。
郁念傾惱火,走過去問他,“郁寧綏!”
郁寧綏這才看向她,頗為無奈道:“你還沒嫁人呢,怎么就和管家婆一樣?”
“沒嫁人都不讓管,嫁人了你就不把我當妹妹了?”郁念傾反問他,郁寧綏連忙投降,“我哪敢啊?”
他微微垂眸看向擬態(tài)花園,表情有幾分落寞,看得郁念傾不是滋味。
“醫(yī)學(xué)上的防護用具并不美觀,作為外交官要時刻保持自己的儀態(tài)。”
“那為什么不讓用紗布?這是最基本的治愈手段。”
“使用紗布需要每天更換,和別人不熟,不想被看到。”
大男人換個藥還怕被人看到。
郁念傾嘴里打趣的話還沒來得及脫口,突然一縷記憶涌入郁念傾的大腦,把她嘴里的話堵了回去。
郁寧綏小時候跟著郁天成去公司,被單獨扔在辦公室里。恰好這天有個重要客戶來拜訪郁天成,第一次見到郁寧綏這樣好看的小男孩,擁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差點傷害到他。
從此之后郁寧綏就留下了心理陰影,再也不讓任何人碰自己的身體。
郁念傾感覺到心臟鈍疼,久久沒說話。郁寧綏感覺到氣氛變得壓抑,故意開玩笑:“多少女人肖想你二哥我,我不得保護好自己?”
郁念傾不想提這些不高興的,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你比較喜歡哪種女人?”
“想這些做什么?咱們郁家的男人只能對妹妹好!”郁寧綏一心逗她開心。
“二哥,不可以這樣想哦~”郁念傾趕緊糾正,“就算你不想,還不讓大哥三哥談戀愛了?”
郁寧綏心想這也是,他覺得大哥一向木訥,卻沒料到他行動這么快,聽妹妹這個意思,還不知道白雪和大哥的事情。
“哥哥們談戀愛了,沒人疼你,看你找誰哭去!”郁寧綏恐嚇郁念傾。
郁寧綏雖然只是玩笑話,但足以看出他性格里的偏執(zhí)。郁念傾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理所應(yīng)當?shù)溃案绺鐐儠杉遥乙矔奕恕!?
“而且誰說哥哥們戀愛結(jié)婚就不疼我了?是多了嫂嫂們一起對我好。”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怎么樣,二哥心里有人選嗎?”郁念傾再次試探,郁寧綏目光慵懶地看向郁念傾。
他這個妹妹想說什么,想做什么,簡直是寫在臉上了。
都不需要他猜測。
“郁念傾,有話直說。”
被看透的郁念傾尷尬一笑,“二哥,你和公主之間——”
“沒關(guān)系!”郁寧綏果斷打斷,讓郁念傾無話可說。
郁念傾垂頭,一臉懊惱,“抱歉哥哥,為了彌補我口無遮攔,讓我來給二哥換藥吧?”
郁寧綏沒想到,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他心里是有陰影的,特別是小時候特別嚴重,顧蕓靠近他他都會有惡心的反應(yīng),那可是他的母親。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陰影似乎有所緩解,但他仍然克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