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安暖織在危急時刻表現出的冷靜和鎮定是一般女子做不到的,可這個男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他不緊不慢掏出了一把尖刀,一把把安暖織推到在地上,抵在了她的喉嚨處。
“閉嘴!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太子出營去喝夏羽國藩王的慶生酒了,而皇上正在西營帳摟著美人入懷,銷魂快活,如果你亂吼亂叫,我就一刀了結了你!再把你奸尸,讓你做鬼也屈辱!”男人惡狠狠地說。
“有什么好好說,我們無冤無仇……先不要動手……”安暖織機智地和這個瘋狂的男人周旋著。
“哼!有話好好說?屁話!你好好看看我是誰!”男人的刀尖已經劃破了她脖頸下的肌膚,地上的血液越流越多,安暖織渾身發冷。
可安暖織也聽出來了,這個人的聲音熟悉,他不是別人正是黃司庫,他這次拿刀來是為了報復她吧!既然是有備而來,看來他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你先別激動,一切都可以商量,我死了,你也逃不出去的。”安暖織只要有一線生機都不會放棄,她很勇敢。
黃司庫淫笑起來,“哈哈哈!你細皮嫩肉又長的白生生的,我可舍不得你死,小蜜水快分開腿吧讓大爺我爽一爽!”
安暖織胃里一陣作嘔,原來這個黃司庫早就識穿了她是女兒身,之前她就發現他看她的眼神總是色迷迷的,原來如此黃司庫用繩子綁住安暖織的雙手,然后就開始脫褲子,他肥嘟嘟的白肚皮像豬油不堪入目,還隨他的動作顫動,安暖織知道如果再沒有人來救她,她的清白就要毀了。
“你動我之前先告訴你一句!我的名字叫安暖織,是當朝太子妃!”安暖織沉聲呵斥道。沒想到剛過三秒“哈哈,如果你是太子妃那我就是太皇上,來讓我們來個祖孫三代肉蒲團怎么樣?”黃司庫越說越下流。
“滾開!!住手,住手!”安暖織滑動著雙腿,她試圖用雙腳來保護自己不被這個禽獸糟蹋,可黃司庫顯然是經驗老道不知道多少良家毀在他手上,他雙膝跪下壓住安暖織的雙腳,笨重的身體壓了上來“不……——”
安暖織痛苦地閉上雙眼,她的淚水噴涌而出,看黃司庫和牲口一樣在他身上舔來舔去,她很想很想血液流干,生命就此完結也比受這樣的屈辱要好!
安暖織好已經感到絕望了可就在黃司庫要把他身下惡心之物掏出來行兇的時候,他竟撲通歪倒在地上,像死豬一樣一動也不動了,他身后站著一臉擔心的馮二正,不幸中的萬幸,他正巧路過這里救了安暖織,要不然后果真的真的不堪設想。
“暖丫頭,你醒醒……”馮二正用手輕輕晃動倒在血泊中的美麗女子,她長長的頭發散開,撲在如同血杜鵑一樣的色彩里,看的令人心里疼得發慌,發狂安暖織支撐起最后一絲力氣,綻放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謝謝馮總領。”
馮二正一下子控制不住了,他八尺的漢子第一次淚流滿面,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堅強的女孩子,為了護住自己的清白不惜一切,他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當然還有一股濃的化不開的憐惜。
他在心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么特別的女子,此生此世應該得到一個心愛男人最濃最真的愛情和呵護一早,嵐年安回營帳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他望著躺在營帳里臉孔蒼白的她,臉上、脖子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傷口,淤青,高燒不退,一直在說著胡話。
心好像被什么東西深深的扎了進去,嵐年安從未有這樣的感覺,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推開所有人握住安暖織的小手,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皮膚白到透明,好像即將要消失了似得。
“暖織,暖織……”嵐年安輕輕呼喚她的名字,可她毫無知覺。嵐年安命令所有看守營帳的衛兵集合。
“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嵐年安眼睛里是紅紅的血絲,看得出他是因為擔心而狂怒。
眾衛兵沒見過嵐年安因為一個“小書童”發過這么大的脾氣,紛紛疑惑躺在內帳里的小書童究竟是什么身份,更暗暗猜測他和太子的關系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嵐年安臉色陰沉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黑壓壓讓人喘不過氣。
“帶黃司庫來!”
黃司庫五花大綁被帶進來,他絲毫沒有認錯的態度,反而傲慢囂張,“我是前朝遺老,皇親國戚,太子不會因為一個暖床奴殺了我吧!”
嵐年安沒有理會黃司庫的猖狂,他一拍巴掌,幾個高大的侍衛走了出去,搬進來一個一人多高的炭火爐,黃司庫這才變了變臉色。
“你要干什么!”
“你可以猜一猜哦。”嵐年安淡淡一笑,他的笑容沒有柔和可言,只能讓人想到埋藏在烏云里破壞力巨大的可怕閃電嵐年安輕輕地一揮衣袖,“開爐,把黃司庫的手腳割下來扔進去,煮熟之后讓軍營的狗吃掉!”
“你敢!”黃司庫猖狂道。“你知不知道皇上都不會懲罰我,即使我貪污了那么多軍餉他還是留了我一條命,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黃家勢力強大,你知道我的弟弟黃苓是都統一品大將軍,他手里掌握著一半的兵權,你算什么,你憑什么,你是什么東西,你如果這么做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嵐年安又笑了,“好啊,本太子正好閑得無聊,看看黃司庫還有什么花樣沒有玩,本太子可以奉陪到底哦!”
伴隨著黃司庫的一聲尖叫,黃司庫的一只手已經被剁下來了,就聽到炭火爐里一陣皮肉的焦糊味,幾只惡犬四面八方沖了過來,爭先恐后搶奪那一只被烤焦的手。
啊——
啊“你等著!你等著!只要我出去你就不會有好下場!”黃司庫邊罵邊鬼哭狼嚎的尖叫,他的眼睛已經紅的可怕,全身痙攣,即使死不了這輩子也是個廢人了!
天明,安暖織渾渾噩噩不知道躺了過久。
她像是一團毛絨輕飄在空中,好久好久才落在了地上,當她一睜眼就看到了趴在她身旁的嵐年安,只見他緊緊握著她的手。
一時,安暖織感覺到了巨大的滿足感和安全感,他睡覺的樣子如若嬰兒酣甜,激發女人的母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頭低了下去忍不住偷吻在了他的唇上,一次不夠還需要第二次,她總覺得多多益善,總覺得現在不親親就沒有機會了,因為吻和罌粟一樣,多了就會上癮。
“醒了?”嵐年安睜開眼睛,正好他看安暖織好好的躺在床上,兩個大大的眼睛一直依賴地看著他。
摸摸臉頰、嘴巴,怎么有點濕漉漉的?嵐年安不確定剛才是不是有什么軟綿綿的東西“偷襲”了他。
“嗯,口渴了。”安暖織見嵐年安迷茫的樣子——忍不住一陣陣的暖。和他相處的時候時不時會被他冷漠中那一點點可愛打敗。
“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嵐年安起身。
安暖織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衣襟,用力搖搖頭,大眼睛流露出一抹依戀,“不要,哪里都不要去陪著我好嗎?”安暖織還沒有在噩夢一樣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她對四周的一切都是敏感的,因為噩夢的經歷,太可怕了!
嵐年安遲疑了一下,他望著那只小小、滑滑的手,心中波瀾壯闊,她今天不同往日,好像特別特別小鳥依人,讓他忍不住想抱抱她。
“對了安,黃司庫是怎么處理的?”安暖織把頭輕輕枕在嵐年安的懷里。
“哼!”嵐年安一想到那張惡心的臉就忍不住冷哼,敢動他的女人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安暖織離開他的胸膛,“安,答應我,黃家對支持你的太子之位很有幫助,你正在用人之際,其實我都沒關系的。都是小傷,很小很小的傷。”
嵐年安心里一陣感動,他感動于安暖織的懂事,她那么善良都是為別人著想,尤其是被折磨成這副模樣還在為他籌劃,他突然很想好好愛她!
他不禁在心里默默地說道,“傻丫頭,現在我不幫你出頭誰幫你出頭!難道你被人欺負我還要忍氣吞聲嗎?這個我做不到……”
嵐年安默默地看了她幾秒,輕輕拍了拍她,“睡吧,睡得多身體就恢復地快。”
“嗯。那你不許離開,離開的話是小狗……”安暖織現在睡夢中對任何聲響都會有反應,她身體里已經有了對恐懼的條件反射,只要有人在旁邊守著她才會安心。
“好,拉鉤。”嵐年安學她之前的模樣,笑著用拇指蓋了小印章。
安暖織這一夜安心踏實,她許久沒有這種嬰兒般的睡眠了,即使在高燒的昏迷之中,等安暖織一醒來,她本能四周一望,周圍空蕩蕩的,她心里一陣空虛,嵐年安失言了,他沒有一百年不變,甚至他連一晚上都沒堅持下來……
“怎么了?寶貝又撅嘴?”一只厚厚的大手輕覆上她厚厚的劉海,安暖織眼前一亮,原來他剛才只是出去了一下,他身上還穿著寢衣就是最好的證明。
安暖織鼻頭突然酸酸的,她的小眼淚忍不住吧嗒落下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嵐年安攏她入懷,輕輕拍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不會纏著我呀,說不定我會心軟一下就會留下來呢。”
“不,我希望你是幸福的,所以如果你走……我一定會放你離開。”安暖織松開他,鄭重其事地說道。
“切,你還真是狠心,平時算是白上心白對你好了,這不是養了一只小狼……”嵐年安故作很受傷地說道,他的目光卻是斜睨著安暖織的,眼若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