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院,像天魁、天都這樣的大帝國的學員,一般都會以自己國家的學員爲基礎,組成自己的勢力,共同進退,以獲取更多更好的學習機會和資源。
而那些小國家來的學員,可能幾年纔會有一個本國的學員考進內院,他們要想獲得更好的條件,一般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加入大帝國學員的勢力,二是這些落單的學員之間聯合起來成立一個勢力,抱團取暖。
白錦森就是內院一個規模較大的小國家學員聯合勢力中的一員,他一向不服那些大帝國出身的學員,認爲他們只是運氣好,生對了地方。
最重要的是,白錦森從見到柳晴兒的第一面時,就深深的迷戀上了她,並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但柳晴兒卻從未對他假以顏色,如今龍天這個柳晴兒傳說中的男友突然出現,白錦森又怎會放過他?
龍天此刻卻不知道那麼多,他只是一心想快點來到柳晴兒的身邊,見白錦森不肯讓路,不覺有些惱怒起來,再次低喝:“我再說一遍,讓開!”
“小子,我還告訴你,今天這路我還就攔定了,怎麼的,不服你打我呀!”白錦森叫囂道。
“白錦森,在教務處的門前,教唆新來的學員動手打人,你是故意違反校規給方教務長看麼?”柳晴兒終於說話了,話鋒直指白錦森的居心叵測,也是在給龍天提醒,讓他莫要上當。
見柳晴兒公開爲龍天說話,白錦森不覺更加的氣憤,叫道:“晴兒,這小子有什麼好,你這麼向著他說話?”
“龍天是我喜歡的人,在我眼裡,他什麼都好。”柳晴兒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羞澀,但卻認真地說道:“還有,請你不要叫我晴兒,除了我的父母,只有龍天可以這麼叫我。”
龍天聽了,心中愈發的感動,他知道,柳晴兒是個恬淡的性子,雖然也有著精靈古怪的一面,但她畢竟還是個少女,這次竟然爲了他,在大庭廣衆下與白錦森針鋒相對,並表白對龍天的愛意。
而白錦森聽了柳晴兒的話,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幾乎連身上的毛都炸立了起來,指著龍天咆哮道:“他什麼都好?他有哪裡好?只是一個大武師而已,我一隻手就能拍死他,他哪裡配得上你?”
柳晴兒緩步來到龍天的身邊,對著他溫柔而又俏皮的一笑,很自然的挽起了龍天的手臂,她已經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需要再跟白錦森這種小人對罵,沒得掉了身份!
柳晴兒和龍天情意綿綿,懶得理會白錦森,卻不代表著其他人能夠忍受白錦森對龍天的污衊。
說實話,在看到龍天和柳晴兒之間的真情流露時,謝靜的心中一陣劇痛,難受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即便如此,她卻依然聽不得別人對龍天的侮辱,滿腹的難過頓時化作一腔怒氣,轉嫁到了白錦森的頭上。
“這位白師兄,請問,您現在是什麼實力啊?”謝靜輕聲細語的對白錦森說道。
“白某不才,如今已是中階武君修爲。”白錦森故作謙虛,但說話時卻忍不住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看著剛剛還爲了柳晴兒氣憤的像一頭髮怒的公牛,如今爲了謝靜的一句話就變成了矜持有禮模樣的白錦森,衆人心中都暗自鄙夷,就這種貨色,居然還想打學府三大名花的主意,我呸!
“中階武君呢,白師兄你好厲害呀!”謝靜卻做出了一副崇拜的樣子,繼續問道:“你考進內院的時候應該也就跟我們差不多大吧?這才幾年啊,就已經是中階武君了!”
白錦森這個傻帽已經有些飄飄然了,居然還得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呀,我十八歲考進內院,當時還只是初階大武師而已,但我平均一年提升一個小境界,五年下來,纔有了今天中階武君的實力。”
裝逼犯!
這是在場的所有人心中共同想到的一個詞,就這種實力,就這種修煉速度,在外界也不過是中上水平,在元武學府,尤其是內院,那就是個渣呀!這廝居然還有臉吹噓,居然還在那兒沾沾自喜!
“原來是這樣!”
謝靜點了點頭,突然柳眉倒豎,嬌聲呵斥道:“就這點本事,你又憑什麼瞧不起龍天?你十八歲考進內院,還只是初階大武師而已,龍天今年十七歲,卻已是大武師巔峰,跟他比,你有什麼可驕傲的?”
“在內院學習五年,纔是箇中階武君,還有臉欺負新考進來的學員,你信不信,不用五年,一年,一年龍天就可以將你死死的踩在腳下?就你這種貨色,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良好感覺,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謝靜突然間翻臉無情,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陡然亮出了尖爪利齒,一通嬌斥下來,直把白錦森罵得是狗血淋頭,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滿腔羞憤卻不知如何發泄。
“好了,小靜姐,給白師兄留點兒面子!”
龍天說是這麼說,但是接下來的話卻是更不給人面子:“小靜姐,我覺得剛纔你有一句話可說的不大對啊,將這種貨色踩在腳下還需要一年麼?如果我想,現在就能踩死他,只不過咱們初來乍到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說是不是?”
“龍天!”
白錦森滿腔的怒火終於找到了宣泄之處,他怒吼道:“我要向你挑戰,打公平擂,你敢不敢?我要向所有人證明,你,根本配不上晴兒。”
“我配不上晴兒,那誰配得上,你麼?”龍天冷笑:“真不知道你從哪來的這種自信,好,既然你想找抽,我成全你!”
白錦森獰笑一聲,大聲喊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是我欺負你!”
“你這還不叫欺負人,那怎樣纔算?”
突然,一個非常悅耳但卻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圍成一團的內院學員自發的讓出了一條路,一男一女並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