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利刃鋒利
?“公子!二公子在什么地方?那個嫪毐除去了么?”靈雪打破了沉默。\Β⑤.Com\
黃九智一驚[這個靈雪,眼下問這個,不是讓老子為難么?以嬴政的性格,定然不會善終。想到單獨與趙姬見面就有點困難了。],裝作安然,道:“向陽去追嫪毐,嫪毐胸上挨了一記飛刀,應(yīng)該逃不了!”
“趙高,擺駕大鄭宮!”嬴政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打斷想要發(fā)言的靈雪。其實,他的話是專門說于黃九智聽。畢竟,威納斯這個怪物只要黃九智才能控制。
“死胖子!說方向,我們?nèi)ゴ筻崒m!”黃九智點頭道。
半路時,黃九智找個機會尿盾,飛也似地提前朝大鄭宮趕去,并悄悄傳音與威納斯,讓其放慢速度。
…
此刻的太后寢宮,寢宮里閃著燈光,只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她身披霞衣,白玉一樣的赤足露在外面,年紀約莫三十七八,卻保養(yǎng)得很好,皮膚如脂,特別是那雙杏眼,明眸流轉(zhuǎn),脈脈含情。這個女人就是趙姬。受傷的嫪毐一身血跡地鉆了進來,盯著趙姬,半天,才冷聲:“看到老子受傷,你是不是很高興?”
趙姬一愣,柳眉緊促,冷聲反問:“你從我這里騙取玉璽和虎符,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你現(xiàn)在要什么有什么,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嫪毐一把扯過趙姬的頭發(fā),趙姬疼得尖叫一聲,就這在時,兩孩童從外面進來,約莫三、四歲的樣子,一臉粉嫩,煞是可愛乖巧,他們遠遠地望著,看到這一幕,用童真的聲音道:“爹爹!爹爹!你不要再打娘親好么?”
放開趙姬,嫪毐朝遠處那一男一女兩個孩童罵道:“誰是你們的爹爹?你們兩個小雜種!嫪三!死哪去了?快給老子殺了這兩個小雜種!”
兩個孩童‘哇’地一聲齊聲哭叫開來。怕兩個孩子再次被虐,趙姬連忙使眼色,示意兩個孩子離開。男童要聰明一些,見到母親的眼神,立刻就拉著妹妹逃也似地跑開。
“告訴我,這兩個孽種的父親是誰?”嫪毐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出這么個問題。
“哼!你傷成這樣,就是為了要問這個問題么?”趙姬恢復以往的高貴,一雙美目冷冷地盯著嫪毐,“這些年來,我一直被你關(guān)著,你見我及時出去過?”
‘啪!’地一個巴掌扇到趙姬臉上,嫪毐氣急敗壞道:“你個爛貨,少給老子裝腔作勢。老子要是能留后,幾年前就讓那幾個干凈的女人懷孕了。快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趙姬被扇的七昏八歪,眼冒金花,淚眼婆娑,正想破口大罵,屋外傳出一個聲音:“張興和!出來吧!小爺我要放火燒屋了!”
不錯,被騙了數(shù)次的朱向陽最終還是找到嫪毐的最終藏匿地點。就在他準備放火燒屋的時候,黃九智在他的身后出現(xiàn):“向陽!別沖動,等我先幾個人先!”
“大哥!是你!”朱向陽一臉驚喜。
拍拍朱向陽的肩膀,黃九智腳下一點,正想破門而入,突然發(fā)現(xiàn)在拐角偷看的兩個孩童,心神激動,不及細想,便沖到兩個孩子面前,在其驚叫之前,將他們收入空間戒指。
這時,屋內(nèi)傳出趙姬的尖叫聲:“嫪毐!你想干什么?來人!快來人啊!”
“你就叫吧!就是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的!告訴你,就算死,老子也要你陪著。實話告訴你,你的兒子嬴政已經(jīng)完了!下一個,就該到你了!”
黃九智也不管屋內(nèi)有沒有機關(guān),直接破門而入,他身后,緊跟著朱向陽。只見,屋跟一床豪華的床榻上,嫪毐腳踩床邊,手里緊緊捏著趙姬的脖子,眼看,她就要斷氣。
“向陽!動手!”
‘嗖!’朱向陽的飛刀出手。黃九智的人影也閃往嫪毐。嫪毐提起趙姬的身體想要抵擋飛刀,后背卻留給了上前偷襲的黃九智。就是黃九智的手擊到嫪毐的同時,那柄神奇的飛當也插入嫪毐的脖頸。頓時,嫪毐氣絕身亡。趙姬‘咚!’地一聲掉在了地上,艱難地咳嗽幾聲,爬起來,她猛地轉(zhuǎn)身,望著黃九智,“孩子!快救我們的孩子!”言罷,又‘咚!’地一聲暈倒在地。
大仇得報,朱向陽本想激動地告慰父母在天在靈,突然聽得趙姬的話,他瞠目結(jié)舌,直到看見趙姬從黃九智手上消失,這才結(jié)巴道:“大…大哥!這…這…”
“少廢話!千萬別讓娘知道!把這混蛋的尸體拉出去,老子要放火了!”瞪了朱向陽一眼,黃九智手一揮,一頭女尸被胡亂扔在地上。又是一揮,幾桶食用油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朱向陽也不多問,忙扯著嫪毐的尸體急退出屋。碰到幾個正在搜索兩個孩童的嫪毐的手下,也不廢話,幾柄飛刀直接解決。這幾個可憐的家伙,到死的時候還在疑惑,那兩個孩子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
等到嬴政等人趕到大鄭宮時,這里已經(jīng)是一片火海。
從嫪毐的尸體上搜出玉璽與虎符,黃九智將其遞到嬴政手上,面色遺憾道:“我們追到這里的時候,嫪毐已經(jīng)殺光這里所有的人。太后她…”
“不用說了!趙高,派人救火。另外,將嫪毐閹了,尸體掛在咸陽城上。他的黨羽,滅九族!麓穎!我們回去!”嬴政打斷黃九智的話,面色平和。在他看來,趙姬被燒死,那是最好的結(jié)局。
…
第二天夜里,咸陽城內(nèi),黃國駐秦辦事處內(nèi)。就在田紅珠與黃九智商量著要離開的時候,趙高神色匆忙地趕來,說嬴政傷病復發(fā),病危。于是,田紅珠與黃九智等人又火速趕到秦王宮內(nèi)。寢室內(nèi),嬴政的師傅王博、左相呂不韋、右相羋權(quán)、國師李斯、華陽夫人等秦國上層人物都在。
床榻上,嬴政一臉卡白,見到田紅珠,急忙想要坐起。
“政兒!別動!”田紅珠坐到床邊,手把嬴政脈搏,皺眉道:“你這孩子!有什么大事放不下?虧你也是練武之人,怎么連自己的火氣都控制不住呢?若非娘親來的及時,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言罷,不理神色各異的眾人,朝黃志武令道:“志武!安排救治!閑散人等…算了!你們看著,不許出聲。”
握著田紅珠的手,嬴政想到什么,從懷里取出玉璽和虎符,塞到她手中,斷斷續(xù)續(xù)道:“政兒不打緊!有娘親在…政兒…就放心了!還…還請娘親留下幫助政兒!”
“胡鬧!…”
華陽夫人的怒呵被田紅珠打斷,多年的殺氣朝她迸發(fā)而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倘若再敢發(fā)出一個聲音,老娘就叫你人頭落地。”
即便多年的上位生崖,華陽夫人也被田紅珠眼神中的煞氣逼的大氣不敢喘,她深信,面前的這個年輕女人不是在恐嚇自己。她身旁,呂不韋、羋權(quán)等人也是大氣不敢喘,把一肚子話憋到心里。
“嘿嘿!田紅珠!當年的毒宗慘案,老夫還沒有找你算賬,你不躲著,今天反倒送上門來了!”一個陰冷的聲音過后,寢宮的大門被打開,一個干瘦的老者出現(xiàn)在屋內(nèi),他身后跟著十多名身材各異的老者。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武學休為均抵達返璞歸真的境界。
“恭奉!快殺了這個女人!”華陽夫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急忙朝領(lǐng)頭的那名干瘦男子行去。
“志武別發(fā)愣,快救人,其他的事情我自行處理!”安慰過神色嚴厲的黃志武,田紅珠朝干瘦老者冷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們這群所謂的王族貢奉,在大王危難的時候,你們在哪里?”
“哼!丫頭!不用和老夫廢話!我們這些返璞歸真的武者,不歸屬哪個王族。至于秦王受危,那不在我們的保護之內(nèi)。倒是你,我關(guān)家的血債該好好清算一下了!”干瘦老者雙目精光四冒,冷冷地盯著田紅珠,不等她發(fā)話,又瞇著眼睛道:“二十年不見,你這小丫頭身上的煞氣越發(fā)濃厚了。即便是白起,也比你差了許多。今天,老夫就要替天行道!”
“關(guān)貢奉,這里是秦王宮,容不得你放肆!若是你敢傷寡人的娘親絲毫,寡人定然會將你們這些貢奉碎尸萬段!”正在接受救治的嬴政話畢,吐出一口鮮血。
扭頭,田紅珠秀眉直皺,望著嬴政道:“政兒!安心療傷,放心,這些凌駕在王權(quán)之上的貢奉們很快就會消失了!娘親向你保證!”說著,也不等嬴政答話,便回頭朝干瘦老者冷聲道:“若不想占便宜,就出去動手!”
瞟了床榻上的嬴政一眼,干瘦老者眼角閃過一絲凌厲,隨即轉(zhuǎn)身出屋,“老夫等人在校場等你們,莫讓老夫等的太久!”
轉(zhuǎn)身,田紅珠的目光放到李斯身上,隨即將虎符遞到他手上:“李斯!王城的兵馬交給你調(diào)度,你不需要做其他的,僅維護好咸陽城的治安便可。千萬不要讓那些小東西掀起風浪!”接著,她的目光放到一臉沉思的呂不韋身上,“呂相,王宮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見兩人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田紅珠淡淡一笑,隨即臉色變得凌厲,鏗鏘道:“從即日起,我田紅珠便是大秦的攝政王,所有不從者,殺無赦!”
李斯與呂不韋垂首領(lǐng)命,轉(zhuǎn)身而去。
“閑散人等,立刻離去!”滿意一笑,田紅珠的目光從華陽夫人、羋權(quán)等人身上一一掃過,當她的目光落到王博身上時,秀面上化為一陣春風:“王先生還請留下,政兒需要人照看!”
“王博領(lǐng)命!”王博拱手,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華陽等人均面色難看地一一離去。反倒是最后離開的趙高,他是唯一在心里沒有仇恨田紅珠的一個。因為他知道,這些年,自己一直仗著嬴政的庇護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若是嬴政出點問題,自己的小命就不保。
“兒子!我們母子終于有并肩作戰(zhàn)的一天了!”松一口氣,田紅珠把目光落到一直默不作聲的黃九智身上。
“還有屬下!”靈雪興致勃勃道。
撇了靈雪一眼,黃九智淡淡道:“你還是算了吧!你那點功夫,還經(jīng)不起外面那堆老東西一擊的。你和配姿留下,我感覺那個姓關(guān)的老家伙會派人過來對嬴政不利。”說著,也不理不滿的靈雪,他手一揮,開始往外放炎羅及其他麾下的士兵。屋子里快堆不下的時候,機警的炎羅自覺地把戰(zhàn)士們領(lǐng)到外面。直到威納斯被最后一個放出,他這才停手。
饒是見多識廣,王博也被黃九智的這一手震驚,口中不說,心里卻嘀咕道:[光是這一手,在戰(zhàn)略上,便占盡優(yōu)勢。只是,僅僅這些黑鬼加上田紅珠身邊的那些高手,能是那些貢奉的對手么?]。
“我們走!”黃九智身后,跟著田紅珠、朱向陽、莫風、姜楚、吳紅等人。
…
這天夜里,咸陽城里的動靜很大。吵得整個咸陽城是雞飛狗跳,還好李斯頗有手段,城里沒有出什么大的紕漏。而那些嬴政之弟成蟜的支持者們,則興致勃勃地在華陽宮籌劃著什么,同時,還不忘時刻打探校場的消息。
第二天凌晨的時候,被嚴重破壞的校場上只留下十多具尸體。毫無疑問,這些尸體自然是那些凌駕在秦國無權(quán)之上的貢奉們。剩下的,就是那些在蒙恬率領(lǐng)下打掃戰(zhàn)場的侍衛(wèi)們。
僅僅三天的時間,咸陽城又恢復了以往的軌跡。
黃國駐秦辦事處,一張圓桌旁,黃九智一臉愁容,他對面坐著一絲不茍的炎羅。兩旁,分別坐著靈雪和朱向陽。身后,姜楚與配姿習慣性地守護著。
“炎羅!兄弟們的尸體都火化了么?”良久,黃九智才問了一句。
點頭,炎羅的神色恭敬,卻是不語。想來,死了幾百名伽羅兄弟,他心里不好受。
“大哥!我們何時回修城?”見氣氛沉悶,朱向陽試圖打破這種局面。
搖頭,黃九智正色道:“暫時先不回去了。我母后把持黃國朝政多年,又跟我娘身邊那么些年,修城的事情,她應(yīng)該拿的下來。”
“二主母那邊倒是沒有問題,只是,秦國朝政局勢混亂,公子不在這邊幫助主母么?”靈雪問道。
“反正過些天李韻就到了,風伯和向陽也都在這邊,還有炎羅和他的手下兄弟保護,我在不在這邊,問題都不大。”說到此,黃九智面色一變,挑眉道:“這個嬴政,真會選人,竟然讓我娘來做他手上的一把刀,幾年不見,他的心思越發(fā)詭秘了!”
“公子的意思是他是故意再次受傷,以挽留主母在秦?”不管是在修城還是在黃國,靈雪都主持上位多年,心思自然轉(zhuǎn)的很快。
“這樣也好,有娘的手段,嬴政就能很快掌權(quán),掃除異己。這個混亂的中原必須盡快統(tǒng)一,只有戰(zhàn)亂,才能增強我們修城的實力。”朱向陽接過靈雪的話。
想到什么,黃九智從空間戒指取出厚厚兩個筆記本,朝朱向陽與靈雪道:“這里有些東西,你們可以仔細研究下。”
翻著筆記本,靈雪很快被上面的東西吸引,讀了幾頁,忙抬頭,道:“公子!看字跡,上面的言論出自一位女子之手,她是誰?”
黃九智的腦海里印出楚敏和婉君的嬌顏,道:“這可不是一個女子的言論,而是兩個女人的思想合并。她們就是婉君和楚敏,如今她們都掌管字茶島的領(lǐng)導權(quán)。”
同樣翻閱著筆記本的朱向陽聞言道:“她們什么人?便是娘,恐怕也沒有她們的這些認識。等閑時,我一定要和她們討教一番。”
…
此刻的左相府,呂不韋一臉不展,望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喬三還有一旁的李斯,道:“王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玉璽和虎符交給田紅珠那個女人?”
“相國!王上眼下需要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刀。而田紅珠恰恰符合了王上這個需要!”雖在心里感激呂不韋,可李斯也清楚的知道,自從呂不韋把本來已經(jīng)起好名字的贏氏春秋強行修改成呂氏春秋后,自己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所以,每次兩人聚積的時候,該說的,他一字不少,不該說的,他也從不會多說一個字。
呂不韋眉頭緊促,“一把刀?刀鋒指向誰呢?如今的秦國,還有誰是大王的對手?那成蟜么?還是…”說到此,他身體一顫,結(jié)巴道:“難道…”
“相國!王上已經(jīng)查出嫪毐入宮乃是出自你的手筆!”李斯不緊不慢道。
“什么?”呂不韋驚起,又渾身無力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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