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啊。”
盧修斯說道：
“你變成AI之神了嗎？”
“當(dāng)然沒有。”
陳韜告訴他：“我現(xiàn)在看上去能夠如此輕易的控制你面前的設(shè)備，只不過是因爲(wèi)這裡是蝙蝠洞，而這裡的一切都是蝙蝠俠的。
“防火牆什麼的對於我來說也都不存在，我有安全密匙。實際上我的算力並沒有那麼強(qiáng)——”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xù)說道：
“除非我用納米機(jī)器人物理入侵，或者結(jié)合氪星科技——”
……
……
……
“嘿，克拉克，爲(wèi)什麼億萬富翁布魯斯·韋恩會對你這麼有性趣？卻對我們大獻(xiàn)殷勤的性感火辣的普利策獎女記者不屑一顧？”
體育記者斯蒂夫·倫伯德把腦袋探出窗外，看到哥譚市著名大富豪的加長版林肯再一次停在了星球日報的大門口。
“伱如果很閒的話，倫伯德，”
路易斯·萊恩一副寧靜淡泊的樣子在整理著自己桌上的檔案：
“我建議你回你自己的辦公室吃完你的甜甜圈，然後躺在躺椅上睡上一大覺，而不是在這裡呱噪，打擾我的工作。布魯斯·韋恩天天往星球日報跑，你的熱鬧還沒看夠嗎？”
“哈哈哈，不衝上去試圖採訪對方了？讓我來算算這些日子你都採訪了些什麼。”
體育記者斯蒂夫·倫伯德用充滿肌肉的雙臂將甜甜圈扔進(jìn)嘴巴里，他拿起旁邊一張廢紙，裝模作樣的咳嗽一下，開始假裝自己在讀採訪記錄：
“第1天，問：布魯斯韋恩先生對哥譚的義警蝙蝠俠怎麼看？答：蝙蝠俠很棒棒，因爲(wèi)我就是蝙蝠俠！”
“第2天，問：韋恩先生來大都會是要和萊克斯科技合作嗎？答：是！於是又問：具體合作是什麼內(nèi)容呢？答：不知道，和萊克斯科技合作的想法是我上一秒產(chǎn)生的。”
“噗嗤——”體育記者捂住嘴巴，然後繼續(xù)假正經(jīng)，念道：“問：爲(wèi)什麼要這麼戲弄我？答：因爲(wèi)我是蝙蝠俠！”
“哈哈哈哈！”
肌肉壯男發(fā)出一陣嘲笑聲：“第3天……”
“夠了！”
精明強(qiáng)幹的女記者用顫抖的手抓起旁邊的咖啡，然後把它們?nèi)嫉惯M(jìn)自己的嘴裡
她扭過頭對著旁邊的克拉克·肯特說道：“克拉克，別在意什麼愚蠢的億萬富翁了，我們明天就要出發(fā)去北極了，絕不能讓美國北方司令部那幫混蛋掩蓋真相！”
女記者說道：“這纔是有意義的事情，一個新聞人該乾的。”
“那個在冰層下面發(fā)現(xiàn)的巨大不明物體？”
倫伯德不經(jīng)克拉克同意就把他手上的文檔拿過來看了一眼，然後順手把東西丟回手忙腳亂的農(nóng)家小子，說道：“這能有什麼值得發(fā)現(xiàn)的？總不可能是一個超大的外星飛船吧！”
路易斯翻了個白眼，氣的不想理對方。
“嘿，克拉克！”
外面?zhèn)鱽碛腥私锌死说穆曇簦骸澳軒兔泶畎咽謫幔克麄兛伤憬o我們換了一個全新的咖啡機(jī)，但這玩意兒也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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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的。”克拉克急忙走出房間。
“等他們把那機(jī)器一插好，就給我來兩杯咖啡，”懷特總編恰好在這個時候走進(jìn)房間，他對著克拉克說道：“放兩塊糖！”
他的身旁跟著負(fù)責(zé)娛樂八卦版塊的專欄編輯，凱特·格蘭特。
對方穿著v領(lǐng)低胸，對著路易斯風(fēng)騷的打了個招呼。
懷特總編又轉(zhuǎn)身對著路易斯說道：
“路易斯，把昨天那個照片也給我！對，就是那張超人站在那裡雙手交叉站著的特寫！”
“我要把那個跟凱特寫的大都會最有力量的單身漢放在一起排版！”
“單身漢？你認(rèn)真的？總編，你一定是瘋——”
“路易斯！”
路易斯猛然轉(zhuǎn)頭，看到了出現(xiàn)在她身後的人。
“看來你收到了我送的花。”
懷特總編左右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目光在對方的肩章上停留。
他說道：
“我待會兒再來找你，路易斯。”
路易斯·萊恩此刻沒心情搭理懷特總編。
她的面色沉下來：“約翰·柯本。又是你。”
“花怎麼被丟在垃圾桶裡？”
約翰柯本是一個身高1米96的壯漢，穿著一身軍裝。
“我桌上沒地方放。而且我告訴你，不要再送我花了，說過4次。”
約翰·柯本定定的看著她，然後突然展顏一笑。
路易斯繞過他，走到自己的臺子上拿東西。
“好吧，好吧，不糾結(jié)花的事了。這麼久沒見，都不跟我擁抱問好嗎？路易斯，我知道我們都已經(jīng)分手了，但是——”
“夠了！”路易斯猛的轉(zhuǎn)頭，伸出一根手指。
“那根本稱不上分手，約翰。我們只約會過一次，一次！我們充其量就算是認(rèn)識而已，就跟我和我父親的關(guān)係差不多。”
“但你父親沒錯啊，我們在一起很般配，路易斯。成家立業(yè)，生幾個孩子。也許那樣能把你腦中的那些瘋狂念頭清除乾淨(jìng)，或者至少緩解一下你那荒唐的傳播真理的口誅筆伐——一名記者可改變不了世界。”
陳韜在暗中默默觀察著兩人之間的爭吵。
他悄悄掏出小本子翻開來，然後在上面看了一眼。
約翰·柯本。未來的金屬人，一個擁有金屬身軀和氪石心臟的反派，超人的主要對手之一。
“我很忙，約翰——”
“別給我吃閉門羹。”
他們的爭吵卡似乎有些升級。
“約翰，你捏痛我了——”
陳韜搖了搖頭，把小筆記本塞回自己的衣兜裡，走上前去：“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
約翰·柯本扭頭看著面前的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韜那一身浮誇的裝扮。
“你***的又是誰？”
他又看了看悄無聲息的站在陳韜身後的阿爾弗瑞德：“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陳韜伸出手：
“布魯斯·韋恩。很高興見到你，柯本先生。”
人們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互相竊竊私語著。他們還是第1次見到布魯斯韋恩先生見面不是用金錢開道。
約翰·柯本注意到了周圍的竊竊私語。
布魯斯·韋恩。他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卻不知道在哪裡聽過。
事實上，過去的6個月，他幾乎完全待在軍事基地裡，很少使用手機(jī)或者什麼和其他外界聯(lián)繫的設(shè)備。
“是柯本士官。”他強(qiáng)忍住心頭的不悅，然後伸手捏住了對方的手掌，微微用力——
他想，很快他就能看到對方痛的叫出聲來的樣子了。
但是沒有反應(yīng)，他只覺得自己捏到了一塊汽車的橡膠輪胎上。
“柯本士官，對吧？”
然後他聽到對方說道：“我就這麼稱呼你好了。讓我們開門見山——”
“你要是再敢讓我不舒服一下，我就讓你下半輩子一刻也沒法舒服。”
約翰柯本猛地僵住了。在他想要發(fā)怒之前，就聽到對方以更快的語速說道：“我是布魯斯·韋恩。”
對方在“韋恩”這個姓氏上加重了一下，然後約翰·柯本總算意識到了他在面對什麼。
“你……”他退後了兩步，嘴脣蠕動了兩下，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懦夫。
陳韜默默的想著。
只敢對比自己更弱者蠻橫，面對更強(qiáng)大的對象時就立刻慫了，甚至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這樣明顯的性格弱點(diǎn)一向是DC反派的標(biāo)誌。
他看到對方慢慢的後退，對著路易斯萊恩說道：“我會代你向你父親問好。”然後他一扭頭，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克拉克肯特。
“您好，柯本先生。”克拉克肯特伸出手，在約翰柯本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捏住了他的手掌：“很高興見到……”
他話音未落，只聽到嘎啦一聲，約翰發(fā)出一聲痛叫，然後捂著手一言不發(fā)的就要試圖離開陳韜的視線。
“別那麼著急嘛，柯本先生。”陳韜叫住了對方：“你是要去參加盧瑟先生和萊恩將軍的小聚會？”
陳韜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於是很快，約翰柯本就消失在了星球日報大門的門口，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陳韜本人。路易斯和克拉克面面相覷。
“他今天沒有衝上來勸你繼續(xù)去出道，當(dāng)電影明星演什麼超人鋼鐵之軀？”路易斯說道。
“這不是一件好事。”克拉克撓了撓頭說道：“中午請你吃午飯吧，路易斯？”
“好啊。”路易斯挽上了他的臂膀：“接受邀請，農(nóng)場男孩。”
……
……
……
大都會郊外的一處軍事基地內(nèi)。
“所以，之前不是說是兩塊氪石嗎？”
萊克斯盧瑟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注意你的態(tài)度，萊克斯。”薩姆·萊恩將軍說道。
然後他的語氣變得稍微沉悶了一些：“另外一塊小的不知道被誰買走了。”
“買走了？”盧瑟幾乎被這個藉口氣笑了：“還又有誰居然能賄賂你們？”
“不是，他賄賂了負(fù)責(zé)去收購氪石的那個探員。”
萊恩將軍說道：“在我們發(fā)現(xiàn)他被收買之前，他就已經(jīng)跑了。”
盧瑟重重的在萊恩將軍面前嘆了口氣，好像他真的很苦惱一樣。
如果這個事件不是他一手炮製的話。
沒錯，無論那塊被監(jiān)守自盜的氪石在哪裡，盧瑟都很堅信，它最終都會流到蝙蝠俠的手上。
自從他在哥譚的手下前段時間幫他打探出“蝙蝠俠離開哥譚去大都會辦事，而現(xiàn)在哥譚被阿卡姆同盟所保護(hù)。”這個事件之後，他就在腦海中策劃了一個對蝙蝠俠的利用方案——”
“盧瑟，盧瑟！你在聽我講話嗎？”
盧瑟說道：“我在。”
“你能阻止超人？”然後萊恩將軍聽到盧瑟說：“不僅是阻止，萊恩將軍，我相信我能殺掉他——如果需要。”
“我們的每一份報告系列都指出它不僅有著一系列超人類能力，而且刀槍不入。”
萊恩將軍說：“你怎麼就肯定這能源——這塊石頭能辦倒你所說的這些？”
“不是超人類，而是超外星人，將軍閣下。”
盧瑟糾正了他，然後說道：“在氪石不被你們允許進(jìn)入美國的那段時間，我已經(jīng)做過實驗。”
“我想辦法弄來了一點(diǎn)點(diǎn)氪石樣本，然後利用一些細(xì)小的氪石粉末放置在超人的身旁，當(dāng)他經(jīng)過的時候，受到那些輻射的照耀，他身體的同位素……”然後盧瑟突然意識到在場沒有任何人能夠聽懂他在講些什麼，於是他就不說話了。
“總之，根據(jù)科學(xué)領(lǐng)域的絕對權(quán)威——也就是我所判斷，他的超能力來源於我們的世界，是可以抑制的，甚至可以轉(zhuǎn)而對付他，如果他受這些輻射影響的話。”
他看向面前高臺上正在被組裝的一套外骨骼裝甲：
“這是我們現(xiàn)在有史以來發(fā)現(xiàn)最大的一塊氪石，它足夠成爲(wèi)一臺夠危險的氪石反應(yīng)堆，進(jìn)而讓這套裝甲成爲(wèi)致命的殺手。”
盧瑟說道：“我們將可以用它來殺死超人！當(dāng)然，我們得找個人來操縱他。”
“萊恩將軍長官，駕駛金屬人是我的榮幸。”
盧瑟的話音剛落，約翰·柯本就立刻說道：“我將用它取下超人的頭顱。”
“也沒有人比你更值得我信任了，孩子。”萊恩將軍說道：
“但是我們優(yōu)先捕獲。”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對超人下殺手。從目前的情況來講，超人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從目前的情況？老兄，得了吧。”盧瑟說道：“讓我們來講個小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叫做超人的小男孩，他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叫做地球的螞蟻窩。”
“小男孩十分喜歡這窩螞蟻，於是盡心盡力的呵護(hù)他。”
“但如果有一天，小男孩突然感到厭煩……”
盧瑟說道：
“我們必須得未雨綢繆。”
“沒錯，我確實得未雨綢繆。”
“確實，我們要——”
然後盧瑟突然意識到剛纔不是自己或者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聲音。
“你是誰？”
萊恩將軍一個眼神，大兵們立刻將他們幾人團(tuán)團(tuán)保護(hù)在中間。
“你是怎麼偷偷混進(jìn)這座軍事基地的？”
“怎麼混進(jìn)軍事基地？讓我也來給你們講個故事——不，應(yīng)該說是笑話吧。”
然後他們聽到那個聲音說道：“從前有一個叫做地球的羊圈，裡面全是羔羊，只有一條牧羊犬的守護(hù)。”
“突然有一天，羊圈外面來了一羣豺狼，他們都準(zhǔn)備大快朵頤了，羊圈裡的羊們居然還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dú)⒌裟菞l唯一的牧羊犬。”
“你們說，這好不好笑？”
沒有人笑得出來。
“你在哪裡？藏頭露尾的傢伙？”
萊恩將軍被一大批美國大兵保護(hù)在中央，他低聲悶吼道：“有本事你就出來！你究竟是誰？”
他一邊故作激動的吼著，誘導(dǎo)對方和他說話，一邊快速的打了幾個戰(zhàn)術(shù)手勢，試圖在士兵們的重重保護(hù)下離開這個房間。
然後他就感到有人在他的後頸上吹氣。
“你問我是誰？”
“我是個凡人，和你一樣，一個普通的人類，一頭純潔的羔羊。”
“但我不會蠢到試圖去謀殺牧羊犬。”
“我是蝙蝠俠，是來阻止你們愚蠢行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