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馨用毛巾替那女孩擦乾眼淚，把鏡子舉到她眼前，“姑娘，你好好看看這是誰，你說你是我兒子何立軍，能讓人相信嗎？”

“我不認識她，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女孩說，還是何立軍的聲音。

“你說你不認識自己？不對吧，這世界還從來沒有人說不認識自己的，姑娘，你的話我不能相信，你還是老實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出來，即便你冒充何立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們也會原諒，畢竟你還年輕，說吧。”

“我沒有冒充，我真的就是何立軍，我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你們相信！”那女孩爭辯道

“你先說說你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通過什麼方式進入我們家的，你跟何立軍都幹了些什麼，他現在又上哪兒去了，我們在這裡洗耳恭聽。”何馨說話的語調嚴肅起來。

“我昨天吃過晚飯後特別困，回房間就睡了，我記得麗華還跟我一起進的房間，她要借瑞士軍刀，說明天要跟同學出去郊遊，是吧，麗華？”女孩說。

“是，”麗華不由自主點頭道。

“麗華拿了軍刀，又翻走了我的望遠鏡和指北針，還有釣魚的魚具，出門的時候還衝我做了個鬼臉，呃，對了，我進門就倒在牀上，還是麗華幫我脫下皮鞋。”女孩說到這裡停住了。

“接著往下說。”何母道。

“接下來我就睡著了，睡到半夜一泡尿實在憋不住，我就上了衛生間，在那裡我發現我的小弟弟不見了，而且自己變成女孩，我嚇暈過去。”女孩望著何馨。

“媽，我看她說的也有道理，不象在說謊，要不然她不會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麗華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的兒子他不能就這麼變成女孩呀，這樣的事情可能嗎？有誰見過？說出去也沒人信。”何馨依然很懷疑。

“可是她說話的聲音明明白白就是我哥，一個人模別人聲音做得再好，他也只是‘像’，不可能‘是’別人的聲音，媽您聽她的聲音，同哥哥的聲音相比，您能說出有一絲一毫的不同嗎？再說，她怎麼知道昨天晚上我做過的那些事情？”麗華堅持自己的意見。

“對了，昨天晚飯時，麗華還拿出一個陰陽果，說什麼人吃後能夠男變女，女變男，我不信，但是見那果子十分好看，以爲味道肯定不錯，就跟你要，你不給，被我一把搶過來，咬了一口，奇香無比，就把剩餘的部分全塞進嘴裡，爲此，麗華還跟我大吵一通。我說的沒錯吧？”女孩靜靜地望著麗華。

“是沒錯，可是憑這些仍然不能說明我哥他就變成了你。”麗華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已經認定這個女孩就是她哥哥何立軍變的，當初從老者那裡求得這陰陽果時，她並沒有把老者的那番陰陽轉換的話當真，沒想到卻果然應驗，而且還把自己的哥哥變成一個女孩。

“我還有證明，我脫下的內褲和背心一定還在衛生間，不信，你們可以去檢查。”女孩補充道。

“好，我現在就去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麗華起身跑向衛生間，眨眼工夫又回來了，兩跟手指拈著那兩件玩意兒往地上一扔，“媽，她說的沒錯，地上還有尿過的痕跡。”

“對，那肯定是我實在憋不住了才尿在那裡的。”女孩說。

“可是，我們就這麼相信她的話，也未免太輕率了，萬一要是弄錯怎麼辦？那時候你哥回來，傳出去說我家把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當成自己二十歲的兒子，豈不是讓別人笑掉大牙，說我們家荒誕不經？不行，這事還得仔細斟酌。”何母下不了決心。

“我還有證明，我知道我們家很多秘密。”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