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凝雪木木的應了一聲。
確認了身份之后，該說些什么呢。
她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任何想要和白熊說的話。
最多的感慨就是，白熊編輯果然是女的。
雖然之前早有猜測，但一直沒能確定。
不過一個文藝女青年，為什么好端端的要取個白熊這樣的名字啊。
白熊對凝雪惜字如金的態度并沒有感到任何不爽，她先將原本在兩只小蘿莉身上逡巡的目光移到凝雪身上。
這邊的是谷雨老師蘇凝雪，那另外一只就是蘇凝月了吧。
白熊在心里感慨著，目光還不經意的在宋安然身上掃過。
這是當初被她們誤認為谷雨老師的女孩。
不知道怎么的，白熊腦海中突然閃過《時光》雜志社強推的那個“作家明星化”計劃。
如果是像她們這樣，無論是文采還是外貌都出色到讓人難以嫉妒的程度，在這個計劃里一定能夠爆發出難以想象的能量，不過這樣一來，也許就再也找不到安靜創作的環境了。
利與弊的事情也怎么會是那么容易討論明白的呢。
“恭喜谷雨老師拿到這次比賽的特等獎，說起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就是感覺，谷雨老師給人的印象果然是與眾不同，就和您的那篇《她和她的貓》一樣。”白熊說道。
凝雪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
她其實能夠理解白熊的心態。
什么？
手下擅長溫馨故事的作者居然是只小蘿莉？
這是什么鬼？
大概就是這樣的震驚三部曲。
不過從她自己的角度來看，接下來肯定會感到無比興奮。
蘿莉好啊，都有蘿莉了，要什么文學少女，要什么文藝女青年。
“谷雨老師好，我是《時光》雜志負責小說版塊的主編橙心。”
看著白熊激動的和凝雪說著話，橙心搖了搖頭，也走了上來。
“你好。”凝雪回敬道。
這在酒店門口堵著說話，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尤其是凝月環顧四周的時候，看到從停車場里走出來一個拿著相機的家伙。
“進去說話吧，堵著門口可不好。”程韻姐適時的插話道。
“那就進去再說吧。”橙心做主說道，白熊也沒有反對。
凝雪和凝月松了口氣，立刻從酒店的旋轉門穿了過去，繞過正對的大堂，稍等了一會兒就進了背后的電梯里。
她們還真不擅長應對這種情況，出實體、雜志連載真是麻煩啊，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在網絡上解決掉就好了。
在這一點上網絡小說就要簡單多了，除了那巨大的更新量讓人頭疼之外。
說到網絡小說，其實在現在這種環境里，只論名聲，一個網文大神的名氣也不會弱于傳統文學界大神太多。
只是地位上，就差著千山萬水了。
這也是作品思想差異所展現出來的差異。
電梯里很安靜，橙心還在想著該怎么開口。
這次谷雨拿到特等獎，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也讓她之前的一些計劃不得不推翻重新制定。
如果只是一個一等獎的話，接下來她就能很順利的和谷雨開始長篇連載的談判了。
但現在情況突變，這已經不是她一個人能夠做主解決的。
擁有遠超同齡人的寫作能力，并且自身外表也是上上，《文藝》雜志社肯定不會對這樣的谷雨棄之不顧，將會拼盡全力來和《時光》爭奪谷雨姐妹的簽約權。
你想啊，這一屆思路文學大賽的結果一旦放出去，立刻就會在網絡上掀起不小的波瀾，這是毋庸置疑的，實在是這一屆比賽的話題性太大了。
而這一切就是眼前的這對雙胞胎小蘿莉帶來的。
如果哪一家雜志社接下來能夠宣布自己將她們全都簽下來，借著這股熱點，雜志銷量必定能夠漲上不少。
然后只要她們能夠拿出不差的作品。
其他的作者都是同臺對壘，而對這兩只小蘿莉而言，那就是相輔相成。
總結來說，就是投入低，風險小，而預期收益大，這樣的生意誰不想做啊。
《時光》不會放棄這塊蛋糕，而《文藝》當然也不會。
橙心作為先遣軍，其實她也很頭疼，和谷雨前前后后也沒有交流過幾次，要說熟悉，根本說不上。
因為封推的事情，她們算是幫了谷雨一把，但也間接的把谷雨坑進了雜志社內部的爭端里。
現在的谷雨完全可以待價而沽。
她們的選擇遠不止《時光》和《文藝》。
只是，這兩只小蘿莉應該多多少少會傾向于《時光》吧。
橙心猜測到，這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谷雨老師……”橙心正打算開口。
這時候——
“叮咚！”
電梯門右邊的數字三按鈕突然亮了起來，上升的趨勢止住，然后門朝兩邊打開。
凝雪和凝月當先走了出去。
在電梯斜對著的地方，擺著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箭頭向左，還寫著“熱烈慶祝第三屆思路文學大賽頒獎典禮舉辦”。
凝雪和凝月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事實上第一屆的頒獎典禮還不是這樣的，直到會場內，大家才知道到底是誰獲獎了，不過據說當時有些混亂，所以在第二屆的時候就改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說是頒獎典禮，其實就是一場勝利者的慶功宴。
凝雪將背包取下來，往里面摸索了一陣，然后就掏出來兩頂帽子。
她給自己帶上一個，然后又把另一個帽子扣在凝月的頭上。
“嗯，這樣就不會看起來很起眼了。”
橙心張了張嘴，決定還是等頒獎典禮結束后再說。
站在她旁邊的程韻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就跟著凝雪和凝月一起走出去了。
不管她在打著什么主意，反正自己都能應付的過來，這就是自信。
她是絕對絕對不會讓凝雪和凝月被這些“商人”坑騙的。
西湖廳的門口，工作人員正在有序的檢查每一個入場人員。
只有出具復賽邀請函才能進入，每個參賽者能夠帶一個人進去。
輪到凝雪和凝月她們的時候，依然很順利的就進去了。
“谷雨老師，再見啦。”白熊朝著凝雪和凝月揮揮手。
這一陣過去了，看著穿著一模一樣的兩只小蘿莉，她又分不清哪個才是谷雨老師了，真是郁悶。
“嗯，再見。”
原來是左邊的啊。
白熊笑著繼續揮手。
抬腳走進燈光里，接下來就是漫長且無聊的一個小時了。
凝雪和凝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