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玖辛奈的允許,今天雪依下班的時間就提前了很多,她走路姿勢稍顯怪異的回了家,期間順帶著買了些食材。
這次非常不一樣,以往買菜時,雪依想的都是要燒什么樣的料理來讓姐姐滿意,喜歡,滿足姐姐的口腹,現(xiàn)在嘛,腦子里完全沒有多余的這些想法,大概是因為思維太過投入,以至于在別人跟她打招呼時,她都沒發(fā)現(xiàn)。
回到家,雪依先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洗了個澡,用那冰涼的水,希望能讓思考可以冷靜一下,可惜不能,僅僅是腦海里想了一下那些事情,就激動,灼燒著她思考困難了,仔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隱隱的在發(fā)抖。
洗完澡,接著是動手制作晚飯,做飯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xí)慣,哪怕她沒有很用心的投入,身體的記憶已經(jīng)曉得,燉湯,炒菜,燒魚,炸蝦。
在這時間過的既慢又快的詭異氣氛下,門外響起了靠近的腳步聲。
“我回來了!”姐姐陽子清晰活潑的嗓音,帶著點歸家的懶散。
雪依心頭狠跳,強壓下就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從廚房探出頭去,注視著在玄關(guān)處換鞋的姐姐,漆黑無神,沒有黑光的眼眸里閃爍著異樣的色彩;“歡迎回來,姐姐!”
“噢噢!雪依,做好了是嗎?快點上來吧!我肚子餓扁了,回來的路上就一直惦記著呢!”陽子急不可耐的舔了下嘴唇,吸著口水道。
聞言,雪依點點頭,去用碟子和碗盛菜,可能是過于緊張,有兩次差點將碟子給摔了,好在她是忍者,還是實力很不俗的,沒有當(dāng)真發(fā)生那種事。
在最后放湯的碗里,雪依遲疑了許久,才從貼身的口袋里取出今天白天時,火影交給她的藥。
不知道是什么效果?應(yīng)該不會是毒藥,因為若是火影想要殺死她們的話,只要一句話就可以了,根本不用這么麻煩,排除掉毒,剩下的可能就只有···
作為在木葉醫(yī)院里待了幾年,又有專門學(xué)過醫(yī)藥方面的知識,雪依顯然是知道一點效果特殊的藥。
打開蓋子,將這如指甲蓋大小的瓶子里,其中的淡粉藥水滴進(jìn)湯中,藥水一經(jīng)接觸到湯就消融,沒有顏色,也無任何的氣味,是徹底的融入到湯里了。
將放好配菜,米飯,湯的碟子,碗一個一個的送到餐桌上。
去洗了手,坐在餐桌前的陽子吸著口水,揉搓著雙手;“好好吃的樣子!”
“恩!慢用!”說話中不明顯的帶上了點顫音,將自己的份也帶出,雪依跟著一起開吃。
姐妹倆所在的位置和平常時候一樣,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邊。
陽子做夢,或許將腦袋想破了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不和她親近,始終隔著一定距離,連手都不肯拉一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全黑,偶爾會響起狗的叫聲,因為姐妹倆住的是族中比較靠近中心的位置,所以相對來說要安靜一些,小孩子基本不會到這里玩。
宇智波和日向不同,沒有那所謂的宗家和分家的區(qū)別,這里是以實力和地位說話的,一切都靠你自己去爭取,作為族里還算得上有名氣的上忍,這點待遇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是嗎?
“姐姐!今天回來的很準(zhǔn)時呢,沒有加班嗎?”
“沒有哦!火影大人說每天事情都是做不完的,量力而行,不能太過勉強,還說適當(dāng)?shù)男菹⒁幌聲容^好!唉,在說這話的時候嚇到我了,還以為火影大人是在隱晦的趕我走呢?”
陽子嘆口氣,搖搖頭笑道;“不過沒那回事!火影大人是真的有那個意思,不想讓我太辛苦!”
有那么簡單嗎?雪依不相信,人心隔著肚皮,沒有實際,真實的接觸過火影,就絕對不會知道,那個人是多么的黑,多么的難搞。
雪依自己就是一個例子,最起碼,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會那么簡單的看待火影了,根據(jù)她的想法,十有八九是火影知道她今晚要行動,才會這么早提前讓姐姐回來的吧?
不然早不說這話,晚不說這話,偏偏在今天這個時候說,沒辦法不想歪啊。
還說話時,吃飯中,陽子頭忽然一晃,眼皮像是被壓了塊兒石頭似得,重的不行,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
噗通!
陽子后躺著仰面倒下,手里端著的碗掉到地上,里面的米灑出,以一個很狼狽的姿勢就那么倒下。
陽子,昏迷了?
好似對這個并不吃驚,雪依慢條斯理的繼續(xù)吃著飯,實際上呢,能從她發(fā)抖的手,抽搐的嘴角看出,她在忍耐,克制著什么?
保持理性,保持理智,事實證明,在刺激心神的最大事件面前,要做到這兩點,是有多么的困難。
有條不紊又非常之艱難的吃完飯,起身將這些打掃,處理干凈,灑落在姐姐旁邊,身上的米也是仔細(xì)的弄掉,連雪依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越是忍耐,那股心意就越是激烈的不行。
所謂當(dāng)局者迷,陷入了這個網(wǎng)中的她,自然不會知曉。
“六個小時嗎?”在那藥水的瓶子底部,標(biāo)記著有效的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六小時。
和她想的有點不一樣啊,還以為那種效果的藥呢,沒想到只是最普通不過的迷藥。
小心將藥瓶藏起,關(guān)掉廚房的燈,又出到外面將客廳的燈也給關(guān)上,這樣,整個家就黑漆漆的一片了。
重新來到餐桌前,姐姐的旁邊,雪依微微幾個明顯的深呼吸下來,彎腰作勢要抱起姐姐。
在手觸碰到姐姐的瞬間,雪依唔的輕叫了下,觸電般的縮回,并急忙的后退兩步,跌坐在地,同時大口的喘著氣,雙手止不住的在發(fā)抖。
臀部有著濕乎乎的感覺,雪依一愣,低頭看去,她···居然尿褲子了?
不,這不只是尿,學(xué)過醫(yī),盡管沒有實際的經(jīng)驗,但她確定這不單純是尿。
“我!!!”難以置信,當(dāng)真是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隔天,火影樓中,剛到就被叫來辦公室的雪依,低著頭糯糯的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訴說,聲音小的比蚊子叫大不到哪去,好不容易聽懂了吧,玖辛奈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接觸她對你的刺激這么大嗎?僅僅是觸碰了一下而已,就讓你···”
雪依的頭更低了,眼睛眨動中,泛起了水霧。
“這么說,你昨晚并沒有做什么了?”連隔著衣服碰一下都這樣,玖辛奈幾乎是想到了結(jié)果。
果不其然,雪依在沉默了片刻后,再次點頭。
玖辛奈無奈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