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看到那七架速度靈活度和一般外星巡邏機有明顯區(qū)別,許乾銘就料到那是七個冥影武士在座駕,裝備精良又有著豐富超能力戰(zhàn)鬥經驗的冥影武士,許乾銘可不會自大到可以去對付得了他們。除了逃,還是逃。此刻許乾銘又重拾曾經走過的路,在貢嘎察雅這座小城內瘋狂地逃竄。這是別無選擇的路。
續(xù)那七架冥影武士巡邏機後,又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四面八方飛來無數冥影武士巡邏機,像聚會一般,讓貢嘎察雅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的記錄——有史以來,成爲了同時出現(xiàn)冥影武士最多的華國城市。
剛開始,許乾銘的身影顯然沒有吸引到冥影武士們的注意。但是隨著他們從慕輿阿利口中得知,這個城市裡有著一個六紋風系超人後,冥影武士就如嗅到血腥味的蒼蠅,圍住這個廢墟小城,層層地搜索起來。
赤紅著貪婪的眼的冥影武士,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枚承載著希望,權力,金錢,美女的紫色靈魂之星找出來。可見紫色靈魂之星有多麼誘惑人!紫色六紋芒星啊!紫色靈魂之星啊!無論是地球人還是天兕人,無論是地球超人還是天兕冥影武士,都抵不住這個赤.裸.裸.的誘惑。
城門失火,池魚之殃。無數難民被翻了出來,一聲聲慘叫讓夜幕罩下的廢墟城市貢嘎察雅顯得更加淒涼。
“乾銘,怎麼辦?”空氣中傳來常夢迪的聲音,相對狼狽而逃的許乾銘,常夢迪顯得輕鬆得多,隱去身形的她,只要不過分接近那些冥影武士,幾乎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
“逃,除了逃,還能怎麼辦?”許乾銘邊發(fā)足在廢墟的陰暗角落狂奔,邊氣喘吁吁地說道。
“可是……我們被包圍了!”常夢迪的話音有些氣餒。
“不……我會逃出去的,一定會!”儘管全城都是冥影武士,許乾銘也不知道能否逃的出去,但他依然倔強地這樣說。
常夢迪沒吭聲,默默的跟在許乾銘身後。她此時也沒了主意,能做的,只能是跟著他逃,不斷的逃,直到被冥影武士找出來,然後被殺涅盤。
相對常夢迪的悲觀,許乾銘顯然要樂觀得多。至少他現(xiàn)在還在絞盡腦汁思考著,如何逃出去。
城外出口,很明顯會被封鎖。城內又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天空,又有著無數巡邏機在翱翔。地下……
“等等,我想到了。我們走地下!”許乾銘欣喜如狂。
“你是說,我們走地下水道?”常夢迪不笨,立即聯(lián)想到退路。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果然沒錯:“活著,就是希望”,只有活著,纔會有機會看到希望。
儘管常夢迪對惡臭的地下水道有種畏懼,可這生存涅盤一線間,她又能有別的選擇嗎?硬著頭皮,跟著許乾銘跳下了隨處可見的下水道井口。
井口蓋子又被合上,下水道一片黑暗。
“我們怎麼走?”常夢迪小聲地問道。突然想起,他們可對這個四通八達的城市下水道毫無瞭解,糊亂走下去,鐵定會迷路的。
“你帶路啊……難道,你忘了你的預感嗎?”
“好,不過……我也不知道我的預感行不行得通。這裡可是一片黑暗,預感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雷達。”常夢迪很爽快地答道,說到後面,又有些底氣不足。
“你行的,你這個六紋木系超人都不行,那笑話大了。”深知六紋木系底細的許乾銘很肯定地說道,六紋木系超人,可是神經元進化最完美的超人,對身邊一切感觸能力十分強大,如果說都會被困在這個小城地下水道內,打涅盤許乾銘也不會相信。
“六紋木系?”常夢迪顯然對超人的事缺乏瞭解,甚至連她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嚼透。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我事後會慢慢告訴你的。當然……如果你不介意在這個惡臭淤泥都淹沒了膝蓋的地方和我討論這事,我立即告訴你。”
“我們還是走吧!”常夢迪毫不猶豫地說道,相比起滿足好奇心,她更願意選擇先離開這裡,女人,都怕髒,怕臭。
在許乾銘的講解下,常夢迪慢慢掌握了自己的超能力。憑藉著那預感,避開了很多涅盤的角落,堵塞的地方,在地下水道內不斷前進。
貢嘎察雅全城的污水排放都依靠著這個四通八達的地下水道,因此建立之初,這個水道被設計得十分寬大。甚至在主幹地下水道內,地下水道被挖掘成一條巨大的隧洞,頂上裝著特種沼氣燈,在沼氣並不匱乏的地下水道,這些沼氣燈依然正常地工作著,放眼一看,除了河水烏黑,氣味燻人欲吐外,這裡彷彿成了一條地下河流,河道兩旁有著一米來寬的人行道路。
“喲……這地方不錯嘛!”許乾銘說道。相比起地表廢墟般的城市,這裡保存完好,彷彿一切戰(zhàn)爭都與這裡無關似的。
“乾銘,我們……”嘆了口氣,常夢迪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們終究還是迷路了!”
“什麼?”許乾銘以爲常夢迪在開玩笑,隨意應了聲,依然在“欣賞”著地下河流。
“我是說,我們迷路了!”常夢迪大聲說完,神情沮喪。
“迷路,呵呵,你這個六紋木系超人在開玩笑吧?”
“我們真的迷路了,這裡各種能量淆亂,我的感觸能力根本就到不了十米之外,還不如我們的眼睛有用!”常夢迪生氣了,也不知道她是生他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
這時,許乾銘才發(fā)現(xiàn)四周環(huán)境的詭異之處。空氣中雖然惡臭,但氧氣的含量卻出奇的高。
“小心些!”許乾銘說完,還是不太放心,補充道:“你……還是隱去身形吧,一會如果遇到危險,我可能顧不上你。”
說完,許乾銘習慣性地拔出手槍,打開保險。要說以許乾銘現(xiàn)在二級超人的實力,早應該不習慣用上槍械,畢竟射出去的子彈威力甚至趕不上他投出的一枚石子。但是一年多來,在槍的陪伴下他走過風風雨雨,遇到危險首先拔槍,這已成爲一種習慣,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改掉的毛病。 ⊕тт kΛn ⊕¢ ○
“看來得找件趁手武器,不然……每次遇到敵人都是拳頭佔據主力,這可不行。”許乾銘苦笑著,又把手槍插入槍套。雖然槍已沒用,可是他卻不捨扔掉,對這兩把伴隨自己一年多的槍,他還是有些難以割捨的感情。
許乾銘邊給常夢迪灌輸六紋芒星內的普遍知識,邊一直沿著地下水道下游走去。越走越是讓許乾銘觸目驚心。他甚至在懷疑,這地下水道不是貢嘎察雅人所修。越走越寬闊,越走河邊的道路越大,甚至能讓兩輛卡車並排而行。貢嘎察雅有必要勞民傷財,挖掘這麼大、又沒什麼用途的隧洞嗎?
最終,許乾銘停了下來。蹲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揉捏起來。泥土混著沙石,表面還未被氧化,這說明至少暴露在空氣中不會超過一個月。一個多月,南沃大陸已經淪陷,華國這裡甚至南太平洋都已經變成了戰(zhàn)爭前線,時時刻刻都遭到天兕人猛烈的空襲。貢嘎察雅又怎麼可能調配出人力來挖掘這個隧道呢?
“居然是新鮮泥土!這裡太怪異了!”
“嗯,我感覺這裡的能量氣息更加淆亂。乾銘,我們往回走吧,我感到暗處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看。”空氣中傳出常夢迪那有些發(fā)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