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方一陣『騷』『亂』!
許乾銘只好奔著爲(wèi)數(shù)不多的線索查詢,只見上官明娥出現(xiàn)在那裡,她的面前正對著一頭巨大的齧齒類怪物,身高足有一層樓,尖銳的門牙果『露』出來,後排齒參差不齊,但都異常巨大,上官明娥站在它的面前,宛若一隻嬌小的爬蟲。
總算是找到一個人了!
許乾銘奔上前去,一把拽住上官明娥,“你們怎麼走散了?!我一出超市你們就不見了,害得我好找!差點(diǎn)就命喪人形變異生物之口了!”
上官明娥卻是以一種極爲(wèi)疑『惑』的眼神看著許乾銘,“你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呢?你半天沒出來,我就進(jìn)超市找你,結(jié)果你們都不見了,這時從街頭竄出來一頭巨鼠,追著我就跑了起來!它還吃掉了很多屍體!”
眼前的齧齒類怪物可謂是超大巨鼠,它盯著自己送上門來的許乾銘,兩隻前爪一下子撲了上來,準(zhǔn)備抓住個兒較大的許乾銘!
變異巨蟲倒是見過很多,但是這變異巨鼠還是頭一次見,許乾銘跟上官明娥都嚇得不輕,老鼠跑起來那是相當(dāng)?shù)每欤?
在巨鼠的前爪就要碰到許乾銘的身體時,忙用刀擋了一下,刀刃極其鋒利,許乾銘只一劃就把巨鼠前爪上的皮膚劃開一個口子!鮮血就嘩啦一通流了下來,傾盆如注,直接落在了許乾銘的頭上!被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包圍著,許乾銘頓時感覺快要窒息了,好似身處在垃圾場沼氣池,喘不過氣!
上官明娥更是直接昏厥,許乾銘扛起她就跑,跑了一半之後發(fā)現(xiàn)身後的巨鼠並沒有追上來,反而消失不見,身上的鼠血也全都不見,許乾銘一度『揉』『揉』眼睛,懷疑自己連日以來的勞碌奔波導(dǎo)致出現(xiàn)了幻覺。
上官明娥很快就醒了,這令許乾銘感覺到彷彿自己與上官明娥兩人陷入了無邊無盡的幻覺之中,而且有驚無險的刺激事件。
許乾銘仔細(xì)掐了自己一下,眼皮異常沉重,但是痛感清晰,不像是身陷幻覺之中。
如此反覆,只要是許乾銘跟上官明娥在這一條街上,一走到街邊盡頭就會出現(xiàn)怪物攔住他們,而兩人始終因爲(wèi)各種原因走不出這一條街。
隨著位面閉合的時間限制不定,許乾銘他們自從營地裡出來,短短幾天就已經(jīng)遇到過不少怪異事件,而越接近這座縣城,就越撲朔『迷』離,許乾銘也就越覺得幻覺越來越多。
果然,許乾銘跟上官明娥決定硬闖出去,在拼命跑到街道的拐角處時,不出意料地出現(xiàn)了一隻變異巨獸!
出現(xiàn)過人形變異生物羣齧齒巨鼠,這次來的是一隻巨型蟲類,許乾銘嘖嘖道:“這是張茹願的口味啊,只是可惜她現(xiàn)在不在。”
巨蟲的口器尖銳難看,並且從口器上面不斷流出腥重的毒『液』,許乾銘硬著頭皮,拉起上官明娥往上衝。
“你瘋了麼!你往它嘴裡送!我可不去!”
上官明娥想要甩開許乾銘的手,然而他牢牢抓住上官明娥,許乾銘與她掉了個頭,在上官明娥使勁掙扎的時候許乾銘猛地一鬆手,上官明娥由於身體的慣『性』而被甩開,徑直就往巨蟲的大嘴下倒去!
劍將的系統(tǒng)音大叫一聲:“許乾銘,你不英雄救美麼!”
上官明娥的身體被甩了出去,她沒有絕望,在即將倒地的時候手一撐,借力站了起來,隨後反手一補(bǔ),就是一刀!巨蟲的身體被木刀穿透過去,像劃開了的煙霧,瞬間就消散不見!
上官明娥愣愣地『揉』了眼睛,『露』出了經(jīng)典式的腹黑得意笑容,“什麼巨蟲?還不是被我一刀斃命!”
看到巨蟲消失後的街道,眼前的視野終於能夠看到外面,許乾銘的視力比上官明娥好很多,能夠看到夜間可視範(fàn)圍之外的十五米遠(yuǎn)。街道的轉(zhuǎn)彎處果然跟這裡不一樣,外面遊『蕩』著零零散散的人形變異生物,他們正漫無目的地尋找著什麼,自古以來人類都無法探知這些還能行動的行屍走肉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是涅盤人,卻令人難以琢磨透。在看到人形變異生物的一霎許乾銘就拉著上官明娥往後退到街角處,二人緊貼著牆壁以防人形變異生物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明瞭,也就是說這條街道之內(nèi)的空間不同於街角外面,它們是獨(dú)立存在的,並沒有交叉,外面的人形變異生物似乎看不到這裡,否則在剛纔許乾銘所處的位置,早就會把兩人暴『露』在外面。
而這條街道的兩邊,都有防止自己通向外面的怪物阻擋,當(dāng)然它們都是幻覺,許乾銘甚至懷疑常夢迪本身也是一個幻覺。
發(fā)現(xiàn)了這一秘密後,常夢迪的本身也就沒有再隱藏神秘的必要了,她突然出現(xiàn),彎彎的眉眼淺笑了一下,“是在找我麼?”
常夢迪一改先前的疲憊狀態(tài),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不像是餓了很久的人,並且膚『色』健康。一頭黑『色』長髮披在肩上,整個人光芒四溢,宛如夜之女神降臨。
許乾銘一直盯著常夢迪看,胳膊上被上官明娥擰出一塊烏青。
“想必你們也看到了,只有這條街道是被隔離的,外面是這個城市的本來面目,大街上游『蕩』著人形變異生物,房子被洗劫一空,爬蟲蒼蠅遍地,那是人吃人的地方。”
常夢迪的樣子看似沒有惡意,要不是常夢迪把他們困在了這裡,恐怕許乾銘又要一番血拼,當(dāng)然也許上官明娥會很興奮,但是之前在樓道內(nèi)見到的人形變異生物確實(shí)真實(shí)令人訝異,許乾銘不禁感嘆那種掐著自己脖子的感覺太過於真實(shí)。
常夢迪解釋道:“這裡原本和外界一樣,我略開了個小玩笑,外面太不安全,我讓你們看到的場景也絕非什麼幻覺,而是扭曲的位面連接,我會對每個來到這個縣城的人進(jìn)行勸告,大部分都會被嚇跑,或者留在這條街成爲(wèi)這裡的永久居民,而你們二位就是不願留下,而且一直意圖查找真相,我被迫出面了。”
聽常夢迪的解釋就是,看來他們這麼多人,除了自己和上官明娥,竟然都被嚇了回來!選擇了留下!
樊法印自然不用說,許乾銘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是那種好逸惡勞型的,除了上官明娥,估計是沒人願意跟著自己冒險奔波的,留在這裡有吃有喝,並且不用擔(dān)心危險問題。
現(xiàn)在的常夢迪和以前的判若兩人,這讓許乾銘大失所望。
不知道分別的這些天,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才使得她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許乾銘欣賞的是以前的那個的常夢迪,絕非現(xiàn)在的常夢迪!
當(dāng)然,並非因爲(wèi)以前的常夢迪弱小才被許乾銘欣賞並且娶爲(wèi)老婆,也並非因爲(wèi)現(xiàn)在的常夢迪強(qiáng)大了而不被許乾銘欣賞。恰恰相反,許乾銘喜歡一個強(qiáng)大的常夢迪,這樣在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自己。
許乾銘不太欣賞現(xiàn)在的常夢迪,問題不在她的強(qiáng)大上,而在她的舉止行爲(wèi)上。她的一系列舉止行爲(wèi),實(shí)在讓許乾銘大失所望,無法接受。
當(dāng)然,常夢迪不管怎樣讓他失望,她畢竟還是他的老婆,他不能拿她怎麼樣。
一想到那三個未成年的妹紙,許乾銘就一陣頭疼。
許乾銘握著拳頭,“要讓我揪到樊法印的小辮子,我一定不輕饒他!”
但是許乾銘更沒想到,上官明娥竟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她毫不畏懼,對於事情一味要探求到底這一點(diǎn)倒是跟自己很像,這樣的人在災(zāi)厄中生存能力極強(qiáng),不容易被短暫的安逸所誘『惑』。
但是常夢迪是如何做到這一點(diǎn)的?許乾銘很是納悶。
常夢迪嘆了口氣,問道:“老公你在懷疑我?我真的是你老婆啊,你連自己的老婆也懷疑了?”
常夢迪說著,手指輕輕一比劃,在眼前的虛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氣旋,周圍的空氣彷彿瞬時有了生命般,圍繞著產(chǎn)生了一股氣流,氣流逐漸變大,最後形成到足以包圍三人的無形屏障。
常夢迪率先走進(jìn)屏障中,用那股氣流把自己包圍在了裡面,常夢迪前腳剛踏進(jìn)去,她整個人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全然沒了身影。
許乾銘試探著伸手進(jìn)去,還是能觸碰到常夢迪的身體,許乾銘的手指戳到了一個軟軟的部位,便收了回來,“不好意思啊,就像是隱身術(shù),完全看不見你了,你就是用這個方法消失的吧,其實(shí)在樓道內(nèi),你應(yīng)該根本沒上去,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吧。”
常夢迪的表情一驚,原本上揚(yáng)的嘴角瞬間展平,心裡暗暗嘖道:這小子也太聰明瞭吧,竟然一下子就說中了!
常夢迪因在那股氣流當(dāng)中,因此她的表情變化並沒能被許乾銘察覺,她慢慢走了出來,依舊是笑意盈盈。
“這個叫做氣門,當(dāng)我打開一個氣門時,也就相當(dāng)於製造了一個扭曲的空間,這個空間存在於三維以外,但不屬於第四維,它是介於三維跟其他維度空間的一個夾縫空間,這個空間可以暫時隱藏自己,不被外人看到。”
許乾銘隨著常夢迪指的地方走進(jìn)去,也不過只是往前踏了一步,沒什麼變化,只聽見後面的上官明娥一陣驚呼,“好厲害!果然就不見了!”
上官明娥隨著常夢迪也走了進(jìn)來,這個氣門裡面的空間很小,剛好容得下三個人,並且也只能緊緊挨著,好在她們兩個並沒有佔(zhàn)據(jù)多少空間,反倒是許乾銘的身材高大,擠著兩邊的兩個女人,許乾銘只好聳聳肩,“不好意思,委屈你們了。”
常夢迪被擠在一邊,尷尬地笑了笑,許乾銘發(fā)現(xiàn)常夢迪跟上官明娥簡直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女人,也許因爲(wèi)上官明娥出身劍道部,她自小便是一副御姐女王樣,根本不容得別人侵犯,但上官明娥典型的大學(xué)姐風(fēng)範(fàn),同時也大大咧咧,毫不顧忌,很容易跟許乾銘打成一片,這一點(diǎn)她倒是跟夏青青有些相像。
而常夢迪,這個有著特殊空間能力的女神竟然還會臉紅,這抱也抱過了,許乾銘只不過稍微碰了她一下,她竟然馬上就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