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強對雨柴惠子這個女孩印象頗為不錯,平日里也沒少照顧她家酒館兒的生意。但這段時間和艷秋猶如蜜里調油一般的如膠似漆,于別人的往來就少了,所以和雨柴惠子也很少單獨見面了。
可眼下見了雨柴惠子的調令,程子強想的更多的是,倭軍向來是女人的禁地,倭軍雖然人數眾多,但卻沒有女兵的編制,所以雨柴惠子想當兵就指的參加華夏偽政府的傀儡軍,現在倭國本土卻來了這么一封調令,只能有一種解釋,回國后雨柴惠子會被培養成間諜。眼見一個純真的女子又要被培養成間諜,程子強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這不是程子強能管的事情,因此盡管不情愿,害的在調令上簽字。
程子強的心里變化,人精的久保英泰看出來的一些,但是又會錯了意思,大凡倭國人,都是有些**的,因此也總是把別人想的**。于是久保英泰對程子強說:“惠子其實很喜歡你的……”
程子強一揮手不讓他再說下去,久保英泰很知趣,也就不再說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程子強居然是一臉滿面春風的樣子,艷秋見了笑著問:“見天著見到你都是一副苦瓜臉,今天怎么高興成這樣?”
程子強笑道:“自然是好事。”
艷秋問道:“啥好事?”
程子強神秘地說:“辦成了再告訴你。”然后跪在地上吧耳朵貼在艷秋的腹部說:“讓我聽一聽。”
艷秋充滿母性地抱著程子強的頭,撫摸著他的頭發。
程子強從惠子的調令上得到了啟發,他想到了一個方法,能夠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到一個相對安全穩定的壞境里。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還沒有等他實施計劃,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田中是個很優秀的情報官,可就是因為他太優秀了,才會被華夏人恨之入骨,因為他站在侵略者的一邊。
和程子強一樣,田中也是認識柳翠翠的,并且很熟識,在沒有入贅之前,田中還做過柳翠翠一段時間的房客,柳翠翠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但那是過去。
柳翠翠承蒙程子強搭救,脫離的集中營,卻也經歷了喪子之痛。傷痛痊愈后精程子強介紹就在特別警視廳做清潔工。柳翠翠人長的漂亮,做事勤快,又搭著有程子強的面子,因此日子到也過的不錯,不過很少有人看到她笑。程子強結婚的時候曾邀請她做喜娘,但被她以自己是喪子的寡婦,是不祥之人為借口推脫了。
程子強是海外歸來的,對這些事情并不在意,又幾次三番的邀請,柳翠翠堅持不來,最后程子強只得作罷。
就在程子強想到一個計劃,能讓艷秋遠離危險的時候,柳翠翠突然在一個周末下班的時候問程子強:“你明天有空嗎?”
這段時間程子強但凡有空就賴在家里陪著艷秋,不過既然柳翠翠這么問了,大家是老相識,這個女人以前待自己不錯,眼下又舉目無親的,最近自己確實也很少關照她,于是就說:“時間有一點,你有事?”
柳翠翠笑了一下說:“也沒什么大事,方便的話下午來我家一下。”
這要是別人,程子強根本不用想就回絕了,可是對柳翠翠,程子強做不出來,盡管心里有幾分的不樂意,但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吃過了午飯,程子強就跟艷秋說他要去柳翠翠那里去一趟。艷秋笑道:“去吧去吧,這段時間也夠難為你的,早聽說你們是老相好了。”
早先還在臨海市的時候,程子強確實和柳翠翠有幾分曖昧關系,不過還沒怎么的,倭國人就挑起了戰事,兩人的關系也就無疾而終了。這次在石頭城重逢,兩人的關系也只是限定于老熟人相互關照的檔次上,并沒有什么逾越。因此程子強被艷秋照著么一挑,便佯怒道:“你要非這么說,我不去就是了。”
艷秋見逗著程子強好玩,便又說:“你別生氣啊,我知道我家男人最好了,送上門的情人都不要呢,嘻嘻。”
兩人調笑了一陣,程子強還是出了門,畢竟約好的事情,爽約總是不好的。
柳翠翠住的地方離特備警視廳不遠,這也是為了工作方便特地租下的。房間并不寬敞,總共也就一間不到20平米的木隔斷房間,起居會客全在其中。剛租下房間的時候,幫著柳翠翠搬家是,程子強來過數次,以后又斷續來閑聊過幾回,但次數不多。用程子強的話來說,反正天天上班都可以見面的嘛。而程子強婚后更是一次都沒有上門了。
敲開了房門,程子強不由得一愣。柳翠翠今天化了妝,頭發也是新作的,身穿一件藍色的無袖旗袍,顯襯的她風韻十足。
見程子強看的有些發癡,變笑道:“看什么看,不認識啊,還不快進來?”話這么說,卻半靠了門,只留出窄窄的一道縫隙來。
程子強有點尷尬地笑笑,側身進入房間,并且盡量地不和柳翠翠發生身體接觸,可偏偏柳翠翠挺了胸寸步不讓,原本外邊天氣就熱,程子強又是一路走來,眼見著額頭上就出了汗。
見程子強那副樣子,柳翠翠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下徹底讓開了門,請程子強進來了。
進得屋來,眼見小桌上已經擺好了幾樣精美小菜,都是臨海風味的,另有酒壺一把,餐具兩套,看這樣子今天還要小酌一番,也不知道今天是柳翠翠的什么日子,讓她有如此的好性質。
還來不及坐下,程子強又被柳翠翠拉到臉盆架那邊,遞上一條毛巾,毛巾上噴了花露水兒,香噴噴的。
擦了臉,這才得以坐下。柳翠翠又給程子強斟酒布菜,程子強便笑道:“今天你是怎么了?以往我來,你可沒這待遇。”說著端起酒杯就要喝。
柳翠翠忙攔住他說:“你先別喝……”
程子強道:“咋?到了酒還不讓喝?”
柳翠翠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就有你喝的,但是你先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程子強道:“你問吧。”
柳翠翠似乎頗感為難,吱唔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程子強拿起酒杯笑著說:“我還是先喝了再說吧,等我喝完了,你也就想起來了。”
“別喝!”柳翠翠忽然粗暴地打翻了程子強的酒杯,嘴唇顫抖著,眼淚就包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