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長與短往往都取決與人的心境。至少眼前的少年是這麼認爲,趴在有些陳舊的桌子上,深深的熟睡,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著什麼。
而在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傷痕累累的羅裳已經半掩坐了起來。看著熟睡的身影,似乎發生那麼多事情依然無法影響到他的美夢。
今夜月光似乎被烏雲遮蔽了,顯得格外昏暗。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世界法則是如何判斷的。
雪夜也十分迷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無法登出這個世界,不然也不用趴在這裡呼呼大睡,睡得一點都不舒服。
當然看似睡得十分深的雪夜,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完全入睡。
當夜色一點點的褪去時候。
雪夜揉著自己眼睛,滿臉疲倦的醒來。
昨晚上交談的太晚,雖說現在不足的睡眠不會影響自己的精神,不過怎麼也不會很舒服。
等到自己緩過神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牀上已經空無一人。
雪夜若有所思的在猜測羅裳的去與留的時候。
門扉被緩緩的推開。
一個倩麗身影端著一碗稀粥慢慢走了進來。
雖然走路的步伐還有些不穩至少是看起來行動無礙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羅裳已經將自己身上的破損的衣物換掉了。
不過這次穿著的衣物,倒是不在那麼像以往的充滿誘惑,反而中規中矩有些保守。
倒是給人感覺不太一樣。
雪夜到反而有些不自在。
吃著羅裳端上來稀粥,不知道是不是確實是餓了。也是被那些瑣事耽誤那麼久確實餓的不清了。吃起來特別不錯。 wωw ?ttκa n ?c ○
“你就不怕我在裡面下毒?”清脆的聲音伴隨一絲說不明的情緒在裡面。
“咳。。咳。。你能不能在我吃飯時候不說這些。”
雪夜也是被眼前的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雷得不輕。
真是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構成的。
看著眼前的少年惱怒的樣子。
羅裳不由露出一絲爲微笑,心裡感覺到十分的美好。
靜靜看著眼前的少年吃著自己做的稀粥。因爲沒有食材原本還怕眼前的少年吃不習慣沒想到看這個樣子絲毫不挑剔。
吃的那麼有味道,做的人也會感覺很滿足的。
“你打算怎麼掩蓋掉,你逃獄的事情?”雪夜吃到一半時候,一時想到這個問題。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羅裳掩著嘴角笑著說道。
雪夜徹底無語,真是被這個女子折服了,昨天不知道誰說的那麼嚴重,如此哀愁。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很早就安排了後路,我的家人一開始就被藏了起來,只要我這裡不出問題應該不會被找到的。”羅裳言語之間倒是有著一絲不確定。
不知道爲什麼雪夜這次反而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了語氣中那一絲的遲疑。
“你也不能確定吧?而且就算他們沒事情你應該是逃不了吧。”
“我呢,自然是逃不了,因爲至少是有一個人要站在明面上,我的資料和身份都在帝國的掌控之中,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外面很容易就被找到的。不過這個無妨的,至少我能安靜的離去,這也許是我們最好歸宿。”
似乎就像在敘述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哼。”不知道爲什麼聽到羅裳如此說話。雪夜總覺得怪怪的。
看著滿臉都是鬱悶的少年,不知道爲什麼羅裳感覺心情很好,絲毫沒有太多擔心以後的即將發生的事情。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你願意聽嗎?”羅裳出乎意料平靜說道。
“你說吧。”雪夜並沒有說其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其中的鄭重的感覺。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還很小,從我開始有記憶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們與其他人不同,因爲我們要做很多沉重的苦活吃過期的食物。但是那依然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光,因爲我們一個家族都在一起。雖說日子難熬一些但是至少是幸福的,我經常能看到父母的笑容,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我明顯感覺到給我們分配的苦役更加繁重了,父母回來時候經常片體鱗傷。而分配到的食物卻越來越少了,如果不是身邊的親人刻意分配我們多一些也許我和我的弟弟已經餓死了,我一直期盼著這苦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夠結束,但是卻沒有等到。
也是在那一刻我無疑中才從我們親人的口中得知我們只是暗滅帝國的奴役的星球的礦奴。暗滅帝國的君王更換了,爲了修建巨大的豪華的宮殿,我們所開採的一種精緻的藍星石,被下達了超乎預計的數量單子。
星球的奴隸長因爲完不成數量已經被殺了,新上任的奴隸長,拼命開始瘋狂開挖所有的礦脈。
無論是安全的還是不安全的。
直到一個星期之後,我站在破舊門口。等待父母的迴歸。
直到第二的黎明的時候始終沒有等到他們的迴歸。
跟我們在一起的所有年幼的孩童那一晚上都從未等到他們的迴歸。
那一刻我明白他們在也回不來了。”
一滴滴淚水滑過臉龐地落在舊紅的木桌之上。
不知道爲什麼雪夜有些呼吸不上。似乎又回到童年那段灰暗的之中。
自己無力的只能躲在牀底聽著外面的砍殺聲。
似乎比起眼前的少女似乎這都不算什麼。
“後來我們一行人經歷最黑暗幾年,病死了好幾個同伴,餓死了許多。直到我無疑間在廢墟中撿到破損的頭盔,來到這個世界。一切才結束,所以對於我來說這是天堂,即使第二天我死在這個世界,我依然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
“是不是非常無趣的一個故事。”帶著淚水的笑著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雪夜反而說不出話語來了。
過了許久。
“你跟著我吧,雖然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平安無事。至少我在的時候,你不會有事的。”
雪夜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如此說。
雖然很清楚這純粹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你不怕,我拖累你嗎?”少女笑著的說道。
“哼,你不是已經把我拖累了,在拖累一次又何妨。”不知道爲什麼本想開口說不會的,到了嘴邊卻變成這個。
看著眼前言不由衷的少年,羅裳卻感覺十分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