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炸彈,金騰和公安廳長,局長親自帶隊風馳電掣的趕到了薛郎所在的位置,親自到場,確保排爆的安全.
等他們到的時候,薛郎已經(jīng)安排將所有的氧氣、二氧化碳鋼瓶搬離了倉庫,就算爆炸,一個氧氣瓶連倉庫都無法徹底摧毀,連水泥墻都炸不塌,已經(jīng)可以說絕對安全了。
薛郎和張明這會為了避免身份泄露,倆人都帶上了特警頭套,在金騰親自到現(xiàn)場的時候,薛郎上前一個敬禮,大聲說道:“報告!擊斃恐怖分子六人,抓捕活口十五人,逃脫一人,現(xiàn)場已經(jīng)控制,請指示!”
金騰雖然知道這個人就是薛郎,但并不知道他具體情況,看到張明戰(zhàn)術(shù)馬甲跟乞丐服有一拼的一刻,可以想象戰(zhàn)斗的激烈,不擔心是假的。
聽到薛郎中氣十足,僅有肩頭包裹著紗布,且沒有血跡滲出,立時松了口氣,回了一禮,贊道:“梟鷹,干的不錯!”
薛郎只是傳遞下自己沒有大礙,準備撤離了,所以,沒有那么規(guī)矩,退開一步就準備撤人了。
廳長和局長都看了眼薛郎,不是第一次聽到梟鷹的名字了,對這個神秘的梟鷹都相當有興趣。不過,都知道挖墻腳恐怕沒希望。
金騰擺擺手,沒有下令讓他撤人,薛郎沒有命令,當著廳長局長,還真不好離開。于是,帶隊在隔間外的安全距離里,看著拆彈專家將氧氣瓶和炸彈加固,排除了平衡引爆裝置和遙控引爆裝置,將炸彈和氧氣瓶一并裝進排爆罐,用裝甲車拖著安全離開。
看著善后的民警打掃戰(zhàn)場,收拾那些斷了的,沒斷的忍者刀,小心的收起那些到處都是的暗器,和已經(jīng)被薛郎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大野平摔碎的玉瓶碎片,金騰這才回頭看了眼薛郎,說道:“你對領(lǐng)路的怎么看?”
薛郎明白金騰的意思,就是問他對馮瑩等幾個引自己進陷阱的幾人怎么判斷的。
這事還真不好說,因為信號屏蔽一關(guān)閉,他的內(nèi)置耳麥里就傳來了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搜尋大野平蹤跡的陸錦的匯報。
得知了幾人的具體信息,而且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快速調(diào)查的信息,那三人就是群眾演員,在影視城已經(jīng)蹲了幾年了,很多劇組都熟悉他們,應該就是被先付費的演出騙來的。
至于馮瑩和攝像,薛郎同樣不好判斷,但就這么讓他們離開,又有些拿不準。而金騰之所以提起,恐怕除了這點,還有讓自己善后的意思,順便再把把脈。
琢磨了下,他說道:“這些已經(jīng)控制的要在抵達關(guān)押的位置戴上重鐐銬,他們都是頂尖高手,不乏有會縮骨功的,一定要控制住,不過我沒有審。”
金騰意外的看了眼薛郎,沒搞明為何不審。目光還沒收回,突然明白了,這是要給自己增加些追回文物的籌碼啊。
想通關(guān)節(jié),笑了笑說道:“梟鷹,這些人最后還要著落在你身上,先收監(jiān)吧。”
薛郎一聽,這是讓自己當劊子手啊,臉一跨,當著一個廳長,一個局長還沒法說,就準備離去。
他剛要動,金騰突然看到他手里攥著的刀,眼睛一亮,伸手道:“梟鷹,刀我看看。”
薛郎手向后一縮,說道:“這我可做不了主。”
薛郎的動作讓省廳廳長,市局局長都感覺到訝異,相互看了眼,怎么感覺這倆人不像上下級的關(guān)系呢?
金騰剛要說話,薛郎頭不回的喊道:“山貓!”
“到!”
張明上前一步,腰桿挺得筆直。
薛郎揚手將刀扔給了他說道:“山貓,這是你看中的,別再問我要了哈,領(lǐng)導要看刀,經(jīng)你的手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
“謝隊長!”
張明雙手托起帶鞘的唐刀,大聲說道:“領(lǐng)導請看。”
金騰被弄的哭笑不得,一邊接過到一邊說道:“梟鷹,難不成你還擔心我要密下這把刀不成?不過我可丑話說前頭,這可是戰(zhàn)利品,可是贓物。”
金騰明顯帶著敲打威脅的話薛郎直接無視,在他說著的時候,沒等說完,薛郎就扭頭離去,邊走邊下令道:“山鷹,給我那幾個向?qū)У娜恳曨l資料。”
薛郎的做派讓廳長和局長愣了下,這更不是上下級了,搞不清這是什么狀況了。
金騰也沒在意,別說一把刀了,就算再拿點東西出來,單憑張明身上橫七豎八的刀痕,那一綹綹的碎布條,他就不會吱聲。
人家已經(jīng)退役,不在編了,拼命為啥呢?所有功勞都是自己這三個啥也沒干的人領(lǐng)了,自己還占大頭,可自己又能給啥呢?
他在薛郎轉(zhuǎn)身的一刻,仔細的看著這把古樸厚重,不失大氣的刀鞘,眼睛再次亮了下,接著蒼朗一聲,就拔出了刀身。
刀一抽出,一股冷冽的光芒驟然綻放,讓人有一種感覺,這刀似乎可以連空氣的溫度都影響了。
“好刀!”
金騰由衷的贊了句,仔細的看了看刀身,看了看刀,見不是環(huán)首禮儀刀柄,就是一把橫刀,點了點頭,沒全部抽出刀身,還刀入鞘,看了眼站得筆直的張明,伸手遞過去說道:“山貓,這把刀不比你隊長的差,區(qū)別就是一點,一個刀身漆黑,連刀刃都是黑的,一個是雪亮,別丟了,這是傳自唐代的古刀,如此完好,且有包漿,實屬難得。”
“是!一定不會丟!”
張明雙手接過刀,卻并沒在意什么唐代不唐代的,東西,是用來用的,也不是看的。
金騰的話讓廳長和局長都一頓。
唐刀,傳世,唐代傳世,這刀的文物價值也相當可觀啊!尤其是研究價值,畢竟唐刀曾經(jīng)失傳,后期才慢慢的又從民間找回,但鍛造技藝已經(jīng)不全了,照比唐刀鼎盛時期的刀,后來怎么鍛造,都無法達到那時候的巔峰水準了。
走出去的薛郎也聽到了,心里一動,暗自嘀咕了句,還是古董呢,不過鋼口確實不錯……
但他同樣不會在意是不是古董,就跟爺爺們用珍貴的黃錫喝酒一樣,東西再好,那也是拿來用的才是王道。至于財富價值,他根本就沒概念,別說唐朝,你就弄個史前的東西,能用的話,他都不會猶豫。
金騰他們沒有馬上離去,這里的清理,這里最后的整治都需要落實,能將倉庫建在居民區(qū)里到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但違規(guī)存放這么多危險品,不處理好,這是縱容,這將危害巨大。
那可是堪比核彈的玩意,幾百個氧氣鋼瓶要是爆炸,這一片什么也剩不下。
此時,馮瑩,錄像,還有三個群演,都各自分成了三組在三輛大面包里。
馮瑩和錄像相當安靜,就算只有一人沒帶槍的看著,那身特警的裝扮他們也不會亂動。
而另外兩個地方就不那么平靜了,尤其是倆人這一組,那個停車場撞到馮瑩,然后推他們上車的家伙,那口才,那表情,說的看守的兩個隊員連頭套都差點摘掉。
讓對方說的不專業(yè),說沒有兵的味道,警察的威嚴,演戲,絕對差評。倆人要不是有命令,還真的就相信了。
薛郎走到一邊,拿起艾派德開始看,他在琢磨,這個底要怎么摸,善后要怎么做。
不管馮瑩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的事都透露著蹊蹺。
可當他回放停車場那一幕的時候,以他的眼光來看正對著攝像頭的馮瑩,那表情里蘊含的信息一目了然,以她呆萌的性格,演技絕對不會這么圓潤,就是本性的流露。
要是演技的話,那馮瑩也太厲害了,連他這個心理,微表情專家都能騙過,那就不是一流那么簡單的評價了。那就是影帝!不,影后!
難道問題出在這個叫裴光的身上?
想到這個名字,薛郎自己都禁不住有笑意。賠光,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料,干啥啥不剩啊。
看完整個過程,薛郎對這個裴光產(chǎn)生了興趣。
如果不是馮瑩和錄像演技高,那就是這個裴光演的到位,絕對有片騙子的潛質(zhì),卻蹲守影視城,做著雖然正當,卻前途縹緲的明星夢。
“山鷹,給我接裴光的畫面,我看看。”
“好的隊長。”
陸錦領(lǐng)命中,就直接給薛郎的艾派德進行連線,聯(lián)通了裴光的車里。
看了不到五分鐘,薛郎眼睛愈來愈亮。
這個裴光,演技堪稱了得,只是體態(tài)中庸,不胖不瘦,沒有特點,長相更是大眾臉,扔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種,個子也一米七多,說高不夠,說低也不屬于身高殘廢,也一般。
估計正是這個原因,空有一身了得的演技,卻難以得到導演的青睞。
弄到片子里,成不了豬腳,也難以當配角,搶戲啊!
薛郎眼睛發(fā)亮,關(guān)掉艾派德,反身走到不遠處的金騰他們身邊,說道:“報告!”
金騰看了眼薛郎,說道:“說。”
薛郎側(cè)頭看了眼站立的張明拎著那把唐刀,扭回頭說道:“對于幾個向?qū)В艺J為既然是拍戲,那就以劇組的身份結(jié)束他們的演出,既讓媒體的倆人不會有太多想法,又讓三個群演不知道這真是警匪大片,避免輿論亂套,增加頗多猜測。”
好主意!
金騰心里暗自贊了個,看了眼廳長和局長,見倆人也點頭,遂說道:“批準,梟鷹,那就交給你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
薛郎說完,連敬禮都無,徑直轉(zhuǎn)身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