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七巧玲瓏機關(guān)盒不在身邊,薛郎再著急也無法馬上打開,但有一件事卻可以現(xiàn)在做,那就是讓陸錦將復(fù)原前的圖片標註號碼,並跟馮瑩的照片比對,將機關(guān)盒上的圖做到跟照片一般無二,做一個純粹的遊戲拼圖。
這事並不難,對於陸錦這樣的電腦高手來說,這不過是小兒科了。
雖然不明白隊長爲何要弄個遊戲,但還是快速的忙碌,不到半小時就弄妥了。那些方塊的大小比例,完全就是按著機關(guān)盒上的來的,可以說,將機關(guān)盒的表面拼圖挪到了電腦上。
薛郎試了下用指頭滑動艾派德上的圖形,發(fā)現(xiàn)還有難度,乾脆問道:“陸錦,這個拼圖可以用電腦直接解開嗎?”
“能啊,這是做出來之前就有的程序?!?
陸錦說著,手指噼啪敲擊鍵盤,短短分把鍾,電腦上的拼圖就自動的移動,短短數(shù)秒,一張完整的圖片就出現(xiàn)在了電腦上。
這麼簡單……
薛郎拿起艾派德再次重複剛纔的畫面,一步步的記住移動的次序,在腦海裡完成了機關(guān)盒拼圖的全過程,相信回到岸上,應(yīng)該能打開盒子。
深深的吸了口氣,薛郎放在艾派德,走到艙壁的電話旁拿起,直接問道:“墨船長,這會到什麼地方了?”
電話那頭說道:“距離東海市還有780海里,預(yù)計五十小時抵達?!?
五十小時……
薛郎看了下時間,知道還早,雖然著急,可也不是一會半會就能趕回去的。
謝過船長,薛郎回身收起艾派德,跟陸錦說了下沒事了,就獨自回到了房間。
左伯陽不知道薛郎這是怎麼了,以他的感知能力,薛郎的情緒變化他焉能不知?不過他不會問。
薛郎回到艙裡靜靜的回憶了一遍拼圖,最終確定原來的拼圖圖案過於簡單,看不出明顯的銜接痕跡,導(dǎo)致這麼多年拼圖沒被打開。而且觸摸導(dǎo)致的磨損,讓打開的可能性更低,纔會落在了自己手裡。
這個機關(guān)盒讓他想的更多,他這會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的到來就是冥冥中註定。要不怎麼就這麼巧,一步步接觸到了死神組織,然後得到了這些東西,最後,居然巧合的碰到了黃埔琴。
最關(guān)鍵的是馮瑩這個目前來說算是副將的外人。
就算連續(xù)兩次襲擊她只是巧合的被夾在了中間,但這次機關(guān)盒的開啓,卻源於她拍攝的一張照片。不管能不能因此打開機關(guān)盒,起碼,帶她來就是運氣。
要不,自己這一幫人裡誰會樂此不疲的不斷拍照,恰巧拍到了查郎納河的那個地形?
薛郎靜靜的思考,想了很多,包括擁有了他國國籍這突發(fā)事件。
良久,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寶藏爲何埋在了那裡他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既然著落在自己頭上開啓,那他會將寶藏一點不剩的拿回。
守護,這是一種使命,這點已經(jīng)深入他的脊髓,不論現(xiàn)在多了什麼變化。他都會矢志不移。而且守護也不單單是守護身邊的人,連國家的財富也一樣,算他個人也好,還是交給國家也罷,反正要放到華夏大地,放進博物館。
再變,我也不會變!
良久,薛郎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遂起身離開了艙室,拍了拍巴掌大聲喊道:“所有人集合!”
聽到薛郎的喊聲,所有人快速離開了各自的房間或者放下手裡的事情,集中到貨倉最寬敞的位置。
陸錦,馮瑩,左伯陽也都站起身,不知道薛郎要幹嘛。
薛郎待大家到齊,笑著問道:“漂泊了半個月了,你們不悶嗎?”
所有人都一喜,包括左伯陽在內(nèi),也聽出了這是要放風(fēng)的節(jié)奏。
不過大家都沒吱聲,可熱切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
七千多海里,連續(xù)半月不出船艙,也真夠難爲他們的了。
薛郎看了一圈說道:“山貓留下值崗,一小時後螞蝗替換……一小時一輪?!?
“是!”
所有隊員一聲虎吼。
陸錦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發(fā)現(xiàn)沒有唸到自己的名字,遂大聲問道:“報告隊長,我的任務(wù)是什麼?”
薛郎剛要下令解散上甲板,聞言看了眼他,嚴肅的說道:“山鷹,你的任務(wù)並沒解除,依舊執(zhí)行原來的任務(wù),不得有失?!?
原來……的任務(wù)……
陸錦愣了下,隨即想起自己在查郎納河的時候任務(wù)是貼身保護馮瑩??蛇@都回國了……
但也只是念頭一閃,一個立正領(lǐng)命:“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所有人都憋著笑,在薛郎大手一揮中,快速奔向那個可以出去的隱秘門戶,隨之在外面船長親自打開中,奔向樓梯。
馮瑩走在最後,嘟著嘴掐了陸錦一下說道:“怎麼,跟我在一起讓你不舒服了?還要任務(wù)?”
陸錦誇張的呲牙咧嘴,但卻沒有爭辯。
他可是按著部隊來要求自己的,怎麼可能在任務(wù)沒結(jié)束的時候跐邊?
馮瑩也只是一說,隨之大膽的抱著他的胳膊說道:“聽到?jīng)],你的任務(wù)是保護好我!”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陸錦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引來馮瑩的嗤笑,也讓前面的薛郎和左伯陽暗自偷笑。
這傻小子,不給命令還真就跐邊了。
墨船長親自帶路,輾轉(zhuǎn)上到了甲板。不過在上去前,他擋住了大家的腳步說道:“諸位稍等幾分鐘,適應(yīng)下,要不會傷到眼睛?!?
大家除了馮瑩,其他都明白,半月沒見陽光,海上空氣又好,陽光更足,直接面對陽光真的會傷到眼睛。
於是也都站住了腳,距離艙門都遠了些,在船長打開艙門,眼前一片雪亮的時候,瞇著眼睛慢慢的適應(yīng)。
足足幾分鐘,墨船長才示意大家慢慢靠近艙門。
連薛郎和左伯陽也不例外,也緩慢的適應(yīng),最後站到了艙門口呆了幾分鐘,才緩步的瞇著眼睛走出了艙門。
帶著鹹味的新鮮空氣讓所有人都深深的呼吸著,看著海天一線,看著那翻騰的浪花,衆(zhòng)人恍惚下接著就是歡呼。
悶了半個月,雖然不出力,可這滋味並不好受。
這也讓他們理解了那些潛艇的官兵,在海底一待就是幾十天,可真是煎熬。
薛郎沒有歡呼,前世執(zhí)行任務(wù)在船艙裡蹲十天半月的常事,所以並沒啥感覺。
左伯陽也是一樣,雖然不見得經(jīng)歷這些,但卻極爲的沉穩(wěn),跟著薛郎走向船舷。
薛郎剛靠近船舷,突然眼睛虛了下。
他看到後方隱約的巨大船影的一刻,明白了他們不是獨自一艘船孤零零的返航的,這是有護航的。
想想又覺得不能,這裡的東西金騰斷然不會上報,而且也不知道具體都有什麼,要是弄軍艦護航,這批東西會引來關(guān)注的,到時候能不能弄到博物館裡都不好說了。
不過六七個小時後,他知道自己判斷錯了,那艘軍艦一直跟貨輪保持一樣的航速,十六七節(jié)的樣子,位置也沒變,始終跟著,距離最多一海里那樣,也就是一兩公里的距離。
好吧,願怎麼著怎麼著吧……
薛郎深吸了口氣,不再多想,要是收上去就收上去,反正腰包裡已經(jīng)滿了,二十億米金,兩億歐元,那可不在船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除了回去睡覺外,訓(xùn)練結(jié)束就呆在甲板上,反正天氣很好。而那授軍艦,在過了海峽後,就換成了海警船,一直跟他們抵達了東海市。
到了東海,貨輪沒有順江而上,因爲他們是萬噸巨輪,根本不可能通過大橋,所以,在碼頭,貨輪快速的卸貨,將薛郎他們看護的箱子全部裝到了一個千噸的貨輪上,隨之起錨。
直到船進入江裡,薛郎似乎明白了,金騰除了提供必要的幫助外,並沒有派軍隊啥的看護,一切看著很正常。也就是說,金騰並不打算將自己弄到的東西上報。
夠意思……
薛郎暗自嘀咕了句,站在船舷看著沿途的景色。
這會,所有人都不進船艙了,都在甲板上看著沿途的景色,馮瑩當然還是不斷的拍照,不過,倒是跟之前有了不一樣,因爲,拍照有了助手,可以把自己拍進畫面了。
這會,手機信號已經(jīng)不耽誤,薛郎直接打電話給金騰,想知道他怎麼安排的。
金騰那頭一接通就說道:“你小子可算飄回來了,怎麼,還指望我去接你?”
薛郎笑了笑說道:“金大哥,怎麼敢勞煩你來迎接,讓你護駕已經(jīng)是罪過了?!?
“少來!”
金騰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當是爲你呢?那些東西是華夏的精粹,萬一有個閃失那就真成罪人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理?”
薛郎漏出了微笑,知道金騰這是探風(fēng)了,之所以讓韓軍帶著團隊去整理,他就沒打算瞞著金騰,只是歸屬問題而已。遂說道:“金大哥,除了黃埔琴的家底可以擴充我博物館的展品外,我還捎帶著弄了些歐洲的珍品,沒細看,回頭看看韓軍帶隊離開了沒有,要是在金陵,正好可以歸類整理一下,我還有一個撿來的團隊,也正好讓他們認識下,交流交流?!?
歐洲珍品……
金騰怎麼會不知道他去了海島窩?只是那些箱子裡是啥他並不知道,因爲都是橡木的箱子,根本就沒打開。
他眼睛虛了虛,知道那邊傳遞的消息稱那上萬箱重量在一二百公斤的箱子裡恐怕比黃埔琴那裡弄到的不少或者更多。
這小子膽子夠肥的……
眼睛虛了虛隨之問道:“處理乾淨(jìng)了嗎?”
薛郎笑了:“放心金大哥,這些絕對沒有苦主,這是豐富我展覽館的好東西,我怎麼會留下尾巴?”
金騰明白了,恐怕知道他們?nèi)ツ堑闹挥心侨畟€開船的了,隨之說道:“再有一個小時能到了吧,到了我?guī)еn軍去碼頭接你,車你自己安排,我可沒閒工夫幫你僱車,另外,開船的人我已經(jīng)調(diào)回,他們會執(zhí)行保密條例。”
呼……
薛郎暗自鬆了口氣。
他不是在意這些財富,他根本就沒打算賣掉,只是展品而已。
鬆了口氣隨之笑道:“對了,讓你出工出力的,怎麼也點給點辛苦錢?!?
“混熟了吧你!”
金騰一聽笑罵道:“我告訴你,這不是爲你個人,不過既然你說了,少了可別說我翻臉!”
薛郎收起笑容說道:“我好歹也是大老闆,少了也拿不出手啊,這樣,十幾噸黃金少了點,兄弟現(xiàn)在還爬坡……”
“臥槽!”
金騰脫口就嚷道:“十幾噸!你特麼的搶了哪家銀行了?”
薛郎依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怎麼會,我可是守法公民,搶劫的事我會做嗎?”
清理那些物件是韓軍親自帶隊,連那些原石的數(shù)目都有個大概的數(shù)據(jù),黃金,卻並不在那些裡面。而貨輪裝箱覈對數(shù)量都是韓軍報的,也就是說,黃金並不是黃埔琴的,難怪金騰吃驚。那可是幾十億的東西。
薛郎笑了,他從那些箱子的重量已經(jīng)判斷出,裡面鑽石珍寶佔多數(shù),就算雕件,那也是金器銀器居多,可不是瓷瓶瓦罐體積大重量輕的珍品。
那點黃金算什麼,再說,他還真不能存這麼多黃金,對他來說沒用,也算堵住一些人的嘴,避免深挖惹來麻煩。
“金大哥,不過這出工費我給了,你自己解釋?!?
“我解釋?我解釋什麼?”
金騰不甚明瞭。
薛郎知道他會迷糊,說道:“金磚重十公斤,一箱四塊,後打包的,上面刻有德意志帝國銀行字……”
黃金列車……
薛郎還沒說完金騰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