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晚霞遍天,西方的天空都被染成了紅色。
揉揉仍是睡意朦朧的眼睛,嚴天沁緩緩的張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司空玄那張溫柔的臉和他專注的眼神。
“飯做好了嗎?”她低低的問著,肚子的咕嚕聲一陣強似一陣。
“睡醒了?”在她的額頭上印下輕輕的一個吻,司空玄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媲。
“嗯”嚴天沁微微的點了點頭,剛想坐起身,猛然襲來的一陣頭疼,又讓她躺了下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司空玄緊張的問道,一臉的擔憂。
“沒事,起的猛了,有點頭暈。”嚴天沁不好意思的笑了,睡夢初醒后的她,有一種眩人的美麗,仿若處子般的嬌羞讓人忍不住就想呵疼。
“傻瓜”喃喃的說了一句,司空玄彎腰將她抱了起來,一直走向了臥室門口。
“你放我下來,丟死人了。”粉拳輕捶著他的胸膛,嚴天沁的小臉上一片通紅。
“放心好了,我已經給他們放假了,所以,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司空玄低低的笑了,愛死了她這副嬌羞的模樣。
“真的?”將埋首在他胸膛的小頭顱微微的抬起來,嚴天沁仍是有著一絲不確定。
“騙你有飯吃嗎?”微微一笑,司空玄拉開門,抱著她一路向樓下走去。
在他的懷里,嚴天沁的兩只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轉著,直到確定真的沒有人之后,她才將頭露了出來。及至看到那滿滿的一桌菜時,眼睛登時一亮,掙扎著從他的懷里下來,二話不說就躥到了桌子前。
“慢點,當心碰著了。”看著她,司空玄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這個時候的她就像是一個貪吃的孩子,沒有了平日的冷漠,反而多了一份純真的氣息。
“司空玄,你做的菜真是越來越好吃了。”嚴天沁胡亂的往嘴里夾著菜,邊吃還沒忘嘟噥著。
“好吃就多吃點。”用紙巾擦去她嘴角的油漬,司空玄含笑的看著她,眸子里有著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柔情。
“你說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了,要是我還想吃你做的菜,那該怎么辦?”嚴天沁輕聲的嘟囔著,不過,那一句離開還是清晰的傳到了司空玄的耳朵里。
“你說什么?”一個箭步沖上去,他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臂。
“司空玄,你弄疼我了。”嚴天沁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野蠻了。
“你剛才說你要離開?為什么?”他死死的盯住她,不愿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開玩笑的啊,你還真當真了。”嚴天沁打著呵呵笑著,不過,那笑意卻明顯的沒有到達她的眼睛里。
“下次不準再開這種玩笑,知道嗎?我會當真的。”凝眸看向她,司空玄的眸子里有著濃濃的憂慮和擔憂。
“好,我知道了,以后都不會這樣了,我發誓。”將手放在右首邊,嚴天沁做出了一個發誓的動作,然后擺脫開司空玄的束縛,又喜滋滋的大塊朵頤起來。
看著她,司空玄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想起之前見過的那個男人,心里總是有一種不安在激蕩著。那個男人不簡單,他的直覺這樣告訴他。
就在嚴天沁正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手提電話猛地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嚴天沁二話沒說就直接切斷了,并順手將手機電池摳出來扔到了一邊。
“誰啊?”司空玄狀似毫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沒誰,一個無聊透頂的人罷了。”嚴天沁淡淡的回了一句,雖然仍舊夾著菜,可卻早已失去了剛才的興致,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看在司空玄的眼里反而成了一種折磨。
“別吃了”一把將她的筷子拿下來,他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怎么了?有什么事說吧?”
“你想多了,什么事都沒有。”避開他探究的眼神,嚴天沁靜靜的點燃了一支煙。
“那個男人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他是想裝作不在乎的,可心里為什么還是有一股酸澀的味道在蔓延。
“他說他是,我不這么認為。”深吸一口煙,嚴天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煙霧繚繞中,她的臉忽然看的不是那么真切,就像是霧里看花,就像是水中望月,感覺那么的不真實。
“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有人強迫她?
“日本的嚴氏企業你聽過沒有?”輕輕的吐出一口煙霧,隔著輕煙,嚴天沁淡淡的看向他。
“聽過,縱橫即將有一個大項目就是要和嚴氏合作。”突然,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嚴氏是我父親的企業,而你看的那個男人,就是父親為我挑選的丈夫,也是嚴氏的副會長。”她輕輕的說著,那張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說什么?”司空玄一下子楞住了,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沒有聽錯”嚴天沁淡淡的笑了,“沒想到吧?我搖身一變竟成了富家女,父親說,我必須扛起嚴氏,因為那是我的責任。”
“你答應了嗎?”司空玄輕輕的問道,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憂傷。
“什么?我答應了。”嚴天沁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答應了?真的答應了?”司空玄喃喃的說著,“那我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
“什么?”又吐出一團煙霧,嚴天沁扭頭看向他,臉上帶著一絲疑問。
“你不是說你答應了做他的未婚妻嗎?即然這樣,你為什么又要回來?為什么在給了我希望的時候,再次的將我推向深淵?”司空玄一臉痛苦的看著她,難道她真的是這樣一個狠心的女人?怪不得她從來不說她愛他,也從不曾許下任何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