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飛機后,機場外下著鵝毛大雪,只看到白忙忙的一片,在明亮的路燈的照射下讓人看不清路。風
很大,三人走出機場,因為現在是凌晨一點多,所以機場里的人也不很多,他們也很容易的躲過了大家的交
點。
“怎么就下起雪來了?”月看到雪才知道原來在恍然間冬天已悄悄來臨。
西體貼的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月披上,摟著她肩膀的手臂不絕的緊了些。
“我們趕緊回去吧。”幽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忍不住伸出手,只見一朵六片花瓣的雪花悄悄的落在他
的手心里,不過瞬間就看不見了,只殘留下一滴水字還流在那里。
“幽,你在想什么呢?”就在幽看著自己手心里那點水字出神的時候一個聲音把他換醒。他抬起頭,看
到還是那輛藍色跑車,停在他面前。原來不知在什么時候月和西已經開來了他們前幾天停在機場地下停
車場的車。
“哥,你想什么呢?”和藍色跑車并排的那輛紫色跑車的車窗也搖了下來,月探出頭,奇怪的問。她那紫
色的眼瞳明亮的不知該怎么形容。幽被那點明亮的光給吸引了,他從為見過從月的眼睛里發出過那樣明
亮純潔的光,就好像能照亮他們每個人的路一樣。
他深呼一口氣,說到:“月,你把跑車借我,我沒開車來。”
“恩恩。那我明天要去取的哦。”月一邊下車一邊說。
“你不會這么小氣吧,不就是一輛跑車嗎,還要問我拿回去?”幽故意想逗逗月。
“要自己買去。”月似呼知道幽又沒安好心,也就不想和他多說,馬上就上了西的車。
幽看著藍色跑車開走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心理默默說到:“媽媽,你是不是看到了呢?你是不是也
為月兒感到高興呢?”
第二天:
窗外的雪依然下著,而且沒有減弱的跡象。
夢夢、星、琪琪、西月、西臣一同下樓,西月最先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月和西,驚喜的叫了起來,“爹
地媽咪你們忠于回來了。”
“月,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啊?”星也用同樣的眼神望著這兩人。
“昨天晚上,因為太晚了就沒告訴你們。”月仍然是那平靜的口氣。
“耶!表姐啊,你們總算是回來了,這樣我們就不置于總覺得心理缺了什么的,那種感覺很難受的。”琪
琪笑的嘴巴咧的好大好大,露出兩排整齊的雪白的牙齒。
“呵呵。”在場的人都被琪琪這個搞笑的樣子給逗笑了。
“誒我說兩位啊,你們的節目是應該排練一下了吧。”吃完早餐,幾人都無聊的窩在別墅一樓大廳的沙
發里,星突然說。
“是啊月,時間已經不多了,況且你還沒練過的。”夢夢也說。
月從落地窗看外面,別墅外的空地上的積雪很后。她本來就是個不喜歡冬天的人,冬天月最喜歡作的一
件事就是把自己藏在一個溫暖的屋子里,在怎么叫她她也不會出來,哪怕在無聊也不會。而現在別墅里到
處都開著空調,這對月來說簡直就是爽呆了。于是她也就答應了排練。
幾個女生一起來到了他們上次來的那個有許多音響設備的房間。
“誒你們不覺得我這樣獨唱太單調嗎?”月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世界問著。其實月不喜
歡下雪和不喜歡冬天還有一個原因,她特別討厭白色,在她的心理就覺得白色是一種不好的顏色,她非常
的厭惡白色,因為媽媽就是在一個充滿白色的房間里離開她和哥哥還有爸爸的。月小的時候和所有小女
孩一樣愛穿白色的公主裙,可自從媽媽死后她就把所有白色的衣服全燒掉了。
月的腦子里忽然一片的空白,思緒馬上又拉回了七年前,在醫院里,媽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告訴
她和哥哥要聽爸爸的話,告訴哥哥要好好照顧她。然后媽媽不舍的眼睛久久的停留在爸爸的臉上。最終
還是閉上了。月那時雖然只有十歲,但她知道媽媽走的很安祥,到現在她還能清晰的記起媽媽那時嘴角
的那絲滿族的微笑。后來就看到一些護士緩緩的把一塊白布蓋在了媽媽的身上,然后把她放在推車里推
走。月只是冷冷的站在病房的墻角里看著這一切,臉上是不符合她年齡的表情。
“月你怎么了?臉色好難看。”細心警覺的夢夢發現了月突然不講話了,只是眼神呆滯的看著窗外,臉
色也白的嚇人。
只管著自己交談的星和琪琪也聽到了夢夢驚慌的喊叫,趕緊都匆匆的跑到月的面前。
“嗚嗚!媽咪你怎么了?不要下西月好不好,你看看西月啊!”西月看到月眼神渙散,沒有交點的樣子,在
加上她那慘白的臉色簡直就和媽媽死之前一模一樣。
“西月你先別哭,媽咪她不會有事的,我們去找爹地。”西臣拉著西月就往外跑。
“月你怎么了?”不過一會兒西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李嫂,快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西冰冷的話語穿過所有人的心理,盡管屋內開著空調,足夠溫暖,可還
是讓聽到的人打了個冷顫。
很快夜家的家庭醫生就趕來了,給月作了一系列的檢查后,直起身說:“少奶奶以前是不是受到過很大
的刺激?”在場的人都嚴肅的看著醫生。西突然開口說:“有,不過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她那個時候的反應是什么呢?”醫生接著問到。
“只是用不符合她年齡的方法接受了這一切。”西說這些的時候仿佛有千萬跟針正不停的刺著他的心
臟,讓他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就對了。我檢查了少奶奶的身體情況,除了有些低血糖、心臟以前受到過重創外沒有什么,就是可
能心理壓力大才會突然造成這樣的情況的。”
“我沒事。”月緩緩的醒了,說到。
“你現在感覺怎樣?”醫生趕忙回過頭看著月的臉色問著。
“謝謝。”
“什么叫心臟受到過重創?那和生命危險有沒有關系?”星激動的喊了起來。
而西的腦中突然也響起了一個多月前在醫院醫生對他說的,“我們檢查到少奶奶的心臟以前可能受到
過重創…”
“按目前來看她自行恢復的還算不錯,所以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問題。你們先出去一下好嗎?我想和少奶
奶單獨談談。”家庭醫生說。
幾人都很配合的走了出去。
“你會自己療傷?”見他們都出去了,那個醫生忍耐著的驚訝忠于表露了出來。
“是的。”月還是有些虛弱,所以說話的聲音也有些軟。
“很管用。”
“恩,它對我的內傷很管用。”月在魔鬼森林里訓練的四年越到后面就越艱難,其實她每天晚上回到房
間都是帶著滿身的傷痕,有外傷也有內傷,而傷的最重的一次就是被人在胸口開了一槍。那時她差點就沒
命了,后來一個神秘的人救了她,并且教了她療傷的方法。也就從那時起,月的訓練稍微輕松了那么點。
她也習慣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不管有沒有受傷都給自己療傷,而每次療完之后月就會覺得渾身輕松,久
而久之她心臟的創傷也就好了起來,只是這一個多月來月一直和西在一起,慢慢的也就丟掉了這個習慣。
“你其實明明能治好的,為什么不治了?”
“沒有,只是沒時間。況且就算我死了也還能把自己拉回來的。”后面那句是月在心理默默說的。
小紫:“哇靠!月月啊,你真以為你是華佗嗎?我看連華佗都不感這么說。”
“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你的病?”那個醫生奇怪的問。
月有些不悅,但畢竟人家怎么說也是夜家的家庭醫生,她還不會對他發火,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人突然從懷里掏出一瓶東西遞給她,說:“師父想你了,讓我把這個給你。”
月愣住了。
“就是教你療傷的那個老人。”
“哦,代我謝謝他好嗎?是他讓我對醫學感興趣的。”
“恩,你比我聰明,學的比我好。”他突然這樣冒出一句。”
月沒有說什么。
“那我先走了。”他說著就往外走去。
“月,你剛才到底怎么了啊?”等醫生走后,星和夢夢還有琪琪都著急的跑了進來。
“西月呢?”
“哦,西月,剛才還看到她呢!”夢夢看了看屋內,并沒有看到西月的身影。
月馬上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向外走去。
“月,你先回來躺著好嗎?我們幫你找。”星像哄小孩似的對月說著。
“不行,我要先找到琪琪,是姐妹的就和我一起找。”她說著不等星他們在說話就跑了出去。
月漫無目的的在別墅里走著,頭也越來越疼,腳步也越來越踉蹌。
“月,你干嗎呢?”剛和醫生談完話進來的西正看到了月。
“嗚嗚!西,西月不見了,怎么辦怎么辦?她會和媽媽一樣離開我的,一定又是白色,我恨,為什么要這樣
對我。”月看到西后忠于支撐不下去了,撲進了他的懷里,號啕大哭。
“月乖,不要哭了好嗎?西月不會有事的,她一定在別墅的某個角落。”西輕輕拍打著月的背,安慰的說
著。
“不要不要,我不要看到白色。好恐怖…!”月驚叫著把頭躲進了西的懷里。
聽了這些,西的心理猛的一振,她從未看到過月這樣驚恐的表情。
“少爺、少奶奶,小姐找到了。”管家張伯從外面跑了進來。
“爹地、媽咪。”接著就聽西月的聲音傳了進來。
“西月你上哪去了?”西忍不住嚴肅的問。
“我…我坐在別墅的小花園里。”西月看著爹地,有些害怕的說。
“知道把你媽咪嚇成什么樣了嗎?”
“好了西,不要這樣對西月說話,她只是個孩子。況且我剛才那樣,足夠把她嚇一跳的。”月從西的懷
里坐了起來,一臉溫柔的看著西月。
“媽咪,我好害怕,你知道嗎,那天媽媽死之前也是這樣的臉色,她告訴我和哥哥不要害怕。”西月忠
于忍不住了,撲進月的懷里哭了起來。
“好了西月乖,不要怕好嗎?”
“媽咪答應西月一個要求好嗎?”西月突然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月。
“恩。”月點了點頭。
“答應西月,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像媽媽一樣離開我們好嗎?”
“傻孩子,媽咪怎么會離開你和西臣呢!乖,聽話,不要胡思亂想。”月苦笑了一下,心想:“這么個小
事竟然弄的這樣。”
“醫生剛才和你談什么了?”西月或許是折騰了這么久也累了,所以月就把她抱回房間休息。現在一切
又平靜了下來。西和月坐在他們的臥式里,西問。
“他問我心臟的并為什么不治了。”月背對著窗戶說著。
西思索了一下,說到:“我也覺得奇怪,你明明就可以治好的…”
“呵呵,只是不想治了,反正不太嚴重的話也不會死,無所謂啦!”
“你…怎么可以這樣看自己的生命呢。剛才不還答應西月永遠不會離開她的。”西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
月一臉的奇怪,剛才還好好的說話,怎么現在就這么火大的樣子。
“你干嗎啊?我又不會死。”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看到你那沒有血色的臉我的心就不停的往下沉,真的好害怕你就向七年前那
樣離開我了。”西那無助的眼神讓月驚愕了。過了好半天月才走到西的面前,手環住他的腰,輕輕的說: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真的。”
“那這種事以后不許在發生了。”
“恩,不會了。”月始終不能對西說出那句“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因為在她來說這句話太蒼白,是她
永遠不能給他的承諾。
“西、月,吃飯了。”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在說話,直到星喊他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