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靠著我的身邊慢慢坐了下來,用手碰了碰我腳腕上的枷鎖,苦笑道:“我猜,你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我沉默的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身上戴著這幅枷鎖,等於阻隔了外界一切聯繫,什麼信號都接收不到了。本來還在慶幸伊彌沒有對我進行搜身,誰知道,那傢伙竟然用了更狠的一招。身上綁著這幅枷鎖,就算有聯絡器也不好使了。
安雅低頭擺弄著枷鎖鐵鏈,強顏歡笑的說道:“唔,其實仔細看看的話,這個枷鎖的造型還是蠻酷的,戴在身上有一種……禁、欲的誘惑!”
我把頭轉了過來,望著有些疲憊的安雅,“你是怎麼被他們綁過來的?”
說到這裡,安雅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她幾乎是張牙舞爪的向我說明了被綁架的前後整個過程。
“所以說,問題出在那個叫山河崇的身上了?”我皺著眉頭,後背靠在牆壁上,冰冷的觸感讓我的頭腦清晰了一些,“你是說當時在房間裡聽到我喊你,所以才跑出去開門。然後,開門就看到了一個前後一模一樣的怪物,對嗎?”
安雅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那個怪物直接把我嚇暈了,後來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山河崇了。他身上的衣服跟那個怪物穿的一樣,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麼看來的話,那個山河崇十分擅長變音和僞裝自己了。
這個世界上肯定沒有那種怪物,至少,我不認爲鬼神什麼的會在大白天出現,所以,那個怪物必定就是山河崇假扮的。不過,讓我感到有些詫異的是,那個傢伙竟然可以把我的聲音模仿的那麼逼真,以至於和我最好的安雅聽了之後都深信不疑,以爲門外的人就是我。
記得我只是和山河崇說過幾句話,難道說,那個傢伙只要親耳聽到別人說話,就能模仿出那個人的聲音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不
敢想象伊彌的身邊,到底有多少個像山河崇這樣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道,喬家那邊是不是也有這麼多高手呢?
“怎麼,想他了?”安雅見我長時間不說話,衝我挑眉調侃道:“哎,其實我真的沒想到你會來救我誒!哦不是,我當然不是懷疑你,而是不敢相信那冰山竟然同意讓你來冒這個險,我以爲他會直接把你綁回國結婚呢!”
我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回答道:“他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倆的感情,若是他真二話不說堅持把我綁回國了,我不哭死纔怪!咱們是一起來的,就要一起回去。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受苦受難呢?”
安雅一臉感動的吸了吸鼻子,柔聲道:“小小~~”
我同樣深情的望著她,說:“雅雅~~”
就在我們兩個相互對望的時候,涼臺上突然發出“撲通”一聲響!
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達科以一種狗吃屎的姿勢倒在涼臺的地板上,他不停揉著後腰,埋怨似的開口說道:“銀你這個混蛋,自己偷看竟然把我一腳踹出來!!”
我和安雅面面相覷。原來,隔壁就是達科的房間啊!
安雅雙手掐腰,氣勢洶洶的大步走到達科面前,一腳踩在他的後腦勺上,惡狠狠的說道:“喂,你這個傢伙大半夜的爬牆過來,到底是何居心?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難道是想趁我和小小睡著了之後……”
她腳下一用力,達科立刻發出一聲哀嚎:“我說了不是我想要偷看的!是銀那個傢伙他……哎呦我的臉啊,我求求你別再踩了,我的鼻子要被踩扁了!”
大概是不想一位帥哥的臉遭到迫害,安雅好心的把腳移開,讓達科得以慢慢起身。只見他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在黑暗中一雙碧綠色眼眸十分透亮。
“銀,你這個混蛋別給我裝了,趕緊給我滾出來!”
他拍打著身上的土灰,兇神惡煞的左顧右看,“喂,別躲了,
趕緊給我滾出來??!”
我一臉看好戲的坐在牀沿上,並十分應景的從口袋掏出今早出門前帶的巧克力,分給了安雅一塊之後,開始剝開皮大口吃著。
“這麼說,你和銀都在偷窺我們咯?”我嘴巴里嚼著巧克力,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著:“那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銀去哪裡了?”
達科一臉冤枉的嚎啕大喊:“都是銀那個傢伙!是他把我踹過來的,要不然我不可能會出現在你們的房間啊喂,我不是色狼啊真的!”
安雅活動著手腕,把手指按的嘎嘣響,陰森森的說道:“哼哼,你這個黃毛色狼,速速受死吧??!”說著,她一把扯住了達科的金髮,不顧對方怎麼反抗,就是死命拽著他的頭髮,一邊拽,一邊說:
“老孃早就看你這頭金黃毛不順眼了,今兒就替天行道,給你全都拔光?。 ?
達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就在他尖叫連連的時候,門外響起了砸門的聲音。
“小小、安雅你們沒事吧?我怎麼好像聽到了達科的尖叫聲,他在裡面嗎?”
銀的聲音自門外響起,不帶任何感情起伏,像是偶然路過一般。這讓正在受苦的達科聲音拔高了一個八度,他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勁兒衝著門外大喊道:
“你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阋窃俨贿M來,我的頭髮就要被拔光了!嗷?。 ?
房門被撞開了,看上去如此厚重的門竟被一下撞開,這讓我對自己所處環境的安全問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臥槽,萬一這些傢伙神經錯亂了,想要對我們兩個弱女子做點什麼,我們可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啊有木有!!
銀衝進來之後,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後才把視線放在正在飽受煎熬的達科身上,在看到他死命護著自己的頭髮的時候,銀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你最近也該剪頭髮了?!?
一句話,說得達科淚流滿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