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男兵道完歉后,立刻躲到了人群里。
聶然雙手插在口袋里,走到了安遠道的面前,目光一一掃過剛才還對自己叫囂不已的士兵,徑直對他說道:“現(xiàn)在,搞定了。”
安遠道此時哪里還管得了那群士兵有沒有搞定,他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聶然的身上,“你居然替我打抱不平?我沒看錯吧。”
他和聶然認識那么久,被她氣得跳腳過,也被她傷得住醫(yī)院過,但從來沒有見過她為自己出頭。
每一次她對自己都是冷冷淡淡的,能給他面子的時候也就是在其他士兵面前,或者是在訓練的時候,要是在私下里,她從來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看,更別說是為自己打抱不平了。
“算是回報你的苦心。”聶然站在里,神情淡漠,“我留在這里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你不用想辦法讓我和他們有什么交流,我不需要。下次你再自作多情,我可不會這么做了。”
她說完就打算要離開訓練場。
可剛轉(zhuǎn)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及時對安遠道說道:“你別忘了晚上的訓練。”
安遠道難得被聶然這么好臉色過,心里開心的飛起來,竟然對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手,“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
等到目送她離開之后,他才收回了視線,然后對著那一群人道:“我說過你們會自取其辱吧,還不相信。這丫頭雖然年齡和你們差不多,但是完全夠格做你們的教官。”
那群人站在泥潭里,一個個再也沒有說話。
他們還挺怕被聶然教育的。
剛才那個男兵被掐得幾乎真的是要死過去了一樣。
而且那個聶然揍人的時候雖然沒有打的他們骨折,但是那力道大得也恨不能把五臟六腑都給吐出來,實在是有些受不住。
安遠道看著那群人被訓得服服帖帖的樣子,也懶得在訓下去浪費口水了,大手一揮地命令道:“行了,你們這幾只菜鳥以及你們這些菜鳥,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被預(yù)備部隊訓練過的士兵有多么的厲害了吧!還不快點立刻馬上給我加倍玩兒命的練!”
有了聶然之前的警告,這回那群人真的沒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整整一天都乖乖地受著訓練。
等到了晚上又看到聶然從后山回來吃晚飯的時候,食堂里的那群新兵們,凡是看到今天那一幕的,全都乖乖地低頭吃飯,臉都快埋進飯碗里去了。
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比教官都管用。
聶然自顧自地端著飯菜坐到了安遠道身邊,準備吃起了飯菜。
在飯桌上,陳軍看到聶然神情淡淡的樣子,便忍不住地道:“聶然,你今天可又大顯身手了一把,這下估計他們又得和上一屆的那群人一樣,對你又是各種崇拜懼怕了吧。”
“這還不是得感謝安教官給了我這個機會。”聶然說著就斜睨了身邊的安遠道一眼。
安遠道像是沒聽出聶然畫外音,還很是高興地應(yīng)承了下來,“這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聶然吃飯的手一頓,沉默了幾秒后才說咬牙道:“我不是在夸你。”
“他現(xiàn)在心情好的你估計揍他一頓,他也能湊過來給你打。誰讓你替他說話了呢,這熱臉貼冷屁股貼太久了,好不容易也有個熱屁股了,他肯定要多高興會兒的。”陳軍對聶然解釋完后,轉(zhuǎn)而又繼續(xù)說道:“不過,你這個向來是教官們心中最為頭痛無奈的頭號人物居然有一天對著新兵們說讓他們守規(guī)矩,還真是難得啊。”
“我這叫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聶然和陳軍聊了幾句,等吃完了就直接帶著還傻樂呵的安遠道離開了食堂,坐車離開了部隊。
在蘇教授的那個實驗室里又一輪訓練后,聶然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了嘔吐的現(xiàn)象,并且還能正常走路,不需要安遠道的攙扶了。
蘇教授一次次地翻看了她的訓練記錄,又看到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后,笑著道:“你現(xiàn)在訓練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基本上已經(jīng)適應(yīng)這個暈船的病癥了,以后只需要多做點腹部繞杠這種前庭訓練,就可以了。”
聶然站在那里,深吸吐納了幾次,才開了口,“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從這里畢業(yè)了,是么?”
“可以這么說。”
聽到蘇教授如此肯定的答復,聶然和安遠道心頭頓時一喜。
這意味著暈船不再是她的弱項,這一關(guān)她熬過去了。
兩個人看時間不早了,在感謝完了蘇教授以后,也就離開了那邊,回到了車內(nèi),準備返程。
在路途中,安遠道開著車,沉寂了半晌,接著才對身邊的聶然說道:“其實除了這個好消息之外呢,還有一個應(yīng)該也算是不錯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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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PS:今天然哥很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