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兵分兩路,一撥人帶著真正的沐晰晴,一撥人帶著裝扮成沐晰晴模樣的稻草人,兩路人走完全相反的兩條路,一路往最靠近北寧山腳處去,另一路隨也通向北寧,但卻是繞的遠一些,而且路途險要,有一處懸崖峭壁是必經之地,而真正的沐晰晴走的正是這后一條路。
百里水月把手下的人分配好之后,走到沐晰晴身邊,輕柔的為她理了理鬢邊的碎發:“上路了,快走吧,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
沐晰晴有一瞬間的愣神,百里水月的話音怎么總覺得怪怪的,幾秒鐘后,她終于后知后覺地覺察出不對之處,忙抓住他的手臂:“你不和我一起走嗎?難道你不貼身保護我?你不貼身保護我,我怎么安然無恙逃走啊!”這番埋怨的話是沐晰晴故意說出來的,她心里明鏡兒似的,和稻草人走上一路的,那就是踏上了一條死路,他們的任務就是引開追兵,為自己贏得時間逃跑。沐晰晴也明白,這一趟必定有些葬身山中,但她真的不希望百里水月會是這其中一員。
“乖,聽話。”百里水月撫摸著沐晰晴有些蒼白的小臉,“你知道我的武功的,我去引開然后攔截追兵,能為你爭取更多的時間,你才能更多一分安全的希望。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不要!”沐晰晴死死的攥住百里水月的衣袖,試圖以此來阻止他的決定,但這毫無作用,百里水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手點了沐晰晴的昏睡穴,伸出手攬住漸漸昏睡在自己懷里的沐晰晴。
“水月,你……”
“帶小姐離開,務必保證她的絕對安全。”這是沐晰晴在完全昏睡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她死命的想要撐住眼皮不讓它合上,她明白,百里水月的決定她無力改變,這一眼一旦閉上,恐怕就是今生的永訣。
可百里水月的點穴手法可不是吹的,沐晰晴再舍不得,也抵抗不了漸漸合上的眼皮,最終只余一行清淚溢出眼角,濕潤了整個面龐。
沐晰鈺的人很快就圍住山搜了上來,發現了兩條痕跡,推斷了大概的路線。
“駙馬爺,他們肯定兵分兩路逃跑了,有一路定然是故布迷陣引我們離開的。你看,這一小塊兒碎布是兄弟們在通往懸崖的那一條路上的荊棘叢中發現的,煜親王妃肯定往懸崖那方向去了。”
沐晰鈺拿著碎布仔細端詳了一下,碎布形狀規則,邊緣整齊,明顯是由利刃割下,而不是被荊棘叢勾住扯破的,他信手把碎布扔給身邊的屬下,下令到:“集中兵力,順著往山下的路搜過去,務必抓住煜親王妃!她肯定是走那條路了。”
“為什么?碎布不是遺留在哪個方向啊。”虞佑怡情不自禁問出口,她實在不贊同沐晰鈺的決定。
“這碎布明顯是被人刻意切割下來掛在荊棘叢上故布疑陣的,就是要讓人認為煜親王妃走的是懸崖那條路,除去碎布的疑點之外,你想想看,懸崖峭壁那條路是危險萬分,武功差些的人都不一定能安全走出去,更何況沐晰晴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了。”
“可是阡上陌的武功內力出神入化,帶著沐晰晴走那條路怕是也不成問題。”
“阡上陌是不會和沐晰晴一條路的。”沐晰鈺說的斬釘截鐵,“為了幫沐晰晴爭取更多的時間,他一定會走相反的路線來盡可能的拖住我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