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飄飄的女人伸出手,嚇了李東成一跳,但卻只是從他身后的小桌子上摸了個打火機而已,點了煙,便對著李東成肆無忌憚地打量著。
柳飄飄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但這幾年卻已經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經歷過了多少的齷蹉。現(xiàn)在,在大飛的場子里當一個陪酒小姐,她心甘情愿,而且認定了這就是自己的宿命了。
一夜廝混之后起來,本來只是昨晚嗓子喊啞了想喝點水抽根煙,卻沒想到碰到了一個叫她眼睛一亮的小男生。
她目測了一下,眼前這個叫李東成的小男生,跟自己年紀差不多,身上居然還有股子雛兒的味道,至于她是怎么聞出這股味道的,卻是說不清楚,總之就是覺得,現(xiàn)在二十來歲跟女人說話還會臉紅的男人,真是碩果僅存的奇葩了哎!
這么一想,柳飄飄對這個叫李東成的男生來了興趣,湊到跟前調戲了一下,好像都能聽見他砰砰的心跳聲,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更加有趣了。
“你很緊張,該不會是怕我吧?”柳飄飄對著李東成噴了一口煙霧。
“咳咳,誰怕你了?”李東成受不了煙味,咳嗽了兩聲,別過臉去,躲煙霧的同時,其實也是躲柳飄飄的目光。
“不怕我還臉紅心跳的,難不成,你喜歡我?”柳飄飄又湊近了幾分,在李東成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李東成感覺荒謬到了極點,這個女人是腦子有病嗎!?
他一咬牙,從柳飄飄的跟前閃開,和她拉遠了距離。
“喲,見了我就躲的男人,你還是第一個呢,平時他們可都是往上撲的。怎么,你是瞎了眼,還是嫌我長得難看啊?”柳飄飄不依不饒地調戲著李東成。
李東成張了張嘴,他雖然不傻,但終究沒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完全沒壓制住,不知道該怎么應付。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麻煩你讓一下。”李東成說著,想逃,但柳飄飄及時地靠了過去,李東成來不及躲閃,和柳飄飄正
面撞上,對方胸前的那兩團飽滿,讓他的手臂有種觸電一樣的感覺。
“呀!討厭,看來你和其他男人也沒什么區(qū)別嘛,不一樣占人家便宜嘛!?而且,人家男朋友就在屋里睡覺你也敢這樣,你很壞哦!”柳飄飄笑得花枝亂顫,根本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李東成咬了咬牙,拿眼前這個女人徹底沒辦法了,卻也不知道該怎么擺脫對方,幸好,褲兜里的電話鈴聲響了。
“大飛哥找我,你,你讓一下。”李東成急忙摸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當即就跟得到了擋箭牌一樣,對著柳飄飄揚了揚,然后逃荒似地沖進了自己房間。
柳飄飄在李東成身后咯咯直笑,直到李東成把房門關上,她的笑聲才停下,臉上浮現(xiàn)出了玩味的笑意。
“這家伙很可愛啊,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嘻嘻!”柳飄飄舔了舔嘴唇,嘴角露出了放蕩的笑意。
李東成深吸一口氣,鎮(zhèn)靜下來之后,隨即接通了電話:“大飛哥。您找我?”
“過來見我。”大飛的聲音傳來。
“是,我馬上到。”李東成聞言,不敢怠慢,答應了一聲,隨即簡單收拾了一下,又走出了房間。
柳飄飄翹著腿在客廳坐著,抽煙,看著電視,仍然只穿著一套聊勝于無的內衣。李東成瞥了她一眼,又急忙強迫自己收回視線,不敢跟這個沒了羞恥心的女人多說什么。
柳飄飄卻是在他穿鞋的時候,懶洋洋地問了一句:“這么早出去啊?”
“嗯。”李東成只能是悶頭答應了一聲。
“那回見!哎呀,又困了,我上你屋里補個覺啊!”柳飄飄說著,伸著懶腰站了起來。
“啊?”李東成頓時愣住了。
“啊啥啊?我那屋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股子臭襪子的味道,床上那衰鬼還打呼,吵死了,不上你那屋,我能睡踏實嗎?晚上還上班呢!先這樣吧,拜拜啦!”柳飄飄說著,不等李東成答應,已經走進了他的房間,關上房門,沒有動靜了。
李
東成只覺得荒謬,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但他也沒法說什么,索性不再理會,離開了屋子。
李東成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夜總會,進了烏煙瘴氣,燈光昏暗的包廂里。
“大飛哥。”他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大飛其實還沒睡醒,或者說壓根就還沒怎么睡,就被某個怠慢不得的人物的電話給弄醒了,然后,才給李東成打了個電話。他像是爛泥一樣癱在沙發(fā)上,睜著一雙醉眼打量李東成,道:“大學生,挺精神的,看來起得挺早的啊!”
自從昨天知道李東成是名牌大學剛畢業(yè)之后,大飛就不叫他名字,叫他大學生。
李東成小心翼翼地道:“我有早起的習慣。大飛哥,有事兒您說。”
大飛說道:“金主來電話了,催我辦事兒。你幫我想想,有什么辦法可以整那葉凌風啊?嗯,據我所知,那小子不容易對付,不過,就算是給他找點不自在也行啊。當然了,要是能把他擺平了,那是最好。”
李東成聞言,神色一動,明白大飛找自己來干什么了,看來想對付葉凌風是一方面,二來,也是想考驗考驗自己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個黑道大哥,更加不可能平白無故給你地方住給你飯吃,當然是要你派上用場。對于這一點,李東成還是有最起碼的覺悟的。
他微微瞇了瞇眼,悶聲道:“大飛哥說的擺平,具體是什么意思?或者說,您可以接受什么程度的擺平?”
大飛擺了擺手,道:“別這么文縐縐的,聽著別扭,我的要求很簡單啊,就一句話,把他弄死了就算完事兒了。”
李東成眼皮一跳,莫名地感到幾分亢奮,而且這種感覺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明白了。大飛哥,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給我?guī)讉€人給我指揮,興許我能試試。我不保證一定能成功,但至少能給他找不自在。”
大飛嘿笑道:“沒問題。那我可就看你表現(xiàn)了啊!好好干,干好了,你大飛哥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