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啊,時間不早了,要是累了,今晚還是在這兒休息吧?”楊初善站在門口,悠然說道。
“呃,不用了,謝謝楊老,我回去了。”葉凌風感覺,楊初善這種人老成精的人物,肯定是已經(jīng)看出些什么來了,不過既然他沒說破,葉凌風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跑過去招供,我剛睡了你孫女兒……
不多時回到了出租屋。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看來是沒事兒了,對么?”狐再次幫著葉凌風換鞋,直起身來,又幫他把外衣脫了下來,眼神卻是十分幽深地看著葉凌風,說道。
“呃,她是沒事兒了。”葉凌風撓撓頭,避重就輕地回答。
狐抿了抿嘴,道:“我給你倒茶。”言罷,轉(zhuǎn)進廚房去了。
葉凌風感覺一陣牙疼,那邊剛擺平了楊思語,這邊,狐卻居然開始言語泛酸了……
為了轉(zhuǎn)移狐的注意力,葉凌風道:“狐,既然你也回到了都市,那么,關于你的身世,你可以試試調(diào)查了。”
葉凌風說這話,其實也是為了狐著想,但是狐一聽這話,卻是身子一顫,捧在手里的茶杯,差點摔落下來。
她默然走到了葉凌風的身邊,把茶杯放下,而后,怔怔地站在他的跟前,幽幽道:“你,不想要我了么?”
葉凌風心頭一凜。要說這世上誰最了解狐,那非他葉凌風莫屬。在葉凌風的心里,狐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遺棄過,心靈受過創(chuàng)傷的小貓,心靈極為封閉,脆弱,尤其是沒有安全感!
正是因為如此,這幾年,狐才會把他葉凌風當成了唯一的主心骨,核心,為的,其實就是尋找那一份安全感。而此時,狐問出這個問題,無疑是感覺到了不安全了。
葉凌風絕對沒有半點要離開他的意思,聽到這話,嚇了一跳,急忙把狐拉在身邊坐下,柔聲道:“傻瓜,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想幫你弄清楚你的身世而已。”
“那些,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了。”
狐定定地看著葉凌風,道:“因為,我有你,就足夠了。”
葉凌風笑笑,狐的心意他怎么可能會不明白。他抬手摩挲著狐的長發(fā),道:“如果有一天找到你的家人,我也仍然是你最親的人。”
“永遠!”狐笑了,終于是重新放松了下來。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葉凌風的身上,但卻也從來都不會懷疑葉凌風的話,無論葉凌風說什么,她都愿意接受。
但是下一秒鐘,房間里突然傳來了一道電子合成的聲音——嘀!
“什么聲音?”葉凌風愕然。
“我設置的警報,超過五個人帶著金屬器具靠近房門,報警器就會響。”狐說著,站了起來,目光陰冷地盯著門口。
“冷靜!”狐已經(jīng)瞬間開啟了警戒模式,一旦遇到威脅,就會進入戰(zhàn)斗模式,那可不得了。葉凌風不想惹出太大的動靜,提醒了她一句之后,快速沖到了陽臺,俯視下方。
“一,二,三……”
三兩面包車,十分不和諧地停在樓梯口,顯然是來者不善。而腳步聲,已經(jīng)從門外的樓梯臺階傳了進來,十分雜亂,顯然是人數(shù)不少。
葉凌風微微瞇眼,基本上能確認,那些人應該是來找自己的,但問題是,這又是哪方仇家呢?
葉凌風嘴角微動,回到了屋子里,站在了狐的身邊。
砰!
就在此時,房門猛地被人踹開,發(fā)出砰然巨響。
幾個手里攥著開山刀的大漢闖了進來,在門外,還有五六個人。
“葉凌風,出來!”領頭的大漢粗聲粗氣地咆哮。
“哪位找我?”葉凌風拉著狐的手,淡淡說道。他不是在保護狐,而是在用這個動作防止狐突然控制不住沖動爆發(fā)出來。
“你就是葉凌風是吧?兄弟們,上吧,先卸了他一只手一條腿再說!”
“上!”
一群人呼呼喝喝著,全都涌了進來,后面闖進來的那些人還把門給反鎖上。
“大哥,有話慢慢說。”葉凌風一臉無辜地道。
“說不了,認栽吧你!”領頭的那人言罷,大手一揮,當先沖了過來。
剩下那些人,也是紛紛揮舞著手里頭的開山刀或者棒球棍,從不同方向撲向葉凌風。
葉凌風冷笑,在狐的耳邊輕聲道:“別下殺手。”言罷,葉凌風放開了狐的手。
葉凌風一松開狐,狐便像是被離弦之箭一樣,猛地竄向了那些人。而葉凌風自然不可能讓狐一個人去對付所有敵人,身形一矮,也動了。
砰砰!嘩啦!
屋子里,嘈雜的聲音響成了一片,還伴隨著一聲聲的悶響與慘叫聲,但大約是半分鐘之后便平靜下來了。
一共十二個對手,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都在地上捂著身體的某個部位,哀嚎著,卻是無力再爬起來了。
“交給我吧。”狐幽幽說道。
葉凌風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狐,道:“可以。不過,問歸問,手別太重。”
“明白。”狐說著,走到一打手跟前,拖著他一條腿,往洗手間里拖去。
“你,你要干什么?”那打手很是驚恐。他剛才親眼見識了狐是怎么打人的,比起葉凌風,還要兇狠!
狐沒說話,直接把那打手拖進了洗手間,這才一字一句地開口:“你最好是我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則,我會讓你后悔曾經(jīng)活過。”
“靠!臭女人,嚇唬我是吧?怎么,你是要強暴老子啊?哈哈,來啊,老子說不定會屈服哦!”這打手雖然見識了狐的身手,但是面對這樣一個擁有絕世容顏的女人,卻是怎么都很難真正害怕得起來。
狐俯視著這打手,冷笑,道:“曾經(jīng)很多人像你一樣,質(zhì)疑我審問的能力,但最后,他們都不再懷疑了,知道為什么么?因為,他們都死了。而且是,寧愿死,也不想再回憶那個過程了。”
那打手聞言發(fā)愣,眼神變得驚疑不定。
大約是半分鐘之后,洗手間了,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尖嘯。
客廳里頭,那十來個還沒有緩過勁來的打手聽見這動靜,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怎么了,是被扒皮了還是見鬼了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