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個酒瓶子毫無征兆地砸在了虎哥的腦袋上,粉碎,而虎哥則是一頭癱坐在了沙發(fā)上,沒暈過去,也沒有流血,但是一陣發(fā)懵。
“說,金主是誰?”狐再次提起了一個酒瓶子,直挺挺站在虎哥的面前。
“啊!我的頭!臭婊子,你,你敢打我!”虎哥捂著腦袋咆哮,暴怒至極。
砰!
又一個酒瓶破碎,爆發(fā)出一聲極為清脆的巨響。
“唔……我,你……”
虎哥這一次被砸得更懵,張著嘴哆嗦,卻是怎么都說不出話來,腦袋像是被打傻了。
但是狐當然不可能把他打傻,甚至,酒瓶爆頭的手法也是很有講究的,看上去很兇猛,但事實上,虎哥連血都沒有流,只是痛,一陣接著一陣的劇痛。
“最后一次,我會在你的腦袋上砸開一條縫,玻璃渣子和酒水,會順著那條縫鉆進你的腦殼,摻進你的腦髓里,扎進你的小腦組織……”
“別,別!我說,我說!是姚老板,是徐老板給我了我十萬讓我找葉凌風晦氣的!”
不只是虎哥,身邊的那些人聽到狐的這一番話,全都是感覺腦門一陣發(fā)涼,一種恐怖的感覺涌上心頭,寒意連連。
虎哥終于扛不住了,眼看著狐第三次舉起了酒瓶子,終于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徐老板是誰?”狐再次道。
“城北那兒的鴻運貨運站就是徐老板的,聽說他兒子白天在那里被人打了。”
葉凌風走過來,淡淡道:“徐老板,他兒子是叫徐迪嗎?”
“好像是……”虎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
葉凌風拍了拍狐,道:“行了,事兒清楚了,走吧。”
狐點點頭,放下了酒瓶,不再去看那虎哥,但是眼神里頭的寒意卻是更加濃烈了。
走出
酒吧,狐幽幽問道:“現(xiàn)在要去找那個姓徐的么?”
葉凌風聳聳肩,道:“算了,太晚了,明天再說吧。要是他不識趣,還想弄出點什么幺蛾子來,那有的是機會治他。”
“嗯,你變仁慈了。以前,你都是有仇必報,而且是從不隔夜的。”狐說道。
葉凌風啞然失笑,道:“咱現(xiàn)在是在大城市里混,要是還跟以前在雇傭兵戰(zhàn)場上一樣,快意恩仇,那可混不長久。走,回屋睡覺吧。”
“嗯!”
當下兩人分別上車,返回出租屋。
“他媽的,還不拿東西過來給老子治傷!?”包廂里,虎哥咆哮,捂著腦袋氣急敗壞,憤怒到了極點。
“是,是!”
手下噤若寒蟬,連忙幫著他包扎傷口。
“滾一邊去!”虎哥摸出手機,暴躁至極,嫌手下礙事兒,又是一腳把一個小弟給踹開,而后摁下了徐迪父親,徐明的電話。
“虎哥,怎么樣?我可是一直在等你消息。”電話另一邊,正是徐迪父親徐明的聲音。
虎哥晦氣地道:“徐老板,不好意思了,我的人栽了。”
“怎么回事?虎哥,按照市場價格,我給你的錢,可是足夠買你不少人手的了。”
“我知道,但是,你沒告訴我那葉凌風很能打。”
“再能打,還能打得過你們那么多人不成?”電話另一頭,徐明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不悅。
“不只是這樣,他身邊,還有一個很變態(tài)的女人!那個女人長得跟妖精似的,很漂亮,但是心狠手辣!”
“嗯!?這么說,你是沒辦法了?”
虎哥咬牙,遲疑了一下,道:“我不是這兒意思。徐老板,要人,我手下有的是,全都派出來給你當槍使都沒問題,但,對手很難搞,所以……”
“我明白了,還需要多少錢,你直接開價吧。”
“三十萬!再給我三十萬,我親自帶人上陣!”
“呵呵,行,三十萬,我還給得起。我現(xiàn)在就給你,但是相應的,明天,我要看到結果。”
“沒問題!”
虎哥放下電話,深吸一口氣,隨手抄起旁邊的一瓶酒灌了一口,靠坐在了沙發(fā)上喘了幾口粗氣之后,這才算是稍稍緩過勁來。
“來人,把所有兄弟都叫上,回堂口開會,馬上!”虎哥猛地竄了起來,扔下這句話,而后大步朝外走去。
但是沒走出兩步,腦袋卻是一陣眩暈,虎哥急忙一把抓住旁邊的一個小弟,怒吼道:“媽的!不知道扶著老子啊!?”
一夜無話。
第二天,葉凌風一如既往,在楊思語到上班時間之前把車子開到了楊家別墅,然后走了進去。
“凌風,今兒氣色不錯啊。”楊初善正在院子里練拳,看到葉凌風,笑瞇瞇地招呼著,但那笑容卻分明是意味深長。
“還行!哦,楊總出來了。楊老,下次再聊。”葉凌風干笑了一聲,看見楊思語從屋子里走出來,便打算撤退。
“我吃完早餐再走!”楊思語卻是沒立即上車,而是站在門口說話。
“哦,那我車里等你?”
“進來吧,早餐做多了,你也可以吃。”楊思語一臉平淡地說道。
“哦!”
葉凌風撓撓頭,走了過去,經(jīng)過楊思語的身邊的時候,便聽見楊思語壓低了聲音道:“我早上特意吩咐傭人做多一份的,你吃飽一點,不著急。”
葉凌風聞言,啞然失笑,這女人,明明是關心自己,卻在家人和外人面前卻故意表現(xiàn)得那么冷淡,也是夠可愛的。
“我說,咱要不跟你爺爺坦白了吧?這么偷偷摸摸的,好像也不是個事兒吧?”葉凌風一半認真一半玩笑地說道。
“不行!人家還沒準備好……”楊思語聞言,頓時一陣緊張,臉上也是泛起了幾分紅暈。
“那隨你,反正我是不介意。”既然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葉凌風也不在乎是不是把跟楊思語的關系公諸于眾,不過既然楊思語還有所顧忌,那就由著她了。
楊初善瞟了一眼孫女和葉凌風,見兩人一邊往屋子里走,一邊低聲耳語,貌似親昵,嘴角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