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叉河對岸,橡果廳斯莫伍德伯爵挺槍大吼,要單挑魔山。
魔山對托馬·斯莫伍德伯爵的挑戰并不回應。
托馬·斯莫伍德是個忠勇之士,妻子拉文娜·史文賢淑美麗,兩個人生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善唱歌跳舞。
殺死這樣的好人,魔山暫時還沒有興趣。
國王陛下勞勃就相當于一個維斯特洛班的權威班主任,班主任還沒有離開教室,但魔山和泰溫都已經知道了這個班主任不久就會離開教室了。
穿越魔山是這個世界的綠先知一樣的人物,而泰溫公爵是通過巫姬的預言看見了這一點,所以,在班主任即將要離開之前,想調皮斗毆的同學最好克制一下自己,等班主任離開后,該怎么收拾你的同桌盡管收拾。
再心慈面善的班主任,也是有班主任的權威的,沒必要當面違逆班主任老師,何況勞勃·拜拉席恩班主任還是個特別有硬脾氣和威望極高的人——別當著班主任的面收拾同桌:這是泰溫公爵渡鴉帶給魔山的話。
當然公爵的原話跟班主任和班上準備打架斗毆的同學無關,但意思如此,穿越魔山用自己的大學狗經驗來了個自己語言的翻譯和理解。
渡鴉來信都是公爵用有蘭尼斯特家族徽章封印好,也沒有人敢拆開泰溫公爵給魔山的信。韋曼學士接到泰溫公爵的渡鴉信,很有道德感的原封不動的送到魔山的手里。
托馬·斯莫伍德再激動,也無法飛躍過滾滾紅叉河。而且,就算他飛過來,魔山只需要提起手邊的百斤巨錘一擊,就能把他殺死,這毫無疑問。
無數河間地的將士們眼睜睜的看著魔山提起繩子,把他們未來的大領主艾德慕·徒利伯爵從紅叉河的滾滾急流中提起來。
艾德慕被提離河面,身子撞在城墻上,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個死透了的死人。
也只有惡如魔山,才會想到從如此高不可攀的巨巖城墻上把艾德慕丟進紅叉河,這種懲罰人的手段,魔山首創!
對于作惡,魔山是認真的!
艾德慕的一動不動的身子被魔山擦著巨巖城墻提了上去,奔流城內外,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畢竟,誰也沒有被捆起來從如此高的城墻下投進紅叉河,少城主死沒?大家都心中惴惴不安,驚疑不定!
魔山把艾德慕扔在腳邊,伯尼伸手取出他塞進艾德慕嘴里的內褲。
“嗎的,濕了,也臟了,不能要了!”伯尼有點可惜的語氣。
“嘴對嘴對他吹氣。”魔山對伯尼說道。這是穿越魔山所知道的‘人工呼吸法’。
艾德慕還有氣,只是被水流淹沒了一下,再加上從天空中落進河里的過程處于一個絕對驚駭的失重當中,暈過去非常正常。
艾德慕身板強壯,看他臉部的巖石般的輪廓和濃密的大胡子,就知道他的骨架身體是一流的強悍。
伯尼愕然!
“嘴對嘴對他吹氣,救醒他,不然我就把你扔進紅叉河?!蹦娇涂蜌鈿獾膶Σ嵴f道。
身邊的幾個兄弟一聽,頓時都是嘿嘿浪笑,不懷好意的看著領主大人身邊的事務官伯尼先生。
很顯然他們很想看見伯尼被捆上繩子從城墻上飛下去的場景。
他們可能認為伯尼飛得比艾德慕要姿勢優美一些。
“救醒他?我能用其他辦法嗎?”伯尼小心翼翼的問偶像。
單衣薄衫的艾德慕的胸口在微微跳動,并沒有咽氣。對于從生下來就生活在騰石河和紅叉河的河邊的艾德慕來說,從小在河里游泳,水性極好,這點水淹的時間對他毫無問題。
他主要是受驚嚇過度!
魔山點頭。
伯尼揚手就給了艾德慕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響亮的耳光。
伯尼打得太狠太用力,耳光太響亮,估計紅叉河對岸的將士們全都聽得見。
果然,對岸的年輕一代的爵士騎士們紛紛怒斥魔山和他的走狗伯尼。
咳!
咳咳咳!
艾德慕噴出一口河水,醒了過來,眼神茫然而了無生氣。
伯尼嘻嘻一笑:“魔山大人,在我們亞力士村,淹水的孩子都是這樣一陣耳光,一打就醒!”
雖然魔山很懷疑這種‘耳光大法’能和他的‘人工呼吸大法’相媲美,但艾德慕的確醒了。
艾德慕從地上慢慢坐起,身下一片水漬,一個豪爽粗獷的大漢成了一個毫無精氣神的落湯雞,可見再粗豪的將領也經不起魔山的折騰。
魔山玩的都是別人和他自己都沒有玩過的新‘刺激’。
伯尼的口技具有與生俱來的天賦,當世無雙;而魔山,對于作惡具有令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術有專攻!
“格雷果爵士!”韋曼學士的聲音在城墻下喊上來。
學士走得氣喘吁吁,身邊跟著兩個全副武裝的克里岡匪兵。
“韋曼學士!”
“公爵請大人手下留情,放了艾德慕大人,大人有什么條件,公爵全部都答應。請大人千萬別再傷害艾德慕大人?!?
霍斯特公爵生病已經三年,他一命嗚呼后,艾德慕就是徒利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這家伙是個獨子,并且還沒有留下后代。
要是艾德慕被魔山折磨出個三長兩短,徒利家族的幾千年基業,將由誰來繼承?
公爵有個弟弟,是聞名七國的名將黑魚布林登·徒利,但那家伙比艾德慕更倔強,不肯和公爵為他選定的貴族女子結婚,為結婚的事情兩兄弟反目,黑魚一怒之下反出了奔流城,在萊莎·徒利出嫁瓊恩·艾林公爵的時候去了谷地,做了鎮守谷地血門的騎士。并且十多年了,再也沒有回來,也不跟他的哥哥霍斯特有書信來往。
黑魚至今不婚,年紀也大了,無后!
艾德慕正當壯年,二十五歲,單身,無未婚妻,無后!
相比起徒利家族的幾千年來的基業的傳承,不管什么馬匹、鎧甲、金錢、糧食和女人等等等等,在霍斯特·徒利公爵的眼里,都比不上他眼中的劣子艾德慕的一根汗毛。
魔山聽了韋曼學士的話并無什么欣喜得勝的表情:“韋曼學士,我不管提出任何條件,公爵都全部答應?”
“是的,大人,公爵全部答應,就請你放過艾德慕大人,不要再懲罰他!”
“行,一千匹戰馬,先交付給紅叉河西岸渡口的克里岡騎兵吧!”
“是,格雷果爵士!”韋曼學士立即答應。
魔山腳尖踢踢艾德慕:“看在你父親霍斯特公爵的面上,我放過你,你別不知道好歹,我捏死你不會比捏死一只螞蟻更難。”魔山突然提高聲音,厲聲喝道:“艾德慕爵士,你他嗎的還不快快去運馬過河。”
“是,魔山大人!”
艾德慕勉強站起來,臉色蒼白,雙眼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