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一臉愁容的進客廳,他見我正站在陽臺發呆,走過來遞給我一煙笑語氣刁侃第說:
“呵呵,昨天晚上那空姐條子不錯?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咋漂亮娘們,都和你有緣是吧?好事都讓你給攤上了。
哎,真應了那句老話,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這就命。
我說冰哥,你就不能可憐你老弟我,給我留一個?
我此時顯然沒心情和他開玩笑,瞪了他一眼說:
“別tmd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這臉青成這樣,你也想試試是吧?
對了,你今天咋沒去公司。
富貴無奈的搖了搖頭,陰死陽活地說:
“別提了,久順公司從現在起,關門歇業。
狗哥讓先把公司停運,配合他們先奪回房氏集團在開業。
冰冰我就一直想不通,這明明是你和房辰之間的事,這挨久順公司什么事?跟久順公司有一毛錢關系嗎?
眼看就要過年了,縫年關死賬爛賬多,正是我們公司運營的旺季,這公司一旦停運,損失大筆的生意沒關系,但是這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不就把人心給失去了嗎?
做生意講究一個穩字,這辛辛苦苦的經營幾個月不說,狗頭一句話就把公司關門,我想不明白?
富貴的意思,我豈能不知,久順公司是他一手經營的,他確實也適合干這種沒臉沒皮,無下線的營生,打政策的擦邊球。賺個分紅。
狗頭之所以讓久順要債公司停運,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畢竟富貴是我一手從齊家村帶出來的。這郭浩,武海。齊浪,和源河沙場的那些兄弟,畢竟要靠久順公司吃飯。
這場戲必須要演的嚴絲合縫,不出一點漏洞,蒙蔽所以人。
如果久順公司不關門,聶穎他們一看就知道,我們在做戲,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富貴無奈的吐了一口煙說,憤憤第說:
“不是我說狗頭的壞話。我tmd就想不明白,咱地獄天使到底聽誰的,現在狗頭放個屁比你說話還管用。
冰冰有時候,不是我說你。
自從你經過甜水島那事后,你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優柔寡斷跟個娘們似的,前怕狼后怕虎,無論什么事總習慣問狗頭。
你曾經一言九鼎的霸氣呢?
你知道,兄弟們私下怎么議論你嗎?
說你。你現在心只想著,娘們的胸前的大燈泡子,根本沒有把復仇放在心上。
外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心里的苦嗎?
但是咱總不能一味的忍讓吧!
這老話說的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楞四個這個逼樣的,以前在咱面前就是一癟孫子。現在都騎在咱頭上拉屎了,你還真能忍?
以前咱啥時候。被人家圍到大院里不敢出去過,受過這份窩囊氣?
雨龍咱都不怕。咱還能怕楞四個雜碎嗎?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怕啥子嘛?
我意境的說:
“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面上總是風平浪靜。
富貴,你和富強是我從齊家村帶出來的,你曉得我是什么性格的人,難道我不想報仇嗎?
富貴我知道,久順公司是你一手拉扯壯大的,你輿情輿理舍不得它。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現在的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我們之所以破釜沉舟,孤擲一注把重頭戲,壓在房辰身上,是為了更好的打開局面。
我不想在聽你說狗頭的壞話,在這個時候,兄弟們必須要一條心,如果不擰成一股繩,我們必敗無疑。
富貴猛提了一口煙說:
“我富貴不是個傻子,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不服氣狗頭,那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搞的他跟什么都懂似的。
我用一副沉重的口氣說:
“富貴你這是嫉妒,你的腦子其實并不比狗頭差,但是他的心思全部用在,揣摩別人的心思上,象寄生蟲一樣生活。
而你卻用不同,你腦子全部用在做生意上。
富貴你要記住,你是我最后的底牌,把咱家的一畝三分地給老子守住就行了。
我和你父親在一個號里睡了兩年,他把我當兒子一樣,這份我一直記在心里,但是你給記住,我們即將面臨一場惡仗,你給我看好富強,和丁鈴,別的什么都不要過問。
富貴震驚的望著我說:“冰哥,你這話,,,,,,
我笑著說:“有些話我說一半留一半,你自個想,別看不起狗頭。
狗哥比我們年長幾歲,他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多,話說回來了,我們當初之所以敗的那么慘,就是因為沒有深思熟慮的計劃步奏。
光想著,只要兄弟心齊,夠種,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
血淋淋的教訓,我們吃的太多,人不在逆境中學會成長,就會在逆境中消亡。
等你經歷了我所經歷的一切,就會把所有的一切看的心如止水。
狗頭有軍事之才,房辰性格孤傲,郭浩勇猛無畏,武海夠義氣重感情,齊浪一屆悍將但是智商低,我們這些人單挑群毆不懼任何人,但是沒有我,他們就是一盤散沙。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特點,把他們緊緊綁在一起并不容易,我當初和房辰,郭浩之所以會鬧那么多不愉快,就是彼此性格之間的碰撞磨合,他們知道我的底線,我同樣也知道他們的底線。
每個人在團隊之中,總會有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一旦入戲,就會身不由己。
以后地獄天使的事。你少插手,你這么聰明一定知道我什么意思。
對了。明天我們值班,老蔡他們經歷了上次盜尸體那事。一定會分班夜間巡邏。
你一會給狗頭打個電話,讓他們安排人,明天夜里把新型試劑運走,讓房辰按計劃進行。
富貴盯著我說:“我知道了。
我瞭望遠方說:“開弓沒有回頭箭,記住我今天的話!
我說完便從臥室,拿著外套離開了家。
一上公路,就發現一輛汽車跟了上來。
我在車上給槍王孫雷打了一個電話,約定在西普路的一家茶樓見面。
隨后我趕到,約定的那家茶樓。要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安靜的等孫雷。
包廂內一首古典琴音,高山流水聽的讓人心曠神怡,我此時確實需要靜下心,思考下一步棋該怎么走。
大約半個小時,孫雷如約而至。
他帶了兩個人五大三粗的保鏢,一進包廂便客氣的和我握手。
簡單的客套后,他把大衣掛著衣架上,開門見山的說:
“韓老弟。這一年沒見,怎么想起老哥我了,還有這份閑情雅致請我喝茶啊?
我伸手給孫雷斟了一杯茶說:
“都說,這鐵觀音入口輕柔甘醇。有種憶苦思甜的味道,我韓冰是個特愛敘舊的人。
昨天夜里突然夢到老哥了,呵呵!這不就想請雷哥喝杯茶敘敘舊。
孫雷半瞇著眼。斜瞅著我,抿了一口茶說:
“這茶不錯。呵呵,老弟一定要我有事吧?老弟有話直說。咱們這關系,沒必要繞圈子,當初要不是老弟,托付萬爺在陽北一監照顧我弟弟。
我弟弟恐怕活不到現在,呵呵,老弟我一個粗人,也不懂的品嘗,有事你直說?
我笑著豎起大拇指說:
“雷哥不虧是義氣之人,性格直率,既然雷哥這話說了,老弟也不賣關子了。
雷哥是咱陽北市的槍王,小弟今天厚著臉皮,想從雷哥手里搞一批家伙頭,希望雷哥給老弟個公道價格。
孫雷猛的一抬頭,臉色沉重的望著我說:
“韓冰,你小子想干什么?
我笑著又給孫雷斟了一杯茶說:
“不干什么,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里存不住氣,有一批人老是,給我下絆子,我準備和他們磕一磕。
孫雷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珠說:
“韓老弟不瞞你說,現在陽北市風頭緊,我勸你還是先等一段時間在說。
我盯著孫雷那雙賊溜溜的眼睛說:“等?人家都打到我家口了,我還能等嗎?雷哥,這個面子你一定要給我啊!錢不是問題,只要你開個價,我全額付款。
孫雷眼神有些躲閃的說:
“老弟,這不是錢的事,實話告訴你,我已經不做這一行了,這世道跑便門活不久。
我弟弟那事我已經看透了,一兩只高仿自制手槍,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但是你搞大的,恐怕老哥無能為力了。
我笑著說:“雷哥,我韓冰從不求人,今天我找你,也是希望你能賣給我一個面子,價格不是問題,安全問題你不要顧忌,我可以先把錢付給你。
孫雷一臉難色的說:
“老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現在真是不做了,現在市局刑警重案大隊的高隊長,每個都請我過去喝茶,我實在是無能無力。
現在這世道,只有傻子才會干違法的事,帝駝,燒雞,雨龍,萬心伊,不就是個例子,我如今也是奔五的人了?
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什么都不想。
但是現在的世道不同了,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這刀尖舔血擔驚受怕日子,總不能讓一家老小跟著我過一輩子吧?
在說,監獄不是關驢的,我每個月都去見我弟弟,他一見我就哭著說后悔,勸我金盆洗手不要在犯法。
哎,老弟,哥實在對不住了你,你還是找別人吧。
孫雷說完站起身,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張名單,放在桌子上說:
“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對了,我在東城區開了一家迪廳,有時間過去玩。
孫雷說完,不等我回話,頭也不回的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