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齊涕一把眼淚,在葉曉欣看來,這就已經(jīng)是足以讓初瑤可以定罪了,雖然其實好似不然,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葉曉欣那一下子就起來的自信,也說不上是為什么。
“你好狠的心啊!當初我讓夢竹跟著你一塊兒嫁過去,不過是為了一個照應(yīng),夢竹給你做妾,伺候你,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做出來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葉曉欣說著就朝著初瑤撲了過來,初瑤早有預(yù)感的一下子閃身而過,之后便瞧著葉曉欣道:“也不知道姑母這個話從何說起,且不說姑母心中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那個意思。就憑借姑母能讓她與我同日相嫁這種荒唐事情,就已經(jīng)不難知道一二了。初瑤從來都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就算姑母曾經(jīng)對初瑤百般不好初瑤也都忍耐了下來,對孫姨娘也一直是誠心對待。姑母曾經(jīng)擅自做主初瑤的婚事不說,今日還用這種事來冤枉初瑤。好。你說你是親眼所見,那么我自然也有人證。若是那個小廝證明不了我的清白,我且還有他人!”
初瑤這一次的聲音聽起來已經(jīng)沒有了平靜,而是憤怒!
那丫鬟字字都咬死了初瑤,就是要在孫夢竹起來之前,讓葉夫人發(fā)難了初瑤,這事兒發(fā)生在沈府,本來就不是什么小事,葉夫人雖然沒有處置的權(quán)利,但是還是可以如實稟告沈府的,那個時候,初瑤就是有一百張嘴巴也說不清楚。
此時葉夫人卻是當真不想說話了,這等子事情她本來就討厭得很,葉曉欣也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那小廝的話。丫鬟的話,葉夫人聽了都覺得頭疼,向著哪邊也不是,既然初瑤已經(jīng)這樣說了,那么也好,葉夫人便接著道:“你且去喚來吧。”
“嬸嬸,這個人初瑤可喚不動。不過還請嬸嬸能夠派個人過去,叫大伯叫上小公爺來一趟,也以免姑母一會指認我和小公爺是串通一氣的。”
和葉夫人說話的時候,很明顯初瑤沒有那么鋒芒相對了,怒氣也收斂了起來,葉夫人聽著心里頭自然稍微舒服了一些,就叫身邊的人去叫葉向峰,讓葉向峰帶上陳懷璟一塊兒過來。
雖然家丑不可外揚,不過此時葉夫人也很想要證明初瑤的清白,便也就順了這個意思。
只是葉曉欣卻傻了眼,她萬萬沒有想到,初瑤的證人是陳懷璟,雖然她之后還可以說是串通,但是初瑤方才已經(jīng)把話點了明確,何況也不能擋著小公爺?shù)拿嬲f人家說謊吧?
那小公爺是什么人,輪得著她說么?
葉曉欣成了啞巴,初瑤也默不作聲,那丫鬟也跪在地上,身子有些瑟瑟發(fā)抖,在聽到陳懷璟的時候她就有些冷靜不下來了,誰也沒有想到初瑤會找那么大一個證人過來,這話是怎么說也不對了。
完全不知所措的她就在地上,此時根本不知道還能夠說出什么話來,萬一會兒被發(fā)難。可怎么好?
“這,大嫂,家丑不可外揚,何況小公爺……”
葉曉欣半天才憋出了這么一句話來,初瑤冷眼看著她道:“姑母可真是奇怪。一直非要說是初瑤做的,初瑤有了證人姑母又說什么家丑不可外揚,也不知道姑母到底要如何,才能放過初瑤。”
她這話一說,葉夫人也不生氣她搶了白。只是說道:“你且不要再說了,是非對錯,等著小公爺來了就知道了。”
此時葉夫人心中所想也是,若是那個孩子當真不是沈雅楓的,那么孫夢竹就是十條命也不夠她活得,反而這個孩子掉了,對孫夢竹其實是一件好事,等到孩子呱呱落地,總有一天謊言會被戳穿。
等了好一會兒,葉向峰才和陳懷璟姍姍來遲。瞧見這每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對,葉向峰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當即便說了一句:“格老子的,這大喜的日子,你們是鬧騰什么呢?”
最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葉夫人。葉夫人的人去匆忙,也沒有和葉向峰解釋一番就把人帶了過來,葉夫人只好湊近他的耳根,把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都和葉向峰說了一番,葉向峰那眉頭擰的更深了。他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葉曉欣,之后和陳懷璟耳語了幾句,也不知道是怎么說的,陳懷璟那邊則是看著好似已經(jīng)有些精神了,至少看起來沒有方才醉的那么厲害,便道:“不知道葉夫人找我來,是有什么要說的?”
葉夫人哪兒敢質(zhì)問陳懷璟啊,立馬給了初瑤一個眼神,初瑤看到之后,就朝著陳懷璟行了個禮道:“小公爺可還記得。放才小公爺在郡主的院前碰見初瑤一事?”
初瑤這話一出,那邊更是一愣,怎么還扯到了郡主呢?
“記得記得。還要跟大奶奶陪個不是,我對將軍府實在是不太熟悉,晚上又喝得多了些,找茅房的時候不小心迷路差點進了郡主的院子,還不小心撞倒了大奶奶,實在是抱歉。”
小公爺一聽,這雙手立馬就拱了起來,說話的時候還誠懇的人。讓人真的是不覺得他在說謊。
初瑤接著便道:“小公爺不用如此說,小公爺本來就不熟悉將軍府,是將軍府的不是,也沒有找個人給小公爺引路才會如此。”
立馬就把這個話頭接了下來,可是那邊葉曉欣也不知道是怎么吃了雄心豹子膽。突然就冒出來一句:“你去了那么久,誰知道你是什么時候做的?”
這句話讓小公爺?shù)谋砬槎嗌儆行觳蛔×耍戳艘谎廴~曉欣,然后便道:“方才葉將軍也把事情多少跟我交代了一下,既然我瞧見了,那也不能就讓沈大奶奶冤枉了去。”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怕葉曉欣,像個斗雞似的葉曉欣這個時候聽了陳懷璟的話,卻不敢像反駁初瑤那樣反駁了,他總不能說是小公爺和初瑤關(guān)系好,所以故意說得這個話吧?
那不是找死么?
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葉曉欣。看到葉曉欣心中不免有些發(fā)毛,也感覺到了自個兒方才確實有些冒失,甚至覺得這都是葉向峰的錯,這種家丑怎么能就這樣告訴了小公爺?那么日后他們還有什么臉面呢?
只是葉向峰本來就是一個武人,他性子直爽。這種事情也不會說了謊去,何況,他也不是不相信這事兒是初瑤做的,若是不和小公爺說個清楚,這中間弄了烏龍,不是讓小公爺覺得沈府的人不實誠么?
不過也正是這樣,才能讓初瑤此時得以沉冤得雪。
“今兒晚上我喝的有些子多了,人有三急,想找個茅房解手,但是那會兒有些暈暈的,也沒能找見小廝,就自個兒找去了。好容易找到之后,一出來,就給迷路了。也許是因為前院太熱鬧,后頭倒是沒什么人。我只能亂走,一個不小心就把大奶奶撞倒了,還和大奶奶小聊了幾句,大奶奶說想去給郡主稍微送點吃的墊墊底,身后的丫鬟手上還提了一個食盒。”
他面向葉夫人。這話說的格外的真誠,人家一個小公爺,在這兒和你解釋晚上都干了啥,那不是掉份兒么?可是他一點都沒有,甚至還撓了撓頭接著說:“我想著郡主既然有了吃的,所以回去就拉著葉兄喝個沒完,倒是沒有想太多,這會兒想起來,真是有些對不住葉兄了。”
葉夫人心中感慨啊,她那會兒瞧見陳懷璟一回來就拉著葉繼云喝個沒完沒了,她卻不敢上去勸說,就只能瞧著,合著竟然是因為這個,不過初瑤想到也沒有錯,今兒是大婚。從早上起來,青檸就沒有進食,確實之后葉繼云還要很久,初瑤悄悄給青檸送點東西那也是合理的,自家人知道就行了。
不過問題就出在,初瑤如果是真的給青檸送吃的去了,那青檸所在是聯(lián)通的郡主府,是相當遠的,初瑤左右不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辰,這中途還要打掉一個孩子,實在是有些牽強了。
葉夫人看著陳懷璟道:“今日實在是沈府招待不周,才會讓小公爺出了如此烏龍,還希望小公爺不要見怪。”
陳懷璟一聽就樂了,他便嘴角揚起一個笑容道:“葉夫人大可不必介意,我平日里面也一個人慣了,我那小廝也是個不著四六的,不然今兒也不至于這般的,倒是葉夫人不要介意我拉著葉兄就好。”
葉夫人哪兒就敢介意了,立馬連忙擺手不介意。
這邊卻也跟葉曉欣說道:“妹妹也知曉,這郡主的院子是連在將軍府后頭的郡主府,這若是過去,來回怎生也要一個時辰左右,若是初瑤當真去了,那定然不是她所做,若是妹妹還是不信,就只等明日郡主起來你親自過問一下了。”
她這話說的,簡直差點讓葉曉欣跪下,她若是說她還不信,明日打擾郡主都是小事兒了,今兒晚上就陳懷璟這里,她也是百口莫辯了,她這是懷疑小公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