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路,注定血骨鋪路。
因為每一世,不一定會出一尊大帝。仙古的那幾尊大帝,哪一個不是踏著天驕的血走上大帝之位的。
從來大帝由戰生,從無大帝是花朵。
“王家和天家簡直被豬油蒙了心,他們自欺欺人的認為,只要王朝不出手,就能永遠保持不敗的名聲。以滿足他們的虛榮心,保住月皇的虛名。殊不知,王朝離帝路越來越遠了。每一位大帝,必然是萬戰不死,最后才證道成帝。”蕭劍淡淡道。
君生笑道:“公子是壞蛋,在心里明白就行,何必說出來。你這么一說,顯得天家和王家很無知,很幼稚。”
“壞?還有更壞的呢?”蕭劍嘿嘿一笑,伸出一只手覆蓋在君生的胸上。
君生驚呼:“壞蛋公子,別鬧——萬一被發現了,少不了麻煩——”
“收工,懶得看這偽君子,溫室里的花朵,我們還是干正事去。他們與兇獸比誰跑得快,我們就出去等著被別人打劫。”蕭劍嘿嘿一笑,把容貌幻化成另一幅模樣。
君生白了他一眼,也換了一副容貌:“公子真壞,你這是讓那些人羊入虎口,打劫你?嫌命長了,嫌令牌多了。”
“這還叫壞,把你扒光了那才叫壞。嘿嘿——他們若是善良,不打劫別人,自然不會被反搶劫。放心吧,本公子很善良,從不欺負老實人,只懲治惡人,來搶我們的人,我才會出手。”蕭劍嘿嘿一笑。
荒林中,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少女容顏傾世。
兩人如同愣頭青一般,手里各自攥著兩塊令牌。
在荒林中漫步,還手牽著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出來游玩的呢。
正是青和君生,兩人開始釣魚。
按照蕭劍所說,他們兩人要裝成愣頭青,還是情侶,一邊賞花游玩,一邊等著魚兒上鉤。
沒過多久,就有魚兒上鉤了。
轟——
十幾個少年在路邊豎起一桿大旗,橫批是打劫。
上聯是:此路我開,此樹我栽!
下聯:有牌可過,無牌命喪!
“呔——那個小子,還有那個妹子,別看了,說的就是你們。打——打劫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令牌。”為首的一個胖子扛著一把巨斧,兇神惡煞的朝君生和蕭劍說道。
噗——
這小胖子太搞笑了,君生都忍不住笑了。
蕭劍淡淡道:“嚴肅,沒看到別人在打劫嗎?配合點,行不。大哥別殺我,大哥——大哥別殺我。”
“說你呢,別嬉皮笑臉,我還沒說完呢。要是牙縫里蹦出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快,把你們的令牌統統交出來。”小胖子兇神惡煞的說道。
蕭劍和君生很配合,表現得很害怕。
完全是膽小怕事的一對情侶,不僅如此,少年竟然把少女往前推一推。
蕭劍急忙問道:“大哥——你劫色不?你看看我娘子,這長得那叫一個水靈。你看這身材,這小腰,這鼻子,這小臉蛋,還有最嫵媚不過這紅唇。”
君生嘟著小嘴,恨不得一巴掌扇飛青。
這貨,先前可沒說有這臺詞。直說釣魚,然后反搶,這貨竟然想把她當做禮物保命。
“哼——小子,我讀書不少,別騙我。就她這小腰,太小了,還是我師妹阿花,那水桶腰。那油亮的大肚,那粗壯的大腿。那才叫漂亮,不要,把你們的令牌統統交出來,不然殺無赦——”小胖子鄙視道,一副你們不懂欣賞美的表情。
嘎——
這下輪到蕭劍無語了,他差點被嗆到。
這貨的奇葩欣賞水平,他也是醉了。水桶腰,粗壯的腿。這欣賞角度,無敵了。
“那你們看他怎么樣?他可是美男,你們難道沒有少女喜歡他?”君生瞪了蕭劍一眼,朝其中的幾個少女看過去,說道。
其中一個水桶腰,粗壯大腿的少女鄙視道:“別騙我們,你看到那個手持巨斧的壯男沒?他就是我師兄,我就是阿花。看看他那挺大的肚子,肉肉的臉蛋,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再看看你男人,瘦得跟一根稻草一樣,壓一下就斷了,我們才不要。”
額——
君生感覺自己口干舌燥,找不到言語辯解。
蕭劍和君生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這到底是什么奇葩,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蕭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把你們的令牌統統交出來,不然把你們打成豬頭。”
“不是——是把你們的令牌統統交出來,不然殺無赦——”胖子急忙糾正道。
蕭劍點頭:“沒錯呀,把你們的令牌統統交出來,不然把你們揍成豬頭。”
“不是——你玩我呢?真以為我傻呀。我們才是打劫的,難道你們想打劫?你們這身板,你們這花拳繡腿,是打劫的材料嗎?”胖子鄙視道。
轟——
蕭劍朝旁邊的石林劈出一道劍光,那里的巨石當即粉碎,地動山搖。
嘎——
一片片下巴掉落的聲音傳出,十幾個強盜蒙了,這家伙也太猛了。
他們長大了嘴巴,震驚到了極點,似乎踢到了鐵板,這個少年是個猛人呀。
“把你們的令牌統統交出來,不然把你們統統揍成豬頭——”蕭劍揚了揚手中的戰劍。
胖子愣了一會兒,隨即像是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大哥別殺我,大哥別殺我——我們叫令牌——”
很快,蕭劍和君生就得到了這十幾人奉上來的幾十塊令牌,放他們離去。
同時,告誡他們,不許把他們的秘密說出去。
不然他們以后再得到令牌,也會被青和君生搶劫,那些人嚇得急忙逃走。
“哈哈——令牌來得很快——”蕭劍大笑,分一半給君生。
君生笑道:“公子好壞,不過我喜歡——”
“嘿嘿——你是喜歡公子呢?還是喜歡公子?還是喜歡公子?”蕭劍嘿嘿一笑。
君生嬌嗔道:“討厭——自然是喜歡你的方法,誰喜歡你這種壞蛋。”
很快,兩人又向前走,手中捏著兩塊令牌。
令牌動人心,總有人跳出來搶劫,結果,可想而知。他們都成全了蕭劍和君生,他們囊中的令牌數量在快速提升。
事實上,第三關試煉從第四天開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搶劫。
自己去找多麻煩,還是搶劫別人的令牌,這才是王道,搶劫別人的令牌,讓他們找去吧。
但是,像蕭劍和君生這樣的組合,還真的只有他們這一對。
明明是高手,偏偏裝作愣頭青,最要命的是,他們還把令牌攥在手里,明晃晃的晃人眼睛。
就差沒在臉上寫著:來搶我,這幾個字了。
“葉師兄,有肥羊來了——”一個弟子朝葉良辰稟告。
葉良辰在這座山頭暫時當起了大當家,召集數百弟子,一起打劫,同時也收集附近的令牌。
今天是第六天,他已經收集了很多令牌。
聽到有肥羊來了,葉良辰大喜:“兄弟們,擊鼓助威,我們去宰肥羊——”
轟轟轟——
一群人呼嘯而下,朝山下沖來。
“哈哈——前面的師妹師弟,我是葉良辰,快把你們身上的令牌交出來。良辰不是粗人,不喜歡動武,我們都是斯文人,只要把你手里的令牌放在我手里,我們就是一家人。不然,這里就是你們喪命之地,良辰發起怒來,就連惡魔都會恐懼。”葉良辰一馬當先,騎在兇獸身上,威風凜凜,頗有山大王的風范。
蕭劍一看,樂了。
人生何處不相逢,又跟葉良辰遇上了。這貨還挺威風,暫時當起了山大王。
“葉師兄,你劫不劫色?你看我身邊這小娘子,這長得多水靈。”蕭劍嘿嘿一笑。
葉良辰搖了搖扇子,正氣凜然的說道:“我說兄弟,咱是斯文人,劫色多沒意思。只要搶了你的令牌,小美人自然就會到貼上來跟我,因為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女人,都不會跟著一個窮光蛋。”
“可是,她的腦子早就沒了——”蕭劍笑道。
君生不能忍了:“一邊玩去——”
“好吧,辦正事,快,把你們的令牌統統交出來,不然本公子要大開殺戒了——”蕭劍嘿嘿一笑。
葉良辰吧嗒一下,扇子沒拿穩,掉落到地上:“兄弟,你不用太緊張,說話都說錯了。是你們把令牌統統交出來,不然讓你們魂斷此處。”
“嘿嘿——我沒緊張,沒說錯呀。把你們的令牌統統交出來,不然本公子要大開殺戒了。”蕭劍大笑。
葉良辰終于忍不住了,他明白過來,對方的確是想要反搶:“你他媽給你臉不要臉,兩個人還想搶我們數百人。兄弟們,上,弄死他們,這兩個小婊砸——”
轟轟轟——
數百武者朝蕭劍和君生殺來,各式各樣的兵器,各種璀璨的武技,各種玄妙的神通,如雨點一般朝兩人轟擊過來。
咚咚——
對此,兩人都拿出一張古琴,彈奏起琴曲。
音符跳動,音波蔓延,不斷有兵器被打飛,武技被攻破,神通被打碎,不斷有武者被打飛。
一個多時辰后,葉良辰也被打成豬頭。
一千多令牌,被君生和蕭劍搶走,揚長而去。葉良辰等人頂著豬頭,發誓要將兩人挫骨揚灰。
月琴雙魔!
是的,經過幾天的搶劫,青和君生被稱為月琴雙魔,名震第三關試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