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觀內(nèi),僅有幾個小道長忙著給過往香客點香,還有兩個在祖師神像旁擺了一方香案,負責(zé)收錢發(fā)放開光符,這哪里像給村民們謀福利,這分明就是在做買賣嘛。赫蘊閃身貓進了排著長龍的隊伍中,佯裝是求符的。
林千寒微微搖了搖頭,這就是村民口中稱贊不絕的昆侖祖師?本該無所求的幫助百姓,卻當作了斂財?shù)氖侄巍K睦锇蛋翟谙耄鲎鎺熓遣皇蔷褪切孀樱咳绻牵桥c他師父簡直就是兩種人。他這種陰險毒辣的人,若是若雪真在他手里,一定會受很多苦。
若依他所猜,昆侖祖師便是玄真子,他則就可以順著長亭觀這條藤找到玄真觀,找到玄真子,或許也就可以找到若雪了。
“下一個。”赫蘊忙上前,她抱著雙臂琢磨著,想要證實一下這符是否真的有效。“哎,我說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別耽誤其他人。”
啪!赫蘊故作生氣的拍了下桌子,
“廢話!不要我干嘛風(fēng)塵仆仆跑來排隊,你以為我閑的啊。”
那小道長抬眸白了她一眼,
“好好好,趕緊給錢,后面還排著隊呢!”
她身上哪里有錢,幾塊兒干饅頭倒是有。
“錢呢?我多的是,”她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一個粗布袋子,鼓囊囊的,“但是呢,我就是怕我花冤枉錢。”
那小道長急了,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赫蘊的眉心,
“你這死丫頭,存心砸場子是吧,到底要不要,不要就滾!”他們頓時耍起橫
來,想要開趕。
可是,云若雪的話似乎提醒了大家,所有拿著符的,沒有拿到符的村民都開始猶疑了起來。
“這姑娘說得是啊,這符可是花了我們?nèi)康姆e蓄,到底有沒有用啊......”
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兩個小道長有些手足無措了,
“這可是昆侖祖師玄真道長親自作法開光的符,能沒有用嗎?這女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大家用不著理她。”此刻正暗自觀察的林千寒微怔,果不然他所料,昆侖祖師就是玄真子。
赫蘊嘟了嘟嘴,故作怯懦而又有些不服的說,
“那,那你們證明給我們看啊。”
“就是就是,你們證明給我們看看啊......”瞬間,所有人就跟著起哄起來。
林千寒在一旁看著,這丫頭還真是機靈。
此話一出,頓時讓兩個小道長語塞了,爆瞪著眼珠子,對赫蘊是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這么多雙眼睛可看著呢,又不敢把她怎么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得臉通紅。村民們越來越騷動不安,有的甚至想要將符退還從而拿回自己的血汗錢。
夕陽漸落,天空漸漸暗了下來。
就在赫蘊準備鼓動大家伙兒回去的時候,觀外突然傳來了激烈的呼救聲,
“行尸來吃人啦!”緊接著就看到兩個渾身是血的村民跑了進來,其他村民也把觀內(nèi)當作是避難場所,一擁而進。“符,我要符!”那人嘩啦將自己的銀子放在香案上,那兩個小道長一愣
,忙喜出望外的將那些銀子收入囊中,給了那兩個村民兩張符。
“啊!行尸進來了!”所有村民都躲到了神像后。
“有符的不用怕,他們怕我們的符!”此時,那兩個小道長得意洋洋的舉著手中的符高喊著。
手中拿著符的村民將信將疑,躊躇不前。
“鄉(xiāng)親們,這符真的有用啊,”剛才被行尸咬的那個村民立馬站出來說,“我是從半路上折回來的,剛才在路上,兩個行尸蹦蹦跳跳專門咬沒符的,有符的他們根本靠不近。”說著他便自告奮勇主動靠近那兩個行尸,果然,那兩個行尸一靠近,他的那道符便發(fā)出耀眼的光,然后把那兩個行尸彈出老遠,再不敢靠近。
由于有張?zhí)鞄熒裣瘢莾蓚€行尸只敢在門口徘徊,村民們趕緊擁到香案前,爭相買開光符。
雖然親眼所見,但是赫蘊仍然不服。她就不信,爺爺畫的符沒有用!她看了看胸前掛著的符,心中十分忐忑的往門口走去,她要證明,爺爺畫的符一樣有用。可是腳步還未邁出,就被突然冒出來的林千寒給擋住了。
赫蘊頓時來了氣,
“你干嘛攔我?你也不相信我爺爺畫的符?”她狠狠的往林千這進胸口推了一掌,“說有用的是你,現(xiàn)在懷疑的也是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啊。”
林千寒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其實,這些行尸并非是怕這些開光符,實際上是這些行尸是被人控制了心智,元神,以及魂魄的人。若他們是正常人,怎么會怕這些避邪的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