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子跟著柳青青趕往南山,帶著的一路隨從緊緊跟隨,場面是非常的壯觀。這對年輕的男女長得又是氣宇軒昂,玉樹臨風,吸引了不少凌波的看客。兩旁道路上駐足圍觀的觀眾很多,凌波長官梅水平親自帶了衛隊保護。
柳青青看了,“王子真是非同凡響,勞動凌波長官來保駕護航,是不是請梅長官回去啊?”柳青青心說我是去救人,可不想害人,如果中間有什么沖突害楊柳青鋃鐺入獄,可不怎的,再說,如果他們看見我們帶了官軍,改變主意,逃逸了,自己又到哪里去找呢?
靖王子道“我沒有讓他們跟隨,不過,我想,一旦發生沖突,他們或許能夠幫忙我們。既然青青你認為他們沒有用處,小王這就讓他們回去。”
說完招手叫梅水平過來,梅水平一直在觀望著這邊的動靜,一見召喚,立刻打馬過來,“王爺請吩咐。”把一張諂媚的臉看向靖王子。
端木靖道“你這樣費心保護,我很感動,回去之后,必然在皇帝面前美言,包你加官進爵。但是,我們的行動是秘密的,所以,不要大張聲勢,你先回去,有事情我再派人找你。好嗎?”
梅水平點頭像個啄木鳥,“好好,全聽王爺的吩咐,謝謝王爺美言,我這就回去。”說完對著衛隊大聲道“撤退!”
衛隊停下,轉身而去。梅水平連連打拱,心滿意足地回家了,自己這一趟沒有白來,和高層會了面,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
柳青青看著梅水平喜滋滋的神色,不覺好笑。感嘆,人啊,為了利益還真是不顧一切啊。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離了官道,奔向盤山路。夜間里看,一片黑洞洞的,沒有感覺出害怕,白日里卻讓人膽寒。
道路倒是不窄,容得一車一人并肩而過,只是一邊靠著山體,一邊就是懸崖,偷眼一看,眼暈吶。
好在跟隨著端木靖的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趕車的是常走山道的山民,所以,一群人沒有懼色,害怕的反而是柳青青。
娘哎,晚上的時候,沒發現是這樣的啊。
柳青青不敢再在馬上騎行,而是下來隨著拉運金子的車子緩慢前行。端木靖看柳青青有點害怕,連忙下了馬。下了馬,將自己的馬匹交給保鏢,順手接過柳青青的馬韁繩,和柳青青并肩前行。走著走著,手很自然地碰到柳青青的手,就勢抓在手里,見柳青青也沒有甩開,就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中。
端木靖高興,手握柔荑,心里美得直冒泡泡,臉上依然平靜,找了個話題聊起來。
“青青,你哥哥是什么時候到的?我怎么沒有發現呢?”端木靖一直在柳青青的身邊,沒有見到誰來找她?
柳青青道“他們吶,也才到不久,我和小白鴿將要pk的時候。”
“那你是什么時候和你嫂嫂交換的裝扮呢?”端木靖很奇怪,他一直盯著柳青青的舉動啊,怎么就沒有發現他們交換身份呢?
“隨時啊,我和嫂嫂一樣的裝扮,隨時可以換回來。”柳青青嘿嘿笑了,她一發現小白鴿的不尋常,就趕緊和嫂嫂換了服裝。
原來,柳青楊和胡中人說了柳青青發生危險的情況之后,就離開了京都,帶著妻子和妹妹來到凌波行省,因為他聽小柳說,柳青青和洪弗有過約定,解決了柳家莊的事情,之后,到凌波和洪弗會面。
他們心存最后的一絲希望,假如柳青青劫后余生,可能回來這里。所以,他們夫妻二人來到了凌波,而留下小柳在京都的迎賓樓坐鎮。
來了好多天了,而且就住在迎賓樓里,只不過,柳青楊已經先囑咐了,柳斌,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來到的消息。
所以,柳青青的行蹤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柳青青他們卻不知道哥哥的到來。今日里,他們夫妻偷偷地跟到看臺,發現,小白鴿換成了陳西西,就知道他們的主意了,所以主動找到柳青青。替換了她。
柳青青成竹在胸,順利地拿下了最后這一局比賽,氣走了陳西西不說,還贏得了五千兩的黃金。
端木靖道“你你瞞得我好苦!”
柳青青道“我也是剛剛知道,并不知道他們來,好不?”
可是,他們為什么要隱瞞來到凌波的消息呢?“
“我怎么知道,我和你知道的一樣多啦。“柳青青將頭倚靠在端木靖的胳臂上,”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啊?“端木靖不懂。
柳青青樂了。十萬個為什么,他們哪里會懂呢?
端木靖道“你,笑什么?“
柳青青道“我笑你好笨啊。“
端木靖道“你說我笨,你干說我笨?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柳青青大步往前跑“說你笨,你就是笨么!”端木靖道“你快停下,危險!你不是害怕走山路嗎?怎么這么快地跑?”
柳青青道“我怕,我怕什么!我都攀過崖壁!”柳青青攀過崖壁,蹦過極。極富冒險精神。
“那你為什么做出害怕的樣子?”
柳青青道“我是做給人看看,我怕他們害怕嘛。”
兩個人一路說著,一路笑著,跑到了前面,看看車子已經看不到影子,柳青青坐在地上,等著他們。端木靖騎著雪里青跑過去又跑回來。
將柳青青拉上了馬,兩人一騎,站在路邊等著車輛過來,過了好一陣,車子才出現。
珍珍從馬上譏笑他們道“哥哥追姐姐,哥哥愛姐姐!”
柳青青道“珍珍,不要胡說。不得對王子無理。”
珍珍道“歐,我說話就是無理,那你為什么就可以調笑他?”
柳青青無語,這個妮子,比鬼都精。
端木靖道“珍珍說得對啊,哥哥的確喜歡你的青青姐姐,只是,你姐姐喜歡的是別人。”
柳青青道“你又知道了,那你說,我喜歡誰?”
“胡---中---人”端木靖和珍珍一起說道。
“珍珍,你怎么可以直呼你父親的名諱?”柳青青呵斥道。要知道,在古代,孩子是i不能直呼父母的名諱的,看見和名字一樣的字都得用別的字代替。
“我去,有什么不可以說的,我一直叫媽媽春蘭秋菊,臉藍姬奶奶我都是直呼其名呢!”
珍珍很不服氣地皺一皺鼻子,很不服氣地說。柳青青想起神雕里邊郭靖叫媽媽李平挨揍的事,撲哧一聲樂了。
自己是太教條了。現在想著,端木靖他們的確是和天朝的有差別。因好奇地問道“靖王子,你們既是天朝的后裔,為什么規矩和天朝不太相同呢?”
端木靖道:“你們有所不知。我們的祖先小皇子雖然是受命來到瀚海國做王爺,可是當時這個瀚海國的統治者并不是天朝的一份子,他們仰慕天朝文化,所以,自愿將王位讓與我的祖先小皇子,所以,一些習俗是沿襲了瀚海國的習俗,病沒有強行改變。”
柳青青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覺得你們那里風俗比較...
古樸。”其實,柳青青覺得瀚海國的風氣有一點過于開放。只是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實際,因此,故意反說著呢。
端木靖道“我的祖先雄心勃勃想要一統江山,報當年老祖宗的偏心之仇,當然需要發展生產,提高軍事力量,可是那樣的條件,怎么辦呢?只好借用婦女,吸收外來資金。”
柳青心里納罕道“這個靖王子,真不簡單,連我內心的想法都能夠窺視。”這樣想著,不禁回過頭來看一看靖王子。
端木靖也低頭看她,“怎么啦?”
柳青青道“我真佩服你。能夠洞察人心。”
端木靖道“那,你有沒有喜歡我多一點?”
柳青青道“喜歡是有了,但是升華成愛情只怕有一些難。”
端木靖道“難道,你的心里只有胡中人?”
柳青青道“我總得知道了他的真實想法才能夠做決定。”
“那么,如果胡中人真的娶了陳秀蓮或者別的人,你可不可以考慮和我在一起呢?”
柳青青似笑非笑,兩個人的眼睛離的很近,甚至可以看清楚對方眼睛里自己的動作。
“那個,以后再說。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救出珍珍的媽媽們。”
柳青青率先結束了話題。
眼前,已經是一馬平川。柳逢春他們已經等在這里了。
端木靖先下了馬,然后扶著柳青青下來。柳逢春的眼睛隱隱透過一絲憂慮,終于沒有說什么。柳青青拍了拍義父的肩膀,“我回有分寸的。放心。”
柳逢春啞然失笑,“這個毛丫頭,還真知道自己擔心什么。”
柳青青大聲吆喝著大家,把車子都停下來。原地休息。她自己則走到懸崖邊上張望。
南山和北山之間的溜索已經消失不見。
楊柳青想什么呢?難道是改變了主意?還是有了變故?
昨天晚上,他們再這里的時候,楊柳青說南山北山的通道就是一條溜索,如今,溜索呢?自己怎樣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才能夠渡過呢?
柳逢春道“怎么辦?沒有了溜索,我們如何過這山澗呢?”
柳逢春以前也來過這里,故而知道這里有一架溜索,現在,可怎么辦呢?他剛才是有打算架橋來著,可是,他,在頃刻之間,也沒有地方找這么長的鐵索去啊?
柳青青嘿嘿一笑,“我們不怕,如今,珍珍在這里。我們有辦法渡過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