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嫡女 267章 遠行話別 二更
趙長寧約會未婚妻的的理由是什么?
咳咳,因為他要暫時離京,一時不放心,所以要叫人出來囑咐兩句。
哎喲,未婚小夫妻見個面聯(lián)絡(luò)下感情再正常不過了,何況還是這樣的情況?
孫氏一聽,立即就放行了,臨出門還囑咐了兩句要注意安全。
大概也是叫代璇的事故體質(zhì)給弄得小心臟有些脆弱。
代璇干脆應(yīng)了聲,便開開心心出門了,畢竟是在家里憋得久了,難受。
兩人約得地點真不是什么風(fēng)花雪月的地方,什么這個園那個園的,統(tǒng)統(tǒng)不是,而是多寶閣!
代璇當時看到地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話說,約會在一個珠寶鋪子里……真心不太浪漫吧?
這要是擱現(xiàn)代,保不齊未婚夫是打算大手筆給媳婦買珠寶首飾呢,可是擱代璇和趙長寧身上,那就不成立了。
因為啥,兩人都不缺錢啊,代璇也不是一套首飾就能收買了的。
沒見多寶閣的女掌事每季都要捧著盒子往伯府里跑?這都已經(jīng)是習(xí)慣成自然了,稀罕了。
代璇沒有得瑟,老老實實乘坐馬車到了多寶閣的后門——話說上次車禍之后,趙長寧為表歉意,送了一輛超級結(jié)實的馬車過來,內(nèi)飾還很豪華,當然,并不逾制。
多寶閣的后門早有機靈的小廝在等候,直接就將馬車引領(lǐng)進了院子,代璇才從車上下來。然后就看見了依舊面癱的木槿。
趙長寧仍舊在二人初次面對面相識的那處房間,代璇打眼望去,竟是發(fā)現(xiàn)連擺設(shè)都不曾改變分毫,腳步在絨毯之外停住。代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踩上去了。
其實那個時候,代璇其實還算是個不識貨的土鱉,當然。她現(xiàn)在仍舊是,只不過略有進化,這些絨毯的價值已經(jīng)刷新了她的預(yù)估值,于是現(xiàn)在,真心舍不得糟蹋。
只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回窗簾已經(jīng)不再遮擋陽光,窗戶大開。有陣陣微風(fēng)從窗外吹入,吹在臉上,溫柔而繾綣。
趙長寧還是席地而坐,正支楞著胳膊托著腮,一頭黑發(fā)并未挽髻。而是梳成了長馬尾,柔柔的垂在了身側(cè),一身箭袖衫清爽利落,除去手上把玩的黑色手串之外再無一絲裝飾,然而越是如此,卻越發(fā)凸顯他的好身材。
代璇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了半晌,才抬手摸了摸下巴,朝著趙長寧笑道:“你今日怎的……”
“如何?”趙長寧直起身子,接著又松垮垮的抱著雙臂往身后一倚。臉上無表情,眼中卻有笑意。
代璇哼笑一聲,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打扮的不像是貴公子,倒像是……”代璇說著說著,突然咳嗽了一下。
“是否有幾分游俠兒的味道?”趙長寧懶懶道。
坦白說,他這副模樣。確實不大像是世家公子,貴氣什么的看不見,倒是有些游戲人間的感覺,尤其是那與平日示人的冷漠嗓音不同的慵懶腔調(diào)。
代璇仿佛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趙長寧一般,面上露出稀奇的表情看著他道:“哎呀,哪里有這樣英俊的游俠兒?”
說著便也忘記了先前的猶豫,一腳就踩上了絨毯,走到趙長寧跟前繞著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道:“真是越看越好看吶。”
趙長寧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直接拖住了代璇的手腕,使了使勁兒道:“真是頑皮,連本王也敢調(diào)戲,嗯?”
代璇一昂下巴,給了趙長寧一個切的氣音,隨后便將自己的手腕拯救出來,在距離趙長寧約一尺的地方跪坐了下來,隨手將自己的帶的小吃打開放在兩人中間,正色道:“你不會真的要離京吧?”
不該呀,要說趙長寧如今入了朝堂,哪里好擅離職守?不要在皇帝那里給自己減分呀。
趙長寧哼笑一聲,伸手捻起一塊核桃仁瞇著眼兒吃了,才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代璇一撇嘴,如今跟趙長寧認識久了,就發(fā)現(xiàn)其實這人也有些隱藏的惡趣味,不過是平時不輕易顯現(xiàn)罷了,當下也不搭理他的話茬,只顧自己說道:“你可真是不厚道,我家二姐要及笄了呢,本是要我?guī)兔Φ摹!?
“你家二姐……哦,是你大伯父的女兒?”趙長寧略一沉吟,便將代瑛從李家姐妹中間給拎了出來,疑道:“她及笄,自有長輩操心,要你幫忙作甚?”說完又歪眼瞧了代璇一回,眼里是忍不住的笑意:“你自己還未及笄呢,可別幫倒忙才是。”
代璇被噎了一下,只得齜牙假笑了一聲,隨后便鼓著腮幫子道:“萬事都有個章程,又不是要創(chuàng)新,照著辦不就是了,小瞧人可不是好的習(xí)慣喲。”
趙長寧笑了笑沒說話,只管又捻起一塊核桃仁來吃,然后好玩似的從代璇手下?lián)屃艘粔K蜂蜜蓮子百合糕,然后啊嗚一口給吞進了嘴里。
代璇氣結(jié),這真的是那個能止小兒夜啼的閻羅王么?要是叫西梁的人看見,保管什么畏懼感都沒了。
一念及此,代璇便是一挑眉,我?guī)淼臇|西,你搶的這么歡那怎么行?于是下手便越來越快,到最后二人幾乎是搶著分食完一大包的吃食,全都忍不住起身找水喝。
兩人不經(jīng)意間對視,彼此都從雙方的視線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囧字。
不過笑鬧過后,趙長寧便沉靜下來,將手中茶碗翻了個個,才悠然道:“我確實要暫離京城,至于歸期……卻是不定。”說問你,便一眨不眨的看向代璇。
代璇心里一沉,這種語焉不詳?shù)牟钍梗峙率菭可娌恍《译y搞,而歸期不定的話,卻是連趙長寧自己,都并無完全的把握么?
“是否去哪兒做什么同誰一起都不能說?”代璇輕聲道。
趙長寧將茶碗放下,開始一顆一顆的數(shù)起腕上珠串的珠子來,說話倒是頗有幾分云淡風(fēng)輕的味道:“國事無大小,于我亦如之。”
區(qū)區(qū)十個字,代璇突然想起上次從龍泉寺回來時,趙長寧曾經(jīng)說起家國天下時的樣子。
雖然并不承認自己會愛上這個青年,不過……代璇垂下頭,確實是有好感的吧?確實是有些不舍得吧?確實……很是擔(dān)憂的,最讓她不能安心的,就是歸期不定四個字,意外也許就代表了危險。
代璇也默默的撫摸著腕上的翠玉鐲子,心里在種種情緒一一造訪之后,卻是漸漸平靜了下來,開始猜測趙長寧的差使到底是什么了。西梁自年末被削了一回后就老實了許多,而北地,如今正值夏季,也并非蠻子南下扣邊時節(jié),若非邊事,又何須趙長寧親至?
然而代璇卻是不能哭著說什么你留下來不要走之類的蠢話,只能勉強一笑道:“我不問,左右……我等你平安歸來就是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包含的意義卻不那么簡單。趙長寧眨了眨眼睛,突然側(cè)過頭去笑了一聲道:“你這口氣,倒像是殷切囑咐遠行夫君的妻子一般。”
代璇也立馬就回過味兒來了,頓時就鬧了個紅臉,心里很是不忿,自從認識這廝以來,貌似自己的臉皮在某方面真是越來越薄了,這可真不是好現(xiàn)象。
“臆想了嗎,英王殿下?”代璇抬手往趙長寧眼前招了招,待他回過臉來,才又抿了抿唇,笑道:“有皇上圣旨呢,早晚都要是你的人,我就不跟你計較那么多啦,總之,你記得我的話就好,不然,我可是不放過你的,嗯?”
看著眼前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和彎成月牙兒似的眼睛,趙長寧不由得伸手,像安慰小孩子似的揉了揉代璇的頭發(fā)。代璇今日梳了寬松的發(fā)髻,這一揉,幾乎要散了架。
趙長寧眼疾手快就給固定住了,代璇腦袋也不敢動,只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zhuǎn)。
代璇也默默的撫摸著腕上的翠玉鐲子,心里在種種情緒一一造訪之后,卻是漸漸平靜了下來,開始猜測趙長寧的差使到底是什么了。西梁自年末被削了一回后就老實了許多,而北地,如今正值夏季,也并非蠻子南下扣邊時節(jié),若非邊事,又何須趙長寧親至?
然而代璇卻是不能哭著說什么你留下來不要走之類的蠢話,只能勉強一笑道:“我不問,左右……我等你平安歸來就是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包含的意義卻不那么簡單。趙長寧眨了眨眼睛,突然側(cè)過頭去笑了一聲道:“你這口氣,倒像是殷切囑咐遠行夫君的妻子一般。”
代璇也立馬就回過味兒來了,頓時就鬧了個紅臉,心里很是不忿,自從認識這廝以來,貌似自己的臉皮在某方面真是越來越薄了,這可真不是好現(xiàn)象。
“臆想了嗎,英王殿下?”代璇抬手往趙長寧眼前招了招,待他回過臉來,才又抿了抿唇,笑道:“有皇上圣旨呢,早晚都要是你的人,我就不跟你計較那么多啦,總之,你記得我的話就好,不然,我可是不放過你的,嗯?”
看著眼前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和彎成月牙兒似的眼睛,趙長寧不由得伸手,像安慰小孩子似的揉了揉代璇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