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拉公主看起來活潑可愛,也是在中國兄妹面前。自己帶著全部家當往返在西藏和北京之間辦理部落的移民手續,小大人八面威風的指揮著一批又一批的族人上岸,最后接到的只有一個人,部落的大司儀,薩滿法師,也是茜拉的母親阿莎。
阿莎年齡并不是很大,40多歲的樣子而實際已經有78歲的高齡。
阿莎懷里緊緊抱著水晶古尊,那是世代守候的秘密。
“我的母親是主母,我是現在的公主,等我退位我也是主母”。
小茜拉一邊吃一邊說:“長老會同意開啟大太姑姑的陵寢,我和北京方面說好的,會給一大筆錢,我想夠用,再說我也不想太姑姑一個人在島上”。
“好的,我們陪你去接太姑姑”,陸倩負責這件事,調用了臨近的中國大使館的同事。
“雪狐去哪里了?,母親要見他”,小茜拉看看房間里面,跑出來說:“丫丫姐也不在”。
陸倩道:“童樂在海上,曉丫在上班,晚上才可以過來”。
“哦”
軍營的夜色并不寧靜,訓練臺上蒙兒和羽兒合力揍幾個男兵,這倆野丫頭現在是男兵班的女班長,綜合實力早就超越了自己。她過幾天要去埡口口岸述職,女子監獄的教導員。
這個地方留著曉丫沒有做完的事情,答應里面的“姐妹”一件必須在今生做的承諾。
埡口處在昆侖背部的山里,距離城市200多公里,曉丫獨自開著借來的卡車,滿載半年工資購買的生活物資,她清楚每一個人都要什么,可多的還是日用品。遠遠的看見蒙山遍地的茶花,不由加大了油門急速開向久別的第二個“家園”。
等候多時的戰士們幫忙卸車,高大粗壯的監獄長高美麗迎出來,見到曉丫先是一個愣神,而后又滿臉的堆笑,后面跑出來的是個小個子眼鏡女警官,上來就是大大擁抱舍不得放手:“丫姐,就說是你了,想瘋了,五年了,都干啥去了?”。
食堂里出來的人沒有走過來,身份特殊的原因只能遠遠的流著淚,沒有干警阻攔,她們知道這個“教導員”在人們心中的力量。
“姐妹們,是我,我是丫頭,我是李曉丫,107號,我回來了”。
人們一陣歡呼,高美麗連忙上前拉著曉丫進辦公室,急著說:“李教導員,注意點影響呀”。
“高大,現在相信了嗎?,你這身制服我也有,而且比你的級別還高”.
“行,行,是姐瞎說的,以前的事對不起了,是我的錯”。
小眼鏡摸摸曉丫的肩章,操著濃厚的南方口音說:“三顆豆,呵呵,大高,你完蛋了”。
大高臉色漲的豬血紅,曉丫學會了諒解和寬容,現今每做一件事時都會想很久,拍拍高美麗的胳膊笑著說:“算了,高阿姨,你也是工作,江鈴還好嗎?”。
“哎,哎”
大高就是大老粗,聽到“江鈴”這個名字時臉色大變,氣氛有些凝重。
“玲玲姐,回,回廣東了”。
張菲菲插話道,大高回頭瞪了一眼25號,另一個年紀大的女囚大聲道:“怎么?,還不能說嗎?”。
“你出去一年后,玲玲也到期出去了,嗓子不會好了,她爸爸接回去的,走的時候留下這件衣服給我”,張菲菲當眾人的面脫下來內衣。
童樂的襯衣。
曉丫唯一留在身邊的思念,每晚習慣穿著睡覺。
江鈴,睡在上鋪的小姐妹,一名才華橫溢而走錯路的演員。
張菲菲,20年刑期的大學生。
“好了,姐妹們,先領東西,以前老用你們的,以后有啥需要,就去買”,曉丫捏捏鼻子,拍拍手對后面的人群講。
“高阿姨,我要的名單都聯系上了嗎?”
“打電話了”,小眼鏡過來給她看名單:“一共23人”。
“行,我打電話”。
吃完晚飯,曉丫先打通江鈴的電話,南方的一個小城市,有一個字不認識“郴”,電話那頭有人接:“你好,我是江強,你找誰?”。
“江叔叔,我是李曉丫,找江鈴”。
“你是哪里呀?,這個號是漠北監獄的,你有什么事嗎?”。
“沒有,我是玲玲的朋友,我叫李曉丫,黑龍江哈爾濱的,你一說就明白了”,曉丫努力的介紹著。
“她沒有朋友,你別打電話了”。
江強掛了電話,老淚流下來,她可愛的女兒二年前精神失常離家出走,至今沒有消息。
小眼鏡叫白靜,遞過來咖啡說:“丫姐,江鈴的事兒有點復雜,你走后,大高就囂張起來,天天欺負下面的,有時候我們也受牽連,局里處分過幾次,仗著有個有錢有勢力的老子,也沒啥事兒,江鈴有一個晚上穿著那件衣服在外面凍的,沒出一段時間就傻了,我檢查過是高燒燒壞了大腦,再加上嗓子上一直都在發炎,保外就醫了”。
白靜看看外面繼續說:“姐,你知道嗎?,我早就知道你要回來,你可是漠北局里的傳奇人物,第一個刑滿釋放人員考上大學的,還是警察學院,說說”。
“沒什么”。
“進來之前,我就是特情人員,進來其實是替我的一個恩人贖罪,要不咋那樣兒哪,哈哈,不奇怪,我自己要求的”,曉丫說的輕描淡寫,其實她的內心深處一直沒有忘記楊申,必定是生命中第一個丈夫。
昆侖漠北的冬天有點寒意,曉丫在監區巡邏一圈,叫人開高暖氣見幾個人在廚房里做早飯,伸手也忙起來。
早起的幾個干警也聚過來,大家聊著天為女囚們做饅頭,伙食搭配沒有改善多少,白面饅頭稀飯炒雜菜。
忙到中午時,換好便裝的高美麗低著頭進來告別,她已經被局里開除公職,原本就是合同工靠關系做了10年的監獄長,這次她爸爸沒什么用處,曉丫的靠山過于強大,投了30多億元在漠北建設工業園區。內幕和曉丫沒有多大關系,工業園區實際上是茜拉家族移民的部分安居工程。
午飯后,曉丫和你幾個“姐妹”在圖書館里閑聊,電話響起。
“丫、、、丫頭、、、我、、、玲玲”。
“我、、、餓、、、好餓”
“找工作、、、、在你、、、樓下”。
聲音很弱,號碼是“風鈴渡”保安室。
“我是,我是,是江鈴嗎?,聲音怎么了?,江鈴,鈴鈴”,曉丫近乎咆哮的聲音驚動了所有人。
“不要掛,不要掛”。
“不、、、掛、、、不、、掛”。
曉丫跌跌撞撞的跑到圖書館的公用電話,冷靜一下撥通童樂的手機道:“哥,去樓下,保安室,我朋友,叫江鈴,快去,不要讓她走”。
也沒聽清童樂說什么,就對手機講:“玲玲,聽我說,你看到的是我妹妹,和我長得一樣,我在漠北,你聽著,我哥去接你,那件衣服的主人,你聽著,你要聽他的,也是你哥哥,你聽見了嗎?”。
“聽、、、聽見了、、、哥哥的家”,聲音沙啞而吃力。
電話里傳出童樂的聲音:“接到了,是個小姑娘,我先送她去醫院,等下聯系吧,丫丫”。
“她、、她咋樣?”。
“外傷,沒大事,走太多路了”。
童樂把電話給老王師傅,背起小姑娘就走,保安老王捏著鼻子幫忙,破衣爛衫又臟又臭的小乞丐。
湖南郴州距離青島大概2000多公里,江鈴是看到“風鈴渡”廣告中的左燕,拿上身份證找弟弟要了幾百元錢到了青島,她現在是清醒的,出來后也一直沒有發病,但是她說不清曉丫的地址和全名,就這樣一條街一條街的找,一個店一個店問,一路撿廢品買點吃的,困了就找有警察和保安值班的地方偷偷的睡一會兒,也正巧遇到下班回家的左燕,大小姐那里會理會一個小乞丐,給了幾百元錢就又蹦迪去了。
多虧老王好心,聽出來小乞丐可能認識家里的姑娘們,問了一整天從江鈴斷斷續續的講述中打出了電話。
沒有去醫院,江鈴瘦的皮包骨但身體很好,吃了一點東西看著童樂說出來第一句話:“找丫頭姐姐”。
“嗯,我是她大哥,沒事兒就回家”。
童樂為江鈴穿上大衣,抱進車里想想才給左燕打電話說:“回家,你姐有朋友來,要你幫忙”。
“啊?,馬上”。
左燕聽完童樂的講述,放下電話搖搖頭:“我這老姐什么人物呀,一生一世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