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才一想,真是麻煩,連自己的家都找不到,對她勾了勾手指:“算了,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你過來吧,我?guī)湍阏艺摇!?
“嗚嗚嗚……真的嗎,嗚嗚,你會送我回去嗎?”采夏哭得雙眼紅腫地朝少年跑過來。
少年站在原地,無語地看著她邁著小短腿朝自己跑來。
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怎么會有這么胖的小姑娘,又這么腿短的小姑娘啊,難怪她跑不動了。
采夏才跑出幾步,又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大馬趴,狠狠地趴在了地上,這一次,她想要撐著爬不起,可是根本就爬不起來。
她趴在自己的雙手上,痛痛快快地哭起來。
少年簡直是不耐煩了,大步走向她,伸手提著她的衣服,將她抓起來,說道:“簡直了……不就是摔跤嗎?摔了爬起來不行嗎?”
采夏嗚嗚地哭著,手也痛腳也痛:“痛……”
“怕痛算什么男子漢……”少年抱怨道,“算了……你也不是男子漢。”
他提著采夏,好似提著一籃子菜一樣的,朝著前方走過去。
“你家在哪兒?”少年問道。
“好像在賓夕法尼亞大街……”采夏腦子懵懵的。
“你爸的電話?”少年不耐煩了。
“877……737……”采夏被提著,快要暈菜了,“我……不記得后四位了……”
少年徹底不耐煩了,說道:“那你閉口!”
采夏又要哭,委委屈屈的不敢發(fā)出聲音,少年提著她,走街串巷,突然,他臉上露出一絲欣喜,說道:“小不點,我?guī)土四?,你該幫我一個忙了。你幫了我呢,我再幫你一個忙?!?
采夏懵懂地點頭。
“這樣,你幫了我之后,我送你回家。”少年說道。
聽說能回家,采夏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因為眼前這個哥哥人不壞,還會送她回家,她沒有理由不答應。
而且他打扮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雖然說話兇惡了一點,但是看上去沒有什么惡意。
“我送你去醫(yī)院,你不要亂說話!”少年叮囑道。
采夏被他提著,再次點頭,不是她不說話,被這樣提著,也要能說才行啊。
少年很快帶著她進入了一家醫(y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xù)。
一名醫(yī)生很熱情地接待了他,說道:“小天才,又來實習了?”
“老師要去出差,安排我在這里實習幾天?!鄙倌昝娌桓纳鼗卮鸬馈?
其實他并沒有什么老師,不過他撒謊的技術一流,自從上次一個非常著名的外科醫(yī)生來過這家醫(yī)院后,少年便以他學生的名義,來過醫(yī)院幾次了。
在他高超的說謊技術下,醫(yī)院方面和那名著名外科醫(yī)生方面,竟然誰都沒有察覺到此事有異常。
少年雖然年紀小,不過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讓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還是很佩服的,所以這也是他的身份一直沒有露餡兒的原因所在。
見少年來實習,大家都熱情地接待了他。
醫(yī)生笑著問道:“這一次帶的是什么樣的病人???”
“外科小傷而已,不過要寫一個實驗報告,所以要呆幾天?!鄙倌陸?,舉著手中的采夏給醫(yī)生看,好似舉著一只生病的小狗狗。
因為如果不自帶病人的話,就要應付醫(yī)院里無聊的那些病人。
那些病人,病情不重,病態(tài)常見,治不治都不會死,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費心的。
這些病人和醫(yī)生又偏偏都喜歡這位少年天才來坐診,沒病都想鬧出點病來。
少年知道,他們哪里是想看病,只是想看看他怎么表演“病理魔術而已”,喜歡看他掃一眼病人,就能將病情全部說出來這個場景而已。
這讓少年很沒有成就感,也很厭煩,如果自帶一個病人,他就不用應付那些人了。
所以這就是他為什么帶著采夏過來。
等那名醫(yī)生離開,少年將小采夏往病床上一扔,便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你好好在這里呆著!”
采夏經(jīng)歷了這一整天的折騰,和被少年一直提著,摔到床上的時候,摔得七葷八素的,整個人都是懵的。
“哇”的一聲,這一次,不是哭,而是翻江倒海的吐起來了。
少年本來要走的,見到她吐,伸手粗暴地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怎么這么脆弱啊?我救過的一只狗都比你身強體壯?!?
采夏吐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又忍不住哇哇地哭起來。
少年掃了她一眼,打了個響指,外面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護士走進來,笑著說道:“有什么能幫你的嗎?”
“這個小不點,身上有三十四處擦傷,膝蓋磨損受傷,小腿疑似有骨折的地方……”少年說著不太確定,伸手逮住采夏的腿,在她的哭聲中,確定地點點頭,“有輕微骨折,有嘔吐跡象是因為發(fā)燒,不是因為腦震蕩,照著這個單子,幫我去藥房拿些藥過來。”
小護士驚訝又敬佩地看著少年天才醫(yī)生,這段時間,醫(yī)院里對于這位少年天才醫(yī)生的流傳甚廣,不過,大家都只知道他是著名外科醫(yī)生的學生,對于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他們連他叫什么姓什么都不知道。
小護士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見他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十分清秀,乍一看上去,甚至分不清是男孩還是女孩,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要是長大了,不知道是怎樣妖孽的一個美男子,俏臉都不由飛紅了一下。
少年白了她一眼:“還不去?”
小護士拿著藥單,匆匆地朝藥房跑去了。
其實少年身量已高,雖然算不上特別的高大,但是一米七出頭的身高,怎么也不算矮了,而且以他的年齡來說,身高還大有可為。
采夏因為又痛又病,在床上抱著自己嚶嚶的哭泣,少年上前去,將她放倒在床上,拉上被子給她蓋住,似是要將她的哭聲給隔離開來,不讓這煩擾的聲音擾亂她。
采夏怕怕地看著他,嘴巴一癟:“我要媽咪,我想要媽咪……”
“那,我告訴你,要媽咪就沒有,要巴掌燉屁屁肉,就有很多!”少年威脅道。
采夏一下子好奇起來,停住哭聲,眼巴巴地看著少年:“什么是巴掌燉屁屁肉啊?”
“想知道?”少年挑起眼眸,漂亮的眼睛眼尾拉得非常長。
采夏咬著被子,點點頭。
少年走過去,將她翻轉過來,抓住摁在床上,啪啪啪,幾個巴掌落在采夏的屁股上。
采夏小嘴一癟,眼眶紅紅地,又要哭出來,咬著被子,嗚咽道:“我不要巴掌燉屁屁肉,我要媽咪,我要媽咪,我要媽咪,嗚嗚,我要媽咪!”
少年將她的領子提起來,指著她的鼻梁說道:“我告訴你,你是唯一一個,還不到快死的時候,就能得到我鳳卿神醫(yī)親手醫(yī)治的人,你應該感覺到榮幸,而不是想要媽咪!”
采夏哭得正痛快,根本聽不進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鳳卿惡狠狠地放了幾句狠話,可惜這些狠話,在一個哭著要媽咪的五六歲的小女孩身上,真是泥牛沉海,一個水泡都沒有激起來。
鳳卿不耐地從衣兜里掏出一只棒棒糖,塞進采夏的口里,糖一入口,小采夏的哭聲就小了許多,憋著嘴說道:“我要媽咪,我就要媽咪……”
說了兩句,被糖的味道吸引,就坐在床上,吧嗒吧嗒地吃起糖來。
鳳卿白了她一眼:“原來你這么胖,就是這樣吃出來的。”
小采夏有一副胖胖的娃娃臉,她看上去,比同齡的小朋友年紀要小許多,也要矮上許多。
當然,也要胖許多。
因為她從小就很喜歡吃糖,什么糖都吃。
鳳卿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朝一邊扯著,笑了一聲:“哈,還真是胖!”
扯得采夏眼眶一紅,金豆豆又要掉下來。
鳳卿干脆伸出另外一只手,在她另外的臉頰上也扯了一下,給她兩邊臉上,都捏上了重重的紅印,才意猶未盡地放手:“真是太胖了,小胖妞。”
“我才不是胖,我只是還小而已?!辈上某槌橐爻粤艘豢诎舭籼?,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眸,看著鳳卿,“我媽咪很漂亮很漂亮,而且很瘦,媽咪說,我長大之后,也會跟她一樣的漂亮和苗條的!”
鳳卿嗤之以鼻,雙手在她臉上,揉圓戳扁,擠得小采夏的五官都快看不見了,才說道:“包子臉,長大了也只是個大包子臉!”
小采夏急得快哭了,被鳳卿重新用棒棒糖堵住了嘴。
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從一旁拿過一套剛好合身的白大褂穿在身上,搖搖擺擺地走出去了。
小采夏氣得不行地看著他悠然自得的背影,哼了一聲,翻身睡到床上了。
鳳卿來醫(yī)院,自然是有事情要做的。
他現(xiàn)在正在配的幾種藥,所需的一些藥劑,只有這家醫(yī)院里的最好。
不過這種藥劑,因為是新研發(fā)的,所以價值不菲,數(shù)量也不多,醫(yī)院里保管得很嚴密,而且有專門的警報系統(tǒng)。
鳳卿之所以在這家醫(yī)院反復逗留,不是因為他的偷竊技術不行,而是因為這種藥,每次他都只拿走很少的一點點。
因為拿走太多,醫(yī)院里有急救的病人也需要,他不能夠貪心。雖然他情商欠費,行事放蕩不羈,但是基本的倫理道德還是有的。
他在藥理方面的能力稍弱,在醫(yī)術方面的能力強,所以這些藥劑,他拿了幾次回去研究了,也沒有研究出,到底是怎么提取的。
所以要用的時候,還是只能到這家醫(yī)院里來“勻”一點出去。
這是他來醫(yī)院“實習”的主要工作。
至于小采夏,那天之后,他就把她忘在九霄云外了。
小采夏雖然被一只棒棒糖安撫住了情緒,但是,當晚她就因為驚嚇過度和膝蓋上的傷口發(fā)炎,陷入了高燒昏迷的狀況之中。
鳳卿這個不負責任的,完全就她忘在爪哇國了。
幸好這里是醫(yī)院,雖然那個病房是鳳卿專用的,但是還是有護士幫忙巡查,查到了發(fā)燒的采夏,馬上報告醫(yī)生,對采夏進行了緊急的醫(yī)療搶救。
小采夏這一昏迷,昏迷了好幾天,藥吃了不少,針也打了不少,才好不容易穩(wěn)定住病情,將燒退了一些下來。
鳳卿拿到了自己要拿的藥劑,也才記起病床上還躺著一個小麻煩,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搖搖擺擺地晃進小采夏的病房。
小采夏似乎已經(jīng)不認得他了,她燒得迷迷糊糊的,鳳卿伸手,在她胖乎乎的臉頰上使勁捏了一把,她抓住他的手,抱在自己的懷抱里,無意識的喃喃自語:“媽咪,媽咪,媽咪……”
鳳卿只好坐在她的身旁,無聊地翻白眼。
小采夏抱著他不放,他想抽出手來也抽不出。
他瞥了一眼旁邊醫(yī)生開的藥,在心理嘀咕了一聲:“庸醫(yī)!”
采夏抱著他:“媽咪!”
見她可憐得跟一只剛斷奶的小貓咪一樣,鳳卿用下巴弄了弄她的頭發(fā),難得的有了情商,說道:“乖!”
小采夏安穩(wěn)下來,在他的胳膊上摩挲著:“媽咪……媽咪陪夏夏好不好?”
鳳卿只好坐在床頭,將小不點抱在懷里,嘀咕道:“真是麻煩啊。不過這燒跟平常不一樣啊,倒是可以試試我的新治療方法和新藥。”
小采夏慢慢地睡熟了,鳳卿從衣兜里掏出藥,給她喂了一點。
小采夏小貓一樣的,就著他的手,將藥吃了,鳳卿又喂了她一點水。
鳳卿滿意地拍拍手,剛要走,小采夏又抱住了他的大腿:“媽咪,媽咪,嗚嗚,夏夏好害怕,媽咪不要離開夏夏……”
“然然也是女孩子,可是然然就沒有這么煩!”鳳卿在心里將采夏和鳳悠然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妹妹簡直比別的女孩好太多倍。
這一晚,小采夏一直纏著鳳卿,將他當做了自己的媽咪。
不過鳳卿的藥比其他醫(yī)生的藥效果明顯要好很多,次日采夏醒來,燒就全退了。
她睜開眼睛,鳳卿也跟著醒了,見她的口水將他的衣服濕了好大一塊,不由十分嫌棄:“煩!”
小采夏一見是他,不由眨巴眨巴眼睛問道:“我媽咪呢?”
“誰知道啊?!兵P卿沒好氣地說道,動了動被壓麻的手臂。
“你把我媽咪藏哪兒了?”小采夏揉著眼睛,明明昨晚還抱著媽咪一起睡的,早晨起來就變成了他,小臉一下子就沉起來了。
鳳卿懶得跟她解釋,也懶得多說,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棒棒糖——好吧,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買棒棒糖,第一只是不小心裝在口袋里的,自從發(fā)現(xiàn)只有棒棒糖可以堵住小采夏的嘴之后,他連買了好多只裝在衣兜里。
果然,小采夏的嘴很快便被堵起來了。
小采夏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問道:“天才醫(yī)生,你什么時候送我回家?。俊?
天才醫(yī)生是她學著別人這樣叫而叫的,鳳卿一直就好這一口,比如神醫(yī)啊什么的,都是他的大愛。
他臉上展現(xiàn)出笑容:“快了。就明天吧。”
“謝謝你,天才醫(yī)生?!毙〔上哪樕闲Φ孟褚欢浠▋骸?
鳳卿也笑得開了花,見她還有些傷口沒好全,拿起她的腿,說道:“那就讓本天才幫你治治腿!”
這些小傷,本來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不過為了對得起這一聲稱呼,他便事無巨細地幫小采夏的所有傷口重新清理和上藥了——得益于他的這個舉動,本來被醫(yī)生斷言在車上撞上的眼角傷口,一定會留疤的命運被改寫,小采夏回去后沒多久,眼角的疤痕就好全了,根本跟沒有受傷的時候一模一樣。
小采夏對這個天才醫(yī)生自然是有好感的,之前他打敗了壞人,把她提到醫(yī)院,給她糖吃,還給她治病,而且他給的藥,一點都不像其他醫(yī)生給的那樣,又苦又臭,而是甜甜的,特別好吃。
鳳卿抬眼,見她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小臉顯得更加胖乎乎的,不由真心地感嘆了一句:“真是丑,長大了怎么嫁的出去。幸好我不是你媽,不用為這種事情操心?!?
小采夏不高興地收回腳:“我媽咪是大美人,我也會成為大美人的。”
“呵呵?!兵P卿嘲笑地勾起了唇角。
小采夏本來想反唇相譏的,但是認真看了他幾眼,發(fā)現(xiàn)他臉頰美得像是女孩子一般,眼眸細長漂亮,鼻梁挺直,連牙齒也是非常細白整齊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任何可以攻擊的點。
想了好半晌,小采夏才說道:“醫(yī)生,你為什么這么矮?”
因為小采夏發(fā)現(xiàn),他站在床頭的時候,和一副畫相比,以及跟護士剛才站過的比例相比,他只有小護士那么高。
美國的女孩子本來就高,小護士也有一米七,鳳卿自然跟小護士差不多高。
鳳卿一聽,跳起來:“那是因為本天才的年紀還??!”
“我爸比和我哥,都有一米八幾呢!”小采夏才不管,反正沒有爸比和大哥高的,都不算高。
鳳卿氣呼呼地:“本天才滿了十八歲,也妥妥的一米八幾!”
“哼哼,可是現(xiàn)在看上去,你只有我媽咪那么高。我媽咪是女孩子,你是不是也是女孩子?”小采夏無辜地眨巴著大眼睛。
“閉嘴閉嘴!”鳳卿想要證明自己能長高,可是一時又沒有什么辦法,氣得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
一道溫柔的女聲,帶著焦急和關切,由遠而近:“真的是我的女兒嗎?我馬上去看看,只要看到,我就能夠確認的!”
一個高挑而溫柔的女人沖了進來,看到床上的小采夏,眼淚奪眶而出,沖向小采夏,抱住她,恨不能再也不放手:“夏夏,夏夏,嚇死媽咪了,嚇死媽咪了!”
小采夏放掉手中的棒棒糖,回抱著母親,嗚嗚地哭起來。
緊接著跟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和一個面無表情的年輕男子。
男人溫和厚重的聲音響起來:“找到了就沒事了。這真的是我的女兒柯采夏,謝謝你們,醫(yī)生?!?
說話的中年男人是柯采夏和柯皓哲的父親。
而年輕男子,正是當時十八歲的柯皓哲。
柯皓哲也對醫(yī)生致意了謝意,他當時本來在刑警隊,因為聽說妹妹不見了的事情,他馬上回來幫忙。
他擅長追蹤,所以很快便確定了柯采夏的位置,盡快地來到了這家醫(yī)院。
到了這家醫(yī)院,醫(yī)生們都還在狀況之外,并不知道自己收治了柯家的孩子呢。
柯皓哲問道:“請問當時是誰送我妹妹來醫(yī)院的?”
“是天才醫(yī)生,他那天帶著柯小姐過來,他剛才還在這呢,天才醫(yī)生?天才醫(yī)生?”醫(yī)生環(huán)視了四周一圈。
大家跟著他的目光環(huán)視病房一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另外有人的身影。
柯皓哲大步走到窗戶前,查看了一番,也沒有什么找到剛才有人停留的痕跡。
醫(yī)生簡直是摸不著頭腦,說道:“奇怪了咧,明明剛才還在這的?!?
柯爸爸笑著說道:“既然那位天才醫(yī)生不在這里,那我們就只有改日再來拜訪和道謝了?!?
醫(yī)生笑著說道:“不過這個天才醫(yī)生也并不常在,他是一位著名醫(yī)生的學生,時常來實習,年紀輕輕,就懂得很多,治病救人,真是什么都不在話下。”-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