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拉了王局長辦公桌對面的一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王局長沉聲道:“王局長,我的助理剛才跟我說我太太報警的時間,距離您手下人到達的時間間隔實在是太久了,對此我不需要無謂的解釋,將事件真相原原本本的給本少交代清楚,或許我會考慮讓我的律師口下留情。”他說完這番話,看了一眼已經僵怔在那里的王局長,彈了彈褲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淡笑道:“王局長不配合也沒有關系,本少還是有這個自信能拿到真實資料作為證據的。”說完看到身著制服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更白了的臉色冷笑一聲:“我記得王局長在美國有個兒子正在上高中,一直以來美國的校園槍擊案就不少,這也難怪人人都可以考到持槍證,人手一把槍也不算奇怪,我看你不爽,你看我不爽,隨便給一槍,嘭,一聲之后直接倒地鮮血直流,槍法好的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濟于事。”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說道:“而且那個國家可沒有死刑,據說那里的監獄可是比國內的好。”
最后他看了一眼汗如雨下的王局長說:“我霍擎別的沒有,就是錢多,多到你意想不到,圖布斯公布的不過是他們市面上所看到的而已,如果找個為我賣命的人,沒有人比我出的價格更高的。”
他自信滿滿的說完,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王局長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霍擎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警告自己,不識路子就會叫你后悔,而他也不用做什么,最多損失點錢,一兩百萬對他來說是根本不值得一提,一兩千萬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自己拿什么跟人家拼,而且什么也比不上自己兒子的性命重要。
“擎少,稍等。”見人已經走到了門口,王局長再也不敢再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全盤托出。
等他說完,霍擎眼底里的寒意讓王局長的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不怒自威,眼底多了些掌控一切的情緒,讓人見了心底發顫,縱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王局長也不得不被他強大的氣勢震懾住。
等霍擎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王局長早已經浸濕了身后的警服,癱坐在了椅子上。
門口的白浩然跟手下已經等了霍擎一會兒,見他出來恭敬的上前匯報到:“擎少,兩個人已經清醒過來了,可是嘴巴很嚴沒有說出幕后主使人,在他們身上搜出了一部手機,里面有幾個可疑的電話號碼,已經交給電信局的人去調查了,少奶奶被欺辱的畫面。”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被拍攝下來,畫面不堪入目,已經編輯整理,應該是要發到另一部手機上的,而這個手機的號碼是……”
白浩然當時看到那個號碼的時候不敢置信,接收的人居然是蔣小姐,如果挑起這件事的人是蔣小姐,那么少奶奶的委屈還能找回公道嗎?他很懷疑。
霍擎眉頭一挑看向白浩然,沉聲吐出一個字
:“說。”
“是蔣小姐。”
沉默了半響之后,霍擎只是淡淡的說了聲:“我知道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白浩然不知道霍擎會怎樣處理蔣小姐,或者根本不會責備,若是別人也會會受到意想不到的懲罰,可是蔣小姐絕對不會被怎樣,況且少奶奶的真實身世擺在那里,擎少還能做什么呢?
這樣一來,那么替蔣小姐辦事的兩個家伙就該到大霉了,他跟了霍擎這么久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接下來的事情該怎么做,他心里已經有了安排。
霍擎沒有去審訊室見那兩個人,他已經覺得沒有必要了,后續工作浩然會做好,他心里有怒氣可是對象要是念薇的話除了訓斥,他還能怎么做?
回到家里劉嫂告訴他秦暖一直睡得不安穩,但是還沒有醒過來,自己自動的把蔣念薇打過電話的事情忽略了。
霍擎點了點頭,讓她先在周嫂的房間里休息,周嫂那里浩然已經打電話給了秘書辦的顏秘書過去處理。
劉嫂不敢直視霍擎的眼睛,給他端了杯參茶過來就趕緊回去房間里休息了,躲回屋里她靠在床邊上大口的喘息了幾下,剛才蔣念薇給她打電話來探聽這里的消息,她如實匯報,說到擎少親自抱著少奶奶回來的,臉色很是凝重,而且擎少阻止了一生的檢查,說少奶奶沒有被侵犯。就聽到里面“啪。”的一聲什么東西被打破的聲音傳來。那是妒忌之后的憤怒所表現出來的情緒,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滿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她躺在床上不敢閉上眼睛,要驚醒著隨時等候差遣。
手機又來了短信,她拿過來看是女兒的,她蹙起眉頭疑惑不解,打開信息的內容也是來問她這件事的情況的,她沒好氣的回了個沒事,便放下了手機,真是的有她什么事,跟著瞎關心什么。
幸好是少奶奶沒事,不然她的良心還真的不好過,這算是知情不報,哎,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說到底都是自己自找的。劉嫂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此時的秦暖在床上緊閉著雙眼,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她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極其恐懼,嘴里輕聲呢喃著什么根本讓人聽不真切,霍擎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已經在噩夢中哭出了聲來。
“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求你,啊……放開……”霍擎走過來將她不斷亂動的雙手鉗制住,手上的吊瓶已經回血,他不得不用力的捏住她的手腕,讓血慢慢的回流回去,秦暖的手被鉗制住,心中涌出更大的恐懼,她哭的更大聲了,身體也扭動得厲害,霍擎緊蹙著眉頭將她胡亂撲騰的身體抱住。
秦暖終于在一聲尖叫之后猛地驚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被一具男性的身體用力的摟抱著,她還沒有從噩夢中清醒過來,揮手便將抱著自己的男人一頓亂錘,用盡了力氣。
霍擎的頭上傳來絲絲的疼痛,冷聲呵斥一句:“秦暖,你給我住手。”
她被他冷硬的帶有威脅的語氣嚇得身體輕顫,環抱著自己的身體開始往后縮,手上的針頭因為她的動作而被扯出,鮮紅的血珠順著纖細的血管一滴滴的往外淌不一會兒就在床單上暈染了一大片。
霍擎看著她失控的樣子,咒罵一聲:“該死的。”將她的手腕拉過來,用拇指用力的按住那血管上的針孔,她哭鬧不止,可是手上的力道漸漸松了下來,沒有那么僵硬了。
霍擎給她止了血,貼上了一塊膠布看著她縮著身子的樣子想要責備的話又咽了回去。秦暖看著面前坐著男人,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她不想看見他,有關他的一切她都不想看到。
之前的驚心動魄還歷歷在目,她恐懼極了既需要一個安全堅實的臂彎來給予她溫暖跟安慰,可是她需要的人都不能出現。
抱著手臂將自己縮成一團坐在床上默默的淚流,剛才的噩夢就是之前驚險的重現,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夢里那面容扭曲的女人指揮著那群惡心的男人將她控制,她的胃里就抑制不住的翻滾,身上的粘膩讓她覺得難受。
見對面的人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別過自己的視線,從床上下來,身上疼得厲害,她也不在乎,只想洗去身上那骯臟的痕跡。
霍擎看著她步履艱難的向浴室走去也沒有阻攔,幫她在衣柜里拿了套衣服,跟新的浴巾放到了浴室的衣架上。
秦暖見他放好了衣服就就去推浴室的門,霍擎看到她想要把自己隔絕在外的動作,皺了皺眉頭也沒有阻止,從浴室里退了出來。
浴缸里的誰是劉嫂早就放好的,恒溫的按摩浴缸里水溫剛剛好,她脫掉身上的睡裙進了浴缸,肌膚接觸到了溫熱的水刺激到了受傷的地方,又舒服又難受,小嘴里不受控制的溢出了幾聲輕微的哼聲。
躺在舒適的浴缸里,她眼眶又濕潤了起來,眼前總是那可怕的一幕,惡心的大手,吞著口水散發了惡心氣味的大嘴,還有那刺耳的污言穢語,讓她難受的想哭,雙手用力的將水灑在自己的身上,企圖沖去那些骯臟的痕跡……
霍擎在秦暖洗澡的時候,又接了幾個電話,老曲已經送了周嫂去了醫院,檢查結果是身上有挫傷不嚴重,腦部受了重擊有輕微的腦震蕩要留院觀察,周嫂只有一個兒子在國外并聯系不上,只好請了護工代為照顧。
白浩然在警局沒有問那兩個人一個字,只是用了手段,讓他們終身難忘的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兩個男人爭先恐后的要供出全部事實,可惜白浩然一個字也不要聽,直接吩咐了帶來的手下,照著他安排的頻率招呼兩個人。
聽到白浩然的吩咐兩個男人直接嚇的尿了褲子,其中那個被白浩然踩過的男人身下一片紅色的污濁,無比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