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多,等到李三生洗漱完了準備出去晨跑的時候,韓子佳和韓子雅穿著睡衣朦朧著雙眼從房間里出來,頭發凌亂,絲毫不理會李三生異樣的眼神,李三生無奈,看來女人們也只敢在家里以及在親人面前敢這樣的無所顧忌的,輕笑道,表姐,你公司的下屬要是看到你這樣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子雅在這個時候依舊不忘了打擊一下自己至親至愛的姐姐說道,我更期待趙國士看到時的表情。
韓子佳懶得理會李三生和子雅一邊進浴室一邊含糊的問道李三生,三生,你準備出去晨跑?
對于李三生這類的習慣,韓子佳很欣賞,現在的年輕人能有幾個會對自己嚴于律己有著規律的生活,只有三四十歲以后的男人們才會去認真的考慮自己的生活習慣,李三生現在就能堅持,不得不承認李三生的成熟,很早以前她就想過,如果有一天姨媽的這個唯一的兒子回到了劉家,而這個兒子和老北京城里面那些要么是里外都是紈绔,要么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紅色子弟們一樣,或者說真的和小城市小地方的地痞流氓一樣的話,她該如何相處。
不過自從見了李三生,和李三生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之后,她也終于放下了那些擔憂,因為這個雖然二十多年大多時間生活在渭北農村的的孩子有著一個強大的精神世界,強大到讓她震撼。這也是為什么她不喜歡老北京大上海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卻唯獨能看得上趙國士的原因。因為趙國士和李三生一樣,不過,韓子佳也聽父母說過李家的故事,想來有那么一個妖孽般的爺爺在,不出現一個妖孽般的孫子,也就說不過去了。
韓子佳轉頭說道,那你等會,我和子雅跟你一起去晨跑,然后我們去超市買些菜,舅媽說今天中午她掌廚。
等到子佳表姐和子雅洗漱換完衣服之后,李三生已經在客廳里面等了半個小時,這還是兩個女人素顏沒化妝,不然估計時間可能會長,他已經將昨晚從書房拿的那本錢穆老先生的《人生十論》全部看完,看著兩個女人,想到《人生十論》開篇的那句話,人生只是一個向往,我們不能想象一個沒有向往的人生,自言自語的說道,女人啊,你們向往什么啊?
出了公寓,李三生帶著子佳表姐和子雅在小區里面跑了多半個小時,跑跑停停的,畢竟兩個女人的體力和他是天壤之別,最后在小區花園里面教著兩個女人學會了五禽戲,李三生的五禽戲是繼承爺爺的,和現在正統的五禽戲有點不一樣,是經過后人修改過的,百病不侵有點大了,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功能還是有的。
二舅和二舅媽來的時候剛好十一點,李三生和子佳表姐子雅以及小司徒早早的就在濱江花園小區門口等著了,小區來來進進的車輛以及行人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給了這對組合,就連今天站崗執勤的保安都顯得別樣的英明神武,保安室里面的小王和小吳更是在李三生他們出來之后眼神便沒從韓子佳和韓子雅身上離開過,有點像被餓了五六天的流浪漢見到一個烤全羊時候的樣子,那眼神足以秒殺宇宙萬物。
小吳自言自語的對著小王說道,你說這女人得多錢才能娶到啊。小王流著哈喇子笑的很猥瑣的說道,想來沒個成百上千萬是娶不到的。小吳繼續說道,那你說我什么時候才能娶到這樣的女人啊。小王毫不猶豫的說道,在夢里。
男人見到美女都會意淫,特別是像韓子佳和韓子雅這樣的極品女人,都想著娶回家供著養著,可是在上海這座大城市里面,隨隨便便個房子都已經上百萬了,一個普通的純爺們就算是彪悍的不吃不喝他一輩子也買不到安身之處,更別去談結婚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句話在這個畸形的年代里顯然已經不成立了。
小王和小吳繼續意淫著,只是當一輛掛著蘇A牌照的在上海這樣豪車滿地跑的城市里面根本不起眼的奧迪A6停在小區門口的時候,小吳和小王連最后那么一絲意淫的膽量都沒有了,奧迪A6掛著的蘇A車牌上的零實在是太多了。
奧迪A6穩穩的停在了小區門口,李三生面帶微笑的隨著子佳表姐和子雅迎了上去,等到梳著和大部分領導一樣的偏分頭的二舅和依舊雍容華貴的二舅媽出來之后,韓子佳和韓子雅笑著喊道,舅舅,舅媽。李三生和小司徒緊隨其后。
沈清琴下車之后皺眉笑著呵斥道,都說了我和你舅舅直接上去就是了,怎么還跑出來接我們,又不是認不得路。
舅媽,我們還不是怕你和舅舅走錯路嗎,子雅嬌嗔道,子雅在劉家是最小的孩子,也是劉家真正的掌上千金,從小就是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公主,所以也最能放得開。
沈清琴笑著說道,這孩子……
李三生站在一旁看著,和舅媽舅舅一起下車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和大多數領導的秘書一樣,笑瞇瞇的,異常的沉穩,想來做秘書的都是這個樣子。
李三生韓子佳子雅和舅舅舅媽有說有笑的進了小區,后面跟著小司徒和中年秘書,奧迪A6停在外面并沒有開進來。
進了公寓之后,劉建德轉頭對著秘書說了幾句話之后,李三生便看見秘書轉身離開了,子佳表姐和子雅領著舅媽在房子里面轉悠,李三生便給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看著小司徒的泡茶,今天一天,小司徒都不言不語的。
沒過多長時間,舅媽和子佳表姐子雅便進了廚房收拾午飯,李三生便陪著舅舅在客廳聊天,想來舅舅要有很多事情問自己。
兩個舅舅,一個從軍,一個從政,各執一方,卻已是封疆大吏,大舅六十出頭,二舅也已經快六十了,大舅看起來外表儒雅,骨子卻剛正不阿,而二舅卻恰恰相反,從表面看,兩個人應該對調,大舅從政,二舅參軍。李三生依舊記得在李家老宅大堂的時候,二舅固執的態度,現在再看二舅,只覺得那份固執中帶著太多的疼愛。
劉建德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微微的點了點頭,在劉家四合院的時候他就嘗過這個外甥的茶藝,老爺子都贊不絕口的,他自然一樣,放下茶杯后問道,浙大怎么樣?
李三生笑著回道,浙大的學術氛圍很濃厚,和北京城的那些大學相比,少了些官僚主義。
教育改革總是要循循漸進的,急不得。劉建德呵呵的笑了起來,并沒有深入的去和李三生探討,這些事情有著一定的歷史原因,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想要一步完成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知道現在的教育制度出現了問題,執政者們難道不知道,只是改革改革,不是說改就能改的,總要知道怎么改,如何改,切合國情的去改,而不失盲目的去改。
李三生點了點頭,知道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參與的,自己也許能提一些建議,但不是現在不是這里。
劉建德笑了笑,接著問了一些浙大的事情,以及學生們生活和思想方面的事情,也許是在這個位置的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的聊起天之后就變的像是調研一樣。李三生也是有一說一,如實的回答,知道真正的上位便是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去思考和發現這個社會的問題。
聊了多半個小時之后劉建德便不再說話,皺眉喝著茶,就在李三生準備起身去廚房看看的時候,劉建德卻突然抬頭,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猛然問道,三生,你是不是現在已經和李炎黃染手浙江了?
李三生愣了愣,卻感慨,來了,他早就知道舅舅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子佳表姐這里,而是另有事情,顯然這才是舅舅的真正目的。
過了會,李三生直起身子,毫不掩飾的看著舅舅,堅定的點了點頭。
劉建德看了眼李三生,突然嘆了口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沈清琴卻從廚房出來笑著喊道,老劉,和三生聊什么呢,先洗手吃飯吧,一回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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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光棍節,你們怎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