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老大,你又要出去!”爲(wèi)洛星辰接風(fēng)洗塵,慶祝榜的宴會,洛星辰一口道出他要去這四方歷練,凌影幾乎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所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用怪異的目光瞅著洛星辰。
月無雙張著小嘴,呆愣了半天。
“哥哥,刺激不,我也要去!”
青兒的小手一拍桌子,用力之下,桌子直接坍塌,也是引得諸人目瞪口呆。
洛星辰站起身,微微一笑:“晚輩的修煉,遇到了壁障,卡在一層,許久都沒有半點進展,我想出去歷練一番,嘗試一下,能不能將實力再次提升。”
楚庭軒淡然道:“小子,這個想法不錯,你年紀(jì)尚淺,自然缺乏經(jīng)驗,殊不知,在你這個年紀(jì),能夠達(dá)到這種地步的,已經(jīng)極爲(wèi)恐怖了。”
洛星辰擺擺手:“有志不在年高,晚輩自然有我的路,五年內(nèi),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完成,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半年了!”
洛星辰的話,說出來,大家便知道,他的意志,沒有人可以阻止。
赤練站起身,眸子閃動著:“你要去歷練,缺得了我這個打手嗎?”
洛星辰笑了笑:“我是去歷練的,不是作威作福的。誰都不用去,我自己夠了!”
這個決定做出來,又是讓很多人目瞪口呆……
一人一劍一刀,洛星辰將刀劍背於身後,輕裝陣,從無缺刀殿開始,踏了他出發(fā)的路。
即便是在蒼風(fēng)大陸這種小小的地方,也是擁有無窮的險境,更不用說,這裡的疆域是蒼風(fēng)大陸的幾十倍了。
他的腳步,踏足無缺刀殿下轄的一座古城,這座古城,行人熙熙攘攘,可謂車水馬龍。
這時候,他看見城門口,有人擺下了攤子,專門負(fù)責(zé)下注,賭一賭兩年半之後,聖戰(zhàn)的榜首最終會花落誰家。
古城也有兩大小勢力,其家族爲(wèi)首者,乃是靈圖境期,這種實力,放在蒼風(fēng)大陸,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不過在這裡,如螻蟻一樣,無缺刀殿看大門的,都是靈圖境後期。
“我來賭一賭,哎,各位知道不知道,我們南方四大勢力,如今聖軒和神淵閣,已經(jīng)結(jié)爲(wèi)姻親了,他們和無缺刀殿素來不和,這一場聖子之戰(zhàn),只怕也一定會針鋒相對,那必然是極爲(wèi)精彩呀!”
膀大腰圓的年男子,笑呵呵地,解說著一件和自己沒有太大關(guān)係的事。
洛星辰嘴角揚,抱著膀子,饒有興致地繼續(xù)聽著。
只聽這位男子又故弄玄虛:“接下來,各位不妨打個賭,看看聖戰(zhàn),兩大勢力的聯(lián)盟,和無缺刀殿,到底誰強誰弱?”
臺下,圍觀的行人,頓時大聲嚷嚷了起來。
“切,還用說嗎,二打一,肯定是神淵閣和聖軒贏啊!”
“哎,這你們不知道了吧,聽說最近無缺刀殿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名叫洛星辰,年紀(jì)輕輕,才二十歲,已經(jīng)擠進了那些老怪物佔領(lǐng)的榜單,半淵榜!聽說他只是靈圖境,隔著靈印境,都能擊殺半淵境呢……”
“可洛星辰再妖孽,畢竟還小啊……”
……
諸人七嘴八舌,互不相讓,各有各的看法。
最後,他們一致下注,賭誰會在聖戰(zhàn)取得更高的成績。
轉(zhuǎn)瞬間,洛星辰成了這場賭注的核心。
他平靜地踏去,將那賭注臺,下注神淵閣兩方勢力的通通撥開。
他腳踩在神淵閣和聖軒兩個名字。
“各位,不用爭執(zhí)了,我和你們打賭,這場聖戰(zhàn),神淵閣和聖軒,會輸?shù)煤軕K。”
洛星辰眸子掃過下方的諸人,帶著一絲傲然之意,淡漠道。
“小子,你誰呀?有你說話的份嗎?”
一位青年皺了皺鼻子,指著洛星辰,冷然道。
洛星辰微微一笑,目露鋒芒,拳頭一攥!
“轟!”
靈圖境後期,實力橫掃同齡人!
大周天神體七層,金光閃耀,強烈的威壓,引得在場所有的武者骨骼顫抖。
墨輪刀瞬間拔出,他一刀將下注兩大勢力的金銀珠寶和靈晶全部粉碎!
洛星辰掃視著他們,狂傲著,顯得囂張跋扈,凝聲道:“不用再下注神淵閣和聖軒了,你們會血本無歸的!”
諸人顫慄地看向眼前金光耀體的洛星辰,猶如天神下凡,令人自慚形穢。
他們隱隱有種恐懼感,好恐怖的妖孽!好狂!
洛星辰擡頭大笑三聲:“哈哈哈……木元極,木南淳,早晚你們的狗頭會被我摘下來!還有聖軒,千萬不要一錯再錯,會連累你們的……”
他踏步如飛,閃電般,消失在諸人的視線,卻掀起了颶風(fēng),把道路的一些物品直接撕裂。
人走了,風(fēng)還沒散……
無缺刀殿,洛天和沈磊,正在靜坐下棋。
此刻的沈磊,厚積薄發(fā),已然凝聚出三重靈印,他的圖騰,乃是巨斧,和他貼身使用的武器一樣。
桌子,擺著最新的消息,也是關(guān)於洛星辰今日大鬧陽極古城的事。
沈磊凝重道:“洛兄,令郎,這是何意,他本來可不是如此張狂的人啊!”
洛天眼珠子轉(zhuǎn)動著,想了想,輕輕一笑:“呵,這小子,擔(dān)心路無聊啊,看起來只怕神淵閣和聖軒,都要倒黴了。”
頗有深意的一句話,讓得沈磊的眼睛瞬間被點亮。
他禁不住咧開嘴,露出慈祥的笑容:“這小子,真狡猾!”
聖軒,矗立在距離無缺刀殿數(shù)千裡外,看起來很遠(yuǎn),其實在刀鋒大陸這麼大的年紀(jì),一點都不遠(yuǎn)了。
此刻,聖軒,一位優(yōu)雅的白衣女子,正手撫長琴,緩緩彈奏。
一位侍衛(wèi)在她身旁跪下,沉聲道:“聖女殿下,洛星辰,在陽極古城出言辱罵你和元極公子,說你們是一對賤人,狼狽爲(wèi)奸。他還說,要你們洗乾淨(jìng)脖子等著,得罪他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胡夢婷彈奏的動作,瞬間停住,清冷的眸子瞥著這名侍衛(wèi),淡然道:“你,聽誰說的?”
這名侍衛(wèi)一本正經(jīng),認(rèn)真道:“這件事情,在周邊傳得沸沸揚揚,陽極古城的大街小巷,小孩子都知道了!他們,甚至還編出一首辱罵你和元極公子的詩!”
胡夢婷瞇著眼:“哦?說來聽聽。”
“是……”侍衛(wèi)猶豫了片刻,緩緩地背誦著:“南無缺,皇穹聖子狂刀裂!木元極,猖狂鼠輩肝膽泄。
洛星辰,金光護體若天神,僞聖軒,假仁假義亡宗間!”
胡夢婷聽完,淡然一笑:“呵呵,真是道聽途說,這句話,要是從洛星辰口蹦出來,我可放心了,只可惜,他不是這種人。”
那侍衛(wèi)有些疑惑:“聖女殿下,你都沒有和他打過交道,您怎麼知道。”
胡夢婷道:“想了解一個人,未必要親眼見到他,我對這個人很感興趣,你不知道我暗自蒐集了多少關(guān)於他的情報,哪怕他曾經(jīng)在下位面蒼風(fēng)大陸事蹟,我差不多都是一清二楚,他,可木元極強多了。”
“呃!”那侍衛(wèi)怔住了,呆呆地望著胡夢婷,發(fā)現(xiàn)胡夢婷秋水般的眸,還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行了,沒你的事,你退下吧!”
胡夢婷瞥瞥他,他頓時轉(zhuǎn)身告退。
旋即,胡夢婷面無波瀾,繼續(xù)悠然自得地?fù)崆伲俾暿侨绱擞茡P和空靈。
神淵閣和聖軒,都是來歷非凡。
神淵閣,在附近的數(shù)十個位面,都有分支,刀鋒大陸的,不過是其一支,排名還在倒數(shù)。
再說聖軒,從它的名字,可以感覺到它的不凡。
別看這裡只是級位面,曾經(jīng),聖軒可是誕生過域主境的強者,他們的底蘊,只怕起神淵閣,還要深厚久遠(yuǎn)。
胡夢婷今年修行了五十年,她的修爲(wèi),一般人都看不透。
她真實的境界,是淵,而她的戰(zhàn)力,不詳。
在半淵榜,沒有她的排名,不是因爲(wèi)她不夠資格,而是因爲(wèi)她一直很神秘,幾乎很少出手。
她唯一一次明面的戰(zhàn)績,還是在十年前,那時候,她和皇穹一戰(zhàn),打成平手。
此刻的胡夢婷,宛如仙子般,忘掉了耳外繁雜事,只留戀於琴聲。
她沒有勾魂奪魄的魅惑,卻有種處變不驚的淡然。
在這涼亭之,她的身影,與水天一色,勾勒出一副唯美的畫卷。
“父親,您來了?”
胡夢婷還沒回頭,便已經(jīng)察覺到身後逐漸走來的一道身影。
這位年人,有些胡茬掛在嘴邊,看起來很是邋遢。
但他卻一身華服,衣衫整潔,又透出一種貴氣。
此人,乃是聖軒聖主,胡乾陽。
胡乾陽揹著手,漫步而來,凝望著胡夢婷,嚴(yán)肅道:“婷兒,你爲(wèi)何不繼續(xù)接近一下那小子,你不想成計劃了嗎?”
胡夢婷手指一顫,冷著臉,不悅地?fù)u搖頭:“爹,木元極不是我要的人,他配不我。”
胡乾陽沉著臉,冷聲道:“你不和他結(jié)姻,又怎樣融合他的青木血脈?不融合青木血脈,怎樣造你的至陰聖體?你可是王級血脈,不要辜負(fù)了先輩的厚望。”
胡夢婷顰著眉,凝聲道:“若不是我故意讓著他,現(xiàn)在,我至少也是近淵!”
胡乾陽嘆了口氣:“唉,沒辦法,你不能和他差距太大,在他晉級靈淵境之前,你要想辦法忍讓他一下,否則,你無法完美融合他的精純血脈。
你暫時,先委屈一下,等你聖體大成,將來還不是叱吒高級位面,小小的神淵閣,又算什麼?”
胡夢婷靜默著,許久才點點頭,淡漠道:“孩兒知道了。”
“好,那儘量,把他的心取來,倘若你能掌控神淵閣,便不急著下嫁於他,你可以等待時機,說不準(zhǔn),木元極的下面,還有更強的青木血脈。”
胡夢婷收回琴,化作一縷輕風(fēng),轉(zhuǎn)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