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你!”
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徐靜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了審訊室的門口。
此人一臉的陰鷙,雙目細長,不怒自威,身上有種讓人畏懼的氣息。
給徐靜的感覺是,如果放在古代,這個人,就是錦衣衛的統領,或者西廠的公公。
“監法長,您來了!”
那個調查員立刻站起身,恭敬的對中年男子說道。
徐靜只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仔細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
“您是司法總署的副監法長馬鐵安?”
徐靜能認出來,是因爲在電視上看過很多次!
馬鐵安直接坐在了徐靜的對面,冷冷的說:
“徐小姐,你沒有選擇?!?
“如果你答應配合我們,我們可以保你的平安和聲譽?!?
“你如果不配合的話,你就只能身敗名裂、前途盡毀?!?
“而且……在監獄中什麼情況都可能出現,萬一徐小姐不小心出了什麼狀況,也未可知?!?
“您在威脅我?” 徐靜咬著嘴脣,心中戰慄。
威脅她的,竟然是大夏司法總署的有數的大人物!
馬鐵安的嘴角浮起一抹匪夷所思的笑容。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徐靜,低沉的說道:“不,這是命令!你別無選擇,必須去做?!?
如此近距離的逼視,徐靜只覺得後背都在發涼,“馬副監法長,您這麼大的一個人物卻來威脅我這個小女子,這豈是清官所爲?”
“笑話,清官所爲?林軒作爲北領將領,卻以權謀私,讓你的徐氏公司到處漁利?!?
“我對北領戰區,從來就沒什麼好感。因爲,我兒子就是死在北領的?!?
馬鐵安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說:“徐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要逼我對你動刑?!?
從小嬌生慣養的徐靜,哪裡見過這種架勢?
她嚇得渾身一哆嗦,臉色蒼白的說:“你這麼做是不對的……我老公林軒……他一定會救我的!”
“呵呵,徐小姐,你真是太天真了,林軒不過是一個退役將領,在戰區有些影響力不假,但能對司法總署,能對我馬鐵安造成什麼威脅?”
馬鐵安不屑的說:“他最多去求以前自己的上司,可是你也不想想,北領軍會爲了一個退役兵跟司法總署翻臉嗎?除非是他能跟北領天王說上話?!?
“再說林軒這個人,是林家棄子,是個孽種,他對林家都無情無義,你等他救你?他在北領曾經做到過將領,能爬那麼高的位置,必然不會感情用事,他一定會權衡利弊放棄你的?!?
“他肯定會來救我!”徐靜堅定的說。
她相信林軒會爲了她和司法總署翻臉,同時徐靜又有些擔憂,她不知道林軒有沒有那個能耐去對抗他們。
以前林軒也出手幫助過自己,但那都是建立在不涉及司法署的前提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司法總署要給她潑髒水,甚至是馬鐵安這個副司法長親自督查!
林軒雖然位高權重,但那也只是在北領戰區。
如果對手是司法總署,徐靜的心裡還真是沒底氣。
“給你一分鐘思考,然後給我答覆!”馬鐵安厲聲說。
徐靜淡淡一笑,決然說道:“不必了,思考多久,這種事情我都不會做!我不會出賣我的良心,不會爲了自保去毫無道德的栽贓別人,何況還是一向待我至愛至誠的老公!”
馬鐵安臉色鐵青,板著臉對調查員說:“給她用刑!”
說完,馬鐵安就哼了一聲,離開了審訊室。
那個調查員頗爲遺憾的搖了搖頭,說:“徐小姐你真是太愚蠢了。”
說完後,他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女人,穿著一身藍色的制服,拎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然後調查員就出去了,並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幾分鐘後,從審訊室裡傳來徐靜悽慘的叫聲。
這個時候,雲州總署最高長官孫勝撥通了林軒的電話。
“林總督,徐小姐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特意打來電話。您有什麼需要吩咐我的嗎?”孫勝恭敬的問。
接到這個電話,林軒彷彿意料之中,說:“我正在去往司法署的路上,我們司法署門前見面?!?
“好!我馬上出發!”孫勝果斷的說。
掛斷電話,孫勝趕緊出門,馬不停蹄的向司法署出發。
他見識過林軒有多重視徐靜。
孫勝看的很清楚,林軒的主要勢力是在戰區,而在總署位置上,他還需要一個給力的援助力量。而他孫勝,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就能成爲林軒派系在行政位置上的標桿。
“加快速度,十分鐘內,立刻趕往司法署!”孫勝對司機命令道。
司機馬上按響了警笛,開始風馳電掣。
孫勝的車,幾乎是和林軒的車同時到達司法署的。
此時的雲州司法署,已經被上京來的高級調查員圍的水泄不通,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去。
這些人都佩戴著槍支,戒備森嚴,看上去殺氣騰騰。
孫勝和林軒互相打了個招呼後,前者當仁不讓的走在最前面,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證件,說:“我是雲州總署最高長官孫勝!我有要事要進司法署?!?
本以爲能順利進入,結果守門的雲州司法署署長林明說:“抱歉,孫總署,今天司法署有任務,您不能進去。”
孫勝有些錯愕,事情竟然嚴重到了這般地步?
他不甘心,嚴肅的說:“我有要事,必須進去!讓開!”
林明依然擋在前面,面無表情的說:“不行!孫總署請不要爲難我,上面有令,任何人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都不能進?!?
孫勝看向林明身後戒備森嚴的哨防,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由的暗自心驚。爲了一個女人,司法總署居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如果耽誤了我的事情,我唯你是問!”孫勝怒道。
林明搖了搖頭,緩緩的說:“孫總署,您拿我是問,我也沒辦法啊。這是上面的規定。還請您體諒一下?!?
孫勝著實無奈了,看來今天真的進不去了。
本來還想在林軒面前表現一下,現在可好……真尷尬。
“天王,孫總署似乎進不去?!?
莫月看著不遠處的情境,回頭對林軒說。
林軒點點頭,說:“看來,是來了司法總署的頭頭,不然林明絕不敢這麼做,連孫總署都不肯放行?!?
“我爸也說是上面總署直接來人,而且官職不小。天王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莫月問道:“這種情況下,如果咱們和司法總署起正面衝突,恐怕對咱們不利?!?
司法總署,是懸在任何長官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林軒卻淡然道:“不利?不利就不利吧?!?
說完這句話,林軒邁著大步來到了司法署的門前。
林明看到林軒後,臉色一驚,立刻拉高衣領,低聲說:“目標出現,全員戒備!”
司法署門前的所有人,立刻舉起槍,對準了門口方向。
林明也是上京林家的旁系子輩,林家和林軒有仇,等於林明和林軒也有仇。
一個月前林軒整垮了林家,還轟炸掉了林家祖墳。
林明早就懷恨在心,整個林家都憋著一口氣。
林明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報復的機會,而且他自己力量也單薄,沒辦法和林軒抗衡。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俗話說牆倒衆人推,現在這麼多勢力都對林軒發難,林明覺得林軒已經在劫難逃了。
“林先生!”
看到林軒後,孫勝歉意的說:“司法署戒備十分森嚴,連我也進不去?!?
林軒微微笑了笑,說:“確實森嚴的不像話了。不過,孫總署先別走,在這等我一下,稍後如果出現什麼情況,孫總署也能及時幫我處理。”
聽到林軒的話,孫勝感到十分驚愕。
他清楚,林軒這是要和司法總署對著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