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鐵安來之前,跟李元表碰過頭。
身爲大夏上京司法總署的副總長,他的地位,單論品階,倒不是如何之高。
跟軍察總長武守國相比,還差了兩級,但一個是戰(zhàn)區(qū)的職務(wù),一個是大夏總署法務(wù)要職。
兩者的範疇,卻是差距太大。
馬鐵安在這個位置上,可謂是位高權(quán)重,一言九鼎。
所以,即使李元表身爲上京一線世家的家主,但在馬鐵安面前,也沒多少面子。
但是,兩人之前有過一些合作。
所以,當李元表說起要對付區(qū)區(qū)雲(yún)州一個刁民,有上千億的油水可以瓜分的時候,馬鐵安心動了。
尤其是當他聽說,這個地方小民,還是上京林家的棄子,是林家的眼中釘,只是林家三代繼承人林天的“器官人”,他就更加心動了。
上京林家要制裁的孽種,早晚都是死啊。
所以,他這番出手,既是執(zhí)法者,師出有名。
作爲主執(zhí)行人,又能交好林家,分很大一杯羹。
何樂不爲呢?
不過李家的李元表,份量還不夠重。
他跟李元表協(xié)商之後,又跟林家的林遠堂聯(lián)絡(luò)。
這纔有了五大執(zhí)行幹事伏擊林軒的計劃。
如果可以,瓜分雲(yún)州兩大集團資產(chǎn),跟控制林軒,取得腎臟,一箭雙鵰。
但是,馬鐵安儘管在已知資料中,很高的估計了林軒的勢力,知道他在雲(yún)州人脈深厚,個人武力強橫。
但是,他依然沒想到,林軒竟然把雲(yún)州經(jīng)營的風雨不透,鐵桶一個。
更恐怖的是,他的個人武道修爲,竟然至少達到了戰(zhàn)神級別。
而且,還能如臂使指般的動用雲(yún)州戰(zhàn)區(qū)的力量。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就是對上京司法總署毫無忌憚!
爲了一個老婆徐靜,他竟然敢跟大夏的職能機器對抗!
當日,林軒調(diào)鐵甲車炮轟田家祖墳,馬鐵安已經(jīng)知道了。
但是,林軒炮轟林家祖墳的事情,是嚴格保密的,他還不知道。
所以,他纔對林軒敢調(diào)鐵甲營進入司法署,才如此驚駭。
才更驚詫於,林軒他真的是不怕死麼?
還是說,他知道林家不會放過他,已經(jīng)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馬鐵安威嚴的盯著林軒,在李家提議之後,他調(diào)出過林軒的照片。
在生活照片上,這個參軍六年的林家棄子,看起來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青年。
這也是促動馬鐵安動手的一個原因。
他實在看不出,這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可現(xiàn)在,林軒真人就靜靜的站在馬鐵安的面前。
馬鐵安突然覺得,自己被偷拍的照片誤導(dǎo)了。
這個林家棄子,他站在那裡,眉宇之間,隱隱有種尊臨天下之感。
不是那種膚淺的霸道總裁範,而是王者氣息內(nèi)蘊,翻手爲雲(yún),吐氣爲雨的那種操控感。
馬鐵安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看錯人了。
這個林軒,他在北領(lǐng)應(yīng)該大有地位,絕非尋常將領(lǐng)。
但那又怎樣?
他的敵人,是上京千年世家,林家!
他的敵人,是一線世家李家!
他的敵人,更是上京司法總署,副總長,是他馬鐵安!
……
“林軒,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濫用職權(quán),開鐵甲車襲擊司法署!”馬鐵安厲聲說道。
他這張臉,號稱鐵面無私,又稱鬼見愁,能嚇哭的不只是小孩子,多少封疆大吏,都在他面前涕淚並下,求一條活路。
但是,林軒卻根本不理會馬鐵安,淡聲道:“讓開。”
“你們不能進,這裡是司法署,我站在這裡,就是大夏司法!”
“你想跟大夏司法對抗麼?”
馬鐵安神色一變,擋住不放。
他面容威儀陰鷙,讓人不寒而慄。
林軒皺起眉,馬鐵安的表現(xiàn),讓他不得不懷疑徐靜在裡面的處境。
“讓開!”
林軒冷聲道。
馬鐵安梗著脖子,道:“你這是在挑釁大夏法規(guī),你知道麼?”
“我可是堂堂的司法總署副監(jiān)法長,你敢把我怎麼樣?我就在這擋著,要想進去,從我屍體上跨過去啊!”
“代表大夏法規(guī)?”
“你也配?!”
“把他拉開!”
“是,總督!”幾個跟隨過來的親衛(wèi)隊員立刻拉開了馬鐵安。
“放肆!你們居然敢動副監(jiān)法長!快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儘管馬鐵安不停的嚷嚷,那幾個親衛(wèi)隊員完全不在意,像按小雞子似的將馬鐵安箍的動彈不得。
他們只對林軒負責,天王老子,他們也不在意。
“林先生,門被反鎖住了,打不開!”
“我讓人找工具來!”
莫月著急說道,她太瞭解裡面的貓膩了。
“太慢了,不必,我來?!?
林軒走上前,擡起腿,一腳。
轟的一聲,合金打造,厚度至少一寸的審訊室大門,被林軒踹開了。
緊接著,裡面的畫面讓林軒面色一沉。
徐靜被綁在椅子上,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鐵拷,嘴裡塞著抹布。
她身上也有斑斑血跡,和灰塵髒混在一起,極其狼狽。
她整個人的嘴脣都變成了白色,有氣無力的看著林軒,眼角落下淚水。
旁邊還幾個女調(diào)查員,手裡拿著刑具,驚駭?shù)目粗箝T。
她們想不到,反鎖的門,竟然會被人打開。
不對,是被人踹開的,只一下!
目光掃過這幾個女調(diào)查員,林軒一擺手,示意莫月一個都不要放過。
上前扶著徐靜,林軒心中猛的疼了一下,聲音顫抖著說:“趕快叫軍醫(yī)過來!”
說著話,他匆忙打開了徐靜身上的鐵拷和繩索。
“對不起,靜兒,我來晚了!”
林軒心疼的說,“忍一忍,軍醫(yī)立刻就到!”
徐靜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欣慰的笑容,說:“林軒,他們逼我誣陷你,我什麼都沒說?!?
縱使林軒是鐵血漢子,現(xiàn)在也忍不住落淚,他哽咽道:“我知道。”
他沒想到,徐靜竟然能爲了他,忍受這種非人的疼痛。
不到一分鐘,軍醫(yī)就帶著醫(yī)藥箱,跑步過來了。
趁著軍醫(yī)爲徐靜療傷的功夫,林軒來到馬鐵安面前。
林軒眼裡的怒火,讓馬鐵安這種人,都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馬鐵安嚥了嚥唾沫,說:“林軒,你想怎樣!我警告你,我可是司法總署……”
啪!
還不能馬鐵安說完,林軒已經(jīng)一掌抽在馬鐵安的臉上!
馬鐵安哪裡經(jīng)受的了這種鐵掌,立刻就被打的腦袋轟鳴,噴出一口鮮血,臉部也腫起老高,話也說不出來了。
“沒有我鎮(zhèn)守北領(lǐng),你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