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榮一噎,隨即面色一沉,道:“不熟你來做什么,我們陳家不歡迎你,還請這位大人離開。”
在陳國榮看來,林軒不過是陳屠狗的一個普通上司而已。
陳屠狗退役之后,無一官半職,這林軒身為區區一個上司,又能有什么地位可言?
陳屠狗一直不曾跟陳家說起過他在北領的經歷。
一個是,天王林軒的一切都是大夏最高機密。
再一個,他也不想用自己的身份跟地位來影響陳家對他的態度。
他希望……陳家能真心對待他,而不是變本加厲的利用他,踐踏他。
賈宏偉這時候出來充當老好人:“國榮,屠狗的長官既然來了,若是他愿意退一步,你也退一步,讓他進去喝杯喜酒。”
陳國榮抿抿唇:“可以,若是這位長官誠心誠意來祝賀,那陳某自是歡迎的。”
司徒策冷哼:“就怕有人給臉不要臉。”
幾人打定主意要讓林軒難看,畢竟林家跟田家和這位北領統帥是仇敵這件事他們這幾個人內部人都知道,若是他真進去喝了這杯酒,那就等于被田家踩在了腳下。
當然,若是他不肯放下芥蒂,那就只能被攔在門外,這同樣落了面子,不管他怎么選最后都是要難看的。
司徒策冷冷的笑了,之前就勸過他不要太囂張。
林軒神色淡然:“陳家這是確定要摻和進來了?”
陳國榮明知故問:“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放心,很快你就會懂了。”
既然這些老家伙要跟他裝傻,林軒自然是奉陪。
司徒策嘲諷道:“林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別人訂婚的事情也要插手,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您還有這個權利了,可真是了不得啊。”
“聒噪。”林軒神色冷漠。
司徒策也不惱,笑道:“連老夫說話也不允許了?大人您的能量真大啊,不過,你既不是陳家人,也沒有收到陳家的邀請,恐怕這個訂婚宴是進不去了。”
“林先生是我的長官,他代我來,為何不能進去?”司徒老話音剛落后方就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接著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正朝這邊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上,鏗鏘有力。
男子肩上扛著一口棺材,他面不改色,行動自若。
陳國榮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咬牙切齒喊出一個名字:“陳屠狗。”
來人正是陳屠狗。
司徒老前一刻還說林軒沒有理由進去,不想下一秒就被打臉,他臉色也是陰沉不已,這下沒有理由再擋著林軒了。
林軒帶喪鐘,陳屠狗直接抗棺材,陳國榮差點氣背過去。
當初陳家長房與二房爭權,斗爭激烈,最后還是因為陳屠狗犯錯,長房空虛無人可用,陳家長房才迫于無奈交出一切權利,緊接著二房上位掌權。
陳屠狗的父親,也就是陳家長房陳升心灰意冷,帶著妻子離開。
如今再見陳屠狗,陳國榮怒斥道:“你什么事情都辦不成,還有臉回來?”
陳屠狗臉色冷漠,只低聲道:“我名字被逐出族譜了?”
陳國榮一噎,卻是無法反駁。
陳屠狗繼續道:“既然沒有被逐,那我就還是陳家人,憑什么不能來?”
陳國榮氣紅了眼,道:“你一點點小事都不能為陳家做好,也好意思稱陳家人,簡直不要臉。”
陳屠狗諷刺一笑:“當初若不是你們使計,你以為能從我父親手中奪走權利嗎?”
“我媽會積勞成疾,抑郁而終么?”
“我爸會變成殘疾,卻還惦記陳家么?”
陳國榮臉色微變,緊接著是滔天的怒吼:“放肆,我現在是陳家家主,注意你的言行,還有,你真的要幫一個外人和陳家對著干?”
陳屠狗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后抬手一個用力,肩上的棺材直接就被他砸了出去,直直朝酒店大門飛去。
林軒和莫月側開身體,擋在酒店門口正前方的司徒策看見迎面飛來的棺材嚇得腿軟,抱頭就蹲下了。
嘭!
棺材飛過司徒策頭頂,直接砸開門口的玻璃,然后落在了大廳當中。
“陳屠狗,你找死!”
陳國榮伸手指著陳屠狗怒聲呵斥道,氣得渾身發抖。
司徒策覺得丟臉,起身怒斥:“大膽,陳屠狗,你是想害死我嗎?”
陳屠狗冷冷一笑:“司徒大人,你不是躲的挺快嗎?”
司徒策之前義正言辭批判林軒,端著自己當初是老帥的面子,如今才遇到點危險就抱頭躲藏,簡直丟人現眼。
司徒老被噎的雙目冒火,覺得這些后輩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沒有半點尊老愛幼的覺悟。
“司徒大人,這是陳家的事,我勸你還是別插手的好,剛才只是開始,如果接下來你不想抱頭鼠竄的話,還是閉嘴的好。”
林軒眼底盡是刺骨的寒意,氣息恐怖。
司徒老喉嚨像是被噎住,突然就說不出來話了,心里只剩下了恐懼。
陳屠狗大步往里走,陳國榮目眥欲裂:“陳屠狗,給我停下,我是陳家家主,你敢不聽我的命令?!”
陳屠狗諷刺開口:“你也配?”
“你若是覺得能攔得住我,盡快試試。”
陳國榮氣怒,直接大聲喝道:“魏先生。”
話落一名老人突然閃了出來,站在陳國榮身邊:“陳大人有什么吩咐?”
陳國榮冷冷的看了陳屠狗一眼,還不信治不住他了:“給我把人拿下。”
“是。”
魏先生說完就要動手,這時候林軒突然舉槍對著他:“多管閑事之前最好想想后果。”
魏先生神色輕蔑:“你這槍對我沒用。”
林軒漫不經心道:“那就試試吧。”
傳聞人修煉到一定境界,確實能刀槍不入,但那只是單純的刀或者槍,以林軒如今的能力,若是把槍和自己功力結合起來,那殺傷力是不可想象的。
魏先生身為武道宗師,行事果決,此刻卻抿抿唇,突然遲疑了。
陳屠狗的戰力,他是知曉的,并有把握。
但是,這個林先生……
他看不透。
陳國榮不悅:“這位長官,雖然你身份不凡,但別人的家事恐怕不適合插手吧?”
林軒淡淡出聲:“陳屠狗是我的下屬,我維護下屬,有你什么事?”
陳國榮臉一沉:“魏先生,還不動手?”
魏偽站在原地遲疑不定,他從林軒身上感覺到了危機感,他直覺向來準確,若是現在出手,恐怕討不到好。
林軒道:“不敢就讓開,誰要是攔著屠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