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妙第一個不幹了,拍桌叫道:
“唐睿你什麼意思?喊人過來想幹嘛?”
還不等唐睿回答,大學(xué)時候的班長李廣亮當(dāng)機立斷:
“這樣吧,今天大家也喝不少了。”
“散了,散了。”
李廣亮說完就要去買單離場。
突然……
砰!
包廂門今天不知道被踹開了多少次,這一回它終於不堪重負倒下了。
一個個腳印踩在門上,一羣壯漢蜂擁而入。
同學(xué)們見狀都驚慌的站了起來。
唐睿兩口子喊來的人,來者不善啊!
沒想到,唐睿和楚茜也有同樣的震驚。
這來的不是他們的人啊!
帶頭的是一箇中年男人,披肩長髮,穿著黑色背心,肱二頭肌鼓脹,胳膊胸口都是關(guān)公圖案。
他身後跟著一個鼻青臉腫,門牙掉了一顆的妖嬈女人。
“豹哥,就是這對狗男女打的我!”
女人指著唐睿和楚茜,聲音充滿了怨恨和狠毒。
中年男人豹哥用小拇指掏了一下耳朵,接著吹了一下。
“老子云州花豹,豔子是我女人,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豹哥?”
唐睿開始哆嗦。
“花豹?”
楚茜咬牙,挺直腰板。
破天荒的擠出一句:“豹哥,這都是誤會,我不知道她是你馬子。”
花豹,雲(yún)州四大魁首之一,跟秦三爺齊名,更跟楚茜的老爹楚霸王發(fā)生過不少衝突。
是真正的野豹一頭,十足的狠角色。
花豹臉上橫肉一抖,擠出一個很嚇人的笑容,狀若大氣道:“沒事,不知者無罪。就像我,我也不知道你是楚霸王那個吊毛的女兒。”
這話一說出來,楚茜的臉?biāo)⒌囊幌掳琢恕?
“小的們,來給他們鬆鬆骨頭!”
花豹大手一揮,二十多名小弟面目猙獰走過來。
抄起身邊的椅子,對著唐睿和楚茜兩個人的頭砸了下去……
“啊啊啊……”
唐睿和楚茜開始不斷咒罵,到後來只能連連發(fā)出慘叫。
這個過程,只用了三分鐘。
這個漫長的三分鐘裡,申公豹手下一秒鐘也沒有停止過。
徐靜的同學(xué)們都噤若寒蟬。
楚茜已經(jīng)很兇了,花豹比他們更兇。
同學(xué)們都不敢瞎摻和。
林軒對此也不動聲色。
打那兩個惹人厭的狗男女,他當(dāng)然不會管。
還是那句話,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兩分鐘後,花豹懶懶的擡了一下手,底下的小弟們氣喘吁吁地把打壞了的椅子丟到一邊。
那個叫豔子的女人走過去,在楚茜面前蹲著,對著她的臉啪啪拍了幾下。
“狂啊,你剛纔不是挺狂的嗎,怎麼慫了?”
豔子下手越來越重,尖利的語氣滿是報復(fù)的快感。
楚茜掙扎著‘呸’了一聲,不服氣的說:“靠男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跟我單挑啊?”
豔子反手甩了一巴掌,不屑道:“我男人靠得住,不像你男人不中用,只能靠你。”
“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更丟人?”
豔子笑的張狂,聽得楚茜咬碎了牙。
她的心裡也認同,自己更加丟人一些。
楚茜把頭擡起來,儘量讓自己顯得像個沒事人。
她看向花豹,聲音沙啞的喊道:“花豹,你到底想幹什麼?”
花豹依舊挖著耳屎,蹲到楚茜面前,臉上橫肉顫顫說道:
“我不想幹什麼,就是把你們倆帶回去。”
“再安排幾十個弟兄把你輪了,拍個視頻給你老爹發(fā)過去。”
“看他還能不能忍得住不跟我開戰(zhàn)。”
“哈哈哈哈哈……”
花豹狂妄的笑著:“你也別怪我,只怪你那個縮頭烏龜老子太能忍了,一直躲在黃金海岸,老子找不到機會啊!”
徐靜發(fā)同學(xué)們聽到這裡,面面相覷,有些不忍,但又覺得這是報應(yīng)不爽。
誰讓楚茜之前動不動就輪了別人,現(xiàn)在自己也淪落到這個下場。
“帶走!”
申公豹大手一揮。
楚茜破口大罵,不斷掙扎。
唐睿撲通一下,直接下跪。
“豹哥,哥,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你馬子是楚茜動的手打的,跟我無關(guān),你把她帶走就好了……”
唐睿一邊哀求,一邊磕頭。
楚茜瞪大雙眼,難以置信,死死盯著自家男人。
同學(xué)們既震驚,又無奈搖頭。
震驚唐睿之前是多麼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無奈於現(xiàn)在竟然說跪就跪,骨頭這麼軟。
不僅如此,還軟弱到把自己老婆都賣了。
這還是一個男人嗎?
“你說的有道理。”
花豹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
唐睿見狀,心中大喜。
“拖出去砍了。”
“楚霸王老眼昏花了,這種廢物女婿也敢招進門,他不死誰死。”
花豹神經(jīng)質(zhì)一樣,說翻臉就翻臉。
自小弟上前,把跪在地上傻愣的唐睿,往門外拖。
花豹哼著小曲,往包廂外走了兩步,好像想起什麼一樣。
突然,他轉(zhuǎn)頭伸手對著徐靜和黃妙一指。
“把這兩個大美妞也帶走。”
“是,老大。”小弟應(yīng)和。
“你……你們別亂來啊!”
李廣亮爲(wèi)首,同學(xué)們一驚,開口阻攔。
徐靜和黃妙臉色慘白,冷汗溢出。
比起楚茜這種社團二代,花豹這種纔是真正的社團魁首。
要是被他帶走了,結(jié)局肯定是被凌辱致死。
林軒面色淡然,但花豹在他眼中,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花豹搞楚茜和唐睿就算了。
林軒正好免得髒手。
不過敢打徐靜的主意,那就是找死。
“你憑什麼啊?”黃妙壯著膽子喊道。
徐靜把黃妙拉到自己的身後,道:“對啊,我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花豹晃著腦袋,咔咔作響,漫不經(jīng)意道:
“這是你們同學(xué)會?你同學(xué)得罪了我。”
“你同學(xué)把我馬子打成這樣,她還能要嗎?”
“老子出來混,馬子這麼醜,我怎麼有面?作爲(wèi)彌補,正好你倆俊。”
剛說完,花豹一巴掌抽在難以置信表情的豔子臉上。
她被打倒在地,頭磕到牆壁,昏過去了。
這種連自己的馬子,上一秒還親熱抱在一起,下一秒說打就打的暴戾……
瞬間就鎮(zhèn)住了在場的同學(xué)們。
而他手下,則是見慣不慣的朝徐靜和黃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