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梅姨手緩緩松開,凌恒這才感覺到血液再次從心臟出來。
而且,當他低頭看向她的右手時,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整個掌心都黑了。
“好霸道的毒性!”
梅姨嘴上說了一句,緊接著便是一道勁氣灌輸在掌心,硬生生是將這毒素給剝離了出來。
右手猛一甩,連同勁氣和毒素都給甩到了地上。
呲呲呲......
隨著刺耳的聲音和刺鼻的味道彌漫開來,凌恒沒想到,梅姨這一手,竟是直接帶出了一些毒素。
“給你續(xù)上三天了,”梅姨說著再次甩甩手,順口說道:“只是沒想到,這毒性竟然比我想的要厲害,我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謝謝梅姨!”
凌恒見狀,立即抱拳拜謝。
“得了,你小子別給我來這套,和你師父比起來,我還差了不少,”說到這,她突然反應過來,“對啊,你師父呢,若是他在,肯定能替你除了這毒啊?”
“師父之前就已經(jīng)做過了,但是沒能根除,之后三年外出為我尋藥,臨走之前將壓制毒素的法門教了我,只是我的實力只能壓制這三年,最近毒性更是強烈,我的實力也是被不斷壓縮。”
聽到這些,梅姨的神色也是跟著凝重了起來。
本就只剩下兩天壽命的凌恒,現(xiàn)在雖然還有五天時間,但也只是多喘幾口氣的時間而已,死亡必定還會到來。
“不過師父幾天之前已經(jīng)跟我們聯(lián)系過了,藥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在正往回趕。”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是他真想要回來,哪里需要幾天,恐怕......”
梅姨看著滿天星辰,說出了自己所擔心的事情。
聽到這話,凌恒雖然之前也有想過,卻不想接受這個現(xiàn)實。
若是他師父真想要回來,別說只是在國境線了,就算是從地球的另一頭回來,也不會超過兩天。
可按照魏子羽之前所說的時間,這都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禮拜了。
正常來說,他應該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回來了才對,可現(xiàn)在......
凌恒越想越不對勁,但也實在想不明白,這大華境內(nèi),還能有什么事情,能阻擋住師父的腳步。
瞧著梅姨擔心的樣子,緊接著凌恒把心臟移植的事情也給說了出來。
在他看來,梅姨就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師父,這些事情告訴她,自然不成問題。
“我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手,看樣子是我小看你師兄了。”
聽著凌恒說出心臟移植的計劃,梅姨也是感到有些驚訝。
若是放在幾十年前,這種治療方式她是絕對想不到了。
也就只有現(xiàn)代醫(yī)療技術(shù)的發(fā)展,才能實現(xiàn)這種驚人的治療手段了。
瞧著凌恒看著自己有些靦腆,梅姨似乎發(fā)現(xiàn)他有話要說,便是白了一眼:“有什么要說的,趕緊說吧,我才剛出來,還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梅姨,正好你來了,之前我倒是麻煩過師兄了,但是他的實力你也看到了,還差上一些,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你長得與他相似,我可不會幫你這些,說吧!”
嘴上雖然強勢,可梅姨還是答應了凌恒的要求,而且還是在沒有說出要求之前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前些日子,北辰軍隊壓境,本來是想在臨死之前解決,不過我的實力被壓制,您也知道,就算過去了,怕是也干不了什么事情,所以......”
“好小子,莫不是想要讓我學你,一拳打穿了他們的軍事基地不成?!”
聽到這話,凌恒不由憨憨一笑:“若是可以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我只是想要您幫我去救一個人。”
“救人?”這倒是讓梅姨有些意外。
“北辰軍壓境,大華不是對付不了,只是現(xiàn)在元首女兒在他們手里,如刺在喉,若是不救回來,怕是元首一直都要受制于人。”
話至此,凌恒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
瞧著梅姨默不作聲,還緩緩轉(zhuǎn)身看向了前方,他的心中滿是忐忑。
“大華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對不起,我?guī)筒涣四恪!?
梅姨的話語之間,滿是哀傷和落寞,光是讓人聽著都有一種心已死的感覺。
凌恒雖然覺著有些失落,但是并沒有再多要求什么。
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幫得了,對方拒絕也是情理之中。
“不好意思,梅姨,是我要求的太多了。”
“沒什么,只是有些事情,雖然過去很久了,我卻沒能放下,反倒是我要跟你說聲抱歉了。”
聽到這話,凌恒雖然不明白梅姨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但卻能從她的眼中看出一抹滄桑。
“行了,那么久不見了,我身上沒錢,請我喝酒吧。”
梅姨話鋒一轉(zhuǎn),臉上也是強擠出笑容,朝著對方發(fā)出了要請。
凌恒見狀,自然是一口應下。
瞧著兩人從樓頂一躍而下,幾個閃身之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一直躲在遠處看著的魏子羽眉頭不由緊皺而起。
這梅姨,他之前從殺手組織離開之后也是調(diào)查過,卻沒能找到任何關(guān)于她的資料。
現(xiàn)在除了知道她叫梅姨之外,可以說是一點資料都沒有。
這種級別的高手竟然暗藏在天都那么多年,想想也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畢竟,這娘們兒看上去有些瘋瘋癲癲的樣子,一言不合就殺人,怎么看都像是一枚定時**。
兩人來到了附近小區(qū)樓下的大排檔。
在這吃飯的,都是普通人。
濃重的煙火氣,讓梅姨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不一會兒的功夫,桌上已經(jīng)擺了不少菜,同時也是放了不少酒。
梅姨倒了一杯白酒,悶頭一飲而盡。
灼燒的感覺頓時從唇齒喉間襲來,雖然劣質(zhì),卻給人一種活著的感覺。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幾輛車子緩緩在大排檔的路邊停了下來。
幾乎所有人都是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畢竟,這些車子,跟這種地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些的車子,凌恒認識,是錢家的。
幾個帶著墨鏡的保鏢先行下車,緊接著主車車門被打開,錢青青下車的同時,看向了凌恒。
“凌先生!”她的臉上滿是笑容,似乎很是高興。
“她怎么來了?”
凌恒眉頭一皺,回頭正要跟梅姨解釋,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上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