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脣和脣碰擦出來的聲響,曖昧著偌大的會議室。
偶爾有她輕撫他臉頰,發出的低吟聲。
直到他醒來,看到早就站在一旁,臉頰緋紅的她。他怔了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自己身上的外套蓋著,不禁問道,“我怎麼了?”
“餘總,你太累,所以睡著了……”她抿了抿嘴脣,眼眸亂閃。
“……”他看了看手錶,詫異道,“怎麼會這樣,會議呢?接下來的會議呢?”
“我自作主張地給您取消了……”她說道,“因爲我看您實在是太累了所以……餘總,對不起。”
“你!”他看著她也是一副好心,也只好作罷,“快點,準備下一場會議?!?
“餘總,你不是鐵人。這個時間,你該吃飯了……”她小聲地提醒道。
“需要我說第二遍嗎?”他不悅地挑眉。
“而且員工們也去吃飯了……”她不怕死地繼續說道。
他看向她,看了看門外已經空空如也的衆多辦公桌,只好起身,把外套穿上,嘆口氣道,“對不起,是我太急了。你也去吃飯吧!……”
“餘總,我已經把你的午餐也買上來了,我給您拿進來?!彼f著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提著袋子進了來,“這是公司對面新開業的壽司店買的,我覺得您應該會喜歡,嚐嚐看吧。這是您的清酒。”
看著她要出去,他不禁問道,“那你的飯呢?”
“我在外邊吃?!彼首黧w貼地說道,“不打擾您。”
她的這一舉動著實有效,還沒轉身便聽到他說,“不打擾,一起吃吧!……”
“哦……好!……”她故作躊躇,然後,轉身把自己的飯盒拿進來,如果按照以前,她一定會在他身邊坐下,而這次,她在隔離他兩張椅子的距離坐下來,打開飯盒,準備開動。
“餘總,李晴然的腿好些了嗎?”她吃著幾粒米飯,一邊擡頭看他。
“好些了。不過就是還不能走?!闭f到李晴然的腿,他的焦急涌上眉頭,“不過醫生說這不能急?!?
“對啊,傷筋動骨還要一百天呢!……”她附和地點點頭,“餘總,你不必太擔心了……”
他看向她,淺淺地笑,“沒想
到,和你說話,挺舒服的!……”
她微微一怔,趕緊壓抑住內心的狂喜,淡淡地揚起嘴角,“這些年我學到最多的,就是如何傾聽別人的煩惱。餘總,如果以後,你有什麼事不方便和別人說的,你可以和我說說的!……”
“嗯。”他點點頭,“我發現了……”
“呵呵。”她輕輕地笑,“壽司的味道怎麼樣?”
“嗯,很好吃,你要不要嚐嚐看?”他說著,拿過壽司走過來,放在她的飯盒裡,“下次再買些來,真的挺好吃的!……”
看到他緊皺起的眉頭難得地因爲她,而舒展了些。齊諾在心底告訴自己心裡一千遍,一切都朝著你設想的好的方向發展,千萬別搞砸了,齊諾,你要加油。
“好的,餘總我知道了……”
下班的時候,齊諾打給了余天雅,“有好事對你說?!?
“來咖啡廳吧!……”
齊諾來到咖啡廳的時候,正好看到余天雅往裡走,她便過了二十分鐘再進去,到了包廂,看到余天雅的一張緊皺的臉,不禁好笑地說道,“你們兄妹倆還真是像,好看的臉都緊皺,像個糉子?!?
見齊諾有心思說笑,她擡起頭,“怎麼?什麼好事,讓你那麼開心?!?
“我已經成功地一步步接近余天俊,比起五年前,我已經能讓他覺得和我說話很舒服,對我有傾訴欲,還讓我和他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你說,這是不是好事?”
余天雅看向得意的她,不禁點頭,“果然只要肯努力,總是會有收穫的,對不對?”
“還要加上正確的方法?!饼R諾補充道。
“嗯……”
“你怎麼樣?爲什麼那麼心情不好的樣子?怎麼了嗎?”
“我剛剛去了RJM,有下來的員工告訴我,蘇菲小姐上班了……”
“李晴然?她不是還坐著輪椅的嗎?”
“我哥也是那麼對你說的?”
“……”齊諾看向她,頓時明白了一些意思。
“那麼,要不就是她騙了包括我哥在內的所有人,要麼就是我哥幫著她一起騙我們。”余天雅冷笑地說道。
“不可能……”齊諾搖搖頭,余天俊沒有理由那麼做。
“你說說看,李晴然是不是五年前也是這樣?像個狐貍,誰都猜不透她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居然能想出這樣裝殘的方式。”
“……她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齊諾不理解。如果說李晴然要裝殘,那應該是對著安風燐,這樣才符合邏輯,可是,她卻對著余天俊,那是爲什麼?可別說她已經移情別戀,喜歡上余天俊了,所以用這種裝弱的方法,來博得更多的愛戀,這說不通……
“我也不知道。”余天雅搖搖頭,“算了,不管她,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吧。這樣也好,她這樣就有機會和安風燐單獨相處了,那麼我們就能更快地找到證據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齊諾點點頭。
“你那邊不能鬆懈,讓我哥儘快地對你有更多的好感,纔好!……”余天雅叮囑她道。
“嗯。我知道了……”她點點頭,想到余天雅當初找到她是因爲她的那個好朋友,不由調侃道,“或許你的那位好朋友可以幫忙查查,李晴然爲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舉動!”
看到她說到白羽林,余天雅不禁陷入沉思。
去找白羽林的時候,她正從外邊回來,她說那場火的事情,她隱約查出了一些眉目,比如那個躲在人羣裡很奇怪的看客,他是西街一帶頗有名氣的冷血混混,據說只要給錢,不管是殺人放火,還是販毒走私,他都幹,並且還是出了名的保守秘密,任何人都別想從他嘴裡撬出來上一筆買家的客人是誰,讓他幹了什麼事。所以,他的守信和狠辣,讓很多生意都主動地找上他。
他綽號,叫冷仔。
余天雅頭疼地說,“既然如此,那就是說,相當於查到的線索斷了……”
白羽林晃了晃手指,“NO,NO,NO,也別灰心嘛,不是有句話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這個冷仔,雖然冷血守信,可是,他也是人。”
“說重點?!庇嗵煅艣]好氣地催促道。
“只要是人,他總會有弱點對不對?”見余天雅沒明白她的意思,她只好點破說道。
“弱點?”
“嗯,對,弱點。”
“那你查到他的弱點了,看樣子。”她的自信滿滿,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半截話落了個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