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歡不喜歡和那些小朋友們一起,所以自己想要尋個幽靜之處,後面的付鬱欣追上了他,叫著:“樑歡,你等等我?”
樑歡轉頭一看,圓滾滾的小胖女跑了過來。
他皺眉道:“你幹嘛跟著我?”
付鬱欣也不生氣,只是笑道:“老師說不可以去南面,你不能走這邊啦,走,我們回去,和其它同學們在一起。”
說完就想來拉他的小手,樑歡抽回手,冷著臉道:“我喜歡一個人,你不要跟著我。”說完就轉身而去,那些小同學吵起像菜市場,他纔不喜歡!
小胖女卻是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又忍不住的轉頭看去,他們已經離開了大部隊很遠了,一會兒老師找不到他們怎麼辦?“樑歡,你等等我嘛。”
樑歡無奈的搖頭,這小胖女老是喜歡跟著自己,算了,就隨她吧。走到了小路的盡頭處,果真是一片海岸線,只看見巨浪拍打著海巖,碧波滾滾,狂風海嘯。
“這裡可有意思多了。”
樑歡說著,將小書包給拿了下來,打開裡面的東西,鋪好了桌布,付鬱欣也連忙的上前幫忙,一邊道:“樑歡,這裡的風景真好,只是,我們離他們太遠了啦。”
“你要是覺得這裡安靜,你可以走啊。”樑歡冷冷淡淡的說著,這小胖女天天偷偷在他書桌裡塞情書,以爲他不知道?
就知道談戀愛,難怪成績這麼差,自己怎麼會喜歡她這樣的女生。
樑歡心中暗暗想著,起碼也是要媽咪那種大美女才行啊,想著又忍不住的打量著付鬱欣一眼,胖乎乎的樣子,兩人走在一起也很不搭嘛……
付鬱欣看著他,只是傻笑著:“樑歡,你笑起來好好看。”
樑歡臉一黑,不但是個小胖子,還是個小花癡!
他小小年紀,就學著他爸一樣,整天板著一張臉,小冰山一座,現在雖是受了寧笑笑的影響,活潑了一些,但是那也只是針對著家人的,對外,依然如故。
付鬱欣心裡暗暗欣喜,與他有這樣難得的相處時光,她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同學,所以老是喜歡跟在他後面,還偷偷寫了好多的情書,只是他從來也沒有回過,看來,一定是不知道是自己寫的吧。
看見崖邊上長著不少的野花,付鬱欣到底是個女孩,看見就想要去摘,樑歡一看,當下皺眉,叫道:“你幹嘛,崖邊危險!”
說完抓住了她胖乎乎的小手。
“可是我想要花嘛。”
付鬱欣眼巴巴的望著那崖邊長著的花,又眼巴巴的瞅著他。
雖然覺得這小女生不夠漂亮,但是,保護女生是應該的,樑歡挺了挺胸,看著她道:“算了算了,你在一邊看著,我去摘!”
說完,就上前,付鬱欣在一邊交握著雙手,看著他上前,兩眼滿是期待之色。
那崖邊的不知名花朵生得豔麗,紅得刺目,樑歡搖頭,果然是個小女生,就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
看在她這麼喜歡我的份上,幫她摘摘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蹲下身,想要崖邊的花給拔起來,竟是紋絲不動,他一咬牙,腳下微微用力,那岸邊泥地竟是一鬆,樑歡噗嗵一聲滑了下去。
“樑歡!”
付鬱欣嚇壞了,衝上前,大叫了一聲,只見樑歡不斷往下滑去,身體抓住了崖邊上的一棵草上。
“樑歡!”付鬱欣想要救他,只是卻不知道怎麼辦,想了想,立刻從小書包裡找到了手機,打通了老師們的電話。
“小胖子,我真是讓你給害死了!”樑歡努力的想要爬上來,只是那石壁滑溜得厲害,被海水拍打,上面長滿了青苔,他哪裡抓得住。而那海邊,另一波浪頭打上來,他再沒有力氣,付鬱欣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一道巨浪捲走。
樑歡小小的身子,瞬間消失在了海浪之中,失去了蹤跡。
等到老師們趕來的時候,只見付鬱欣呆呆的坐在岸邊上,臉色發白,只是瞪著那海邊,老師一驚,一把將她抱起,遠離了海岸邊,一邊問著她:“小欣,樑歡呢,他在哪裡?”
“老師,樑歡掉到海里去了!”
付鬱欣撲進女老師懷裡,痛哭了起來。
“什麼?”
幾個老師嚇得臉色蒼白,樑歡,他可是梁氏的孩子啊,出了事,他們學校可擔待不起。當下立刻的打電話報警。
警察迅速的前來,只是什麼也沒有看找到,這樣的狂浪之中,一個孩子掉下去,會是怎樣的後果,不肖多說,所有人心裡都知道。
樑君睿和寧笑笑接到電話趕過來時,整個人都快瘋了。寧笑笑怎麼也沒想到,樑歡早上出去,下午時,就變成了惡耗。
雖然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但是她已經將那個孩子當成了家人啊。
寧笑笑比樑君睿先到一步,到了那海岸邊上,只見不少海上搜救人員在四處尋找著,只是,他們心裡都知道,這樣的希望有多麼的渺茫。
“樑歡,樑歡!”
寧笑笑站在崖邊,轉頭看著那個紅著眼,哭得眼睛紅腫一片,正在被家長安慰著的小女孩,很想要衝上前去質問她,是怎麼回事,只是,看著她已經被嚇壞了,只怕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搜救隊的人員在海上找了幾天,沒有找到半點人影。
樑家一片死氣沉沉,新聞上更是在大肆報道著,樑家這樣的人家,失了孩子,警方的人自然極力的幫忙,只是,他們什麼也沒有找到。
寧笑笑這幾天都沒有去上課,她很擔心樑君睿,從好天到海邊時,他臉上就一派平淡樣子,看不出半點的悲痛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對這兒子完全沒有感情,看見孩子失蹤,竟是半點不慌不痛,但是她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她能真切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股悲傷感,樑君睿怎麼可能不愛自己的兒子,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連她都悲痛欲絕,而他心裡,又怎麼可能會平靜呢。
她寧願他發瀉出悲痛,哭一場,也不希望他這樣的憋在心裡。樑歡,那個機靈的小鬼,那個聰明的孩子,怎麼會遇見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意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只怕那個孩子,以後心裡永遠都會留下了陰影,自責一輩子吧,所以,他們心裡雖是有怨,卻無法去苛責她。
家裡沒有了樑歡,顯得冷冷清清的,安靜了許多,以前,她很喜歡這樣的清靜,現在,卻覺得冷清得可怕,讓人背上發冷。
“樑君睿,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你不要這樣,你心裡要是不舒服,就發瀉出來吧。”見他只是安靜的坐在落地窗邊,手裡拿著電腦在辦公,她心裡就一陣刺痛,有時候,他不必這樣的強撐的,就算他痛哭出聲,她也不會笑話他。
樑君睿擡頭看向她,寧笑笑眼睛紅紅,樑歡的離去,傷心的,不止是他而已,寧笑笑也很難過,他心中一刺,合上了電腦,看著她,笑得慘淡:“笑笑,你知道嗎,一開始,他生下來的時候,我很討厭這個孩子。”
寧笑笑震了下,這是他頭一次,講起這些事。
他微微斂眉,緩緩道:“當年,他母親懷孕,非我所願,樑歡生下來時,我還年輕,不願意被束縛住,再加上她母親的事情,讓我心裡對他一直沒有好感,一歲之前,我甚至都沒有抱過他……”
說到這,他心中就一陣愧疚和後悔涌上,一向冷冰的雙眸,眼圈兒已經發紅。哽聲道:“可是他很聰明,很乖巧,不哭不鬧,總在我背後。我真的是一個很不稱職的父親……”
小時候樑非凡對他教管嚴厲,沒有普通的父子間的那種親密感,這導致他當了父親之後,又輪迴了他父親的悲劇,不知道如何去管教孩子,只是在延續著樑非凡的作風。
他想要努力做好,只是,依然太忙,有時候,還嫌這孩子平時佔了他不少時間,而現在,這孩子離開了,他才發現,自己心裡,有多麼的愛這個孩子。
他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的做個好父親,沒有多抱抱他,親親他。
寧笑笑心中一揪,上前擁住了他,樑君睿心中悲慟,這些天強忍著的悲痛,終於暴發了出來。那天他站在那崖邊,站著,神色呆怔,沒有半點悲色,只是心中,卻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塊肉般,怎麼會不疼?
“樑君睿,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
寧笑笑聲音澀澀的說著,這幾天,她的眼淚幾乎流乾,現在,竟是再也哭不出來,那孩子,她也是愛著他的,但是樑君睿,她卻無法去幫他承擔著他心中的苦痛。
只是樑君睿微微顫抖的身軀,讓她感受到,他內心是怎樣的煎熬,這個如泰山一般堅廷的男人,她知道這一刻他的內心已經崩潰。
他並沒有真的這樣冷酷無情,她知道他的內心是火熱的。
樑君睿緊緊抱著她,寧笑笑溫軟的身體,成了他最後的支柱,雙臂環住她,因爲力量太緊,讓她只覺得自己腰身都快要被勒斷,身上發疼,她卻是強忍住。
“笑笑,你不能離開我,我只有你了。”
樑君睿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寧笑笑心中一震,狠狠的點頭。她感覺到有熱熱的液體滑進了自己的脖子處。
寧笑笑沒有去問,她知道人在流淚,一向高傲的樑君睿,冷酷的樑君睿,在她懷裡,默默哭得像個孩子。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她記得小時候,家裡養的那隻小黃狗,難受的時候,她這樣的輕撫,那小黃狗就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樑歡的離開,深深的打擊到了樑君睿,但她知道,他一定能走出來的,樑君睿是個心性堅韌之人,不會這樣輕易的被擊敗的。
樑歡,樑歡,你好狠的心啊,這樣早早就離開,你可知你爸爸心裡有多麼的痛苦嗎。她心中輕嘆一聲。
樑歡的意外事故,有人歡喜,有人憂。
凌心看著手中的報紙,壓下心中的幸災樂禍,樑君睿,現在死了兒子,不知道怎樣的悲痛呢,只要想到他痛苦的樣子,自己心裡就忍不住的想要大笑三聲。
只是臉上,卻不能顯現出來。將報紙給了樑非凡,一邊拿著手帕擦著眼淚道:“非凡,樑歡這孩子,怎麼說也是我們樑家的孩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
樑非凡神色也是有些悲切,雖然不怎麼喜歡樑歡,但是他怎麼說也是他樑家的子孫吶,而且,他更擔心的是樑君睿。
想到這,他就想要下*,凌心連忙的扶住了他,“非凡,你這是想要幹嘛快躺下。”
樑非凡沉聲道:“我不放心君睿這孩子,我要回去看看他。”
夭折了孩子,樑君睿怎麼可能會好過,他無法不擔心。凌心連忙道:“非凡,你自己現在都在病中,就不要擔心他了,樑君睿就算是悲痛,相信以他的堅強,一定能撐過去,就算你去了,也什麼也做不了啊。”
“可那是我的孩子!”
樑非凡喝了一聲,冷聲道:“你要是不送我去,那就滾開,我自己去!”在這樣悲痛的時候,他不能不去看看他,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寶,只怕如今他的心情,比自己要難受百倍千倍吧。
凌心看他堅持,當下只得依從了他,在醫生的囑咐之下,將他送上了輪椅,開車送著到了樑君睿這裡來。
女傭春和開了門,看見是他們時,微楞了下,連忙的迎了他們進來,又進來通報:“樑先生,你父親來看你來了。”
寧笑笑一聽,連忙的起身出去,樑老頭兒現在在化療之中,怎麼前來了。
“笑笑,君睿他還好嗎?”
樑非凡問著她,寧笑笑心中一滯,點了點頭,他依然還是在意這個孩子吧,他亦是父親,一定能體會他的心情的。
一起推著輪椅進了屋裡,樑非凡目光就定在兒子身上。
他面無表情,只是面色卻是憔悴了許多,凌心正想要開口,樑非凡似有所覺般,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警告的眼神,凌心不敢再說,只得站在一邊。
“君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你不要太難過了。保重身體。”樑非凡沉痛的勸著他。
樑君睿淡淡道:“爸,你不必擔心,就算是天塌下來,我樑君睿也不會倒下,你怎麼不在醫院來這裡了?”
“我擔心你,怎麼能不來看看。”
樑非凡說著,樑君睿看著神色如常,但是他知道這兒子,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心中輕嘆。“你在家裡休息幾天吧,公司的事情,就暫時的不要理會了。凌心,讓君壽幫忙著打理。”
他覺得兒子應該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走出這段陰影來。
“不必了。”
樑君睿起身,淡淡道:“爸,你還是回去,好好養傷吧,我沒事。”
心中的傷痛,他不需要向外人去表露,而他年事已高,自己更在重病中,他沒有必要再去給他雪上加霜。
再怎麼悲痛,生活還是要繼續。
樑君睿第二天就去上班了,臉上看不出半點的情緒,但是公司裡的人,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悲意,氣氛更是冷了幾分。
鍾天成抱著資料進來,看著他坐在窗邊,手裡握著咖啡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就一緊。“君睿,你可以多休息幾天,出去走走,也要看看心理醫生,這樣對你好一些,你不必這樣壓在心裡,大家都是普通人……”
痛失愛兒,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般人間最慘痛的事情,他卻這樣的平靜。鍾天成知道他並非無情,只是,隱忍得太深。
聽見他的話,樑君睿轉過身,淡淡道:“天成,你不必說了,我真的沒事,樑歡的離開,我自然是很痛苦,可是,我還能怎麼做?呼天搶地嗎,可這樣,都不能讓他回來,如果能讓他回來,我樑君睿願意做任何事情。”
他臉上平靜,但是說到這裡,額上青筋迸了起來。他不太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緒,只是喪子之痛,有時還是讓他無法控制住。
“君睿!”
鍾天成看著他臉上悲慟之色,心中輕嘆。拍拍他肩膀道:“事情已經發生,我知道你能走出來,只是,你有何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便是。”
他壓抑慣了,便是如此的傷痛之事,也是深深的埋藏在心裡,不讓人任何人窺見。
樑君睿淡淡點頭,樑歡的屍首並沒有找到,但是,他也不會報著僥倖去希望,他可能還活著,他知道那樣的概率有多低,他不會自欺欺人。
他相信,樑歡一定是去了另一個地方,也許在那裡,他可以和她的母親相遇,重新在一起,這麼想,會讓他心裡好過一些。
回到了家裡,發現寧笑笑竟是主動的做好了晚餐,在等著自己。他心中一暖,他知道,這幾天來,寧笑笑有多麼的擔心自己。
深深吸了口氣,強作歡笑道:“怎麼今天親自下廚了?”
上次她的手藝可是讓他記憶如新呢。寧笑笑拉著他坐下,“你上次嘲笑我,我當然想要努力的進步了。”
樑君睿心中的傷她怎麼會不明白,所以她努力的想要做些什麼,讓他快些出走來,讓自己沉浸在悲傷之中,並不是好事。
樑君睿心中感動,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有她在身邊,真好。
兩人都刻意避開去提起樑歡的名字,害怕會讓他難過,寧笑笑想要將樑歡的東西都收起來,樑君睿卻是阻止了她,“笑笑,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我並沒有這樣的脆弱,他的東西,就留著吧,房間也留著。”
寧笑笑看著他,心中想要安慰,卻不知怎麼開口,只是點點頭,應了他。
樑君睿這幾天身心俱疲,早早就休息。寧笑笑站在*邊,看著他睡夢之中,眉頭也緊緊的鎖著,心中便有些心疼,輕輕伸手,將他的眉心扶平。
樑君睿,以後我會陪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
她心中暗暗說著。
手錶卻是突然的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這纔想起,自己因爲他的事情,耽擱了任務了。當下心中一驚,關掉了燈,就悄聲無息的出門。
開車到了那艾德蒙如今暫住的地方,這裡是一處別墅莊園,四周無人,只有這一樁別墅在這裡。
她蹲下身,摸了摸放在靴子裡的刀子,然後翻牆進了那別墅裡,只見那房子的上方,四處都站著看哨之人。
寧笑笑避過了幾個看守人員,從後面的牆壁上攀爬上去。右耳傳來了笑聲:“*兒,祝你好運。”
是劍傾的聲音,她微微皺眉,摸了摸耳朵,剛剛嚇了她一跳,這人怎麼突然的出聲。她跳進了窗口裡,開門小心的進去,身體抵在牆邊,聽見了樓下傳來的談話聲。
樓下客廳之中,坐著一個禿頂的男人,手裡摟著幾個赤身的妖嬈女人,正在說話,她瞇著眼,認了出來,正是自己這次要揪住的對象艾德蒙。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大鬍子男人,正在談著話,兩人用著英文在交談,她不禁慶幸,自己學好了英語。
“戴蒙,這次的貨物,可是純度極高,我艾德蒙可是同行裡的佼佼者,幾時讓人失望過,你這價錢,我可不太滿意。”他嘴角勾著笑,桌上放著一張錫紙,錫紙上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戴蒙用手沾了些白粉放進了嘴裡,慢慢勾起笑:“貨是好貨,只是,這價——”
寧笑笑心中暗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了他們交易的場面,當下拉好下了面具,這是自己出行時,早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她的模樣不能暴露,否則會給樑君睿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她也不能被抓,只能贏,不能輸。
寧笑笑擡頭看了看,那客廳的天花板上,有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正對著下面幾人的頭上。寧笑笑嘴角一勾,從短靴裡摸出了一柄短刀來,微微瞇眼,手一擲,刀子嗖地一聲飛出。下面正在聊天的幾人,聽見了異響,心中一驚,擡頭看去,嚇了一跳。
“不好!”
一人喊了一聲,只見那水晶燈搖搖晃晃,眼看就要掉下來,下面的人都迅速的散開,寧笑笑看準了準頭,驟然一撲跳了出去,抓住壁上的帷慢,跳了下去。
突然的多了個人,下面的人都驚呆了,紛紛的拿起了武器來。寧笑笑一把揪住了那艾德蒙,笑道:“原來你躲在這裡,跟我走吧!”
“抓住這女人!”
其它的幾個手下,也衝了進來,手裡俱是拿著武器,寧笑笑揪著那艾德蒙,一腳踹翻了桌子,桌上的酒瓶子倒了一地,那堆白粉也掉在了地上,艾德蒙一聽,連忙大聲道:“快搶貨!”
寧笑笑右手拿著打火機,扔了出去,火星遇到了酒精,轟地一聲燒了起來。一時間屋子裡亂成了一團,戴蒙和他的手下都摸出了武器,朝著她攻來,只是,他們卻不過是一些普通身手的人,並不爲懼。
她一手緊緊揪著那艾德蒙的領帶,幾個側翻踢,踹飛了好幾人。戴蒙大驚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與我們做對,不如放了他,我們再與你平分好處,如何?”
他們一看這女人身手不錯,心中都是暗驚,這裡是他們平時隱藏的地方,最是安全,所以這一次來,他們也並沒有帶多少的保鏢,現在留下的人,都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是這女人的對手。
寧笑笑哈哈一笑:“你們想知道我是誰?”
她說著,想了想,又道:“我是玉羅剎!”
“玉羅剎?”那些人聽了,自是不信,寧笑笑最喜歡的武俠人物就是玉羅剎,劫富濟貧,敢愛敢恨,所以一下就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名頭來。
那艾德蒙心中暗暗叫苦,脖子被她給緊緊勒著,幾乎快要斷掉,讓他呼吸都十分的困難,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物?
輕鬆的就解決掉幾個人,倒在了地上,寧笑笑拍拍手,手中微一使力,拽著領帶,看著艾德蒙痛苦的表情,笑道:“你作惡一生,想來,應該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吧。”
艾德蒙心中不甘,自己縱橫了毒界半生,竟是被一個年輕的女人給抓住。
當下拳頭就揮來,寧笑笑抓著他的手臂,咔嚓一聲,毫不留情的將其折斷,反正這人爲禍人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死不足惜,只不過,自己不是法官,其它的,還是交給警察去處理吧。
那艾德蒙讓她一拳給打暈了,讓她像死狗一樣的脫了出去,其它的人,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哪還有力氣追著她離開。
寧笑笑拖著他出了大門,走到了花園的時候,順手摘下了一朵玫瑰來。
寧笑笑開著車子,一路飈到了最近的警察局門口,將艾德蒙砰地一聲扔下了車。第二天,新聞上就炸開了,讓政aa府頭疼了數年的大毒梟艾德蒙,昨天晚上被A市警局的人抓到,他被抓到時,讓人打成了半殘,下半輩子都只能呆在輪椅上度過,而那艾德蒙的胸口口袋裡,卻插著一隻浸血的玫瑰花。
警察從那艾德蒙嘴裡,問出的唯一一個名字,就是玉羅剎。
一時間,網上,報紙,各大新婚媒體都在報道著這件事情,網上的網友更是調侃這抓到艾德蒙之人,乃是當代的英雄,中國的蛛蛛俠,戲稱玫瑰俠玉羅剎……
寧笑笑一邊查看著網上的新聞,看著各大網站上的新聞上,對於自己的猜測是越來越離譜,忍不住微微的笑了起來。
再查自己的帳戶,帳戶的數字一下多了許多個零頭,她默默的數了一下,倒吸了口氣,自己一晚上就成了千萬富婆了?
寧笑笑撫著下巴,暗笑一聲,這幾天壓抑的心情,總算是愉悅了一些。
只是樑君睿,依然讓她擔心。她想了想,默默的關上了電腦,下了樓去,樑君睿也正在看著新聞,眉頭微微隆起。
他在看的,也是同一樁新聞。
寧笑笑有幾分得意的道:“樑君睿,這個神秘的玫瑰俠好厲害,我猜想,她一定是個大美女,現在網上好多人都在談論她呢。”
她裝著一臉羨慕的表情說著。
樑君睿皺眉道:“她這麼做,只怕是會惹來麻煩,你以爲像這種大毒梟,真沒有什麼背景能躲這麼久而不讓人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