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權嗯了一聲。
其實安眠也不是很會安慰人。
她看著葉權臉色還有些難受的樣子,心里也在暗暗地罵自己,干嘛問到不該問的,這樣真的很討厭。
幸好葉權把她送回家的時候,臉色跟語氣已經恢復如初了。
她不敢再提剛剛的事情,笑著道:“謝謝你葉權。”
說完,她還恭恭敬敬的彎腰鞠了個躬。
其實主要不是謝謝,只是表達她的歉意。
葉權到有些意外。
沒想到她一個女孩子這么禮貌。
揚唇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古代的君王干嘛拜我?今天就連晚上的飯錢都是你付的款,要拜也該我拜你,行了,你到家了,那我就先走了。”
葉權看了看安眠背后的那棟小洋房,揮了揮手。
安眠說了一句拜拜,就看著葉權開著車離開了。
雪還在下。
而且逐漸有變得趨勢。
安眠抬頭看了看,然后轉身往家走。
只是還沒走幾步,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安眠大力的掙扎,卻被身后的人以很兇悍的速度一路拉到旁邊的綠化小樹林里。
“唔!”
安眠以為碰上了劫匪,一直在掙扎,可是忽然捂著自己嘴巴的那只手的主人,把她轉了個圈,轉到自己面前,安眠借著燈光一看,臉色立即就白了。
“你怎么又在這?”
“等你。”
原戰眼眸涼薄的吐出兩個字,臉色很陰鷙。
安眠一把打掉他的手。
“等我就等我吧,你嚇人干嘛啊!”
剛剛差點害的她以為是劫匪或者是流氓呢!
原戰冷冷一笑:“剛剛是葉權送你回來的?”
“你不是看到了嗎?干嘛多次一問。”
“林安眠,看來沒有我在,你的日子過的挺滋潤啊。一個陸景年還有一個葉權,桃花運也是真多。”
原戰的口氣酸酸的。
安眠也聽出來了。
她睨了原戰一眼,忽然笑了:“是啊,我是桃花運多,但是再多也沒戰少你多啊,而且你一個埃娜不知道抵了多少個葉權跟陸景年呢。”
安眠故意搬出埃娜來。
原戰以為她是在吃醋,忽然臉色沒剛剛那么難看了。
原戰伸出手,想抱一抱她,卻被安眠立即用手隔開了距離。
“你干嘛?”
安眠的眼神很警惕。
原戰笑著看著她:“我只是怕你冷,想抱一抱你。”
“沒必要。”
安眠臉色涼涼的。
原戰翻了翻眼皮:“你明天有空嗎?”
“沒空。”
安眠想也沒想就回答。
原戰眼睛一瞪,不高興了:“林安眠,你明天放假,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找了個實習的工作,周末都去那邊上班。”
“請假!”
“不行,我才剛剛去上班!”
安眠不肯,原戰氣急敗壞。
這女人真的是一旦生起氣來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看來,他得拋出一個大大的糖衣炮彈來了。
“明天有一個朋友邀請我去滑雪然后去看一個珠寶展,我原本想著帶你一起的,可你似乎不領情。”
原戰拖長了聲音:“據說明天的珠寶店是匯聚了全世界各地的有名珠寶,還將以拍賣行的形式拍賣珠寶,很多業界人士都覺得是難得一見,你竟然也不感興趣?”
滑雪,珠寶展。
這都是安眠感興趣的。
原戰也是做了功課的,所以才故意這么誘/惑她。
安眠悻悻磨牙,看著原戰,特別有骨氣的就是不回答他。
原戰見料不夠猛,繼續下。
終于,安眠被誘惑成功。
她看著原戰:“滑雪我就不去了,明天把珠寶展的地址給我!”
原戰邪魅的一笑:“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滑雪,如果你不陪我去,我就不帶你去珠寶展。”
安眠握拳。
尼瑪,這男人真討厭!
用她的軟肋來威脅自己!
……
……
翌日。
安眠最終還是答應了原戰,陪他先去滑雪場滑雪,然后下午去看珠寶展。
為了準備珠寶展,安眠特地穿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
外面是淡紫色的呢子外套,里面是米色的羊絨蝙蝠衫,下面是
黑色的裙子,看起來非常甜美漂亮。
但是這些裝束,在遇到滑雪的時候,統統都要拋到一旁。
安眠看著鏡子內換好滑雪專用服裝的自己,簡直是無比新奇。
她從來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
拿出手機,先咔咔自拍了幾張。
反正換衣間里也沒人。
等拍好之后,安眠才心滿意足的從換衣間出來。
原戰早就換好了。
深黑色的滑雪服看起來很帥氣,配上安眠的淺粉色的滑雪服,怎么看怎么郎才女貌。
原戰勾了勾唇:“你滑過雪嗎?”
他問安眠。
安眠搖頭:“沒有。”
她哪有空玩這么小資或者也可以算是奢侈的運動項目啊。
原戰嘴巴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行,那到時候我教你!”
安眠會不會原本就不主要,主要的是他要教安眠。
在教安眠的過程中,他想,兩個人的誤會,說不定就破冰了。
因為這個滑雪場,是原戰的朋友辦的。
所以原戰整個流程都被當作VIP來對待。
不止給他準備了專用的換衣間,還準備了一系列的滑雪裝備。
旁邊有教練走過來,幫原戰跟安眠分別穿好裝備。
安眠則看著這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好像看到了童話里的冰雪夢境一樣。
按理說,昨天雖然是下雪了,可是雪也下的并不是很大,但現在一看雪地,最起碼得一個小孩那么高了,差不多得一米三左右。
安眠有些怕。
原戰看出來了,在旁邊道:“沒關系,慢慢滑,一開始不著急。”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人。
那些也不乏有初學者,但是他們都選在了比較淺的區域,安眠看他們一連栽了好幾個跟頭,擔心自己也會栽跟頭。
原戰倒是不在意。
弄好了準備,他先給安眠做了個示范。
原戰如一條靈活的海豚一樣,在白雪皚皚的世界里,運動自如。
安眠還真的被他的滑雪技術折服了。
他有一些高難度技術,都不屬于滑雪教練。
等原戰轉一圈回來之后,安眠已經沒那么害怕了。
“看到了嗎?一開始起步一定要慢要穩,到時候你把手給我,我帶著你。”
原戰說著伸出自己的手,安眠現在雙手雙腳都帶了防護的道具,頭上也戴了個頭盔。
這都是原戰的吩咐。
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交給原戰。
一開始她完全是讓原戰帶著自己去劃的。
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可后來慢慢的,安眠就像是找到了樂趣。
她用自己的滑雪道具,開始學習著怎樣用標準正確的姿勢,滑出穩定的姿態來。
原戰還以為她會很笨,好久才能學會,可沒想到林安眠的領悟力這么高。
不到一個多小時,安眠就已經能上手了。
原戰看著安眠在淺雪地里游蕩自如,心里真的很后悔啊。
艾瑪,早知道他就選雙人滑板了!
原戰怨念著跟上安眠的步伐。
他圍著安眠,不知道是在秀什么。
但他戴著墨鏡,非常的帥氣。
安眠可能一開始注意到了他忘記滑雪的姿勢了,一個重心不穩,忽然噗通一聲,栽了個大跟頭。
“原戰!”
安眠吃了一嘴的雪,氣的不行。
原戰很欠扁的笑:“怎么忽然栽跟頭了?剛剛不是滑的挺好的么?”
“還不都是你害的?”
安眠抬起推一腳朝著原戰踹過去。
可原戰卻很靈敏的一躲,躲開了安眠的攻擊。
安眠憤憤的從雪地里站起來,把自己的滑雪板板正,她指著原戰,下戰帖:“你大爺的別得意!本姑娘決定了,我要跟你一戰高下!”
“喲,宣戰啊?”
原戰一點一不懼怕。
他笑意盈盈:“行啊,那我們就從那個不是很高的坡上先開始玩。”
他知道安眠才學,怕她有壓力出事,于是就選了一個難度系數不高的。
安眠看了一眼,有些不屑。
可是又轉念一想,她才剛剛上手,的確不宜太狂妄自大。
“好,就從那個坡開始!”
安眠氣宇軒昂的,跟原戰開始比賽。
三個之后小時候。
安眠氣喘咻咻的從雪地上爬起來,轉頭往回走。
原戰看著安眠,趕緊收起滑板,追上去。
“喂喂喂,林安眠!你不是要比賽嗎?怎么不比了??”
追上去之后,原戰笑著問安眠。
安眠瞪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原戰則很得瑟。
除了最開始那個坡安眠可以掌控以外,剩下的都比較難了,安眠有好幾次都跌到了,唯一一次還是勉強通過。
可原戰已經有六七年的滑雪年齡了,自然安眠沒辦法去比。
安眠覺得自己這次是悶頭吃了個大虧。
也有些不高興原戰身為一個男人,贏了女人的比賽還這么得意洋洋!
安眠找了個地方,打算先喘口氣休息下。
一連劃了四個多小時,換做是誰也受不了。 wωw? ttκΛ n? ¢ ○
她現在覺得后背都是粘膩膩的,肯定都是汗珠子。
原戰見狀,從一直隨性的工作人員手里接過兩杯熱咖啡。
“喝點熱的吧,不然小心感冒。”
安眠拗著脾氣,不想理他。
原戰則硬把咖啡塞到了她的手里,差點還燙到安眠。
“原戰,你為什么偏偏總是要跟我過不去啊?!”
安眠急了。
原戰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滿,似笑非笑:“我哪有跟你過不去?”
“你把我叫來滑雪場,看我一直在出丑,這還不是跟我過不去?”
“我叫你來滑雪場只是讓你來玩的,你別多想了。”
“那你為什么不叫埃娜?”
安眠覺得奇怪。
如果純粹是來玩,那他應該叫埃娜啊。
原戰一聽安眠口中這個名字,就一個頭兩個大。
“你直到現在還覺得埃娜跟我有事?”
“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你跟她的確很配。”
“林安眠,你別瞎點鴛鴦了行不行?”
原戰一提埃娜好像心情就變得很糟糕。
他把咖啡扔到一旁,冷冷的往座位后面靠。
安眠見原戰脾氣好像忽然有些暴躁起來,反而覺得他這是在心虛。
她看著蔚藍的天空,想了一會兒,然后開口:“其實,如果你要是真的很喜歡她,也沒什么不好的,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我會主動離開。”
主動離開。
這四個字刺激到了原戰敏感的神經。
他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來,瞅著安眠,一字一句:“林安眠,我告訴你,我不喜歡埃娜!而且真的要說喜歡,那也應該是喜歡你!所以你別總想著從我身邊離開!我說過,我不主動說分手,你不準走!”
原戰這不算第一次告白,可安眠聽到他說他喜歡自己,還是嚇了一跳。
“可你跟埃娜這些日子走那么近,你以為我是白癡嗎?”
“那是她纏著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主動找她了?我要是真的對她有感覺,還會帶你來滑雪場帶你一會兒去看珠寶展?林安眠,你腦子真的有坑啊!”
這些話,是原戰早就想說出口的。
但是之前一直沒機會。
現在終于說出來了,感覺心情也沒那么堵了。
原戰轉身往換衣室走。
安眠卻愣住了。
——“那是她纏著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主動找她了?我要是真的對她有感覺,還會帶你來滑雪場帶你一會兒去看珠寶展?林安眠,你腦子真的有坑啊!”
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
他不喜歡埃娜么?
安眠感覺自己徹底被搞蒙了。
但雖然懵了點,心情卻一下子變得不太一樣了。
好像,沒以前那么感覺心塞了,反而有些小輕快。
安眠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只是看到四周有很多人在看著她,安眠立即捂著臉,往換衣間走。
……
吃午飯的時候安眠大部分都是在埋頭吃飯,可是吃著遲著,就忍不住抬頭去看下原戰。
她怕原戰發現,所以總是偷偷地。
可次數多了,總會被原戰抓到。
有一次剛好兩個人的眼睛對上了,窒息了一秒,然后安眠迅速低頭繼續扒拉盤子里的沙拉,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原戰心里哭笑不得,可是臉上卻并沒有顯露出什么情緒。
兩個人默默地吃飯,什么話都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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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