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任務(wù)遇到過”
一句話就算是解釋。
原馨哦了一聲,走向那女孩,阿克斯這時已經(jīng)派人轟那群二流子出去了。
原馨微笑的走到余相相面前:“哈嘍你好,我叫原馨,是原望的妹妹。”
“你好,我叫余相相。”
余相相說話的聲音很小,好像是特別害羞的一個女孩子。
原馨也注意到了她的長相。
雖然她低著頭,但是她一頭黑黑的長發(fā)還有精致的五官跟黃色的皮膚還是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咦,你是Z國人么?”
“不是。。。我是Y國。”
那是一個離Z國很近的國家,也在東方。
原馨恍然大悟,不過,她很快就細心的發(fā)現(xiàn)了余相相受傷的手臂。
她微微一皺眉:“你的手怎么了?”
余相相趕緊捂住受傷的地方:“沒事沒事,我剛剛自己不小心弄傷了而已,很謝謝你哥哥剛剛幫忙。”
原馨感覺這姑娘實在是好容易害羞,她正想回答她不用在意,余相相這時卻彎腰很有禮貌的朝原望跟原馨鞠了個躬:“很感謝你們剛剛為我解圍,原大哥。”
她喊了一聲原望,雖然不知道這樣喊是不是對的,但她的表情看起來卻很羞怯:“謝謝你。”
余相相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再在這耽誤下去。
原馨見她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覺得很奇怪,雖然說她哥整天秉著一張臉不愛笑,但也不至于這么怕他吧?
原馨轉(zhuǎn)頭看向原望,原望卻已經(jīng)一只手摁著她的腦袋直接把她霸道的帶回房間去了:“進去吃飯,別亂想。”
一頓午餐,足足從十二點吃到了下午三點,其中還包括了一場下午茶。
于是,佐野帶著自家老婆,原戰(zhàn)摟著安眠‘拖兒帶女’心滿意足的從米其林餐廳出來。
不過,這一次來西西里,宋箏沒打算那么快回R國。
反正女兒現(xiàn)在也不在R國,如今三和堂也很太平,也不需要佐野天天盯著操心,宋箏就打算在西西里多呆一段時間,這可樂壞安眠了,兩個女人來到車門口還依依不舍的打算晚上一起去做水療。
而佐野跟原戰(zhàn)生怕她們兩個說著說著最后都打算晚上都睡一起把他們兩個糙老爺們趕出去趕緊分別牽著自家老婆進車里去了。
原馨也跟著上了車,但原望卻好像沒打算跟她們一起回去。
“哥,你不回家么?”
“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
原望沖她們擺了擺手,安眠正想問他有什么事,原戰(zhàn)已經(jīng)打斷他了。
“行,那我們自己回去。”
“……”
說完連給安眠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坐進主駕駛開車一溜煙的絕塵而去了。
“望望,那我跟你干媽也先回酒店了,還有東西得整理下呢。”
“好,再見。”
目送兩輛車子離開,原望這時卻緩緩轉(zhuǎn)身走了幾步,來到一根餐廳浮雕柱前停了下來。
“出來吧。”
原本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余相相聞聲,悄悄的,緩緩地,移著小碎步走出來,不過她卻臉色訕訕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你……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這?”
“為什么在這呆著?”
原望冷颼颼的看著她。
他可是軍隊里的戰(zhàn)神,如果連一個小姑娘的隱藏他都沒發(fā)現(xiàn),他還配叫戰(zhàn)神?
余相相特別的不好意思,彎腰又想鞠躬道歉,但是這一次卻被原望用手阻止了。
余相相低頭看著扶住她自己的那只修長的手,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理感覺。
“有話就直說。”
“我。。我其實是來還錢的。”
“還錢?”
“之前你幫我墊付的醫(yī)藥費啊!”
余相相睜著一雙眼睛很單純的看著原望,非常真摯。
原望看著她這雙猶若星辰的眼睛,恍然想到前幾個月她因為暈倒被他送進醫(yī)院。
哦,她是來還錢的。
原望微微擰了擰眉,“我說過,舉手之勞,而且是我們把你嚇到的。”
所以這錢不需要還。
但余相相好像是一個特別認死理的姑娘,她搖著頭很堅定的道:“不行,我阿爸跟阿媽生前說過,欠了別人的東西一定得還回去,否則我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從Y國來西西里了。”
余相相的較真超出了原望的想象。
他有些無可奈何,大概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個性的姑娘,僵持了一陣之后,原望回答:“好。”
余相相聽到他答應(yīng),立即彎起眉眼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就像是天上一輪彎彎的月亮。
“那你把帳號發(fā)給我,我這個月底就能拿到工資了,拿到的第一時間還給你。”
余相相拿到卡號之后,就打算回去,但原望卻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
“等等。”
“啊,怎么了?”
“你從Y國一路千里迢迢的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還錢?”
原望直到現(xiàn)在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余相相沉默了幾秒之后,然后微微一笑道:“也不全是,因為我在Y國也沒什么朋友,所以到哪活著也都是一樣。”
既然如此,還不如來西西里呢。
畢竟,這里有一個曾經(jīng)幫助過她的人,可以讓她感受到一點溫暖。
余相相跟原望揮了揮手,就回餐廳了。
夜色來臨,黑暗猶若一塊巨大的幕布籠罩在整個城市的上空,盡管繁星點點霓虹閃爍,但是抬頭的時候,依舊感覺是無邊無際的孤獨。
原望低頭看著手下發(fā)來的資料,眉頭微鎖。
上面是余相相的生平所有資料。
這姑娘似乎很單純,家庭背景以及個人歷史什么的都是一清二白。
五歲的時候,余相相父母因采摘草藥掉落懸崖紛紛雙亡,五歲之后,她住在了姨媽家,但是她的姨夫卻是一個嗜酒如命的酒鬼,好幾次都差點要把她賣進大山換酒錢,于是十五歲之后余相相就從那里逃了出來,一個人寄住在一位瞎婆婆那邊,但是前年,那位婆婆也去世了。
Y國的經(jīng)濟條件以及發(fā)展條件都不如Z國,Y國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就是各類藥物,所以草藥在那是非常出名的,而余相相連高中都沒上完,她一個人呆在那,顯然是一個很不好的選擇。
于是,她來了西西里。
聽起來,好像一切都非常的順理成章。
原望的眼眸一片幽深。
也許是他經(jīng)歷得多了看到的社會的陰暗面對了,對于人他總保持著一份不信任。
目光從右上方余相相十五歲清純的畢業(yè)照上一掃而過,原望嗤笑了一聲,放下資料去衛(wèi)生間洗澡。
不過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也真的是一時之間大腦抽風(fēng),竟然會想到去調(diào)查人家的資料。
真是職業(yè)病作祟啊!
……
接下來的幾天,原望都沒有再遇到余相相,因為軍隊上面派發(fā)了任務(wù),導(dǎo)致他非常忙碌。
英國的一個組織頭頭將在兩天之后前往西西里與墨西哥老大進行一筆軍火交易。
而這批軍火是他們半個月前從印度警方那邊截下來的。
上面對此很重視,特地把這個任務(wù)委派給了原望。
所以,好幾天的時間因為忙著這件事,原望都沒有回家去住。
就連安眠有時候給他打電話他都是接不著的,偶爾接到了,匆匆說了幾句也就掛了。
“頭兒,我們拿到最新的情報,明天他們會在這碰面。”
黑色的加長版轎車內(nèi),四個穿著迷彩軍裝的男人坐在里面,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男人卻是一身休閑裝,看起來與他們極其不同。
原望側(cè)目看向手下阿布:“給餐廳老板說好了么?”
“說好了,我們的人馬今天晚上就會埋伏進去。”
“嗯。”
他們調(diào)查再加上準備足足用了一周的時間。
雖然有些倉促,但是大家都有信心可以搞定這個任務(wù)。
“我先下去看看。”
“好。”
原望做事一向小心謹慎。
他打開車門,修長的一雙大長腿埋進餐館,一位女服務(wù)員一看到原望雙眼蹭的一下好像泛光了一樣,瞬間湊上前去。
“先生您好,您幾位?”
“我一位。”
女服務(wù)員完全不知道原望的身份,只是單純覺得他長的太帥有些被迷倒。
原望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隨便來一杯咖啡。”
“好的。”
女服務(wù)員目光戀戀不舍的望著原望,距離一條街的黑色轎車內(nèi),四個男人卻笑著在打賭:“你們說老大會在里面坐多久?”
“有個蒼蠅煩他,肯定坐不住的,五分鐘吧。”
“你們都太低估軍長了!我賭三分鐘!”
完全不知道車內(nèi)那幫小兔崽子正在拿自己開涮,原望正在專心致志的觀察四周,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看風(fēng)景,但實際上更多的是在研究地形。
包括如果到時候打起來開火了他們從哪個方向更好的能夠進行狙擊之類的。
“先生,您的咖啡。”
那位女服務(wù)員微笑著扭著腰風(fēng)情萬種的來到原望身旁。
“嗯。”
她把咖啡端到桌子上,原本是應(yīng)該很熟練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剛剛把杯子放下來,抽回托盤的時候卻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經(jīng)意的也碰到了咖啡杯,緊跟著咖啡全部都燙到了原望的膝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