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安羽哥,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麼”
“我啊……如果做不成畫家就要成爲(wèi)一名設(shè)計師。”
“樂黎你呢?”
“我長大以後想成爲(wèi)一名警察……”
“嗯?你想當(dāng)警察?”
“嗯!當(dāng)警察。”
“爲(wèi)什麼?”
“因爲(wèi)警察可以抓壞人除惡揚善!”樂黎堅定的回答,眼眸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在十年前那個寧靜的仲夏之夜,天真無邪的樂黎和龍安羽第一次探討了他們未來人生的夢想。
十年後。
金三角邊境,化名龍濤的龍安羽順利通過了邊防檢查,前往Y省某邊陲小城。
到達(dá)目的地後,龍安羽從前來接待他的馬仔手中拿到了一輛越野吉普,獨自開車奔向郊區(qū)。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郊外的墓地,雜草叢生,荒蕪中透著蒼涼。
龍安羽把一束白菊花放在了母親的墓碑前,厚重的墨鏡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他打開了隨身攜帶的DV視屏,播放弟弟龍安翼的視頻。
他就是想讓母親看看她生前最放不下的小兒子在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照顧下生活得很好。雖然他一直沒辦法治癒他的自閉癥。
夜晚的風(fēng)微涼,靜謐的別墅區(qū)沉浸在暗夜之中,龍安羽把吉普車停在了路燈下。
這幢別墅就是他十年前的家,如今,已經(jīng)物事人非。
別墅庭院
的藤蔓架下,是十年前他與樂黎暢談夢想的地方……
夢想?呵呵……多麼可笑的字眼!他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十年前的幼稚與無知。
夜深了,車內(nèi)的龍安羽靠在駕駛座上,似乎睡得很沉,或許只有回到這裡他才能找回真正的平靜與歸屬感。
一陣微風(fēng)拂過,車窗上樹影婆娑。
龍安羽從睡夢中驚醒,坐直了身體警覺地打量著車窗外,多年刀光血影的驚險生活,早已讓他有了習(xí)慣性的警覺。
他點燃了一支菸,猛吸了兩口……這注定了又是一個無法平靜的失眠之夜。
清晨,籠罩在晨曦中的校園。
三三兩兩身穿警服的學(xué)生,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面孔,男生英武帥氣,女生英姿颯爽。
“樂黎…”一個高大帥氣帶著靦腆笑容的男生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女生。
名叫樂黎的女孩頓時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著喊她名字的男生,露出了帶著甜甜酒窩的笑容:“鄧浩然,早啊!”
“早!”鄧浩然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然後從兜裡掏出了兩張電影票:“樂黎,週六有一場電影,我買了兩張票想請你一起去看…”
“可是週末我要去打工…”樂黎有些爲(wèi)難。
“我知道,所以買的是夜場票,我們可以等你下班後再去看。”
鄧浩然握著電影票的手略微收緊了一些,可臉上卻依然保持著慣有的靦腆笑容,他知道這個倔強(qiáng)的女孩向來不喜
歡接受別人的給予,就像幾年前她不肯接受他父親的幫助一樣,可是他給予她的不是幫助那麼簡單……
看出了鄧浩然內(nèi)心的糾結(jié),樂黎決定接受他的邀請。
“好吧!下次有機(jī)會,我也請你看電影。”
欣然接過了鄧浩然手中的電影票,樂黎臉上再次露出了好看的酒窩。
一品居海鮮酒樓,是樂黎週末打工的地方,她在這裡做小時工。
雖然她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費用有好心人的資助和學(xué)校的減免,但她還是堅持利用業(yè)餘時間出來打工。畢竟在這世上她已經(jīng)舉目無親無依無靠,所以她必須要存一些錢以備不時之需,她受夠了那種身無分文的生活,人有時候沒有錢就沒有安全感。
“樂黎,狀元廳包間客人點的酒水,你去送一下。”
“好,我馬上去。”
狀元廳包間裡,龍安羽的把兄弟陳克正在爲(wèi)他接風(fēng)洗塵。突然,一個瘦小身影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先生,這是您要的啤酒。”
樂黎小心翼翼地將啤酒放在了桌上,似乎意識到有人正盯著自己打量。
“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樂黎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陳克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看著龍安羽追隨樂黎離去的目光,陳克終於忍不住問: “看來龍哥沒忘記這妞啊?”
“我怎麼會忘記她呢……”龍安羽似笑非笑道。
(本章完)